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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金闺玉计-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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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主总算出现了。
    她微敛了敛身,招呼道:“三当家,好久不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铭之上曾大力看好过她的青云街三当家。
    青云三当家不吃她这套,当场拆台道:“也不久,金铭之上不是才见过吗?想当初,严某人还以六千金押过姑娘胜出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阴翳的眸子,紧盯着田蜜,大有要生吞活寡了她味道。
    他严眀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往死里坑。别人不清楚那金铭最后一题的难易程度,他焉能不知?连他都算得出来的题,这姑娘竟然在答卷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才有鬼!
    严明至今想起此事,这心头,还是一团怒火。
    此仇不报,他青云三当家的颜面何存?
    他眼眸一转,暗道,看来上天待他不薄,今日,竟然让这姑娘主动送上们来。若说论算,他自不是她的对手,可若说这赌上的技巧,他敢打包票,这姑娘,便是滚回娘肚子再炼个几十年都不是他对手!
    想至此,严明一挥手,那身后的凶徒,立马抬出一张大椅子,严明往那椅子上大马金刀的一坐,手一招,凶徒们便迅速抬出一张赌桌。
    赌桌往他面前一震,凶徒再退后几步,将围观的人群阻隔在五步开外。
    如此,场地中间,便成对持之势。赌桌的一头,是大马金刀的严明和他的凶徒们,赌桌的另一头,是身材娇小的田蜜和阳笑。
    光气势上,田蜜这边,已输掉一大截了,更何况,这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这主动权,根本完全掌握在严明的手里。
    “都说姑娘神机妙算无所不通,方才看姑娘一猜一个准,想必于赌一途,也有所悟。我严某人生平别无爱好,就在一个赌字里,浸淫一生。因此,见到此道高手,总免不了讨教一番。”严明面有凶相,他一双阴翳的眸子,寒气森森地看向对面稚嫩的少女,冷哼一声,蔑然道: “姑娘来都来了,也在我这赌坊里耍够了威风,今日,不陪我严某人过上一把,怕是不好意思走吧?”
    这最后一句,音调沉沉,语气不太客气友好,凭谁都能听出威胁之意。
    这严明的凶名,早就传出青云街,传得人尽皆知了。
    谁不知他赌技高超,且为人心狠手辣,这些年来,输在他手里的,哪一个有过好下场?倾家荡产算什么?断手断脚有什么?生不如死才是真的!
    阳笑终日混迹于市井,对这些消息,那是有相当深的领悟。
    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腰侧,半边身子挡在田蜜身前,深吸口气,平稳住呼吸,双眼警惕地看着周围凶悍的练家子,低声跟田蜜道:“姑娘,这两人对赌,可跟群赌不同,靠算完全没用,只能靠赌技。这严明赌技是一等一的高超,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姑娘,我求你了,千万别答应,绝对不能答应。”
    田蜜很冷静地道:“不答应,你能带我闯出去?”
    阳笑咬着下唇,那坚定的誓言,怎么也说不出口。若是他有那个本事,拼死也要护姑娘出去。可目前来看,他就算拼死,也护不了姑娘周全。
    阳笑沉默,所有人都沉默,大家都明白这姑娘在赌技上肯定不是对手,也都想劝她离开,可谁都知道,这地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便是在这一片死寂中,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响了起来,那姑娘忽然迈开步子,缓缓向严明走去,边走边笑道:“陪你玩一把又何妨?总归,你已当过一次手下败将。”
    众人愕然,谁也没想到,到这份上,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有人能这么嚣张,这是红果果的拉仇恨值啊!
    严明亦是震惊当场,他看着面前盈盈含笑的姑娘,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担忧的样子。
    若是平常,他或许还会欣赏她这胆色,但现今他满肚子都是在金铭之上所受的怨气,再被这一刺激,顿时一拍桌,大声道:“好!有胆色,我倒要看看,这次是谁当谁的手下败将!”
    他一挥手,高喊道:“来啊,摆局!”
    岂料,那姑娘脆声道:“且慢!”
    严明放下手,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轻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后悔?告诉你,晚了!除非你跪下来给我叩几个响头,否者,你休想踏出此处半步!”
    田蜜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摇了摇,她轻松地靠着赌桌斜站着,大而澄澈的眸子里,是不带几分感情的笑意,她道:“骰骨有什么好玩的?千百年来都是这一套,未免太无聊了。”
    严明皱着眉头,碍于颜面,还是问道:“那你想玩什么?”
    田蜜一笑,轻歪了歪脑袋,咧嘴道:“我想玩的东西,太危险,怕三当家不敢呐。”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跟你赌命

严明当即嗤笑一声,傲然道:“这天下还有我严明不敢玩的东西?真是笑话!当年老子火拼牛头山悍匪时,你这女娃还没出生呢!”
    “失敬。”田蜜轻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地道。
    而后,她也不卖关子,在众人紧张困惑的神情下,当场挽起了袖子。
    随着袖口高挽,一截白白嫩嫩的皓腕,露了出来。
    赌场之内密不透风,这昏天暗日密闭迷乱的环境,正好用来刺激赌徒的神经,让人更容易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当一个水灵稚嫩的小姑娘站在场中,又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这与之截然不同的反差,轻易便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暴露,有伤风化啊!”
    “这田姑娘看着挺聪慧的,怎么如此不知检点啊?”
    “就是就是。”
    随着田蜜这一挽袖,周围的谴责之声铺天盖地地砸来,而她却恍若未闻,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严明。
    而严明,也没加入那谴责的队伍,而是紧紧地盯着她的手腕,确切的说,是她手腕上那个没有半点花俏的大铁圈,那眼里,是满满都是震撼,他喃喃地道:“琉心火,是琉心火……”
    而后,他抬起头来,深色复杂地看向田蜜。
    田蜜却并不在意他的神色,见他认识这东西,心下一松,便笑了,含笑道:“三当家既然识得此物,想必也很清楚它的威力了。”
    严明点点头,竟忘了跟她唱反调,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琉心火,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向往和痴迷,口中道:“这琉心火。乃是杀伤力巨大的暗器,通常用于……”
    说到这里,他及时刹住了口,好悬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他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殷切地看着他,似并未在意这一顿,便继续说道:“用于发射琉心火的,乃是琉璃珠,而琉璃珠子中,装的是强力火药,一发,可毁千年大树,可爆环抱之石,可。绞毁人体五脏六腑……”
    随着他的解说,众人都满脸惊骇地看着那算不得太大太精美的铁圈子,此刻再一看那姑娘的,眼神就大为不同了。
    这姑娘,哪里小巧柔弱了?这明明就是一移动凶器呐!
    众人惊骇的心绪尚未得到平复。便又听得石破天惊的一句,缓缓地、沉沉地、口齿清晰地,从那姑娘口中吐出:“我们不赌骰,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止众人骇然不已,便是那自称身经百炼的严明,亦是惊骇万分地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稚嫩的少女。
    她说什么?她要跟他——赌命?
    阳笑更是下意识地失声喊道:“姑娘。不可!”
    “一言既出,多说无益。”田蜜一挥手,直接禁止他发言,她起身,直直走到严明面前,在他面前站定。
    即便两人身高差距悬殊。可此刻,她站着,他坐着,她身体微倾,如绝壁般立在他身前。居高临下。
    她一手拨开左手上的琉心火夹,让他看清空空如也的夹子,同时另一只手上,呈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
    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手一闪,便将琉璃珠翻盖进了夹子,机关一合,再将夹子扭上无数圈,任谁也看不透那珠子的真实位置。
    直做完这一切,她才空洞着大大的眼眸,对上严明,道:“这琉心火,共可装七颗琉璃珠,每发射一次,转轮便会动一下,将对应于口的珠子送出去。而现在,这可装七颗琉璃的夹子里,我只装了一颗,这一颗,我们谁也不知道它离口子有多远,也不知道,它会在我按第几下时爆破出去。”
    说到这里,她肉嘟的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眼底光芒一闪,森冷地道:“三当家,你说这天下还没你怕的东西,那么死呢,你怕吗?我们不妨试试,对准自己的胸口,一人一发,看谁先死。你,又敢吗?”
    这低沉舒缓还含着淡淡笑颜的一番话,在众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而在众人眼里,眼前这个有着十来岁稚嫩容颜的姑娘,也在瞬息间长高长大,变成一个齐天巨人,自云端俯视着他们,仿佛一跺脚,便能让他们神魂具震。
    死,谁不怕?可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却敢跟人比看谁先死,究竟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勇气?
    不消他们问,场上,已彻底掌握主动权的姑娘便掷地有声地道:“既然是赌,自然少不了赌注。这样好了,你若是认输,那么你就再出六千金,而我若是认输——”
    她顿了顿,瞳孔幽深了几分,口中却是淡淡地道:“即便不死在琉心火下,这条命,也给你。”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笑容平淡真切地道:“如此,你认输,只输六千金,而我认输,却输给你一条命。你,不亏吧?”
    这个时候,众人显然已无法去计算这姑娘这条命是否值六千金了,人人都骇然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浅淡却恬静地笑容,久久说不出话。
    而与她成对持状态的严明,怎么也想不到,到了自己如今这个地步,竟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姑娘,逼迫到如此境地。
    他看着她腕间那一片铁色,脑子里不可抑止的翻滚着所有关于它恐怖威力的信息,一颗心不断沉寂下去,连呼吸都有几分急促。
    可是,这个年幼的姑娘明知它的威力,却能毫不胆怯,而他刚放出那等豪言壮语,此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低头了,否则日后,不说这青云街还有没他一席之地,便是这整个青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看他不起。
    严明双手握紧椅子扶手,下意识着揪紧着,不过弹指的功夫,那手心,便传来明显的湿热感。
    他强自稳了稳心神,终是缓缓站起身来,以自己得天独厚的身高反压回去,气势惊人地道:“好,赌命便赌命,我严某人奉陪到底!”
    他此言一出,整片场地是死一般的静。
    这不是赌钱,不是输了可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谁都知道,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两人这惊人的气势,却让众人连规劝,都不敢有一句,深怕一出口,便会打破什么。
    便是在这紧迫的气氛中,那姑娘抬起雪白的皓腕,对准自己的胸口,大而空洞的眸子,看向严明,她别无情绪地道:“既然是七发,那便从我开始吧。”
    谁都知道,七发,并不是一个可以平均分摊的数字,它意味着,第一个启动的人,要承担起更大的死亡几率。
    而此刻,听她这么说,身为道上前辈的严明,便是心中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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