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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金闺玉计-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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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不行,还有你姐呢。”
    见田川俊秀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田蜜掩嘴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里,躺在床榻上,她睁着大得出奇的眼睛,缓缓眨着眼睫,看着黑漆漆的房顶。
    阮天德归案,宣衡就该离开了吗?
    那本账册,对他如此重要吗?
    阮天德老奸巨猾,究竟会将账册藏在哪里?
    澄透的眼眸是黑夜里最亮的光,她怔怔的睁了许久,忽的,她眼一眨,突然间坐起身来。
    那是感觉都有些久远的记忆了……青离离的田野,清澈流淌的小河,小河边捶打衣裳的妇人。
    “听说是在宫里伺候贵人的,前几年衣锦还乡,府邸就设在德庄。”妇人偷偷摸摸看了看河岸两边洗衣服的人,见确实没人看她,才悄悄说:“是位公公,如今还领着税务司监官的肥差呢。”
    妇人一脸得意的道:“那人恰巧有事来咱富华,要暂住几天,他的义子因此为他修葺了座别院,正招长工呢,你是不知道啊,去的人老多了,那位偏就选上了我家的。”
    等到别人羡慕巴结了她后,她却转过身去,低声咕哝了句:“体面是体面。可这体面,也不是好要的,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腌臜呢。”
    里面的,腌臜?
    田蜜皱了皱眉,眼珠子转了转,揪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不由得又披衣起床。拉开门。快步往外跑去。
    她行事素来不喜欢拖拉,心中藏了事,便容易睡不着觉。倒不如一吐为快。
    再说了,阮天德老谋深算,慢一步便多一分变故,跟他斗。须得以速度取胜。
    “姐,你怎么出来了?”田川看着慌乱跑出来的田蜜。不由放下棋子,站起身来。
    “小川你在正好,我们去找宣衡,我有事跟他说。”田蜜步子直端端的向院门迈去。目不斜视,同时,轻声招呼着田川。
    田蜜若是无事。自不会这么晚去人府上打扰,她如此性急。必然是有要事了。
    田川忙起身,快步跑去马厩装了马车来。
    谭氏听到动静,披衣出得门来,站在门口时,那马车已在巷子里使出一段距离了。车窗口,一个少女伸出脑袋来,对着她挥挥手,用唇形道:很快回来。
    谭氏身子下意识的往那边倾了倾,她娥眉轻蹙,秋水般的眸子里氤氲着几许轻愁。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又默默回了房。
    到府衙后院门前时,兄妹两差点被当成擅闯者处置了,当然,在田蜜掀起车帘露出那张脸时,围着的人顿时让开一条道,马上就有人入门禀报。
    这半夜里,宣衡身上穿着宽松随意的长跑,长发半散,但神色清明,面上没有半点朦胧睡意,像是根本还没入睡一般。
    他踏入大堂,见着客席上那道单薄人影,脚步不由加快,随手脱下外袍披在那人肩上,温声嗔道:“这么晚了,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
    田蜜顺手紧了紧衣服,并没在意这个,只是看着他道:“宣衡,你马上派人去杨柳村查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的丈夫曾在阮天德的别院里做过长工。”
    宣衡万万没想到,田蜜深夜到此,竟是来告诉他这事。
    见宣衡震愣不动,田蜜不由扯了扯他宽大的袖摆,看着他急切的道:“我听那妇人说过,说她丈夫知道阮府的一些腌臜事,你快派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即便不是那本账册,若是有其他罪证,对你也是有利的啊。”
    账册?宣衡不由看向田川,见田川微微垂了头,宣衡面上并没有其他神情,只是对他道:“既如此,小川你马上去宗卷房通知吕良,与他共同商议此事。”
    “是。”田川对事那是十二万分的认真,应声后,立即去办。
    大堂里顿时只剩下两人,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虫鸣蛙叫。
    田蜜直到此时才觉得有些别扭,她看了眼宣衡,才惊觉自己披着的外袍上还有对方淡淡余温,她不由更不自在了,边垂头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边低声道:“那个,也没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想绕过他往外冲。
    宣衡下意识的移了一步,胸口被撞了下,他及时伸手揽住被反弹着往后退倒的人。
    “宣、宣衡……”田蜜呼吸一窒,双肩微缩,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她才发现,宣衡头发半湿,只随意用银簪斜斜束起了一些,其他的披散在后背,一些散落肩头,几缕滑至身前,在她眼前轻轻漂浮着,柔柔软软的。
    发质真好,怎么保养的?田蜜被晃的有些失神。
    宣衡淡红的唇轻轻抿开,眉眼温软,微笑着看着她。
    这双清晰的映着他容颜的眼睛,当真是澄澈无垢。
    她必然是一得知这消息,便急忙赶来告知他了。
    她是将他的事情,放在重之又重的位置,生怕慢待一分,误了他事。
    可是,她同样也该知道,事情办得越快,他便会越早离开。
    你是希望我走呢?还是,只是想尽全力帮我呢?
    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搅合在一起,倒叫他不知是喜是忧了。
    其实,倘若再进一步,将心意告知她,便可确切地得知她的心意了,但是,依着她的性子,若是求不成,怕就是完全疏远了。
    这风险太大,便是他,也没做好承担的准备,惟有“拖”字一决。
    “宣衡。”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清脆糯软的声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宣衡回过神来,一笑,道:“我送你回家吧。”
    顺手扶她起来,手一滑,拉住她小而柔软的手,转身往外走。
    这一番动作流畅自然,然而刚才那一下,他心中是有点紧张的,可还好,她没有甩开。
    又骑马?田蜜看着宣衡牵了马来,不由看了眼自家好端端地停在一旁的马车,她缓缓的眨了眨眼后,并没有过多犹豫,便伸手握住那人递来的宽大手掌,稳稳靠坐在熟悉的怀抱里。
    这怀里,还有几分湿气,伴着说不清的清晰味道。
    田蜜头枕着温厚的胸膛,闭上眼睛,想到:好像,这辈子又是作死的节奏。
    而宣衡却以为,她已经困着睡着了,于是,本来就慢的马速更慢了,他一手稳拉着缰绳,另一只环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下颚搭在她颈窝里,舒服的蹭了蹭,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番动作,让田蜜更不敢睁眼了,僵硬的死撑着。
    一直撑到家,假装悠悠转醒,才算是解脱了。
    只是,一口气刚松,另一口气又提起来了。
    “娘……”田蜜看着提着气死风灯,站在堂屋门口的那妇人,又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宣衡,一番张口预言手足无措后,深深的垂下了脑袋。
    完了,这回避无可避了。
    上回她能坦然的让她娘去跟宣衡谈人生,那是因为她心中坦荡,宣衡也同样坦荡,而现在……
    田蜜秀气的眉头蹙了半饷,终究深吸一口气,大义凌然的踏入了堂屋里。
    宣衡本也随着田蜜,但谭氏却道:“宣公子请回,家事。”
    声音虽柔和温软,却不可抗拒。
    宣衡看了眼田蜜后,敛身一礼,道了声安,老实转身离去。
    谭氏前去关了院门,进屋后,她将灯放在桌上,在田蜜身旁坐下。
    “球球不是个糊涂蛋,自你清醒后,万事皆了然于心,宣公子的事,娘也相信你心中自有分寸,所以,娘不过问太多。”谭氏摇摇头,眸光中尽是温柔。
    只是,她微微笑了会儿后,笑容逐渐隐退,烛火下,秋水般潋滟的眸子,因久久不动,凝聚出几分血光来,她低缓轻柔的开口道:“娘要跟你说的,是应该告诉你,却一直没敢告诉你的。”L

☆、第两百一十七章 田蜜身世

她螓首微抬,眼里有薄薄泪光,抿着嘴,艰难的道:“不是娘不想说,而是娘不敢说,许多事,难以启齿。”
    “娘……”田蜜糯糯叫了声,伸手握住谭氏放在桌上不住微颤的手,双目莹莹地看着她。
    “没事,娘挺得住,都挺了如此之久了。”在女儿面前,谭氏努力笑着,她拍拍田蜜肉乎的手,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眼眸中的泪光与悲意,极力稳住声音,以正常的语调问道:“球球了解昌史吗?”
    田蜜不知道谭氏为何说起这个,她想了想,她所知道的,不过是昌国立国多少年历经几朝如今社会经济状况如何而已,再多的,却是不清楚了。是以,她摇了摇脑袋。
    谭氏看着不断燃烧的烛火,仿佛从跳动的灯火中看到了憧憧人影,她失神的道:“一百六十年前,昌国开国大帝率兵攻陷前朝王都,推到了暴君统治,建立了如今的昌国。当时,追随他的贤能智士不计其数,其中之最,一要数骁勇善战的宣家,二要数富甲天下的田家,良将,钱财,民心,乃是历代王朝建立的基础。”
    谭氏从不是无知妇人,她只是生的柔弱了些,性子也过于良善了点,其他的,却是该会的都会,该懂的都懂,且明其意,但听她道:“始皇建国后,例行封赏,有从龙之功的股肱之臣不少都封候拜相,那当时,昌国出现了许多异性王侯,只可惜好景不长,后来……”
    历史从来相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朝翻身的人待天下安稳后未必肯一直安稳,高位上的人也忌惮他们的权势地位,一番明潮暗涌后,近乎诛伐殆尽。
    谭氏并没在女儿面前说那些阴谋阳谋勾心斗角,只道:“本朝世袭爵位由来顺级递减,且只可继承三代。是以。那些不争气的世家大族。至如今,也不比一般的富贵人家好多少,便是当初身为圣上左膀右臂的田家。也是因祖上多次捐助国难,才得以保存。”
    谭氏眨了下纤长的睫毛,眼珠动也不动,眼里的烛光化成了火光。咬唇硬声道:“就在一年前,田家老侯爷病故。恰逢江东发大水,淹没良田县镇无数,田家娟了近乎半数家产,为天下百姓祈福。今上感念,在其子继承爵位之时加了一爵,维持住了六等郡候之位。”
    说到这里。她紧握的手又忍不住颤抖起来,向来柔和的唇边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讽刺笑容。秋水般的眸子里,红光一片。
    为了不让女儿看见自己的失态,她垂下头来,闭上眼睛,少顷方稳住声音道:“倒是宣家,历代子弟都十分出色,且因着领国东楚常年来犯,武将多为历代帝王重视,于是,即便是建国后,宣家也不乏建功立业之机,这爵位才一直保持下来,至今是昌国唯一的异性王。”
    谭氏轻叹一声,说到这一段,个人的情绪少了许多,她眸光柔和的道:“说起来,唯有宣家这荣耀,世人虽钦羡,却无一会嫉恨。昌国的安稳,哪一次不是用宣家人的血换来的?宣家男儿,百年以来,战死沙场的不计其数,这累世功勋,便是如山的尸骨堆积而成的。”
    “这整个昌国,没有哪一户人家,能与之比肩。”
    “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皇家在昌国百姓中的地位,怕是都不及宣家。”谭氏略有些失神的说完,顿时惊觉逾越,她下意识地慌忙的看了眼四周,在见到自家女儿那双镇静澄透的眸子后,又安下心来,只是不敢再在此事上多言。
    田蜜其实也有些失神,宣家,原是如此吗?那人一生武功深不可测,子尚且如此,其父必然更不差吧?而祖上,亦可想象了。一门英烈,且能传承百年,其中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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