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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孽爱也缠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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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她的不堪,想看她的懦弱,想看她活得不尽人意,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梁奕宸垂眸看着眼前娇小的才及他肩膀的女人,俊逸如神的脸上平静的犹如狂风暴雨的前奏,目光森冷无铸,薄唇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杨丽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女人!”

云若初不理解他这忽然的转变和话中的含义,略有些自嘲的轻笑,“我这个人没别的优势,就胆大。”

只要碰到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充满斗志的勇士!他的寥寥数语她就控制不住与他反唇相讥。

“不惜搭上你的女儿?”梁奕宸的声音平平,不带感情,但明显是非常不悦。

“Fuck!”云若初恶狠狠骂了他一句。梁奕宸,你羞辱我可以,但不准咒我的女儿,什么叫搭上?我呸!在这个世上,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会跟他们拼命!



第二十八章 别自作多情

总之,云若初在心里将梁奕宸翻来覆去骂了够!

不想骂出口,是想漠视他,对!漠视,对一个人来说,最残忍的不是恨他,也不是忘记他,而是淡漠他。

梁奕宸擒着云若初怒火中烧的双眼,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他无所谓的弯了弯唇,无比认真的凝视着她眼里渐渐蔓延而出的痛恨,一抹诡异的戏谑微光闪过,“不错么,在国外呆了三年,学会骂人了,还‘操’?一个女人用什么操?”

他在说什么?

云若初羞地瞪大双目,Fuck是不文明的话,可梁奕宸直接定义为操,还说‘一个女人用什么操’,明显带着某种色情。

因为某个人的刻意,云若初有些分神,不过一瞬间,迎上他冰冷的戏谑目光,一缕邪笑爬上她眼角,“梁先生也是今非昔比,依稀记得曾经的梁警官特正人君子的,连一句玩笑话都不说,现在,啧啧,都开始说荤话了,是和陆小姐一起探讨磋商出来的吧?”

太滑稽了,竟和梁奕宸站在马路边说着不和谐的话题。

云若初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要去超市找清儿,忽的,觉得手臂一暖,竟被梁奕宸捏住了,“离杨丽丽远点。”

废话,我避她如蛇蝎,是她阴魂不散缠上来的,云若初心里是这样回答的,挣不开他大手的掌控,嘴里冒出来的话棱角尖刺,“梁先生什么时候又去太平洋做警察啦?”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

不得不说,浑身长刺的云若初都武装到牙齿了。

她明显的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狠狠地用了下力,然后,慢慢松开,“云若初,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你吗?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你死在老彪子手里。”

梁奕宸的手从她手臂上撤离时,仿佛一阵凉意拂过,她的手臂竟出了一层薄汗。

“别忘了,你欠我的,你的命是我的,要死也应该死在我手里!”

他俯视着她,眼角似乎带着笑,却又带着一层她看不清的冰冷,总之,他的笑让人发怵。

云若初气得脸色铁青,一边后退,一边拿目光狠狠扫视着他。

到底是谁欠谁的?

她的父亲是哪个狼心狗肺杀死的?

还不是你——梁奕宸!

她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三年前的血腥一幕,站在楼梯口的她听到枪声,猛然冲过去,推开书房的门,爸爸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一手指着梁奕宸,虚弱地悲鸣着,“梁奕宸……哪怕你威胁我,朝我开枪……我也绝不会答应把云儿嫁给你……”

当时的梁奕宸手里拿的就是父亲的枪!

……

是他,是他打死了父亲!

梁奕宸波澜不兴的眼就这样看着云若初眼里绵绵不断的痛恨,仿佛几次相见的冷漠与疏离不过是她给自己的一道屏障,将自己保护在其中,却从不知她的恨并没有随着三年前的那一枪连根拔起。

如果她像丁采东一样多想想,如果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到今天这一地步。

他的话犹如伤口上撒盐,云若初忍无可忍,心里的恨,如果可以用一枪可以解决,那也不叫做恨了……

是他打死她相依为命的父亲,是他要走了她的身心,现在反而说她欠他的,世上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云若初不知道心里的愤怒该如何发泄,只觉得他好看的脸是如此碍眼,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的强词夺理和颠倒黑白……

这个念头一起,她就真的做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笑道,“梁先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到底是谁欠谁的命,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梁奕宸显然没想到她会打他,眼里的眸色在微微一敛后渐渐沉寂,似乎坦然接受了她这一巴掌。

云若初自己也没想到她的巴掌扇得如此狠准,他的左脸浮现五个手指印。

恨了那么久,痛了那么久,苦了那么久,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挣扎,在煎熬……而他,已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云若初再次扬起手臂,他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反手一个巴掌,打在他右脸,她咬牙恨道,“三年前的那一枪是你欠我父亲的,而今天这两巴掌是你欠我的,现在我们也是两清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再见,只愿你从来不曾认识过我!谢谢。”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云若初竟然鬼使神差瞟了他一眼,那一眼,她是不是看错了,因为她再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瞳孔扭曲的疼痛……

三年前的那个定格画面就像慢镜头般在她脑海里回放,不错,枪响,她不由抬起头,清晰地看见他如凝了露珠一样的眼睛,瞳孔在抽搐……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有说不出的苦衷吗?

怎么可能?

那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跌打的事实!

去***疼痛与抽搐!

云若初朝着超市的方向,越走越快,其实,她明白,自己在假装坚强,笑着的自己,未必比哭着的自己更快乐,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一次,她在下定决心要和他形同陌路了……

想到陌路,想到她的两个孩子,心里涌起的自然是割裂般的痛楚,仿佛心被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

“妈咪……”在超市外面,清儿最先看到她,感觉妈咪的气压不对劲,连忙将手里拿着的巧克力藏在身后。

丁采东看见云若初一张拉的比喜马拉雅山还长的脸,抿紧唇,哪里还敢吭声。

“谁让你吃陌生人的东西!”一把夺过清儿手中的巧克力,手一挥,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被扔得远远的。

委屈无辜的清儿眼睛几眨,睫毛轻颤,刚要扁嘴哭天呛地。

“不准哭!”云若初从一愣一愣的丁采东手里牵过孩子,气冲冲抱起。

清儿还是一个孩子,妈咪一凶,那噼里啪啦的眼泪像拧开的小水龙头,止都止不住,却又不敢大声哭,只能趴在妈咪肩头呜咽。

心早已被女儿的眼泪淋湿,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轻轻抚着孩子的后背,不时用额头触触那湿漉漉的小脸。

回到家,清儿已经窝在她怀里睡着了,一脸受伤的小表情,连睡觉都皱着眉头,撅着嘴。



第二十九章 叔叔是坏银吗?

半夜里,云若初感觉孩子睡得不是很安稳,她用额头碰了碰孩子,心中的一根弦当即绷紧,取来体温表一量,三十七度五,孩子发烧了。

她懊悔的把自己扇了一下,匆匆拿起手机给云钟涛打电话,“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只能跟何耀文打了。

电话是通的,只是没人接,那他在干什么?是和云钟涛在一起,还是在家睡觉?

云若初怎么也想不到电话那端正在上演火热的床上大戏。

很久没吃荤的何耀文和一个女人已在进行第二轮的奋战,已经承受过一次的女人眼神迷离,双颊似火,“要……我还要……”

何耀文被女人叫得亢奋极力,一边卖力的运动,一边嘶吼着,“给你……我全给你……”

正如火如荼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奋勇驰骋的男人一愣,这深更半夜,是哪个不识趣的?

可转念一想吧,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不多,该不会是老大吧?

拿过来一看,瞥见来电人是她……

“别管它……再来……再来呀……”女人哼哼唧唧发着嗲,手伸过来要夺手机。

“别闹!”何耀文知道,云若初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有事。

“夫人,有事么?”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而且云若初还听见电话里面有一种不和谐的声音。

呃……

身为过来人,她不淡定的脸红,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A市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熟,去医院后,手续又多,她想请何耀文帮忙把孩子送到医院,看来,现在根本不是时候,可打了电话,什么也不说,有点不妥吧,于是,她信口说道,“我想问一下涛哥……去哪儿?”涛哥该不会也和一个女人……这个念头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涛哥今天喝高了,他让我送他去了公司,说是怕吓到你和孩子……”何耀文实话实说,随即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再想想自己的话,落入到云若初耳朵里,可信度有几分?

她会相信吗?该不会也以为云钟涛在外面找女人吧,到时候,老大家里不就后院起火了吗?

这么惊魂交加一想,一时就软了下来,再无兴趣恢复雄风……

“那算了,对不起,打扰了!”云若初匆匆挂了电话,换上衣服,抱着孩子,出了门。

第二天,何耀文一上班,观察云若初的办公间没人,有些大事不妙直奔总裁办公室。

云钟涛正在审批一部分文案,抬眸淡看了他一眼,“有事?”

“总裁,那个……”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钟涛眉宇微微一动,停顿了数秒,直到在一封文案上注批了几个字,才幽幽的启口,“怎么?舌头被女人咬伤了?”

这是在调侃他说话打结。

“总裁。”何耀文笑了笑,“昨晚,你的夫人给我打电话,问你的去向,我可是实话实说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跳跃的修长手指拿起一边的手机,查看,上面果真有云若初的来电,半夜三更给他电话,好像屈指可数,是不是清儿生病了?

见云钟涛一脸沉思,何耀文说出内心的纠结,“总裁,云夫人打电话来时,我正和一个女人……她应该知道了,而你的电话打不通……她该不会以为你也……”

云钟涛盯着桌面上的某一个点,乌黑的瞳孔里波澜渐起,卷起苦涩和无奈的漩涡,“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要是云儿真的在意他在外面找女人就好了,甚至证明她的心里有他。

发现云若初没来上班,打电话,才知道清儿生病了。

“云儿,你也别着急,我开完会就过来。”听着电话里疲倦却沙哑的声音,他知道,昨晚她肯定急坏了,也累坏了。

半夜三更,形影单只的她抱着生病的孩子跌跌撞撞往医院里跑,想想就让人心疼。他之所以关电话,是因为酒喝得太多,把不堪重负的胃给惹火了,导致醉酒加胃病,折腾得实在够呛的,不敢回家吓到她们母女俩。

清儿醒来时,看见白色的房间,输液瓶,还有输液管和手背上的针头,明白自己又生病了。见妈咪坐在床边发呆,她很小声叫了一声,“妈咪。”

“宝贝!吓死妈咪了。”云若初鼻腔一酸,眼眶一红,眨了眨眼,将眼泪逼退,俯过身去,脸与孩子的紧紧相贴。

“妈咪,别哭,清儿不疼。”在孩子的记忆里,每次她生病,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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