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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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白墨觉得他想通了,他愤然举杯痛饮,然后狠狠地甩开杯,任由那名贵的水晶杯跌个粉碎,他举起酒瓶,牛饮,他要催眠自己,他的肩上还有责任,就算要去阴曹地府找颜茹妍,也得三天以后!
一战,一战定胜负,白墨把喝光的酒瓶扔开,如投掷一个手榴弹般远远投出,他的双眼血红,他的脸色铁青,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已忘记,留下那个迈克陪着的女孩,是为了建立商业网络的原由了,因为他不想当一辈子警察。
他已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了,他甚止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今天就战!三天,好吧,三天之后,最好可以死在对决中,白墨觉得,那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战斗,他要战无不胜,他要以决死的心去战。
有一名将军说过,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最后一场战斗中最后一颗子弹命中。而这位将军,他死于车祸之中。白墨知道人必有一死,他不管死了是重于泰山还轻于鸿毛,他只死得其所,死所不负所托,最好是在对手濒临死亡之前的反戈一击中死去,这样,他便无憾事。
也许此时,没有人比他更渴望死的了。
白墨打了个电话给朴石,他尽可能能地让声音稳定下来,因为朴石太狡黠了,他不想让他一下发现心事,但有些东西他必须对朴石说,他得有个交代,他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男孩的负气,他生要生得刚烈,死要死得干净。
“老头,这个任务弄完了,我可能就不接任务了,你听我说,不是开玩笑的,那家伙我把握不大,就是能干掉代价也很大,明白吗?所以先给你个底。什么叫你相信我行,你相信我行,我还相信我能飞天遁地啊,就这样,我答应的事一定尽力去做的……等等,别挂,颜茹妍有消息了没有?没有?好的,谢谢,先这样了。”
他放下电话沮丧和无力再次袭上心头,因为他鼓足勇气问了朴石,结果又是一次失望,其实如果朴石告诉他,颜茹妍死了,他倒还好受一点,痛苦在于一次次的期望,然后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心中的情丝几欲把心绞得寸裂。
白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拔通了家里的电话,是他母亲接的:“妈,你别说了,我当然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我现在那个啥,我在国安干活,明白吗?别不信,我可以给你,我上级朴石的地址,你可以去找他问,你有空找警察问问,认不认识白墨,你儿子现在是市里的应急总指挥了,和我搭档和应急指挥部书记是政法委洪书记啊,什么?不信?我和政法委书记平级你就不信?这么着,我给您个电话,你可以打去问他,放心,早就过了四月一号,不是愚人节,啊,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在出任务,保密!不要问,我让你去找我上级,就去国安局,对,找他,你代我领个奖金,你拿回去买点东西吃,我有钱,放心好了,然后,这个任务完了,我可能要出一个大任务,可能很久不回来了,你可以保重啊,不说了,队友在叫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白墨掩着脸,不,他抬起头,他决心按之前想的去做,三日后的决战,父母不用他操心,毕竟有个哥哥呢!对,他要去找颜茹妍,他要去找!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迈克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那头有点着急地说:“白先生,我想你最好快点下来看一下,你知道,我们暂时没有保安主任,这里出了点问题,是的,在监控室,好的,我等你。”
白墨把衣服脱掉,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头,任由水从头顶一泻到脚,他必须平静下来,他不能把这软弱的一面展示在别人面前,不是他耍酷,绝不是这样,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他当众痛哭,别人也只会说,唯大英雄方本色。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别人相处几天,就可以把这么大一间赌场相托付的绅士了啊。
他不能这么做,只是因为很多的人,是的,很多人,比如萧筱湘,杨文焕,甚至还有迈克,他们都对把白墨当成了可以依靠,可以依赖,可以凭仗的力量,如果白墨表示出他软弱的一面,如果他告诉这些人,他三天后,那怕战而胜之,也准备在对手临死前的反戈一击中离去,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些人会不会一下子崩溃。
因为这种心理上的软弱,对他们的打击,将会比白墨死掉更严重,这也是白墨为何选择在决斗中死去,因为白墨可以死,白墨是人,是人就会死,但在战斗中死去,白墨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精神还在!
那样的话,在这些人软弱时,他们可以在自己心里找到白墨,来支持下去。白墨在莲蓬头下用力地甩着头发,使水花在洗手间里挥洒如他对颜茹妍的思念,无休无止的思念,在一次次生死的边缘,让他重新站起来,面对强敌,而今天,因这思念,他要终结自己,在三天以后。
第三章 惊魂
当白墨重新穿好衣服,下到赌场的监控室时,迈克全然不能从他脸上读出一丝沮丧或无力,他仍是那样的坚强,如铁石般冷酷、坚强。他的来到给了迈克信心,本来焦急的迈克见到白墨时,似乎就找到了一丝解决问题的曙光。
迈克指着监控器对白墨说:“看,就是这个家伙,就是他,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坐到这张桌子面前,而这张桌子已经没有荷官了,已经封了的,我觉得他会不会在观察其他桌子的赌局,比如算牌党……”
白墨挥手止住了迈克的话头,微笑着说:“别说了,你和我说了我也搞不懂,我下去看看,你让个荷官到那张桌子去吧。”迈克点点头,马上通知了一个荷官到那张桌子去,白墨笑着拍了拍迈克的肩膀,示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离开了监控室,向大厅走了过去。
白墨走到大厅,那个要为他而去跳楼的女孩,正坐在一台老虎机前面,十分集中精神的拉着杆,白墨没敢去招惹她,一会别又发疯要去跳楼那可就是是忙中添乱了,白墨小心地避过她的视线走向那张桌子。
这是一张赌二十一点的桌子,荷官已经来了,在给那名赌官派着牌,白墨笑着向荷官打了个招呼,因为这个荷官是赌场里白墨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荷官之一。但那个荷官却对他说:“白先生,你的这张桌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介意和这位先生一起玩吗?”
这让白墨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名荷官也算是老手,通常是不会下场的,他应该知道白墨现在的身份,是把大老板委托来处理一些事务,何况,那个许文虎来赌场扰局时,这个荷官也是在场,怎么他会向白墨这么问呢?
不过白墨觉得他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便微笑道:“没问题,好的,给我五千块筹码吧。”说着掏出五千美金递了过去,换好筹码以后他们就开发牌了,白墨拿了十八点,而庄家面朝上的是一张十,那个男人,就是迈克认为有问题的男人,拿了十九点。
荷官问白墨是否要牌,白墨摇了摇头,十八点还要牌,那是疯了。但疯狂的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那个男人,那个拿了十九点的男人,他仍要了牌。一张二被发到他的跟前,二十一点,不可思议的事。
白墨感觉这个男人有问题,他伸出手道:“你好,我姓白,怎么称呼?”那个男人有点闪烁的眼光刻意地避开白墨,然后喃喃地说他姓吕,白墨没有理会他的拒绝之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幸会,幸会。”
但这位吕先生很快的甩脱了白墨的人,他仿佛受到惊吓一样的躲开,他说:“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为什么要碰我呢?我又没碰你,你来赌钱,我也来赌钱,我又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要碰我呢?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白墨无奈地收回手,继续这个沉闷而不知所谓的赌局,白墨赢了两把,又输了三四把,他拍了拍那位吕先生说:“嘿,朋友……”没有等他说完,那位吕先生敏感地用力一甩手,为了把白墨的力甩开,他的动作很大。而使他的西服因此有点敞开了,白墨眼中一紧,他终于明白荷官为什么要让自己坐过来,因为这名男子胸前有一个类如炸弹的东西。
这时萧筱湘走了过来,她见到白墨有点惊讶,便走到白墨身边,附耳道:“头,你在这里赌光了钱,我可不给你出机票的噢,你叫我们不要赌,你倒好,自己赌上了。”
白墨真的除了苦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点了点头,对萧筱湘说:“好吧,娃娃,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放心,我不会要你出机票钱的,最多我跑步回去。”这把萧筱湘逗得笑了起来,白墨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这让萧筱湘措手不及,她羞红了脸,低下螓首,那吹弹可吹的肌肤上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甚至白墨还把手伸到她那美丽的晚礼服下,在她那羚羊般娇嫩而修长的腿轻抚。但她却因此很快就冷静下来,并非她擅长于处理这种情景,而是她是一个科班出身,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人员,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白墨不是在和她调情。
白墨在写字,三个英文字母:BOB。
炸弹,有炸弹。萧筱湘从白墨怀里站直了起来,她恢复了那种冷若冰霜的表面,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老板,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我会去告你的,我只是领秘书的工资。”白墨耸了耸肩轻佻地道:“那么,不如我给你加工资?”
萧筱湘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还是留给你那些甜心吧。”然后转身快步地离去。白墨一拍那位吕先生的肩膀,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调笑道:“怎么样?我的秘书,火辣吧?朋友,有什么建议给我?不要告诉我,你对女人没兴趣啊。”
吕先生这次没有对白墨拍打他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才说:“是的,很火辣,嘿,不过还好,没有被你们这种有钱人勾引!”说罢他目露凶光,死死地瞪着白墨,仿佛恨不得马上扑上来把白墨掐死一样!
白墨装作惊讶地闪开到边上的凳子说:“喂,老兄,你怎么回事?我只是,只是和我的秘书随便一点,你为何用这种眼光看着我?OK,我们不说话,我们赌钱,好不好?你对我的敌意是从何而来?难道就因为我有一个漂亮的秘书而你没有?天啊,这都什么事吗?”
说罢白墨便不再和他说话,只是赌了两把就离开了桌子,他很快地走进了监控室,迈克一见他就摇头道:“有炸弹吗?没有发现噢。”因为刚才白墨见到的那一瞬间,角度的关系,摄影机并没有拍到。
萧筱湘站在边上对白墨低声说:“头,找个招待给他一杯水,然后洒落在他身上,我们用摄影机对着他。应该就可拍到了。”白墨苦笑摸着下巴,这也是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让侍者去,告诉侍者这家伙绑着炸弹?恐怕没谁敢去的;不告诉侍者?万一动作大了,把那姓吕的惹火了,那他引爆炸弹不是就惨了?
“我去吧。”杨文焕在边上绝不犹豫的说,白墨想了想,点了点头让迈克找一身侍者的衣服给杨文焕换上,然后白墨对杨文焕道:“要小心,小心,不行就算了,好不好?”杨文焕边换着侍者的衣服边点头。
杨文焕下去了一会,白墨在监控室的屏幕里可以见到杨文焕正向那个姓吕的男子走了过去,他忙对迈克说:“把周围的摄影头对着那个家伙。”迈克连忙招呼着监控室的人干活,于是好几个屏幕上,都是那张桌子的情景了。
这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