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请排队-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走出去,轰的一声,结实的门竟掉了下来。
门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在宁静的冬日,尤其惊心动魄。
萧忆跌进坐椅之中,眉间的川字皱纹益发明显。
他何曾不想让儿子开心快乐,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何晴岚会怀他的孩子,甚至怀着孩子嫁给苏绮儿的爸爸!
那个善良的男人明知她有身孕,还不顾家里的反对娶她为妻,与他相比起来,萧忆觉得自己真的可耻!如果当时他坚决一点娶何晴岚,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如果如雷没有与绮儿恋爱,一切将会简单得多,可是他们居然会在一起!
天知道那天晚上看到苏绮儿在自己儿子的房间,两个人面颊绯红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震惊。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对如雷与绮儿造成的伤害已经形成了,他觉得他会失去儿子,但是绮儿呢?她会认他吗?
命运好像总是喜欢捉弄人,可是这种奇异的人生为什么会降临在他的头上?还是真的是报应年轻时没有果决地与家里抗争娶何晴岚回来?
这是孽缘吗?
还是,这是天意?
萧忆坐在沙发中,感到无比的疲惫。
一辆银色的车子,以离弦之箭的姿态持续地往前冲着。
驾驶座上的萧如雷面色铁青。
他真想出车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失忆,忘记一切!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失忆,也许他一脑袋撞上柱子,换来的是死神的召唤。
绮儿……绮儿……妳为什么会是我妹妹?
眼泪在他眼里打转,始终没落下来,心里好似有人拿刀在割,耳朵里轰轰作响,回荡着萧忆说的话。
天下那么大,可是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妹妹?
可是萧忆并没有骗他的理由啊!
从喜欢的女孩到变成自己的妹妹,他能接受吗?会不会是那个DNA验错了,又或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还是这只是苏绮儿的妈妈为女儿找一个依靠的借口?
车子往苏绮儿家里的方向开,十分钟之内便飞驰到苏绮儿家门外的那条巷子。
苏绮儿曾告诉过他,钥匙就在屋子旁边花盆的下面。他伸手进去一摸,果然在里面。
他将门打开,然后开了灯。
苏绮儿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萧如雷走到她的房门口,里面飘来她好闻的气味,这个熟悉的甜甜味道,让他觉得难受。
他走进去,借着淡淡的光看她的脸,她睡得好安静,呼吸均匀,已经熟睡。
他走出去,看到何晴岚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在这里,何晴岚感到非常的意外。
萧如雷连忙轻声说:「小声点,不要吵醒绮儿。」
何晴岚点了点头,面对这个可以当她儿子的男孩,她竟没来由的发慌。
萧如雷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何晴岚虽然由于长年久病,皮肤变得蜡黄,可是却不难从她的五官看出她年轻时候的清雅秀丽。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今天我爸和我说了绮儿的事。」
何晴岚难堪地垂下眼睑。
萧如雷胸腔里的那颗心沉重地跳着。「是真的?」
「嗯。」何晴岚望着他的眼神是痛苦的,「对不起,阿姨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萧如雷认真的说:「我只在乎绮儿是不是真的是我妹妹。」他并不是怀疑父亲的话,他只是不死心地想要个证据。
「她是。」何晴岚的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听到心碎掉的声音,萧如雷的眼里仍是一贯的平静,他帮何晴岚盖好被子,「打扰了,再见。」
何晴岚望着他,「你要去哪里?」
萧如雷却只说了一声保重便推门出去。
见鬼的世界!见鬼的人生!他真是厌恶透了萧忆这个混蛋,把他从爱情的甜蜜顶端拉入恋人变成妹妹的痛苦深渊!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被他称为爸爸的男人、离开他深深爱着,却变成她妹妹的苏绮儿、离开所有熟悉的一切,变成另一个自己!
车速快得可怕,然而萧如雷不在乎,他现在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苏绮儿早上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不对劲。
早上萧如雷没有来接她去上课,她骑那部单车去学校,寒冷的风把她的手刮得生疼。
看来她是被萧如雷宠坏了,以前再辛苦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然而只被他宠了两个月,便觉得自己娇嫩起来。
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有出现,这让她隐隐觉得不安。
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他今天不能来接她的话,他昨天一定会告诉她的。可是他并没有,难道他昨晚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跑到他的教室去,属于他的位子空空荡荡,正如她的心一样。
她到处找北望,好不容易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找着他,他却坐在树上装诗人扮风雅。
苏绮儿抬头看着树上的他,「喂,下来啊。」
北望见是她,立即俐落地跳下来。
「怎么来找我?我很受宠若惊耶。」
苏绮儿淡笑了一下,「我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见到萧如雷。」
「喔……」北望拉长了尾音,「我还以为妳突然间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喜欢我,才来找我的,没想到是想从我这里打听到萧如雷的消息。」
北望的一番话把苏绮儿的脸都说红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人家不是开玩笑的,他一整天都没有来找我,这样很不对劲,你可不可以联系得上他?」
「我打个电话给他看看。」
苏绮儿急切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北望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号,然后眉间一松,对着话筒说:「你在哪里?不知道有人很担心你吗?」
苏绮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北望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开,最后挂了电话。
「我带妳去见他吧。」
「他在哪里?没事吧?」
北望耸肩,「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带妳去他那里就是了。」
「他在家吗?」
「不是。」北望带她去学校的停车场开了跑车出来。
苏绮儿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学校女生最羡慕的人了,大家都觉得她那么平凡,不知道北望为什么对她好,又是送玫瑰,又是请吃饭的;而且连萧如雷那么酷的人对她居然也是与众不同的,这让她们怎么能不艳羡呢?
车子开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北望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家饭店,看起来很豪华。
苏绮儿不解地看了北望一眼,「他在里面吗?」
「嗯。」
「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北望帮她打开车门,然后带她进饭店,来到萧如雷所指示的七楼VIP套房。
敲敲门,只着浴袍的萧如雷开了门,看到苏绮儿急切的眼眸,心跳了一下,眼里却是如冰一般的不起波澜。
他开口便对北望说:「我回头再找你,现在我想和绮儿单独在一起。」
北望呵呵一笑,「好。」说完还暧昧地挤眉弄眼一番。
苏绮儿脸红了起来,萧如雷面无表情地拉她进房间,随后便砰的一声把门关起来。
苏绮儿打量着房中的一切,只能用豪华来形容。
她抬起头来看他的眼,「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萧如雷不看她,「不想回家,就住这里。」
「你和萧伯伯吵架了吗?」
听到她喊萧伯伯,萧如雷觉得刺耳极了。
他不看她,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
苏绮儿睁大眼睛,「你干嘛抽烟?」说罢伸手去拿。
萧如雷回过头狠瞪着她,「妳以为妳是谁?我想抽就抽,妳管得着吗?」
苏绮儿愣住了。
他的眼神那么陌生,不再有她熟悉的温柔,而是冷漠的、冰冷的。他的声音也不再温热,没有温度,如零下十度一般。
她知道他不会无端变成这样。
她走近他,「你怎么了?」
「我的事不用妳管。」萧如雷冰冷的看着她,心里揪疼,却忍不住地咆哮:「妳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有去上课,也没有来接我。」苏绮儿的眼泪浮上眼眶。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得如此厉害!昨晚他们还那么甜蜜地拥抱在一起,怎么转瞬间两个人的关系就从天堂落人地狱呢?
「我以后都不会去接妳上课,妳也不必再等我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苏绮儿咬咬牙,试图接受他的冷言冷语。「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啊!如果你生我的气,也要让我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
萧如雷望着窗外,烟雾从他鼻子里喷出来,形成一个雾蒙蒙的烟圈,烟雾使一切都变得模糊。
那雾蒙蒙里的他变得那样遥远陌生,苏绮儿甚至害怕她会就这样与他错过吗?他究竟是怎么了呢?仅仅一夜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颓然坐到干净的地毯上。
萧如雷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苏绮儿被那浓重的烟味呛得直咳嗽,他也不停下来。
良久,他说:「妳走吧。」
苏绮儿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水。「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说出来真的是令人发指!」
「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妳。」萧如雷摇着头,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不是妳的关系。」
「那究竟是谁的关系?」
「妳为什么不去问妳妈妈?」
苏绮儿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问我妈妈?她阻止我们在一起吗?」
「就算她不阻止,我们也不能在一起!绮儿!」他忽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着。
他抱得那样紧,她甚至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苏绮儿的眼泪滑落下来。「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如果是妈妈阻止我们的话,我可以说服她的,我、我……我想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一辈子?」萧如雷的声音听起来像从远方飘过来般。他紧紧拥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然而很快的,他便推开了她。
「永远都不可能了,妳走吧。」
苏绮儿抱住他,泪眼纷飞。「为什么要分手?」
萧如雷忽然间咆哮起来:「妳是我的妹妹,我们要怎么继续下去?难道我们要乱伦吗?」
他的声音大如洪钟,震得苏绮儿的耳朵嗡嗡直响,他说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她呆呆看着他,喃喃地说:「你说什么?你……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妳去问问妳妈妈、问问我爸爸!不,萧忆也是妳爸爸!哈哈哈……」他猛地笑起来,「我们是兄妹,妳懂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话如雷一样劈中她的脑袋,她大声地尖叫:「你胡说八道!你脑袋进水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我没有,绮儿。」萧如雷看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自己的一颗心也裂成无数片。他抱她起来,坐在自己的膝头。「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我们谁也逃不过。」
苏绮儿的眼泪鼻涕齐下。
「你骗我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的嘴唇压到她的额头上,她感觉到有一滴冰冷的东西滴落在她脸颊上。
「妳走吧,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妹妹。」
「不!不要……」
在那一声尖叫中,她被他拎到门外,门无情地关上。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是兄妹!一定是他在开玩笑!
北望不知为何竟没有离开,他呆呆坐在车子里,车子就停在饭店的门口。
看到苏绮儿哭得像泪人儿一般从饭店里飞奔出来,北望吓坏了,急忙追出去拉住她。
「绮儿,发生什么事了?」
苏绮儿心痛地抓住胸口,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她抽抽噎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北望看到她的眼泪,胸口像堵住铅一般难受。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