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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裸爱成婚-第82章

小说: 裸爱成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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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墓园入口,楚乔推门走下来,周围的天色开始发暗。空旷的山地中,温度更加阴寒,她拢紧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仰头望着一层层白色石阶,心头忍不住颤了下。

全身打了个寒颤,楚乔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因为一条莫须有的短信,开车找到这里,竟然紧张的不能自已。

也许那条短信,根本就是恶作剧,或者是骗取信息的手段。现在经常收到垃圾的短信,外遇抓奸的,骗钱盗密码的,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

她怎么会相信那种鬼话?

楚乔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如果这时候她还在家,蛋糕都已经烤好,可以出炉开吃了。她敛下眉,转回身往回走,走到入口取车。

刚要按下车控锁,斜侧方停靠的那辆黑色悍马醒目。周围那么多辆车,楚乔独独一眼就看到,眼底的神情瞬间沉下去。

也难怪,他的车子经过改装,是独一无二的。排在众多的车流中,依然耀眼夺目。

可这一刻,那辆黑色悍马的光环,却深深刺痛楚乔的眼睛。她勒紧皮包,转身的步子僵硬,重又朝着墓园的入口走进去。

尽管脚下的步子麻木,楚乔还是卯足一口气,踏上长长的阶梯。一层又一层,直至走到最上面的陵园中。

满目望去,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林立。楚乔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周围没什么人,出奇的安静。她孤零零的站着,气氛尤为诡异,她深吸一口气,沿着墓碑一排排走过去,越走越深。

楚乔没穿高跟鞋,平底靴子很舒适。她左顾右盼,心头隐隐透着的复杂情绪,让她烦躁。

四周的天色昏暗,墓园中的路灯一盏盏逐渐亮起。高大的松柏塔叶层叠,一株株形态笔直,投下的暗影被拖拉很长。

楚乔眼角一挑,映入眼帘的那张熟悉俊脸就在正前方。他侧着蹲在墓碑前,黑眸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

他上身穿着银灰色的羊绒外套,下身黑色休闲裤的裤脚,套入黑色马丁靴中。昨天早上,她还心血来潮拿起熨斗,把他身上那件外套的细小褶皱,用熨斗熨烫平整。

今天穿在他的身上,笔挺整齐,唯一碍眼的就是,他的肩膀上落着一双女人的手。

“天晚了,回去吧!”

男人突然开口,磁性的尾声滑过耳畔。楚乔眼神变了变,轻轻往后退开几步,转身隐藏在一株松树的后方。

夏嫣然坐在石牌前,眼角还泛着湿晕。她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沙沙的,“我还以为,你今年不会来陪我给爸爸上坟。”

权晏拓歉意的抿起唇,道:“我有事情要处理,把日期给忘记。”

夏嫣然苦笑着摇摇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忘记没关系,我只是害怕……你从今以后都想不起来了。”

权晏拓薄唇微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深邃幽暗,“嫣然,你多想了。”

“是吗?”夏嫣然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染满几分落寞,“阿拓,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忘记,也不会等我打电话提醒你!往常的那些年,每到忌日前都还是你打电话提醒我!”

顿了下,她抿起唇,黯淡道:“为什么今年,你忘记了?”

权晏拓剑眉紧蹙,心底无端的烦躁起来。今年的忌日,他确实忘记的一干二净。也许是因为最近忙着给楚乔善后时颜的事情,他在心底无声的安慰自己。

“嫣然!”权晏拓抬起手,宽厚温暖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柔声道:“对不起,我最近事情多,忽略了,明年一定不会!”

听到他的话,夏嫣然沁凉的眸子里恢复起暖意,她抿起唇,将头落在他的肩上。

墓园中空旷无人,四周寂静的可怕。楚乔呆呆望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夏嫣然此时依靠着他的那侧肩头,她平时也喜欢靠。

提着皮包的手指勒紧,楚乔敛下眉,不想再看。她转过身,脚底踩在白色地砖上,沿着原路反回,从陵园的出口离开。

走到路边,楚乔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她打开车门,乌黑的翦瞳再度扫了眼墓园,明知什么都看不到,却固执的盯着某处的方向,缓缓移开视线。

须臾,她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陵园中,夏嫣然偏过头,定定望着落寞走远的那道身影,嘴角滑过的笑意莫名。

墓碑上的照片贴在最上方,照片中的人,笑容慈爱。夏嫣然盯着父亲的脸,低低笑道:“还记得吗,爸爸以前常说,等我长大后,就把我许配给你们家做媳妇。”

权晏拓目光闪了闪,听到她的话才回过神,他挑眉看向照片中的人,薄唇勾起的弧度深邃,“夏叔叔脾气好,咱们院里的这些人,哪家不都有个怕的,唯独我们都不怕你爸!”

“是啊,”夏嫣然赞同的点点头,眼底的水雾渐起,“我曾经以为,爸爸能看我嫁人,看我幸福的生活,还能看着我做妈妈,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甚至都没能看到我上大学,就把我和妈妈抛下……”

后面的话,都变成哽咽的低泣,夏嫣然看着父亲的照片,泪流满面。

权晏拓内敛的双眸一沉,抬手将她揽在怀里,他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心头有许多话都无法说出口。墓碑中的那张照片,犹如沉沉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楚乔开车从墓园回来,市中心的繁华冲淡掉心底的那片荒芜。车窗外的天色暗沉下来,她猜想权晏拓不会这么早回家,她便把车开到迷色。

停好车,楚乔径自走进去。这个时间段,里面的人不算多。

一楼舞池中,跳舞的人稀少,DJ放的曲目也稍显平缓。

坐在吧台前,楚乔伸手点了杯红酒,她仰头一口灌下,甘甜的滋味滑过喉咙,似乎将那抹苦涩冲淡。

她低低一笑,又继续点了杯红酒,同样的动作大口灌下。

手腕倏然被人抓住,楚乔诧异的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俊美的脸庞,“是你?”

池越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怎么你一个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楚乔笑了笑,抽回手腕。

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池越沉着脸,语气凛冽:“你这样的喝法,马上就醉了。”

“醉了不好吗?”她轻声反问,乌黑的眼眸深处暗沉不见底。

池越皱眉,凉薄的唇抿起,沉声道:“我哥呢,怎么让你自己出来?”

闻言,楚乔眼神沉下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又对着酒保点了杯红酒。

她下巴轻轻扬起,露出脖颈中的肌肤白皙。池越挑眉看过去,眼神不期然的落在她颈中的吻痕上,他深邃的眼眸轻眯起来。

“池越,”楚乔出声喊他,声音透着失落,“你能不能告诉我,权晏拓和夏嫣然过去的事情?”

“过去?”

池越怔了下,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实话!”

楚乔握紧酒杯,用力到指尖泛白。

招来酒保,池越也点了杯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澄亮。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都在一个大院长大的,每天一起玩一起闹,上学放学,调皮捣蛋。嫣然姐是我们院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她从小都跟在我哥身边,没人敢闹她!有一次,有个男生去和嫣然姐说了几句话,回头就被我哥揍的鼻青脸肿,为这我舅舅让我哥罚跪一晚上,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多了去了!”

楚乔安静的听着,明亮的双眸落在前方的一处,眼底的情绪看不出什么起伏。

“夏叔叔本来是我舅的副手,在他们上高中那年,有一次出国考察,偏巧我舅有事没去,临时换上他顶替,谁知道飞机刚起飞没多久就出事,夏叔叔不幸罹难。从那以后,夏伯母恨死我们家,死活都不让嫣然姐和我哥在一起,甚至闹自杀拆开他们俩。”

“嫣然姐没办法,只能离开我哥去了美国,今年才回国来。”池越边说边观察她的神情,她出奇平静的脸色,也让他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

楚乔手指轻抚着杯沿,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种暗色,竟比这周围的光线还要迷茫晦暗。

原来不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有情不能相守的执念。

心头的位置,一阵阵收紧,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楚乔指尖紧缩,用力捏着杯沿,胸口窒闷的情结,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黑色悍马驶进别墅,屋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权晏拓进门后,却没看到人。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卧室也没有。

他出门前,楚乔还在厨房里烤蛋糕,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烤好,等着他回来吃的。

权晏拓脱下外套,拿出手机打电话,铃声响起,却迟迟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他沉着脸将电话丢在一边,坐在沙发里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夜晚的迷色,灯红酒绿,喧嚣奢靡。

池越瞥着舞池里紧贴着身子扭动的暧昧男男女女,不禁蹙起眉,拉起身边的人,道:“走吧!”

楚乔没有推开他,随着他走出来。外面寒气扑面,她缩着肩膀,脑袋发晕,迷迷糊糊的。

池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上车。

“我送你回家?”池越坐在主驾驶,转过头问身边的人。

楚乔摇摇头,侧过身靠在车窗上,俏脸的神情暗沉。

“想去哪里?”池越又问了句,内敛的双眸微微闪动。

车窗外寒风四起,楚乔眼神莫名,她抿着唇,闷声道:“随便。”

随便去哪里都好。

闻言,池越会意的点点头,发动引擎将车开走,朝着海边驶去。

一个小时后,宝蓝色的跑车停在海岸边。池越将车停好,慢慢转过身,眼神温柔的望向身边的人。

楚乔早已闭上眼睛睡着,她缩着肩膀,睡的并不安稳。

海边宁静悠远,墨黑的海面一眼望不到边际。池越把车里的暖风打开,随手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动作温柔的盖在她的身上。

楚乔躺在车坐椅里,脑袋歪在一侧,睡相有些可笑。池越想要把她放平,但又怕惊动她,只能轻轻把座椅往后打开,让她躺的舒服点。

海边寂静无人,此时此景,如同带她逃婚出来的那晚。池越薄唇轻抿,修长的指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眼神沉寂。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晚决然离开,哪怕不顾她的意愿带她逃开。那么今时今日,他们之间又将会是怎么样的局面?!

在家等了两个小时,楚乔依旧不见踪影。权晏拓再度拿起手机给她电话,但电话响过几声后被掐断,他紧接着再打,却是关机声。

我操!

权晏拓抬脚狠狠踹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他冷着脸拿起车钥匙,怒火汹涌的驾车离开别墅。

不声不响离开家,给她打电话竟然不接,这女人找死!

一大早起来,权正岩要赶早班飞机,范培仪把行李交给司机,低声叮嘱不少事情。

“阿拓的婚事,选好日子了吗?”权正岩临出门前,突然想到这个,随口问道。

范培仪叹了口气,神情不悦,道:“他们两个都说忙,没时间。”

“这叫什么话?”权正岩沉下脸,道:“等我回来,你让他们两个回来吃顿饭。”

“嗯。”范培仪点头答应,没在对他多说,将他送出门。

司机将车平稳的开走,范培仪略站了站,这才转身往回走。

“太太。”佣人从信箱中发现一个信封,忙的给她送来,“这东西,不知道谁放的?”

白色信封的信口被封上。范培仪还以为是推销什么产品的广告,随手带进屋里。她坐在沙发里撕开,里面装着的照片洒落在她的腿上。

照片拍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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