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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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日,陆一平早把谭凤拥到怀里,起码也要伸手入怀抚乳为乐,今日索然无趣。淡然道:“我跟鲁守田说了,明天调柳红岩去当保管员,让谭丽去当他的秘书,鲁守田挺高兴。”
谭凤用手摩挲着陆一平的眉与发,柔声道:“一平,都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让我陪陪你吧。”
陆一平推开谭凤的手,“改日吧,你快把这个消息送给谭丽去吧,你走吧。”
谭凤此时真想抱着陆一平激动一番,但知陆一平因自己极力干涉他与谭丽来往一事而与她负气,又想立马到家,把这消息告诉谭丽。不管代价多大,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成了现实,该给父母上香烧纸,该抱着谭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把自己的委屈,说给她听上一听。
陆一平冲谭凤道:“谭凤,你让我办的事我全办了,你我之间两来无事了。今后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不欠我人情,我不欠你情债。”
谭凤鼻子一酸,泪水“刷”地流下来。她喜欢陆一平之间的这种关系,尽管这当中夹杂着利用的成分,可是她恋着陆一平的性爱和自己无法确定的感情依恋。她不想断了这种暧昧关系,感觉美好,昨天又偷偷向李艳要了一包避孕套掖到陆一平的床下,做着长期与陆一平保持关系的准备。可是,一经陆一平先提出来,她不伤心陆一平绝情,而是难过自己将要面临寂寞。
谭凤泪眼殷殷地望着陆一平,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陆一平见谭凤如此动情,心生恻隐,坐起来,把谭凤揽在怀里,擦去泪水,“你这人,我是说咱俩之间再没什么可欠的,但也没说不再来往嘛!”
谭凤止住泪水,仰望着陆一平道:“你想女人时,就找我好吗?我想让你疼我。”
陆一平点头。“好的,就疼‘风姐’一个。”
谭凤轻声道:“我可不敢奢求你就疼我一个,你可别哄我笑了。那我想你的时候,你别拒绝我,可以吗?”
陆一平仍点头,“当然可以,送上门来的艳福不要,我傻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那个‘阳痿大哥’,是不?”
陆一平吻了吻谭凤,谭凤笑盈盈又恋恋不舍地出了陆一平的小屋。
陆一平复躺在床上苦闷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看天有些擦黑,出了宿舍。
陆一平想出去逛一逛街,散散心,然后到盈盈小酒馆喝上几杯,好打发打发苦闷。
从华建到最热闹的铁西夜市口也就有四里来路,陆一平一路踯躇,费了些时间才到。见着穿梭忙碌的人群,听着夜市上的喧嚣,心情稍些好转。喜欢听流行音乐,凑到一个卖磁带的摊前听流行歌曲。
陆一平正在聚精会神,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忙回过头来。一惊,一喜。
暮色中,马小红依然那一头玫瑰红,血色拉绒毛衣,下身依然是初次见面的那条水磨蓝牛仔裤,旅游鞋,只是上身外套是一件水磨蓝牛仔上衣,马小红没甚变化,就是白色线衣换成了血色毛绒衣。天冷了,穿的厚实些。大眼睛亮晶晶,瞅着陆一平笑的半是甜美半是惊喜。
马小红见陆一平回过头来,脆声声地道:“我以为认错了人,还好,果然是你!”
陆一平眼前一亮,心花怒放,心中的愁绪顷刻消失。一路想着马小红的洒脱,马小红竟然不期而至,一时高兴的忘了搭话,怔望着马小红这副打扮,象欣赏着一副久违的正想看到的画卷。
马小红以为陆一平不认识他了,忙提示道:“我是马小红,你马老妹!陆大哥,你忘了吗?”
陆一平醒过腔来,忙摆手解释,“我怎么能忘!千万别误会,我是见着你太高兴了。”
马小红一甩头发,让红云彩飘逸了一下,“哈哈!陆大哥,不是哄你老妹乐吧?”
陆一平道:“这可不是,自上次分手后,我天天惦念着你的。”
这是陆一平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马小红甩手又“啪”地下打了个脆响,“我相信,我相信。陆大哥,你怎么有空到这来闲逛?‘凤姐’呢?她怎么没来?”
陆一平笑一笑道:“她回家了。我和她仅仅是同事,很要好的同事。尽管我俩关系应当说很密切,但并不总在一起的。我闲着无聊,便来这里蹭歌听。哎,你家在东城新村,怎么有空来这里?”
马小红一指东街很远的地方,似乎余兴未尽地道:“我有一个姐们,在那头开了一个发廊,今天开业,我来助个兴,帮着忙活了一天。她小抠门,不愿请吃饭店,也是有客人耽误。我可不管了,看看天将黑下来,过了六点的话,就没有公共汽车了。这不,想去赶这末班车,谁知刚走到这夜市,一搭眼就看见你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我记性真好,你佩服吧。”马小红得意地格格笑起来。
陆一平冲马小红道:“佩服,绝对佩服!”
陆一平看了一下手表,“你真是好酒量,我请你喝酒。你别赶末班车了,再有两分钟就发车了,你飞也来不及了,待会吃完饭哥打车送你。”
“那感情好!说真的,我兜里就五块钱,坐交通车还会有余富的。”马小红稍微有些窘地笑了一下。
陆一平一拍胸脯,“缺钱管哥要,车费还是足量供应。”
陆一平笑起来,马小红也笑起来。
马小红不是造作的女孩,不客气地答应陆一平的邀请,象与陆一平相当熟悉的样子,挽住陆一平的右臂,一路说着奉承陆一平的话,来到铁东一家新开业的怡心楼酒店。
这家怡心楼酒店开张不久,生意红火,本打算找个雅间,却间间爆满,只好在大厅的左厅角上找个座位坐下。
马小红把牛仔上衣搭到椅背上,轻捋了一下头,坐下来,见陆一平如醉如痴地望着自己,一笑问道:“哥,我漂亮吗?”
陆一平见马小红率直,赞道:“漂亮,相当漂亮!我都被你迷住了。”
“迷住你是自然的。大伙都说我漂亮,我想,你也不会说假话的。”马小红一本正经的说。
陆一平笑出声来。恭维你都把丑说成美,你本来就美,说你漂亮,相当漂亮,你说我没说假话,让我说假话该怎么说呢?还能说你丑吗?有这么哄女孩子开心的傻蛋吗?那可是没事找抽来着,望着马小红,直觉可爱至极。
服务员递上菜谱,马小红接过来,扔给陆一平。“哥,你点吧。”
“你点吧,这样顺你的心,我口味杂,没什么挑捡。”陆一平不知马小红喜好,不想乱点,恐伤马小红食欲。
马小红喜孜孜地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喽!服务员,先来个爆炒肥肠,然后来一个树椒土豆丝,越辣越好。”把头转向陆一平,“我喜欢吃肥肠那个味,树椒土豆丝脆生生辣呼呼的,挺好吃,主要是便宜,给哥省两个吧,要不你该偷着骂我败家了,一生气,下回不请我了。”马小红双手一摊,一副幽默的样子。
一句话把服务员逗的笑出声来,邻桌有两个文质彬彬挺有儒相模样的食客也笑了笑,觉马小红说话有趣。
陆一平见马小红诙谐的样子,笑出声来,一拍口袋,“放心点吧,哥兜里有钱,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心疼钱呢?你哥可不是一个一分钱攥出汗的主啊!”
陆一平点了一盘酱牛肉,特意给马小红点了一道“鱼香肉丝”,以为马小红会喜欢。
马小红连连摆手,“快换,快换,我可不吃这菜。甜不甜,辣不辣,酸不酸,还挺麻嘴的。”
陆一平与马小红商量了半天,还是马小红做主,点了一盘酱大骨架。
“大骨架啃着多过瘾,豪爽!”马小红冲服务员一摆手,“快点上,我饿了,别耽误我喝酒。”
陆一平望着马小红,是够豪爽的,简直是个疯孩子,无时无刻地张扬。
在陆一平看来,这样的女孩才对他的脾气。
陆一平所接触的女性,性格迥然不同,多以恬静、温柔见长,虽有坦直,但也有不少差异。韩露的坦直不藏不掖,但缺少亲和;杜丽娜的坦直不折不扣,但缺少激情;张杰的坦直不温不火,但缺少回味;谭凤的坦直不即不离,但缺少灵性;史俊英的坦直不夷不惠,但缺少清晰;秦良玉的坦直不阴不阳,但缺少浪漫,而马小红的坦直是洒洒脱脱的不遮不掩,感觉投机。
用马小红来比杜丽娜,自然是马小红不如杜丽娜有感召力,但马小红与陆一平因为生活环境大致相同,人文态度以及相差并不悬殊的文化修为,马小红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杜丽娜是无法媲美的。与秦良玉相比,秦良玉则显俗不可耐,更市侩些。马小红尽管粗放并俗着,但陆一平见惯了女人的癫狂,从小就耳濡目染,娄雅芝不骂人的话,便不说下一句话,尤其是与当街上和单位里一些已婚男女的接触,不骂不热闹已成一种社会习惯,对于粗野些的行为举止不足为怪了。
马小红这种为人处事的方式,陆一平反觉亲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同时不乏幽默感,漂亮、率真、洒脱、野性、自由、张扬,并且简单的人文理念,投其所好,示彼之心,透彻到底,光明磊落。
陆一平感觉马小红若一面幔帐,挡在了杜丽娜、史俊英、谭丽的前面,形成了又一个感情平台,随之这个感情很快进入了角色,有了一个着落点。
怡心楼酒店是一家个体经营的饭店,服务态度好,上菜且快,菜码也大,令陆一平、马小红赞不绝口。俩人笑眼相对,豪饮三杯。
“哥,从此你和我就是知己朋友了,是不?”马小红笑着问。
“当然,永远的知己!你以后就是我的红颜知己了。”陆一平给马小红倒上酒,“我是说永远!永远!”
马小红怔了一下,“红颜知己!”看看四外,很神秘地问:“红颜知己指的就是情人吧?”
陆一平一笑道:“也不能这样看。通常有些人爱这么硬套。但若是细细捉摸一下,这红颜知己与情人不太好分,还真整不明白。如果按字义解释,就是美貌的彼此了解而又互相理解,无私坦荡的美女朋友。”
马小红嘻嘻一笑,“你可别解释那么多了,没有点私心的女人能对你坦荡吗?人家傻呀!就是情人能咋的呢?我就是你的红颜知己了,来,为我这个红颜知己干杯!”
马小红高举酒杯,豪饮而笑。
俩人杯来杯往,吃的高兴,喝的畅快,令邻桌看的血脉贲张,好象从没见过女孩子喝酒似的。
马小红酒量惊人,眨眼之间半斤酒入肚,无事一样,依旧从容,趁着爽心之时,谈起自己。
马小红现在粮食局塑编总厂上班,由于效益不好,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每月开个八十来元。父亲早亡,家有一病退母亲,一个月有一百五十多元退休金,生活条件并不宽绰。
马小红与一些“小混混儿”来往甚密,但一起共事的时候少,严格来讲,她不属于个“混混儿”,大约由于许多人贪图其相貌,或看中她有野性、善斗的特点才与之来往的。
马小红深知此点,家庭经济情况局限,又无背景,不敢一路混下去,极时刹车,竟成了“独行客”。
一些“小混混儿”鉴于她曾经与一些知名“大混混儿”有过交往,当前尚都给她一个薄面,所以谭凤说马小红在混混行挺有名。
陆一平说谭凤夸她混得挺有名气,而马小红却不以为然,说道:“只是没人公开欺负我罢了。再说,你不惹祸人家,人家能揍你吗?想混出名,少不了挨揍。啥叫混出名,就是挨揍出的名。我挨的揍少,只能小有名气。”
现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