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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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下子寂静了。
大个子一楞,见陆一平脸沉似水,一脸怒相,忙收敛,走上一步,“我是郭文武,装卸组组长。”
陆一平道:“亏你是个组长,如果你是站长的话,还不把门踹下来吗?”
陆一平横眉望着郭文武,扫视一圈众人。
郭文武忙陪个笑道:“对不起!陆站长,平常都随便惯了,养成不好的习惯,下回一定改,一定改。”
陆一平手一摆,示意郭文武退后,冲宁东道:“这是谁惯的毛病?”
宁东不语,低下头。
众人忙各自找地方站到一边。
郭文武扇不搭地不敢言语,坐到一边。
众人互相看看,都觉得陆一平与韩启明不一样,专找横的开刀。郭文武那谁敢说呀!平常都得哄着敬着,那是大爷!
陆一平冲众人道:“这是一种毛病!从今以后,进办公室必须敲门,不准大声喧哗,不准打闹,不准做工作以外的事。这是办公室,不是猪圈!从现在开始,以前的规矩一律做废,按新规定执行。谭组长、李组长、还有你,”陆一平一指宁东,“今天下班前必须给我整出一个新的作息时间表和规章制度来,贴墙上,谁违犯了,包括我,严惩不贷,班组长犯了,加倍处罚。”
宁东忙答应,谭凤、李艳、郭文武先后答应。
陆一平按花名册点了一圈名,除了三个打更的和几个正常休息的,大部分人都在。
陆一平放下花名册,刚想宣布开会,门猛地下被推开,众人望去,牛金萍绷着小脸闯了进来,穿着昨天下午新买来的花格衬衫,一副不服天朝管的傲气架势。看见众人开会的样子,也不理会,大刺刺的坐到宁东让出的座位上,与陆一平坐个对面,但没瞧陆一平一眼,似没看见陆一平的存在。
宁东可是让牛金萍收拾怕了,恭敬太上皇地道:“牛大姐,有事吗?”一指众人,“你看,我们正在开会。”
牛金萍肆无忌袒,格格一笑,冲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开会,你们要是不开会,我还不来了呢!”牛金萍头一昂,“哼”了一声。
“有啥安排吗?”宁东小心地问牛金萍。
牛金萍小脖一梗,“我是来告诉你们,今天务必把水泥纸、纸壳子、废书、塑料布打包,明天运到货场去。一会派四个人去二号、三号库,今天倒库盘存,听到了吗?”牛金萍冲宁东道:“给我安排好了,别出啥差错。”
宁东刚想点头,陆一平冲牛金萍问道:“牛金萍,你算哪路神仙,到这屋来舞舞玄玄的?”
牛金萍回过头来望向陆一平,“噢!这事闹的,这大的事我都给忘了,你们换新的站长了。”牛金萍故做惊讶相,“这块还有个大官呢!”
陆一平双手交叉扶住桌面,“你也别跟我来这一出,我在问你。”陆一平用手指一点牛金萍,“你有什么权力到这屋来发号施令?”
其实室外组人见惯不怪,每回牛金萍都是这么牛哄哄摆个大架子来向韩启明、宁东下任务的,韩启明、宁东便按她的需要去安排。有时倒库也要室外组派力工,而保管员则在一边看着指挥着。
牛金萍是有意来安排一下陆一平,想给陆一平一个下马威,看陆一平服不服,平常就是这样安排韩启明与宁东的,如果陆一平不服从她支使,马上有说道。
牛金萍板着脸,理直气壮,“我当然有权要求你们按照保管要求打包了;当然有权根据装车皮的需要来安排你们了。”
宁东望着牛金萍,想要答应,见陆一平插话,不便多嘴。过去韩启明经常因这事与牛金萍、邓雪梅、容长盛抗争过,但后来被鲁守田一顿臭训后被迫服从,韩启明还丢了官。
室外组几十双眼睛望着陆一平,看陆一平怎么对付牛金萍,牛金萍可是华建举足轻重的跳蚤级人物,跺一脚,华建也得颤一下子,没人敢惹。
陆一平冲牛金萍冷笑一声,一指门:“哪凉快上哪去,我这里不需要你比比划划,出去!”
众人皆惊讶愕然,敢于对牛金萍如此说话的几乎没有,就是一向牛气十足的郭文武、谭凤见了牛金萍也要笑脸相迎,这个陆一平不知深浅,冒冒失失,不仅不听从安排,还把牛金萍直接轰出去,真是有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牛金萍让陆一平这么一轰,反倒走了底气,成了下风辨理者,“我这是按规定执行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牛金萍在陆一平面前,终究底气不足,有些气馁。
“那是你们室内组的规定,与我们室外组无关。出去!我们要开会,你有什么话冲李君说去,我这不听你嚒叽,你一个小组长就想支使我一个站长,忒不知趣了。”陆一平一点不客气,冲宁东道:“什么鸟都敢到这屋叫唤两声,以为自己是谁呀?把门关上。”
“误了事你负责!”牛金萍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陆一平,你等着!”转身而去。
大伙都开心地哄然而笑起来。
宁东望着陆一平,从心里向外的折服,人家也没用什么长篇大论,就那么几句直来直去的话就把牛金萍给弄了个灰戗戗,暗恨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这个魄力,领着大伙尽受气挨熊了。
郭文武忙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羚羊”牌雪茄烟,走上前来,递给陆一平一支,“来,陆站长,点着。”打着火机,把火焰凑向陆一平。
陆一平也没看烟,望着郭文武问:“点着?来一支?”见火焰逼进,便吸了起来,吐了一口雾道:“今后你们的上级就是我,室内组任何人无权安排咱们任何人干这干那。”
宁东向窗外一指,“容站长和邓雪梅来了。”
陆一平向窗外一看,容长盛与邓雪梅带着一种气势汹汹之势急急奔来。
陆一平道:“今天我是佛来杀佛,鬼来杀鬼!”冲众人一挥手,“你们看热闹吧。”
陆一平打定主意,放手一搏。
容长盛与邓雪梅推门进来,陆一平屁股都没嵌个缝来,悠然无事地望着俩人,“有事吗?”
容长盛比陆一平大几岁,一进屋见陆一平拉开了架势,不便用强,口气缓了一下道:“小陆,你刚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活呢,得按保管组的要求去做。”
陆一平眉头一展,“我知道怎么去安排,也自有安排,用不着你们室内组操心。”
容长盛双手一摊,“你们不知道咋干,所以……”
陆一平一指众人道:“我们弱智吗?这么一大帮子人不知咋干,笑话!想怎么干我自有主张,没你们的事,不要插手室外组的安排,未免有点‘越疽代疱’吧。”
陆一平吐了一口烟,用冷嘲的态度向容长盛传达着自己的信息,以后别在我陆一平管辖权内指手划脚,我不是韩启明。
邓雪梅道:“以前……”
陆一平“腾”地下站起来,“以前的老黄历看不得了,现在是陆一平管室外组。再说了,有容站长在这,哪有你说话的资格!你最好先掂量掂量你干啥吃的,吃了几两干饭!”
一句话把邓雪梅噎得满脸通红,在众人的笑声里摔门而去。
容长盛知道碰到了对手,这个陆一平果然名不虚传,笑着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烟点着,冲陆一平道:“陆老弟,按咱们站上的规定,室外服从室内,这也不是我们定的。”到底是谁定的,容长盛也说不明白,但这是一个唯一借口。
陆一平坐下来,“容大哥,跟你说吧,我到华建来,就是来改这些不正常的规定的。你不用跟我说了,我今后怎么做,会跟你们商量的,内外配合,才能做好工作嘛!你也劝劝你们的人,别来我室外组指手划脚的,拿个鸡毛当令箭,我这可不吃这一套。好了,我这要开会,请回吧。”陆一平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容长盛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看众人望着他有一种解恨开心之意,尤其是谭凤嘴角直撇,心里越觉憋气,让陆一平当这么多人的面给弄了个脸上无光,挨着骂还得陪着笑。
宁东道:“容站长,请吧,别耽误我们开会。”
容长盛瞟了一眼宁东,这家伙,翅膀都硬了,说话也不客气了。把烟掐死,“好吧,希望咱们共同把工作搞好。”说完气哼哼而去。
大家都互相笑得开心,望着陆一平一服到底,第一次这么风光地与室内组打了个完胜的仗。
只过一小会,鲁守田似小跑地进来,大伙的心又悬起来。这是公司蹲点的,是上级领导,不比容长盛,每次都是在他褊袒的情况下室外组才大败而受气的。
鲁守田听了邓雪梅的小报告后忙来打听情况。关山已有交待,不许他干涉陆一平的正常管理,但一向死本本的他,习惯了参与华建这些纷争,而且是本来执行挺顺当的规定,哪能任这小子一来就破坏了呢!
陆一平见开个会都这么难,有些生气,悖然不悦,狠下了心。见鲁守田一进屋,劈头就问:“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陆一平站起来,脸落下来,冷冰冰地面孔向着鲁守田。
鲁守田一怔,“我,我是来告诉你,室外组应服从室内组,人家咋说你咋干。”
陆一平一拍桌子,“没人跟我交待过这话,我就知道是让我来管理好室外组,把工作抓上去,同时,把所有该干的工作干出来,没听说,也没人交待过我比容长盛小一级!”
鲁守田解释说:“没人说你小一级,只是人家是按规定要求你们去做的。”
“用不着他们要求我们,我们知道咋做,并且做的更出色。”陆一平坚决地说。
“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保证不影响装车发货什么的,为了工作么。”鲁守田服软地说。
“老鲁,你只要把站务通知单给我,我就会直接安排的。”陆一平轻敲桌子道。
“可是,站务业务是归室内组负责的。”鲁守田这样解释。
“他们出领导,我们出干活的,是不?”陆一平问。
鲁守田想了想,觉陆一平此话有道理,点点头,“就算是吧。”
陆一平手一挥,“我和我们组当中任何人都不干这损卵子的差事。有啥意见让他们找我好了。觉着我不行,找关经理、刘书记去说,我这就这么干。你呢,以后别闲吃萝卜淡操心,狗撵耗子多管闲事了,我呢,也不会按你所愿去做的,你干好你的接待工作,别来干涉我的任何安排。我还要开会呢!”陆一平坐到座位上。
鲁守田吱吱唔唔,吱唔不出个什么来,“你这小子,真是犟!”耷拉着头叨咕着出了室外组。
谭凤站在一边,感觉这个陆一平果然与众不同,锋芒毕露,不管不顾,比韩启明、宁东强上许多,至少坚持自己的想法和主张,能真心地维护自己的权威与手下人的利益,不玩那花花肠子,一勇而争,硬是替室外组抢回来了尊严,不由的有了钦慕之意,心中抵触情绪减了几成,暗道:“是把刷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种虎了吧唧的人,现在不多见了。”
陆一平首先讲了纪律,要求所有人必须在早七点接受点名,给五分钟换工作服时间,下午一点上班同样规定,中午十一点下班和下午五点下班,必须到办公室签到,要求每个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大会战,各组组长答应。
陆一平简短节说后宣布会议结束。
各组组长都在等任务。宁东转了一圈,不知如何安排。平常的时候,都是根据保管组安排定活,现在陆一平一来,把保管组干跑了,让他现抓活,有些慌手慌脚,不知该从哪入手。
陆一平让宁东安排,宁东急的满脑袋是汗转了好几圈,双手一摊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