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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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急死人了,又跑到欧阳美珠点上闲聊,以解空想乱思之烦心。
欧阳美珠一见秦良玉则眉开眼笑,羡慕大于欢喜,“‘玉妹子’,你可迷死个人,真想搂着你亲个够!哎,追你的人肯定多如牛毛。”
秦良玉不加思索,“我倒没瞧得起他们,想追我的人,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德行,秦二小姐还真目中无人!”
欧阳美珠有过恋爱经历,与秦良玉想法不同。“妹子,别这么说,心比天高的人多啦,但结果呢,往往事与愿违,打自己耳光子。”
“也许我年纪小,还不懂那么多。”秦良玉圆了一下自己的话。
“这是一句真话,将来你自然就懂了。告诉姐,有没有心上人?”欧阳美珠想知道这绝代佳人的个人秘密。
“没有。让我上心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秦良玉有些不着边际地说,然后嘎嘎地笑出声来。
欧阳美珠忙制止,“哎,别说这过头话,谈对象这事可不好说,别人追你的时候,总想拿把,那感觉可畅快了,一旦追别人时,那心情,太糟糕了,我深有感触,甚至想到了死!”
秦良玉听着这话,似有同感,马上联想到陆一平,心下油然生出旁思,却依然嘴硬地说:“至少当前还没有值得我追的男人。”
欧阳美珠眼珠一转,“‘玉妹子’,我问你,陆一平,就是咱们主任,你觉得怎么样?”欧阳美珠对陆一平已产生爱恋之意,印象绝佳,想借此看秦良玉这个大美人对陆一平的看法,以求得一种苟同。
“不怎么样。我自认傲慢,但觉他也挺傲慢的,但我觉得他是在那装模作样,傲慢是假的,甚至有些不会生活,象个‘乡巴佬’!”秦良玉淡然地道。
“不可能,可能你对他有看法。”欧阳美珠有些急,瞪圆眼睛盯着秦良玉,“你看人倒挺准的,他家确实是乡下的,是一个叫五七家子的牧场,准确点说,半城半乡,但可不是‘乡巴佬’,这点你得分清了。”
秦良玉心道:“当然有看法,我就是为了取悦他才精心打扮的,他都不搭理我,能没看法吗?”嘴上却说道:“都一样,郊区就是乡下,凡是乡下人都一路货色,土头土脑,一律呆鸟!”
“或者,或者是他看不惯你这穿着打扮吧?他家住在下边,多少会有农民的眼光,看不惯你这身打扮也很正常。”欧阳美珠缓了缓话头,“但他这个人挺有能耐的,刚来几天,就把我最讨厌的牛金萍赶跑了,华腾现在工资可以翻上两三番,全是他搞的,挺了不起的。”
欧阳美珠不厌其烦地把陆一平在华欣的事迹大肆渲染了一回,听的秦良玉心头鹿撞。
“他是不是正和史俊英恋爱着呢?”秦良玉问欧阳美珠,她就担心这事。
欧阳美珠神秘一笑,“说你年纪小嫩吧,你还真嫩!陆一平怎么能看上史俊英呢?史俊英长得太一般了。我看透了,陆一平喜欢长得漂亮的。”
秦良玉“喔”了一声,“那他今年多大?”
“据他自个讲,今年二十三岁,我俩论过生日,比我小20天。‘玉妹子’,我俩关系不错,如果你有心思,跟姐说一声,我做个大媒,怎么样?”欧阳美珠言不由衷地调侃着秦良玉。
秦良玉似无所谓,“欧阳姐,你说啥呢?我要是有心思,自己去说,何必劳您大驾?你要是看上他,我比你方便,替你做个媒吧。”
俩人嘻嘻哈哈互相撕掐起来,但却是各有心思。
陆一平对秦良玉的美貌所动,有点心思,但觉秦良玉过于傲慢,而且穿金戴银、浓妆艳抹更有甚于娄雅芝,当然了,都市女孩气质,娄雅芝则难以比肩。秦良玉之妆艳丽美媚,娄雅芝则显得不伦不类而多附庸,并且,娄雅芝的手饰大多数是仿制品,秦良玉的项链、戒指乃至耳环个个真金足赤,使人感觉到一种珠圆玉润、金光耀目的奢侈浮华。
在陆一平看来,以秦良玉的经济条件,这些都是没必要的虚荣,自然朴实一些更让人接受一些。韩冰无任何手饰,简捷明快的打扮,也没见其浓妆艳抹,肌肤光滑滋润而健康,风采依然照人,在陆一平的心中已成为一个美人标准。杜丽娜的打扮朴实自然,严谨细致,从不描眉涂唇,仍高贵典雅中彰显女人妩媚,让陆一平牵肠挂肚。无论这个女人何等漂亮,只若是浓妆艳抹,在陆一平心中便大打折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一平不是一个死本本的人,尽管所受教育的不同,但对后天之美也是接受并欣赏的,只是对其态度上决定了其亲疏感。
娄雅芝与迟丽丽相比,各有千秋,当不分伯仲,但迟丽丽因家穷而无力于擦脂抹粉,反受陆一平欢喜,这取决于陆一平个人的喜好。陆一平认为一味追求打扮的女人,大多心浮气躁,不好约束,追求虚荣的女人,天生就是俗颜媚骨,稍有放任,则会轻易背叛婚姻,不懂爱情,常常轻易抛夫弃家,女人的最大弱点和容易被人利用之处,就是贪吃、贪穿、贪小便宜。
对于秦良玉,陆一平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有许多。秦良玉固然有其不尽人意之处,有着自己认为的缺点和不足之处,但这是人家的一种生活态度,或者说是一种生活行为方式,你不喜欢,只是你个人的喜好问题,与人家没多大关系,即便不喜欢,可以慢慢引导,有心与人家交个朋友,就应当宽容。再者说了,有些事,不可能立马按自己的意识而改变,可以边处边调教,完全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与生活态度,那是不切实际的。
陆一平改变追求的方式,也感觉出秦良玉对自己有些好感,没有直接接受,而是以傲治傲。陆一平深知秦良玉这种女孩子,你上赶子追她,她会拿你贬值而戏弄之。
欧阳美珠对陆一平道:“一平,你艳福不浅,身边有个绝色佳人陪着,能静心工作吗?”
“但愿能静心吧。说来秦良玉确实漂亮,但我还没有其它想法。”陆一平违心地道。
欧阳美珠一撇嘴,“收起你这一套吧,哪有见了漂亮妞不动心的男人!唬谁呢?我问过秦良玉,她还没看上你呢!”
陆一平有些不服气,“我知道秦良玉傲气十足的,但这样的女孩子最容易降服。你信不,出不了几天,我会让她上赶子追我。”
欧阳美珠一推陆一平,“你去试试吧,我在这里静候佳音,等着吃喜糖哩!”
陆一平一走,欧阳美珠心里“格登”一下,本来是想拿俩人开心,戏谑一下,讨个喜兴热闹,若是弄假成真,可不是本意呀!欧阳美珠心里不安起来,反祈祷上帝伸出援助之手来,千万不要让陆一平、秦良玉之间发生什么感情。
欧阳美珠明白,最近一段时间,她越来越觉陆一平是她心目中的择偶标准,她正想找个最佳时机向陆一平表白一下,只是史俊英总伴在陆一平跟前,没机会挑明,赶上一两回很好的机会时,一想提起这事就觉心慌,不敢张口示之,害怕陆一平拒绝。她也有所反省,与陆一平之间感情基础尚浅,还没有达到水到渠成的地步,若是这当中因自己一时心急弄出个小插曲,恐怕又会落个还没恋爱就失恋的结果,那人可丢大了。可是,现在自己无心之举又把自己无形之中推到这个边缘,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要饮下自己酿的苦酒。
欧阳美珠一时间茫然无计,没了底气,心虚而悬起来。在陆一平、秦良玉两方面都给加了小话,也不便立马制止,只好静观其变。
秦良玉听欧阳美珠说陆一平是半个乡下人,心里又生出一股火气来,“你个‘大屯子人’还敢小瞧我,我偏偏拗一拗你这路劲!”
秦良玉认为陆一平缺乏审美意识,欣赏水平差,纯粹农村人的眼光。遂一改浓妆艳抹,轻妆淡抹,梳了根又细又长的辫子搭在身后,穿着一件透红的衬衫和翠绿的过膝短裙,打着一把蓝条白道的遮阳伞,人见人羡,倒让陆一下颇感意外。
陆一平几日来见惯了秦良玉的打扮,瞅着有些顺眼了,这么突然的改变形象,倒不舒服了,望着秦良玉想,她要干嘛?有什么企图?
秦良玉问:“哎,陆大主任,怎么样?”
“挺好!”陆一平态度冷漠。
“不是挺好,而是绝好!我漂亮吗?”秦良玉眼神撩人,嘴角露笑,一副俏样。
“说你不漂亮吧,肯定不会审美,说你漂亮呢,又怕人说是恭维。其实,漂亮不漂亮,不用他人来认可,自己感觉才是一个标准。”玩拐弯抹角这一套,是陆一平最擅长的。
“原来如此!”秦良玉收起伞,坐下来道:“要饭的破衣褴褛,也觉挺美,那也是一种标准吗?”
陆一平道:“生活环境所迫才衣衫褴褛,他只是认为与身份相符而觉实足或只能这样而已,他不会觉着很美的,也没有人认为那是一种美的标准。”
“我认为你这人古怪精灵,有些看不透。”秦良玉感觉自己说不过、辨不起陆一平,只能退一步,以守为攻。
陆一平避开秦良玉火辣的眼光,为稳定心神,点着一支烟,道:“时间会让你看透的。”
“你对我印象如何?”秦良玉问。
“不好说。”陆一平道。
“别人都说我傲慢,你认为呢?”秦良玉问。
“咱们刚刚相处这么几天,不好下结论。表面的现象往往是装出来的。”陆一平缓声道。
“别人说我人品不好,你信吗?”秦良玉又问。
“这倒没人向我谈起你,我对你也不太了解。人品好不好,这不是滥评介的。各人生活方式不同,至于人品,那另当别论。”陆一平淡淡一笑。
“是吗?”秦良玉轻问了一声,直接又道:“假如我是一个坏女孩,你会不会讨厌我?”
陆一平一怔,见秦良玉眼里神秘异样,会心一笑,自己再怎么不济,年轻也好,经验不老道也好,终究比你年长三岁,多吃三年咸盐呵!想要在我这讨个上风头,还没那么容易。我岁数不大,但经历的波折比你可要多得多,我那是实打实的波折,你是如梦般的捉摸,跟我玩花花心眼,还欠点火候。
陆一平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怎么能断定你是个好女孩还是个坏女孩呢?但所谓好女孩与坏女孩又是以什么为标准来区分呢?至于讨不讨厌,当前无从说起。”陆一平望着秦良玉有些狡黠地一笑。
“我喜欢上舞厅跳舞,与男孩子出去玩,喝酒、打架、好多好多。”秦良玉手指扳着数。
“这有过分之处吗?”陆一平笑着问。
这些对于陆一平而言,也真的觉不出有什么过分,与自己相比,不值一提。与丁锦芳在小树林亲嘴拥抱,与娄雅芝打情骂俏,与韩露翻云覆雨,与张杰厮混纠缠,也曾是“小混混儿”出身,偷窃过盖楼工地钢铁,也私贪过些钱财,与秦良玉所指,实是不足一论,这又如何为其人品而做个定论。有时自己曾怀疑自己的道德走向,但也相信一点,各人生活方式不同,心中自有一个尺度的。
“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道德观,只是个人把握的尺度不同罢了。你没有恶意伤害我,也没有主动侵犯我,你的事那只是你的事,我不会以你的标准来确认你是好是坏,至少在我这里我不敢确认你是好女孩还是坏女孩,你若说你是一个坏女孩,那就是吧,这是你个人的问题,与我无关,我不喜欢替别人操心。”陆一平悠然自得地吐着烟圈,看也不看秦良玉一眼,弄得秦良玉心中有些折服示软。
秦良玉桀然一笑,趴在桌上,将头枕着胳膊,弯着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