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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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我在凭力气挣钱。也许拮据一些,但并不穷,与富人相比钱少些而已,至少温饱无忧,还有节余。人固有一穷,但穷法不一样。云鹏家穷,因为家事变故,老爸多病,他又有病,后来又生养孩子,但是,他与康娟不分白天黑夜地劳做,为了不穷而有目的的折腾着,家穷,但人不穷。这样的穷人,不叫穷人,因为人就是一笔财富。有我的帮助脱贫,没有我的帮助,假以时日,一样变成富裕的人。而我说的穷人,是真穷人。好吃懒做,四体不勤,望着天上掉馅饼,想着路上捡金子。据我所知,有些俩口子都下岗了,啥也不去做,就一门心思的想领低保那百十块钱,日子过得太寒酸,勉强解决温饱,这就是真穷人。有钱扔大风中飘扬,也不能施舍给他半分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领着救济不做而穷着,不如卖菜捡破烂而挣些充实着,花自己血汗钱总是快乐和自豪的。我从穷堆里爬出来的,知道穷日子的艰难,更知道那些真穷人的嘴脸,他们活该受穷!不怕人穷,就怕心穷。不去耕耘,哪有收获?不去劳动,哪有收入?打耗子还得用块肉渍捻呢!光靠救济能吃饱饭吗?似这样的穷人,给我滚的远远的。”
钱灵道:“陆一平,不怪有那么多女人为你倾心,你确实与众不同,是个另类着的人物。”
陆一平道:“大姐,其实我不另类,只是我不入乡随俗,不随波逐流而已。另外一点,不是女人为我倾心,而是我为这些女人倾情。爱一个人与赏花没什么分别,有人独爱菊,有人独爱梅,有人爱牡丹,有人爱芍药,我爱春天,因为春天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我有怜花惜玉的情结,有着呵护到底的心境,所以,不信花儿它无心而对我倾情没有反应的。”
钱灵一拍陆一平肩膀,“这话真让我信服,我不就是有反应了嘛!”
陆一平与钱灵爽心惬意地吃吃笑起来。
华奇织业集团彻底破产,由于牵扯到田英、易秀枝的劳资关系,人事档案和养老统筹事宜,田英忙不开,委托陆一平去给办理一下。易秀枝已有五个月身孕,自己办不方便,赵达不放心,让陆一平借给田英办理时顺便转到三和集团来。
陆一平忽儿想起南虹儿来,不知这个可怜的女人怎么样了,好几年不通音讯,不知日子过得怎么样,正好去华奇,顺便去看望一下南虹儿。易秀枝还有一些琐事要办,便跟了来。
陆一平的旧捷达车已配给了田英,新捷达车配给了田雨辰,自己换上了三凌4500型大吉普,司机依然是赵达。陆一平已考取了驾照,但有时不怎么开车,经常是赵达的副手。
在华奇集团门口,聚集了有二千人众,密密匝匝,把华奇大门堵个溜严。
华奇集团已有两年多没开一分工资,现在工厂正式宣布破产,一些人走投无路,不知道啥时补发工资,四处串联,想冲进工厂把设备砸了卖铁而充做工资。
这样的事岂能任之放之,中心区公安分局调来上百名干警与原华奇集团的五十多名经济警察以及原保卫科的十几个保卫干事,设了三道防线严看死守,凡冲过警戒线的便是用警棍一通乱打(奇*书*网^。^整*理*提*供),打的浑身是血,然后押上警车。
中心区政府的区长、副区长和和市政府、市劳动局、民政局等单位领导,站在宣传车上安抚着愤怒的工人,许诺着开工资的日子和宣布下岗优惠政策以及失业保障问题,哄着众人先回家去,别再滋事,双方发生冲突难免流血。
这些工人们是有组织的,大喊大闹,让警察放人,双方僵持,已有两辆警车被点着,十多个警察被砖头砸的头破血流。
一个胖大警察有些吃不住劲,发疯地冲进人群,如虎趟狼群一样,人们“呼啦”一散,胖大警察已经惨不忍睹,面目全非,警察忙把他抢回警戒线以内。
陆一平下了车,看了一会热闹,让赵达把车开得离华奇远点,别让怒火难控的工人们当做是政府官员的车给点着了。赵达忙把车开的老远。
陆一平与易秀枝穿棱挤在人群中向大门接近。
欧阳美珠与金枝也挤在人群中,一眼认出陆一平与易秀枝,想搭个话,陆一平眼皮都没撩一下便拐进华奇大门,费了一番口舌后才进了华奇办公大楼。
陆一平不愿因几千块钱斤斤计较,只是把易秀枝、田英的工资关系等证明转到了三和集团,然后冲劳资科长道:“啥时开支告诉一声。”
霍本斋望着陆一平道:“听说你发大财了,现在光货款就六七个亿,你挺能骗呐!”
陆一平哈哈大笑,“彼此彼此。怎么样,破产了吧?我觉着你不是好得瑟嘛!我早给定死了。不过,你没我幸运而已。我是合法做生意,而且越做越大,你干没辙。我听市里有人透露,市政府要对华奇彻底审计,要追究法律责任呢!你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听小兄弟一句话,靠喝工人的血撑肚皮,不会有好下场的!”
霍本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陆一平与易秀枝出了华奇,在人群中碰见凌花。
陆一平问凌花:“你又不缺钱,跟着闹哄个啥?”
凌花道:“缺不缺钱也得来闹腾呵!凑个人场吧。这么大的厂子,说黄就黄了,心里不好受,闹哄一阵,解解恨,图个心里顺当吧!”
陆一平点头,“待着也是待着,闹哄闹哄兴许会有转机的,不闹哄他们一下,他们总觉腐败有理,与贪官没任何关系,还道是工人不好呢!”
凌花冲易秀枝道:“你行了,现在车接车送的。看你这肚子,你怀孕了。”
易秀枝脸上一红,“快五个月了。”
凌花道:“象你这样的要罚款的,得两三万呐!”
易秀枝一昂头,不在乎地道:“我们李总以前就是东城区计生办主任,有认识人,罚不着的。再说了,罚多少也无所谓,万八千还算钱吗?就想要个儿子。”
凌花半是羡慕半尖酸地道:“你现在说话仗义,腰板直了,受你们大老板的潜移默化了吧。强将手下无弱兵,说话都一副财大气粗的样。”
陆一平冲凌花道:“别一说话就带刺,你说小枝行,何必带上我呢?”
凌花嘁嘁一笑,“带上你又能咋地呢?你吃人呐!当了大老板就不让人说了。”
陆一平一搭凌花肩膀道:“啥时候变得如此尖刻?一会请你吃饭,待会让赵达送你回家。别跟着闹哄了,整不明白的,纯是浪废功夫。有那闲工夫卖点青菜也挣个买米钱了。你想想,好几亿的企业就这么破产了,霍本斋依然坐本田3.2,住宾馆,玩‘小姐’,这里面是有说道有讲究的。你当工人的永远弄不懂这当中的奥秘。凌花,回家去吧,让公安那帮小子揍你一顿都没场说理去。”
凌花笑着与易秀枝向停车处走去。
人群里冯秀秀大声招呼陆一平。
陆一平注目细瞧,冯秀秀稍有色衰,皱纹已上眼角,但打扮得依然妖媚,一副风骚样。
冯秀秀听说开工资便赶来了,没想到是有人串联示威。正想回去,碰见陆一平。
冯秀秀与娄亚洲离婚一年有余,与一个有钱的家用电器商结了婚。从冯秀秀口中知道娄亚洲带着女儿生活十分艰难,朝不保夕,陆一平唏吁不已。
冯秀秀一耸肩,“他养不起我,我只好另觅槽子寻食吃了。这年头,啥叫爱情,钱就是爱情,谁有钱我爱谁,无可厚非。”
陆一平支持冯秀秀的简单主义说法。有多少男女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的?有几个不看看对方家庭、长相、财力和权势的?普通老百姓,直接目标就是家里是否有钱,结婚后能否遭罪享福,都是以钱为衡量标准的。不管嘴上说的多么动听,结婚是以现实需要为标准,以满足自己需求为依托,恋爱或结婚,总是要与钱挂钩的,是先要钱后恋爱,还是先恋爱后要钱,其实没什么分别。为了一个十几块的垫脚布,就有当场退婚的,这样的人,竟不脸红的冲人们道:“他就这么爱我吗?”婚姻即爱情的人不在少数,以为政府的结婚证就是爱情执照的人还少吗?满街都是,不夸张地说,他们都在以婚姻当做爱情,熟不知,实是对爱情最大的嘲弄与误解。
冯秀秀是真实的,尽管没弄明白什么是爱情,却也在唱着自以为是的爱情小调,一路狂奔情爱着。
在陆一平看来,简单化些,只为钱动,却总比一些高唱爱情的歌而稀哩糊涂地强爱着活受罪强得多。
陆一平笑约冯秀秀去三和做客,冯秀秀神秘地问:“你不怕我占你便易吗?”
陆一平爽朗一笑道:“你陆哥可想开了,只要你喜欢,我没说的,你不设防,我来者不拒。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冯秀秀见娄亚洲抱着孩子向这边走过来,忙告辞钻进人群。
娄亚洲拉着陆一平的手问长问短,陆一平搂着娄亚洲道:“你别问我,你咋样?”
娄亚洲羞愧立现,道:“唉!你哥羞愧无颜呐!不瞒你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不,正等着开支呢嘛!”娄亚洲一脸愁色。
陆一平顺手从皮包里掏出五百元钱塞到娄亚洲手里,“别饿着孩子。”
娄亚洲不接。
陆一平道:“算兄弟借与你的,啥时有啥时还。”
娄亚洲问:“一平,改日处理完华奇的事后,想去你那讨口饭吃,能赏口吗?”
陆一平想了想,道:“只要你务实,你是一个人才。”
娄亚洲叹了一口气,“是呀,现在才知道,光靠玩嘴皮子也真混不下去了,这不,冯秀秀也混跑了。我不怨她,怨咱没能耐。”
陆一平道:“明白就好。有钱还愁老婆吗?理解冯秀秀吧,她还是很现实的。”
三个月后,娄亚洲果真成了三和广告策划公司经理,兼企业文化管理部副经理,为三和集团的发展立下赫赫功绩,后来与韩莹恋爱并结婚。
陆一平与娄亚洲将分手时,心里头惦念南虹儿,不好直提,便问娄亚洲,“娄哥,公冶川现在咋样了?与南虹儿过的好吗?”
娄亚洲惊诧地望着陆一平,“你不知道吗?公冶川早让车给撞死了,都快两年了。”
陆一平大惊失色,“那南虹儿现在怎么样?”
娄亚洲告诉陆一平,公治川确实挣了点钱,手中一有余富,恶习又犯,时不当的去找“小姐”耍耍。有一天吃花酒贪杯,骑车回来时,强行超车时被迎面车给撞死了。好在这车是一家大公司领导的专车,人家给南虹儿十万块钱了事。
陆一平忙告别娄亚洲,跑到南虹儿家。
自公冶川死后,南虹儿把十万元钱存到银行里,准备给女儿公冶静虹将来上大学一用,自已则在街道帮助下找了一份活。南虹儿不想公治川,她恨公治川不务正道地嫖“小姐”,就这么地抛下娘俩撒手人寰。在南虹儿心里,她想陆一平,时时给公冶静虹念叨陆一平的慷慨之恩,希望有一天陆一平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扑在他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南虹儿不是怎么外面的女人,又不识字,只能是打听一下跟前的人,大多对陆一平不熟悉。前些日子,听楼下人们议论纷纷,说华奇出了个大人物,叫陆一平,在东城新村开了一个大公司,可了不得,又搞大酒店,又搞房地产,还有许多大小公司,光在银行货款就六七亿。
南虹儿已不敢奢望陆一平来看她了,认为陆一平早把她忘了,即便不忘,那么大的公司,日理万机,哪会有时间来看望她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
听见门铃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