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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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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得睡不着觉,捧着《推销员札记》若苦似甜。

堪堪元旦将至,天气更冷。大部分人家不愿烧炉子浪费柴禾,屋里墙角都上了厚厚的一层霜,看着都觉冷,呵气成雾,一吹老远,冷得站不住脚。

云鹏家就剩下爷俩,不到晚上不烧炉子。陆一平怕冷,去的次数明显见少。

陆家从不吝惜钱财,买了上等好煤,周海洋向机关锅炉房又给要了两吨煤回来,两下掺和着烧,把个屋里烧的热热乎乎。

陆一平会享受,弄盘花生米,烫上一壶小烧,放在喝水缸子里温着,坐在炉子边上,一边看书,一边自斟自饮,趣味盎然,自享其乐。

五七家子保持着农民许多生活习惯,一般是不把元旦当年过的,也没人张罗过什么新年,把上年的日历最后一页一撇,把新日历向上一挂,这就算是一种迎接新一年的态度了。

大部分人像平常一样没啥事可做,都是东家走,西家串,谁家暖和就招一大帮子人,唠些闲嗑。

陆一平不喜欢有人打扰,总是把大门紧闭,生怕都聚到这里来整些扯老婆舌的事。

一平父的劳资商调三联单已下,这两天正两头忙活,早去晚归,白天基本上不在家。一平母不大注重元旦,但知城里人对元旦情有独钟,当个年节过,便又开始新一轮送礼活动。其实也没啥可送,只是把自家养的“本地鸡”一家两只地送了五六家,也好为一平父到城里工作谋个顺当,为早日分上福利房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老俩口子整日奔波于市里与五七家子之间,家里就剩下陆一平孤独着。

愿意串门的人,见一平父母不在,不愿听陆一平给讲大道理,接受不了他的几乎是绝对叛逆的想法,都急忙溜之大吉,让陆一平有难得的安静。

陆一平翻着日历过着日子,从鹤城回到五七家子也有二十几天了,再有一个星期是元旦,自己就满二十二周岁了。

小酒一饮而尽,“真快呀!这又要长一岁了。”

陆一平小酒喝的正在兴头,思绪已飞向鹤城。眼前不时闪过杜丽娜清澈晶莹的双眸,一会杜丽娜正笑盈盈地站在身边,疼爱地抚弄着自己的头,一会杜丽娜风中颤粟的身影楚楚可怜。偶尔也回忆起韩露丰乳肥臀与韩冰的若雪肌肤。

陆一平正望着炉火发呆,思绪万千,听见大门一声轻响,知道有人进了大院,窗上霜重也不知是谁。等外屋门一开,迟丽丽穿着一件红色呢子大衣走进来。

迟丽丽似乎粗圆了许多,象个已出闺的少妇,两眼无神,脸冻通红。

陆一平忙站起来。“我当云鹏呢,原来是丽姐,快坐,快坐。”把迟丽丽向炕沿上礼让。

迟丽丽坐到炕沿上。“这屋真暖和。”把屋里环视一下,用手把冻红的脸蛋焐了一下问道:“回来二十多天了吧?”

“差不多。”陆一平拿起炉钩捅了几下炉火。

“咋不上我家去溜跶一圈呢?你知道我在家。”迟丽丽有些嗔怪。“我家又没有挂杀人刀。”

“怎么会呢?挂杀人刀我也会去的。”陆一平言不由衷地道。“最近为了工作的事跑了几趟市里,在姐家待了几天,这不,刚回来几天,在家里正寻思着一会去呢!”

陆一平说谎时,比平常说话更流利些,有闲功夫喝小酒,没功夫去迟丽丽家一趟,却编说正寻思着呢!以为迟丽丽老实。其实陆一平也不是有意搪塞迟丽丽,她与杜丽娜、韩露、韩冰相比,实在是份量太轻,几乎引不起感情牵挂。心乱如麻心烦,消沉失望人懒,值此时候,也没闲心去关心迟丽丽,尽管如此,陆一平从来没忘记过迟丽丽,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陆一平回来第一天就问迟丽丽的事,知道她元旦将结婚,替她高兴不已。

俩人沉默了一会。以前也总是没什么话说。

“我来告诉你一声,元旦我结婚。我估计云鹏早告诉你了。”迟丽丽终于轻声挑起了话题。

陆一平抬起头,一脸笑意,“好哇!结婚可是个大喜事。”陆一平明显虚情假意。

迟丽丽见陆一平装腔做势,竟泪水涌出,抽泣起来,以手掩面,双肩一动一耸的。

陆一平不知迟丽丽这是咋啦,有些惶恐,“丽姐,你怎么啦?结婚就结婚呗,哭什么呢?我是真心祝福你的。”

迟丽丽泪眼愁眉,凄凄艾艾。“咱俩无缘,我不怪你,只怪我长得不好,家又穷。”

陆一平忙解释:“丽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你象待亲姐一样,真的没考虑过什么,如果说我嫌你长得好看懒看,或嫌你家穷的话,那可是冤枉我。”

迟丽丽凄情又多了几分。

陆一平忙找了条毛巾给她,“快别哭了,让人看见不好。”

迟丽丽依旧泪流,但止住了抽泣。“我不想结婚,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

陆一平不明白迟丽丽的话中意思,“什么没办法?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一些。”

迟丽丽低声道:“我怀孕了。”

陆一平一惊,但马上镇静了,怪不得见迟丽丽第一印象觉得腰粗了,以为是发福了呢。“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怀孕了吗?结婚以后不也得怀孕吗?就要结婚了,也没什么不好,现在都啥年代了,怕什么笑话!反正是乔家的孩子,这有什么说道吗?”

迟丽丽不敢看陆一平,“说道倒没有,但我,但我觉得这事不是我所愿,太让我接受不了。”迟丽丽似乎有什么话要对陆一平讲出来。

陆一平直性,“你有话就直接了当,跟我还吞吞吐吐,拐弯抹角,你可愁死我了!”

迟丽丽声音提高,“不是我自愿与他怀孕的,是乔伯万把我强奸了!”

陆一平望着迟丽丽,“他把你强奸了!什么时候?”

迟丽丽擦擦眼泪,“就是你与他打架后,他非让我去他家玩,正赶上他家没人,他就把我强奸了,我不敢说,一心想黄了,可是,后来发现怀孕了。没办法,只好跟他结婚了。”

陆一平颓坐到凳子上。“那有什么办法,只有与他结婚了。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他黄?仅仅是因为他强奸你?”陆一平想要问个清楚,帮助迟丽丽解一解心疑和疙瘩。

“我真的不想和他结婚,乔伯万不是东西!”迟丽丽从炕上站起来,“他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他爹一管他,他就破口大骂,那是一个牲口!我俩这还没结婚,就已经打我好几回了。”迟丽丽又伤心地哭起来。

“他打你好几回了?那你……”陆一平有些愤怒。“这个狗日的,太不叫操!”

“我妈,我姐,我姐夫,非让我与他结婚,那一万块钱给我爸治病也用差不多了,想还也还不上了。想来想去,只有听我妈的安排,认命吧!”迟丽丽实在太老实。

陆一平站起来,“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

迟丽丽道:“是的。我认为,只有你才是我最相信的人,我想把自己的委屈告诉你,让我心里好受些。让你知道我结婚是不情愿的。”迟丽丽望着陆一平,“一平,你埋怨我吗?”

迟丽丽眼里满是哀怨,这哪象个要结婚奔向“爱巢”的新娘子,象奔向坟场的无助而伤悲的怨妇!

陆一平扶住迟丽丽,“丽姐,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我想与你分担你的忧愁,可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元旦就要举行这个结婚典礼,你家操办了不说,家里人也都支持你,你让我怎么办呢?当前来讲,我真的只能和你一样,与你同忧同愁,祈祷你婚后能过上好日子。唉!你还是与他过日子吧,或许,有了孩子以后,说不定就会向好的方面发展呢!”

迟丽丽点头,殷殷切切地望着陆一平,猛地扑到陆一平怀里,几乎是嚎啕大哭。

陆一平没有拒绝迟丽丽,抚住迟丽丽的肩头,“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助你的。”

迟丽丽只是哭泣,许久,才抬起头,望着陆一平道:“我知道你我没缘份,我不强求,我只希望你记住有一个曾经喜欢你的迟丽丽就行。”

陆一平诚恳地道:“会的,我会记得你的。”

迟丽丽不管陆一平是否同意,搂住陆一平脖颈,在陆一平的唇上、脸上,有些发疯地吻了几十下。

陆一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迟丽丽,心里有一种可怜,左右为难时,无力去阻止迟丽丽,也许,这能给她许多安慰吧。

迟丽丽挣脱陆一平的怀抱,轻轻地道:“我知道你不会送我,我明白,但我满足了,至少,在我喜欢的人怀抱里有所满足了,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

迟丽丽擦了把眼睛,放下毛巾,转身出了里屋,走到外屋门口时,回头凝望着呆怔的陆一平,转身带着哭声掩面而去。

陆一平站在屋里,茫然了很久时间。

陆一平过了一个表面还算是欢天喜地的春节。

初一特意去了一趟南红岗镇,给姥爷、姥娘和舅舅们拜完年后,到了老舅魏祥福家,目的是想打听杜丽娜的消息,但魏祥福并没有回家来过年。

陆一平受不了冷雪梅的叨咕,怅然若失地回到了五七家子。

正月刚过,姐夫送来一张到大元总公司劳资处报到的报到通知单。

陆一平父母高兴之余,精心布置了几桌丰盛的酒席,邀来左邻右舍,一起分享快乐,并以此炫耀,“看,我家儿子批上工人了,全五七家子就这一个名额!”

陆一平也邀了旧日伙伴,迟丽丽嫁人已不在五七家子,特意去请娄雅芝到场。在陆一平心中,在五七家子,男兄弟当中,以云鹏为首的有二十几个知心患难的兄弟,在女姐妹当中,拨拉来,拨拉去,也就属迟丽丽与娄雅芝了,迟丽丽更近些。

娄雅芝还那么精瘦苗条,但是邋塌多了,一副憔悴相。

陆一平问起与徐山的关系,娄雅芝并不开心,轻描淡写地道:“先对付着处吧,啥鸡巴爱不爱的,反正已是徐山的人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徐山不差我钱花,只好马马虎虎喽!”

陆一平对娄雅芝的态度表示不值,娄雅芝不以为然,“没什么不值。人家给你钱花,你当然得赔人家睡觉了。不就是陪男人睡个觉吗,有什么可奇怪的吗?我又不想竖个贞节牌坊。我也看透了,也算不上吃亏,如果有一天徐山不要我了,跟谁都一样要陪着睡觉,但得给我钱花。我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纯真的爱情,都在花言巧语,你骗我,我骗你,也不知道到底谁在骗谁,总有一个上当的。我呢,就爱钱,谁给我钱,我就跟谁。啥鸡巴爱情不爱情的,跟谁睡觉就跟谁有爱情。”

陆一平不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妥当些,个人生活方式不同,没有权利去说三道四。虽然俩人之间因旧谊有些牵挂,但俩人之间真的无话可说。闲吃萝卜淡操心的事,陆一平向来不做。

云鹏握着陆一平的手,“兄弟,好好干吧,我相信你会出人头地的。当哥的算是没啥出息了,小市场如果让分公司收回去,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云鹏不无忧虑地说。

云鹏说的是实话。云鹏没念完中学就自动辍学,除了打打杀杀那一套,没有任何一技之长。随着年龄大了,往日雄心已日渐减褪。今年二十五岁,对象还没个着落。云鹏长得并不差,但五七家子谁不知道其底细,哪个敢把闺女送到云家,以为那是个火炕。

云鹏父已办了退休,一个月也只有百十元的退休金。云鹏母是个家属工,起先在五七家子家属管理站上班,也有些进项,自归大元总公司后,地已卖光,管理站随之解散。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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