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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87章

小说: 感天动地风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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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红恼司徒功奸自己母亲,一意难为司徒功,提出让司徒功把自己治病和发送乔翠的一万八千多元的欠债还了了事。

司徒功同意,孙小悦不同意。马小红与孙小悦再度发生口角。孙小悦大骂马小红与陆一平乱搞,是个养汉老婆,坑了司徒功,也坑了自己。

马小红尽管身体不复当年,但余勇尚存,一连串的耳光扇的孙小悦鬼哭嚎找不着东南西北,钻到桌子底下不敢出来。

司徒功把马小红从背后撂倒,按住,任由孙小悦狂打狂踢马小红的胸腹,直把马小红当场打得昏死过去。

俩人把马小红送到医院抢救室后扬长而去。从此马小红病卧在医院里。

马小红气性大,吃此大亏,外伤不明显,但已造成内伤而咳血不止,加之气抑难消,处于半死状态二十几天。

医院错误地认为,司徒功是个有身份的人,又是治安大队教导员,虽然放这就走了,但不必担心医疗费,反生出讹司徒功之意,把马小红安排到高级病房,给予高级护理,一治就是三个月。

马小红外伤全愈,内伤明显好转,不再咳血,只是咳嗽时胸痛异常。

医院算算医疗费,四万多块,一找司徒功,司徒功不管不说,领着孙小悦来到医院大耍一通,埋怨医院救了马小红,宣称马小红不死的话,不与结帐。

医院找马小红,马小红身无分文,言称出院后再做打算。这下慌了手脚,为此开了一个碰头会。鉴于马小红的经济状况和家庭复杂背景,应采取紧急措施,不能把损失扩大,如果把马小红治愈的话,她一走了之,这损失谁承担。考虑到诸多因素,决定停止治疗,从高级病房换到普通病房,调到四号八床。

医院一停止治疗,把马小红气得欲昏,加上派出所一推二推向外剔孙小悦的责任,一古脑推到司徒功身上,定性为俩口子打架,互有损伤,马小红受伤,纯属无意伤害,与孙小悦无关,其它事由夫妻协商解决。

马小红愤怒而无计,导致病情加重。债主听说马小红住院,有生命之虞,怕马小红一死,欠帐呆死,纷纷找到医院。围在床前要马小红立刻还钱,把马小红逼得走投无路。

正在这时,乔翠单位东城教育分局来了通知,由于乔翠人已亡故,她的福利房自然由马小红继承,原则上参加房改,如果买百分百产权,须补交二万四千元,若在三十天内不交的话,就按放弃处理,找回一万四千多块原始初交费,算租赁性质,同时,单位不再承担该房的采暖与物业费。

马小红权衡之后,决定放弃房改,想用退回款解燃眉之急。

东城教育分局果然退回一万四千块钱,马小红还上一些债,尚有两千多块未还清。一些债主见马小红已经倾家荡产,留下联系方式地址一走了之。

乔翠没啥家底,马小红也如此。她与司徒功那个家,除了带走当年陆一平给她的毛毯,全部还与司徒功。马小红的几件衣服,收拾收拾,装在皮箱中,放在医院床下。

由于欠医院四万多块,医院不让马小红擅自溜达,而且马小红因停针停药,病情有趋重之势,又开始咳血。主治大夫不让出院,又不敢不治,都不想摊上见死不救的责任。重了打上几针,见轻了就停药,或者让护士打一些小针维持着,减缓了马小红的死期。打了停,停了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就这样维持着,一维持就是一年,欠医院的钱快累到五万。

医院有些挺不住架了,这不是回事,没儿没女,没家没业的倒可以,向上一报,自有有关单位来负责,这马小红有家有夫,有支付能力,这可不行。几次派人找司徒功,司徒功就不结帐,直耍赖皮,无耻地道:“我没让你们救她,谁让你们救她了,你们自己处理吧。我俩分居八九年了,谁也不管谁,要钱找马小红要去。”

医院再一次商量对策。马小红活着,司徒功可以不管不问地赖帐,若是马小红死了,司徒功与马小红是夫妻,脱不了干系,而且当初是司徒功送来的,他签的字,就找司徒功说话,逼急了眼就得对簿公堂。现在马小红与司徒功的关系整不明白,互相支,找谁都整不清楚,马小红死了剩下他一个人就没法支了。马小红还不能让她因停药而死了,一旦有人告了,谁也承担不起责任,怎么办?院长赵丰与科室主任岳琪峰、护士长代明霞,以及马小红的主治大夫邓岩及大夫钱德,秘密商定了一个决定,所有针药逐渐减量,直到最后全部停掉。药可以停,但也不能把马小红饿死,由当班护士早上、中午、晚上给她打点饭菜就行。每天伙食按五元钱标准,记帐按每顿三元计帐,另收护理费二十元。能多记就多记,别亏了就行,一旦将来司徒功赖帐,把多记的部分一抹,兴许帐就好要些。

马小红针药停了之后,伙食也在减量。

马小红问代明霞,“这能够吃吗?”

代明霞冷冷一笑,“不花钱还想吃饱吗?”

马小红丧母之痛,司徒功奸母之愤,孙小悦伤体之恨,倾家荡产之忧,医院见死不救还玩弄伎俩的欺人之恼,结成一股冲天怨恨无处发泄,郁积于胸,气滞抑塞,心头如压千斤重石,沉重异常,有时则几近窒息。由于人为的饭食减量,致使营养不良,导致了马小红身体快速垮掉,随之病变明显。

马小红躺在病床上,饱受病痛的折磨与人为的欺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仰天伤悲。她清楚一点,如果这样下去,恐怕离死不远了,这是医院希望的结果。想到死,她害怕了,害怕再也见不到陆一平了,此时,她唯一的希望想再活十年二十年的,把侥幸留下来的处女身给陆一平,不枉做他小老婆一回,与陆一平共缠绵温柔共眠,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更好,即使死了,也要做陆家的媳妇和陆家的鬼,这样死了,没个名分,白在世上活了一回,岂不是天大的冤屈。

营养不良是最大的身体伤害,眼见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后来竟有些不能自理了,下床都要由护士或病友搀扶。

护士们皆知马小红欠医院好多钱,拖累她们资金系数减少,都有一个怨点。马小红身无分文,无法给护士什么好处,不冷不热地说些不三不四的埋怨话,有的干脆在马小红面前骂马小红是累赘。

肖婷婷、吴佳业已成家,俩人双双下岗,听说马小红住院,来看马小红,见马小红惨不忍睹,生出怜悯,肖婷婷、吴佳都曾得过马小红的好处,见马小红生命垂危,想替马小红做些什么。没事到医院陪马小红聊上一会,顺便带些水果和吃的东西。

马小红心情宽了许多,自己能扶墙走上二十几步。一次,在大厅中听两个男人边走边说:“华奇照这样下去肯定倒闭,咱们可不能再混下去了。你瞧人家陆一平,现在开了个公司,发大财了。”

马小红听后惊喜欲狂,据她所知,陆一平调到华奇后才与袁圆结婚的。偶然听到陆一平现在的消息,真如半夜见到太阳一样。不用说,这个陆一平就是日思夜想的陆一平无疑,他现在开了公司,发了大财,自己有救了,心中“腾”地下燃起了希望。

马小红认为,与陆一平一别九年有余,陆一平成家不假,但他一刻也不会忘了她这个红儿的,会永远把她当做最心疼的小老婆儿的,与自己不联系,只是不想影响自己的家庭生活而已,想必他会认为自己过得很幸福很美满的。他不来勾搭自己,并不是不念旧情,他是用心爱着自己,不会以爱情为名而介入自己的家庭生活的,这是他与别的男人的不同之处,是他最理智的行为,无论怎么爱自己,他不会主动来找自己,哪怕一个电话,若非自己主动来求他,他不会主动的,这就是陆一平的为人。现在,谁都不可以相信,只有陆一平可以相信,相信陆一平知自己正挣扎在这死亡的边缘,会尽一切来救自己出这水火之中的。

马小红央求肖婷婷、吴佳去找陆一平。

肖婷婷与吴佳顺滕摸瓜找到陆一平的家,受到袁圆回绝后回来,如实向马小红讲了袁圆的情况。

马小红知袁圆包藏祸心,坚信陆一平没有离开庆城,若是知道自己住院,会毫不犹豫来医院。

吴佳说不会有结果的,一再咬定陆一平孩子都挺大的了,现在又发了财,就算知道马小红病危,也不愿靠前的,那是四五万块钱呐!何况,都结婚有家了,分开快十年了,说不定早忘脑后去了呢!

马小红否认吴佳的说法。“不可能,陆一平是啥人我还不知道吗?”翻出当年陆一平在怡心楼给她抄写的秦观的词句与“别小老婆红儿”的原稿诗文,“你们看,这就是证明,你俩再去一趟,见到陆一平就说一句话,你小老婆红儿住院了。即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来医院见我的。别说是四五万,十万二十万他也会不打贲的。”

吴佳、肖婷婷半信半疑,心中不想去,但见马小红如此表态,俩人也见过陆一平本人,看见陆一平对马小红的好,返身又去找袁圆。俩人有了心眼,在楼下乱打听一气,恰好问到岳虹。

岳虹对俩人道:“陆一平好像在天马商埠街开了一个什么公司,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你们让他媳妇领着找哇,一找一个准。”

吴佳、肖婷婷诈说陆一平在天马商埠街开公司,真把袁圆唬住了。袁圆见瞒不住,用了收买法。

吴佳、肖婷婷回到医院后,谎撒的不精明,不圆滑,马小红一听就知道她俩在隐瞒什么。“陆一平说不想见我,又怎么在北京没回来呢?你俩分明是在撒谎骗人,为了什么要骗我呢?”马小红质问吴佳与肖婷婷。

俩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

吴佳嗔怪道:“反正我们是不去找了!我家也挺困难的,为了找陆一平,光路费就花了二十多块,你不领情不说,还说我们骗你,好心不得好报,有能耐自己去找吧。”俩人嘀咕一阵而去。

马小红伤人情冷淡,并不深怨俩人,只是不理解俩人为何骗她。她俩人走了,但从吴佳口中知陆一平家门牌号,再次托一个叫亚凡的农村小姑娘去找陆一平。

亚凡家住新甸县三岔子屯,因为母亲住院而来护理,见马小红可怜,给马小红跑前跑后,打个洗脸水,洗个碗筷,常扶马小红到走廊或大厅上串串气,后来马小红求亚凡去找陆一平,亚凡答应了。

马小红表示,自己病愈出院后,一定会报达她的。亚凡从小信佛,一心从善,不求报恩,只求悬壶济世。

亚凡回来后只说陆一平不在家,表示这叫个袁圆的女人太凶,不容说话就把自己打了出来,再也不敢去找了。

马小红见亚凡脸上掌印,知亚凡受了委屈,搂着亚凡叹自己命苦。有袁圆从中做梗,马小红知若非自己出面,袁圆不会善待任何人的。而且,从三次信息反馈来看,陆一平是经常不在家的。

马小红趁着联合查房时,把此事当赵丰、岳琪峰、钱德、邓岩、代明霞说了,几个人互相看看,都不相信。

赵丰道:“你丈夫都不可靠,还想指望别人?我们听你喝呢?”

马小红道:“请你们相信我,如果你们把陆一平找来,一切都解决了。”

赵丰嘿嘿一笑,“我们也不想讨这个麻烦。算了吧,我想司徒功未必能靠得过我们的。”

赵丰暗中叮嘱代明霞,“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马小红渐渐明白了赵丰等人的用意,不是在靠司徒功,而是在靠自己。现在自己无力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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