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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84章

小说: 感天动地风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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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号房间。尽管四号病房床费最低,但四号的床位经常空着,有时候只有马小红一个人。有两个郊区来的老太太,不讲究这些个说道,住进四号病房,不为别的,就为省钱。马小红人穷志短,身不由已,任由医院安排,给个床位和两顿饭已算体现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了。而事实上,若不是因为马小红欠医院五万多块钱的话,早撵出去了。马小红欠医院的钱太多了,医院怕马小红一跑了之,每班特意安排一个护士看着马小红。马小红本人几乎不能自理,没有跑的可能,但得防着司徒功派人来把马小红偷走。马小红值此处境,不能奢望什么,只能看医院脸色,而且还要在医院的强迫下在明显高费的单上签字。

两个老太太都是孤寡老人,无人关怀,与马小红同病相怜,见陆一平望着马小红热泪纵横,脸有些变形,知是马小红的至近亲人来了,猜想可能是她经常念叨的那个叫陆一平的人,忙冲马小红唤道:“小红呵!你家来人了。”

马小红听见有人唤她,吸了口气,运了一下劲,睁开眼睛,扭过头来,蓦然见着陆一平,不觉“啊”了一声,双臂一张,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哥,哥呀!你可来了!”挣扎着欲下地。

陆一平抢上一步,一把把马小红抱到怀中。马小红放声大哭,悲号惊天震地,整个房间随之颤抖。两个老太太擦着眼泪,慢慢地踱出去。

四号房悲声凄切,引起病区各房间的病人与看护骚动,纷纷跑到四号门口来看怎么回事,有的还带着点怨气架势。见是马小红,皆深感同情,悄然而退,知道马小红的亲人来了。

马小红的事,在病人当中,无人不晓,这拨走了那拨来,老病号给新病号讲马小红,新病号成了老病号,再给新病号讲,无不感慨唏嘘,但人们都把马小红当做祥林嫂,因为马小红经常叨咕一句话:“等我哥陆一平来了就好了。”叨咕的次数多了,大夫、护士都麻木了,有时把马小红当成魔症病人,怀疑马小红精神失常,没事就戏弄马小红,“喂,你哥陆一平啥时来呀?”

马小红肯定地道:“快来了,操你们八辈祖宗的,不会欠你们一分钱的!”到后来,人们开始怀疑有没有陆一平这个人,八成是马小红胡编的人名,许是为了搪塞医院,他丈夫司徒功都不管,什么哥能管呢?

马小红哭了一阵,笑了一阵,然后又哭一阵,软软地瘫在陆一平的怀里,“哥,你不来,我闭不上眼呐!”

陆一平抚住马小红的肩膀,“来,让哥看看我的小老婆儿。”

马小红止住悲声,眼里满是喜悦,颤抖着嘴唇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坚信死前一定会看到你的。”然后俯在陆一平怀里嘤嘤哭起来。

陆一平轻轻地道:“别哭,红儿是坚强的,哥这不是来了吗。”

马小红果然停止了哭,点着头道:“你不让我哭,我就不哭。”嘴上说着不哭,泪水如泉涌,流的更急,把胸前衣服打湿了一片。

陆一平放下马小红,“我去找大夫,就一小会。”陆一平跑出四号病房,直接找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叫钱德,打量一下陆一平,“你就是马小红说的那的个叫陆一平的人?”

陆一平把名片递给钱德。

钱德看名片上印着总经理的职务,看陆一平气宇轩昂的派头,不似冒牌,笑着道:“陆老板,有啥话说吧。”

陆一平道:“我想知道马小红的病情。”

钱德沉吟着道:“很糟!她能活到现在已是很不错了,当说是奇迹。”

陆一平道:“我听人说,你们给她停止治疗好长时间了,是吗?”

钱德看看陆一平,双手一摊,“这么说也不全对,但若是按正常治疗吗,确实不太规范,不细统,不到位。但是,陆老板,我们确有苦衷。其实呢,我们也是无奈之举,真的无奈。现在不是从前了,都要成本核算的。马小红现在欠医院五万多块,她丈夫完全有能力支付这笔钱,却把她扔这不管,硬不付帐。我们多次催要,人家就是不搭这个茬。她丈夫是东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教导员,我们能惹起吗?再说,司徒功养着的那个女人,是咱庆城有名的赖皮记者,泼得很,我们不敢得罪。我们要一回钱,就到医院作一回,我们院方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马小红的帐,赵院长愁的没法没法,给你说句实话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收留她,供她吃,供她住,已经是仁义尽至,当然了,我们不会主动赶她走的,她欠我们的钱,我们还怕她偷偷溜走呢!我不怕你生气,现在就是干靠,靠死拉倒,就是她死了,这钱还不知怎么处理呢!’

陆一平看着钱德,心中有气不能过于表现,冲钱德道:“我知道你们也有苦衷,对错先放下不说,而且已经发生而至今天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已经无实际意义。你呢,仅仅是个大夫,上面还有科室主任和院长,我不难为你,但我可以申明一点,救马小红的命是当前最重要的。马小红的治病费用,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我全包了,你马上给她换病房到监护室去,下最好的药。”

钱德默不作声,瞟了一下陆一平。

陆一平道:“你不相信我有钱是不?”陆一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钞票,“是纸吗?”

钱德看了一眼,“当然是钱了。”

陆一平抓起钱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智慧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迟丽丽。

陆一平道:“你与梁小丫立刻送十万块钱来,我在庆城医院住院处三楼等你俩。”

钱德一挥手道:“陆老板,你看,这都挺晚了,我知道你有钱了,也相信你有这实力,咱明早与主任、主治大夫一起商量商量,你看行吗?”

陆一平看看钱德,“明天早上让她们把钱送来?”

钱德道:“那行。”

陆一平冲话筒道:“明天听我电话,你睡觉吧,有事传我。”

陆一平放下电话,把头转向钱德,“我的要求必须马上满足。”

钱德道:“这点你放心,立刻照办。”

陆一平刚要出门,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进来,“马小红死过去了。”

陆一平急忙与钱德随两个护士跑进四号病房,一通紧急施救,马小红悠悠醒来。

马小红是激动所致。当日盼夜盼的心上人来到身边后,一种与命、病、人靠时抗争的精神随之松懈崩溃,当陆一平给她找大夫时,明知陆一平去找大夫问她的病,却担心自己一口气上不来而永远失去陆一平,一时急火攻心,昏死过去。

马小红被移到监护病房,两个胳膊同时点滴,鼻子上放了输氧管,监视仪器也推到了床边。

马小红望着陆一平,轻声地道:“哥,你小老婆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陆一平蹲下身来,抓住马小红的手,“别说话,别乱动,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别害怕,你不会死的。”

马小红幽幽艾艾地道:“我病的啥样我知道。”

陆一平淌着泪道:“你放心吧,我让他们用最好的药,保你几天便能下地,咱俩去啃大骨架,去喝酒,一人一瓶地喝,到歌厅去唱《一剪梅》,然后搂着我的红儿去睡觉,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马小红见陆一平泪流满面,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一行行一串串地顺着眼角淌到枕上。

陆一平忙给马小红擦去泪水,声音颤颤地道:“别哭,别哭,哥受不了的!”陆一平一边给马小红擦着泪水,一边擦去自己的泪水,想要控制,但就是控制不住,泪水渍渍往下流。

马小红愈加凄然悲怆。她知道陆一平多愁善感,但轻易不在人前流泪,从不愿让人看见他的内心感受,形怒而不形于色,但今日伤情落泪于自己的眼前,显然是见自己这般惨状而无法控制情绪了。

俩人握着手,互想凝望无语,用自己的心在感受着对方的心,在凄凄然落泪当中直到四瓶药剂打完。

陆一平不懂得药瓶上的外文字母和护士那夸张写法的字迹,跑去问钱德,“你刚才给马小红都打些什么药?”

钱德道:“这是稳定心脏的药,你没见马小红的心脏起搏的很弱吗?还有营养药。我也不敢乱下药,等天亮上班的时候,咱们与主治大夫和主任会诊一下,咱们再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后再决定怎么治疗。不管怎么说,马小红的药停停打打,现在不知病变情况,让我下药,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我仅仅是个值班大夫。马小红有主治大夫,还得由他说了算。陆老板,请体谅我的难处,刚才那两针稳定心脏的药,都是进口的。”

陆一平也没法难为钱德,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了,看来只有等早上联合会诊完了再决定。

陆一平回到监护室。

许是打完针药效的作用,或许是因为见着陆一平的缘故,马小红的大眼睛开始明亮,见陆一平回来,满面是笑,精神几分,竟然起卧自如,用手示意陆一平坐到身边,欢欢地道:“搂着我!”

陆一平搂住马小红,拉上被子,盖好双腿,“睡上一会吧,待会天亮给你确疹一下,就可以下最好的药治病了。”

马小红把手伸向陆一平,抬头道:“哥,我睡不着,我只想与你唠嗑,我都十年没有与你唠嗑了。”

无论陆一平怎么哄骗,马小红执意不睡,坚决要与陆一平一叙衷肠。

陆一平想了一回,马小红仅剩自己这个亲近之人了,十年没见。此时此刻此地,哪能睡得着呢?

陆一平望着马小红,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屈指算算,马小红刚刚三十二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段,如果能挺过则好,若是一旦发生不测,将是她人生历程最大悲惨之事,这是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情。生有何欢?死又何哀?生死有定,生寄死归。有生固然有死,人也难免一死,只是早晚与方式的不同,但在这个年龄而辞世,怎么都让人无法接受。无论什么原因,若是眼见着她再有不测发生,那可真是自己天大的遗憾和悲哀。马小红从小与母亲度日如年,爱穷困的煎熬,可以说是在艰难困苦中长大,爱上自己,满把的欢乐,却硬生生地被乔翠所拆散,而今病卧于床,天打雷霹的司徒功扔下她不管,使之无人照料,认钱不认人的医院停针停药,让她饱受病魔的折磨,还要受人的欺零,更要承受精神的摧残。此时,则大显回光返照之色,令人不安,难道马小红会撇下自己而去吗?

陆一平越想越害怕,紧紧搂住马小红,心痛气滞,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极力控制着情绪,竭尽努力而强做坚强,不让马小红看出自己内心的担忧。

马小红完全放松而静心,偎在陆一平的怀里,轻声细语,向陆一平讲述了一些她与母亲乔翠和司徒功父亲司徒永远的事。

乔翠与司徒永远青梅竹马,少小玩伴。乔翠对司徒永远痴情一片,司徒永远对乔翠一往情深。然乔翠家一贫如洗,困窘得很,司徒家有点产业,应属富裕之户,当然不允此婚。另外一点,司徒家嫌乔翠娇小柔弱。司徒永远被逼娶了门当户对且人高马大的丑婆娘刁晓玉,乔翠只好委屈下嫁给穷得叮铛响的马腾。先生一子马小光,后生一女马小红。

乔翠与司徒永远藕断丝连,旧情未了,常常暗中往来。

一日,俩人在马腾家幽会,恰被马腾撞个正着。马腾这个人脾气暴烈,真想一铁锹劈了司徒永远,但乔翠千拦万护。马腾应说是深爱乔翠,放了司徒永远一马。马腾这人还很怪,在外面沾火就着,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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