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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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这种家庭模式,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仅仅是一种期盼,甚或是一种梦中天堂里的梦。
这是以家而论,若单以夫妻而论,则有可能还会推断出几种可能来。
若是一方与这个参考指数持平,另一方高于这个指数,也就会出现“妻管严”、“夫管严”之类的家庭,婚姻失衡而由一方操纵把握,有一种物质依赖性和被控制内容,家相对比较稳固,大多一方臣服于一种权欲、财欲、名欲之中,也可能是地位偏差悬殊。比如一个是大公司总裁,一个仅仅是个平民身份。再如一个是城里的知名人物,而对方却仅仅是个乡下的毛头小子或小嫩丫头,总之是地位相当悬殊。俩人的结合,仅仅立于一个婚姻于家中,满足于一种绝对物质的需要,缺乏爱情,干脆说没有爱情,即便是俩人过到老,也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的。
若是一方高于这个指数,而另一方低于这个指数,这会造成痴男怨女,“你不理解我”和“不为我着想”常挂在嘴边,或者要求对方“只许爱我一人”与“今天起再别惦记另外的人了”,有可能因某种利用而维持家的存在或维系婚姻,但没爱情可言,也没有浪漫,带有强迫色彩,甚至有限制他人自由的内容。这样的结合,一开始就是目的性的,贪婪与满足是结婚的前提,自私是生活的全部,或许仅仅是表现在贪性和守性上,无非是以性爱做爱情罢了,把一种喜欢强说是一种爱情,其结局很惨,大多分崩离析。
若是两个人都低于大众认可的参考指数,那就不是怨偶那么简单了,本就不该结合,但却不可思议地因某种原因结合了,而且离婚率极低。这样的家庭虽占不上百分之一例,但也能常常见到,其结果往往不敢想象,若有一方完整地活着,也就万幸了。
陆一平想,他与袁圆之间,或许就是一方高于这个指数,一方低于这个指数,不管谁高谁低,其结果会很惨,也许就是分崩离析。当初就是单纯为了让袁圆是个玩偶,会生孩子,是个家的附属品,是个婚姻当中的另一方,是个合法的配偶,现在看来,是对自己的不小的报应。
人的理性,决定着家的存在与否,人的态度,决定着婚姻的幸与不幸,人的感情,体现着爱与不爱。陆一平认为这话一点不错;至少对自己而言。
冉冉的不幸,与自己不同,但结果都是不幸,看着此时的快乐冉冉,陆一平方由衷地反省自己的物质形态上的偏差,是造成自己不幸婚姻的根源,做为袁圆,大概只是一个牺牲品吧,但反过来想,她一路穷追狂奔,想法是好的,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结果事与愿违,一样到了尴尬境地。
陆一平对骨感的冉冉,同时也有凌花,还有以前的娄雅芝,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与欣赏,对自己的无知而悄然反省。康娟把娄雅芝说的一无是处,自己也曾这么想过,现在看来,云程沉迷娄雅芝,不管此为妥与不妥,想必云程是偏爱小巧瘦弱型女人,有其偏好,为娄雅芝动刀子入狱,当中应当有一些可以理解的地方。正可谓,有爱驴的,有爱马的,还有爱骡子的;有爱牡丹的,有爱菊花的,还有爱那狗尾巴花的;有爱花的,有爱树的,还有爱那“狗尿苔”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尽管如此,陆一平对于丰乳肥臀的喜好丝毫未减,一如既往的痴迷,只是由于与冉冉在一起感到了快乐,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影响快感,对骨感女人有了一定的好感,可以接受了。
冉冉抱着陆一平,欢心欲狂,软语昵喃,“将来有一天我脱离了苦海,我也不找人了,为你守身终老。”
陆一平坐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如果你这样,我再也不会来疼你了。”
冉冉望着陆一平好一会,失望地点头,“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的。”
冉冉不知,陆一平是有忌讳的,虽说冉冉是袁圆表姐,但终是姐俩,他不愿让这种关系明朗化,使亲情复杂,偷偷来往,这是可以接受的,爱与不爱,这是将来可以培养的,但若是以一个形式来体现一种关系,坚决不接受,也不认可,始终认为这样的公开结合是另类的结合,偷情也好,花心也好,喜欢着可以做些喜欢的事,但若是理直气壮地想争取一个理所当然的认可,还是不做为好,甚至不来往好了。
陆一平拐弯抹角地劝冉冉离婚,暗示这不是正常人的生活,生活是美好的,年纪不算大,何必陷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泥潭当中呢!即便不与初奇离婚,至少应当抱领一个孩子来瓦解一初奇变态的心理。
冉冉默然。
陆一平道:“随着年纪增大,男人往往会变成虐待狂,你可能会有生命之虞的。好死终究不如赖活着,咱们又不欠他什么来着,有必要忍气吞声地守着他吗?要面子,有痛苦,不要面子,也有痛苦,与其痛苦,不如要自由着的痛苦,何况,非要在银行吗?人挪动挪动就活了,总有办法逃避的,这样下去,痛苦只限于家里,一个人承受,那就不值,起码我认为为了初奇而不值,俩人既然没有爱情的成份,仅限于家与婚姻,考虑自己的利益是没有错的。顾虑的本身是不敢面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冉冉问:“你说他会伤害我或威胁我的生命吗?”
陆一平道:“有可能,完全有这个可能。婚姻也好,家庭也好,就算是爱情,与生命相比,那就不重要了,人人知人命关天,没见有人喊爱情关天,婚姻关天,家庭关天,不过就是说它们对人很重要或者把它们比做象命一样宝贵罢了。现在初奇可以伤害你的肉体,谁又能保证他不伤害你的生命呢?这样的悲剧不是很多吗?这个世界上,变态的人,容易丧失理智的人少吗?”
冉冉叹息着道:“我会认真考虑的。有时我也反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并不极端,有其道理。”
陆一平道:“自私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行为性的手段。不能因自私而去恶意害人,但可以为自私采取某种有效方式避免伤害,包括精神伤害。有时候,自私仅仅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利益。”
偷情有瘾,果然不假。自与陆一平有过一次甜头之后,冉冉的心便随之飘了起来,把握着时间与机会和陆一平男欢女爱。
陆一平与袁圆性爱与日俱减,在冉冉这里获得了一些补偿性的安慰。偷欢做爱,以此为乐,道德上的事,暂且别在腰带上,礼教上的事,毫不客气地踩在脚下,无所谓做个破鞋,无所谓偷情花心,感受一种紧张刺激下的快乐,坦然地享受着性爱的愉悦,力图掩饰着对不幸婚姻与无奈婚姻的伤悲和烦恼,不自觉中忘了家的存在。
袁圆起初并不大注意陆一平的行踪,她与陆一平的性爱已到可有可无的地步。心情高兴,顺着陆一平稀哩糊涂应付了事,心情不顺,一守身子,就来个性惩罚。陆一平从不强求,以为陆一平憋不住时会乞求她,谁想陆一平不仅没舍下脸来缠磨她,而是对她爱搭不理。自己光着身子时,有意试探其心的时候,陆一平冷冷一笑便睡去了,后来不在家过夜,令人生疑,再后来发现冉冉与他似乎关系不正常,在娘家也眉来眼去,态度暧昧,分明是已上床后的男女表情,心里明白了全部,这是冉冉睡了陆一平了,再或是陆一平睡了冉冉。
袁圆知道陆一平本性风流,仍不免醋意十足,细想一想,这事看不住也抓不着,不能这样让冉冉占了便易。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出以此讹冉冉钱财的小伎俩。见到冉冉,直说陆一平对她经济控制,向冉冉伸手借钱花。冉冉觉有愧于袁圆,慷慨借着“肉包子打狗”的钱。起初是一百、二百、后来是三百、五百,不到半年就敲诈冉冉两千多块。冉冉工资较高并不放在心上,但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没白用你丈夫,我付钱了,与陆一平来往竟然有理直气壮之势,只是碍于家中母亲与袁勇之故而半遮半掩。
袁应壮与徐磊看出些端倪,但感觉冉冉在家受初奇的气,出来找找安慰也在意料之中,不算出格。但有一点,陆一平是自己妹夫,怎么都觉不妥和别扭。感觉归感觉,没抓着俩人把柄,也不便说三道四,反观袁圆与冉冉,关系又似很融洽,对俩人的亲热态度视而不见。
袁应壮思虑再三,决定不挑开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是明摆着的事,一旦捅开漏底,双方肯定弄僵收不了场。陆一平那脾气,早就看着袁圆不顺当而将就着,趁机一脚把袁圆踹出门去,袁圆这辈子便彻底杆屁着凉,那错又一古脑拥自己身上来了。初奇就算不打死冉冉,也说不准会蹬了冉冉,如果冉冉真与陆一平因此成就鸳鸯,那笑话可就闹大了。再说,冉冉是亲戚,也算不上外人,肥水没流外人田,就当妹夫与大姨子,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见惯不怪,大家心照不宣而得过且过吧,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好自己的日子,守住自己的老婆别让人钻了空子,趁老婆打盹功夫,也出去撩撩骚,潇洒走一回,比啥都强,何苦闲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的事,哪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一平发现袁圆手头宽绰,不是与魏则碧上饭店,就是买这买那,很纳闷钱的来源。自己给的钱有数,这不是正常的花销所能节省下的,逼问袁圆。
袁圆不在意地道:“你说哪来的?在你小老婆儿那支的管理费。她在银行上班,有得是钱。”
陆一平马上明白袁圆勒索的理由,“你太无耻!你算个什么犊子呢?”
袁圆不服不忿,“她睡了我男人,我不应该收点费吗?”
陆一平一把把袁圆推了个跟头,“去你妈的吧,收你奶奶个屎费。”
袁圆爬起来,“不给钱可以,我把你俩的事告诉初奇。”
陆一平冷笑着说,“你快去吧,你要不给初奇打电话,你就不是一个好老娘们儿!哼,我还求之不得,正想找初奇摊牌呢!“
陆一平转身走了。
袁圆呆在沙发上许久,她不知道陆一平找初奇啥事,犯起疑惑。冉冉一旦离婚,会不会与陆一平呢?陆一平虽说对自己有承诺,但这小子喜怒无常,真的一脚把自己蹬了怎么办呢?初奇会与陆一平拼命吗?那小子打冉冉挺有尿的,对外人就熊了,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初奇,是甘心当王八呢,还是会提出离婚呢?
胡思乱想一阵,恐事态严重会产生结果于自己不利,决定不向冉冉借钱,先稳一稳陆一平情绪再说,陆一平嘴黑心软,不会轻易把自己弃之不管的。
陆一平给冉冉打电话,毫不客气地把冉冉骂了一顿,吓得冉冉不敢吭声,直说自己非本意,信誓旦旦不再给袁圆钱了。
陆一平放下电话,心情好了许多。回到家中,苦闷了许久,他明白,冉冉是个好女人,可惜是碰见了初奇,把这朵花给摧残了。自己把她偷来了,对她或许可以摆脱烦恼,可是又能怎样呢?冉冉这一辈子,大概唯有对自己痴痴的不了情,而自己与冉冉永远也不会有夫妻缘分的,因为自己始终不认可这类结合形式,始终认为这类结合另类,不管什么原因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是因为喜欢而情真意切,但也应考虑亲情复杂化的问题,不宜堂而皇之,至少应当摆正态度,让人尴尬的事,让许多人不安且有非议的事,尽量不做,与冉冉之间,还是维持一种自由状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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