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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14章

小说: 感天动地风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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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俊英承认喜欢陆一平,并且下定决心一辈子爱着陆一平,或许,这算不上纯粹的爱情,但这是自己对陆一平的爱情。

史俊英也有所悟,爱情,是可以独立存在的一种情感,不一定非要有结婚才能肯定和体现,也不是一张登记证就可以指定或代表的,也不是固定在婚姻与家庭当中才是爱情,似有些人常指婚姻外的男女关系为不正当关系,先不说有违人性一说,就论起这个说教本身,直接说近乎于荒诞,甚至说是一种扯淡,而有人却在趾高气扬、理所当然地高举着“不正当”的大旗,鼓吹“婚姻即爱情,家即爱巢,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无异于把爱情强加于人罢了。爱情不爱情,谁心里没个数?婚姻承认夫妻关系和共同生活的关系,认可配偶之间的性关系、性行为,而家是容载婚姻和体现共同关系的格局,证明着社会认可的社会关系与存在形式。固然,爱情与婚姻、家庭有着丝丝缕缕的不可分割的关系,千百年来也没有人认真地分离过,总把居家过日子,包括结婚,始终在围绕婚姻与家来谈爱情,把一种大众认可的结合或把法定的结合,当做爱情来歌颂或谈论,似乎说到婚姻以外的感情,家以外的任何一种男女关系,都有一种耻辱感,羞于启齿,让“不正当关系”这个词给弄的害怕了,胆怯了,反把纯真至诚的爱情打入了冷宫,人为的否定了,有时为了表白自己的俗庸爱情观,顺便再打击一下,批判一番,以获得一个麻木着的慰藉与大众道德的认可。这样一想,陆一平的主张还是有道理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结婚就是结婚,爱情就是爱情。婚姻里有没有爱情,不取决于认何形式,而是取决于两个人。夫妻之情,固然亲近,并有奢望性的依赖或关怀性的思念,但与爱情相比,终是两种不可同日而语的感情。

史俊英心明镜似的,大概这一辈子,与陆一平也就是这种关系了,最终陆一平认不认可俩人之间的爱情,那是将来的事了,当前,还算不上爱情,是自己对陆一平的爱慕凌驾于友情之上,而陆一平的喜爱在爱情与友情之间游离着。

陆一平道:“这钱你收下,‘灵姐’的人情你早晚要还回去的。你不要我的钱,是想挖出我的心而要了我的命吧!我可不想死,你有家了,我还光棍一条呢!把钱收起来,别让我难做。”

史俊英有些撒娇地道:“我就要你的命怎的?”

陆一平用手捋着史俊英的鬓边长发,“人有时总想不开,一旦想开了,心情便豁然开朗了。想想看,人这一生,后悔遗憾的事多了,实在是太多啦!何必总是计较过去的事并耿耿于怀呢?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人生在世,来去匆匆,何必委屈自己呢?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多少英雄人物,皆被浪花淘尽。情伤爱痛,悠悠遗恨,都将化为风花雪月的故事,人们茶前饭后的话题罢了。天命人命,皆是一个结果而已。我妈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让它顺其自然吧。《红楼梦》里有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消极也好,迷信也好,还是有些道理的。你说,不是吗?”

史俊英正专注地听着,她知道陆一平是一个大众爱情的叛逆者,自有他的爱情观,他的内心世界是复杂的,矛盾的,就这番话,有积极的、消极的、抗争的、无奈的、伤感的、感慨的、迷茫的、伤悲的,既不相信天命,又无力改变人命,整个一个矛盾而复杂的心理世界。有着这样心理的人,在所认识的男人当中,也只有陆一平一人,她不知如何安慰陆一平,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尽由他来安慰着自己了。即便是陆一平因马小红而大病的时候,曾照顾在陆一平左右,也只是陪着而已,不曾说过几句安慰陆一平的话,只有行动。

陆一平见史俊英有些动情地望着自己,便道:“想开了便从容些的。”

史俊英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从容,但从陆一平嘴里说出来,自己便会从容了。

陆一平此番话,不仅仅是安慰史俊英,劝史俊英理智,不要过于较真而天真,朴实平淡才是真实的,同时,也在随时给自己敲敲警钟。生活本该如此,不能因噎嗌食,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证实现实,这样才能从容不迫地面对生活。

史俊英自然不会全部理解陆一平话中复杂的道理,但浅俗的道理还是懂的。无论怎样幻想与陆一平风花雪月,总归要与肖和平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家中面对,睡在一张床上,要与肖和平生儿育女,无论怎样去感悟爱情,今生大致也止于此耳。与肖和平的情欲或情爱,终算不上是自己认可的爱情,与陆一平之间的情感,若想继续延伸和发展,恐怕也是一种奢望,顶多是维系这种感情或友情的局面。可以断言,与陆一平之间,永远不存在夫妻之缘了,那是纯纯的友爱上面蒙着一层爱情的想法,自己在体味着爱情,而陆一平则是用真诚来回报这份情意,不是哄自己开心,也不是为了满足一种心理,而是珍惜俩人厚实的互相尊重的感情基础。

史俊英想起马小红,问陆一平,“你知道马小红结婚吗?”

陆一平脸上掠过一刹那的伤感,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和你一样,明天结婚。”

史俊英关切地问:“你可以真正放下她吗?”

陆一平笑了笑,依旧梳理着史俊英的发际,“不放下又能怎么样呢?她和你一样,已是人家的媳妇了。不过也无所谓,小红走时说过,她永远是我的小老婆儿呢!”陆一平笑了起来。

史俊英道:“亏你笑得出来,马小红要耳热的。”

陆一平有些打趣地道:“我是认真的,马小红就是我的小老婆儿。这不好吗?与大老婆生儿育女,与小老婆相亲相爱,倒也不错嘛!”

史俊英一刮陆一平鼻子,“不害臊!”

陆一平一拉史俊英,“快去招待客人吧。”

史俊英道:“不着急,还要等一会才开席呢。没人会打扰咱俩唠嗑的,我妈在门口看着呢!”

史俊英美美地一指雅间门口,陆一平方才注意到雅间的半截帘前,俊英母搬了把椅子挡在雅间门口,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让大知客张办开席之事,一边催着徐丽接待客人,还要监督着收礼金和记帐的人。

知女莫过于母,这话一点不假。俊英母能不知道史俊英心中所想吗?明天史俊英就要嫁人了,以后这样的机会便不多了,趁着这会酒席没开,就让这俩孩子再多唠上几句贴心的话,算是道别吧。趁着俩人因钱撕巴到雅间的时候,便搬把椅子坐到雅间门口,挡住了所有人帘下的视线。

人们是来吃喜酒随礼的,见老史太太如此这般,谁敢乱讲,只等大知客一声开席令下,好吃好喝弄一肚子,然后赶紧抽身离开,人家的事自有人家的处理方式。

陆一平从心里感激俊英母,“干妈真好!”

史俊英无所顾忌的俯在陆一平胸前,“明天我就要嫁人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爱过我吗?”

陆一平望着史俊英,“唉!女人总是这样问同一个问题。”

陆一平叹息女人总是无法自拔地陷在同一个泥潭中,但又不能不回答。陆一平摸着史俊英的脸蛋,“一言难尽!”

“你嫌我丑吗?”史俊英问。

陆一平低下头,突然吻了史俊英的唇一下道:“如果我嫌你丑的话,我就不与你来往了。”

史俊英被陆一平这个吻给弄的心旌摇曳,惊惶失措,望着陆一平似羞似甜,不知怎么说下去了,只是痴醉地望着陆一平,回味着陆一平这个迟来的吻。

陆一平道:“你通情达理,勤劳善良,这是我喜爱的原因,说真心话,我从没嫌弃过你。”陆一平顿了一下,“当然,我不否认我喜欢漂亮的脸蛋。当时我认为我是因为你的相貌而拒绝,总有一种负疚感,后来慢慢地明白了,你有许多女人一样的好处和优点,至少在我认为当中没什么缺点,或许,仅仅缺少强烈的个性与影响着我的个性。你是一个有上进心但不积极,有责任心但不主动,是个安于现实的女人。”

史俊英点头称是,确实自己无明显的个性与突出特点,缺乏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这可能直接影响了陆一平的决定。

“我一点点地澄清对比,知道了当中的真实原因。我不指望你有所超越,只想让你有自己的风格。你没有形成鲜明的风格,而且,我当时也处于一种狂想之中,受表面物质形态和简单的社会心理影响着,没有你的大胆追求式的介入,自以为是在所难免,迷恋秦良玉的心始终半死不活着,因此,与你失之交臂也在情理之中。说实话,我给你介绍了肖和平后,便后悔了,但已然如此,错进错出吧。或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再或是一个遗憾的结果,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也就让它继续着吧。”陆一平有些无奈着道。

“那我现在呢?”史俊英诚恳地问。

“现在我才发现,我依然错了。人总是不一样的,都有自己的性格与气质,千差万别,只是自己不耐心,一时心智混乱,被一些客观因素影响着,其实你一样有着你自己的坚忍韧性并执著着的个性,有着勤劳、善良、善解人意的特点。因此,我才与你继续交往下去。也许是为弥补过失,也许是对错误决定的一种补偿,再或是对过去的一种追忆吧。”陆一平有些苦涩地道。

“假如我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你会选择我吗?”史俊英似很认真地问陆一平。

“假如的东西是无聊的,你都与人家要入洞房了,还说这样的话,不觉自己天真又幽默吗?别说这傻话了,让人笑话。我喜爱你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但可不希求你改变主意而满足于一种形式,说不定当你放弃了肖和平的时候,我又改变了主意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还是不要太浪漫了。”陆一平道。

史俊英吃吃一笑,“我不是说假如嘛!电视上不是常演要结婚才突然地改变主意,然后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嘛!”

陆一平把史俊英的头拥俯在自己胸上道:“傻姐姐,那是疯子唬弄傻子的游戏,你若是当真的话,你真傻透气了!生活是平淡的,真实的,而那是虚构的曲折,若是真的有“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唐玄宗就不会吊死杨贵妃了。若是有情人就成眷属的话,我当娶你,或者马小红,再或……可事实呢,你嫁了肖和平,她嫁了司徒功,但愿只是一种希望罢了,较不得真。”

史俊英仰起头,“一平,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个比我和马小红更想的人。”

陆一平一怔,“你说说看,是谁?”

“我想,是杜丽娜。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是不是爱她?你是不是总受她的影响?”史俊英问。

陆一平放开史俊英,坐下来,史俊英搬了把椅子也坐下来。

陆一平点着支香烟,沉思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诉你。她叫杜丽娜,比我大三岁,是我老舅的情人,她漂亮、温柔、恬静、睿智,才华横溢,个性明显,而又基于理性,有远见,又不失现实。我认为她很完美,我崇拜她,认为她比我强;我尊重她,认为她是一个不容亵渎的形象;我感激她,是她教会了我许多能耐,她的思想,对我影响较深,不知应该不应该,我在不知不觉的倾慕中爱上了她。事实上,我曾努力地想摆脱她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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