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经年,花未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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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母进了厨房,经年和两个老人聊了阵子,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电话号码,上了阳台。
“喂”
“帅哥,怎么这么慢才接”
“家里来了些客人,太吵。我现在在阳台。”
“呵呵,在新家开中秋派对哟。”
经年顿了一下,“只是一些亲戚。”
“帅哥,在京城混得怎么样。”
“恩,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别在家玩儿过头了,过完节了记得要回去噢。”
“恩,周二早上就回去。”
“对了,听说,你老婆怀孕了,恭喜恭喜。”
抓着电话的手瞬问僵硬。家里是有传琉,怀孕不过三个月,不会和外人讲的。连表哥表嫂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要从哪里听说。
“帅哥,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可都有了,够让人羡慕的啊”
经年清了清嗓子,“放心,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呵呵,帅哥,不要那么敏感嘛,人家只是想和你说声节日快乐“。
手机里传来忙音。经年回头看了看窗子里面热闹的场景,他听不见那些欢乐而噪杂的声音,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飞扬的手势,像是在看一场哑剧。而他,被孤立在外,站在渐渐暗下来的天幕之下,背脊感到一阵恶寒。
“谁的电话啊,讲了那么久。”刘艺迎着经年走过来。
他转身把阳台的门关好,打起精神,冲刘艺微笑,“同事,工作。”
“同事?过节干嘛还要打电话啊。平时就不沾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经年,刘艺,来,吃饭了。”母亲的呼唤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家人吃得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经年的沉默。只有刘艺帮他夹菜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过他严肃而正经的侧脸。想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利吧,人都累瘦了。跑得这么远,也没有人在他身边照硕。宾馆肯定不好住,吃饭估计也是天天都在凑合,这一次回来外套都忘记带回来拿去干洗。
饭后拿着半块儿月饼,经年靠在窗边者着夜空发呆。
月亮比那天圆了许多。艾默离去之后,他站在原地静默许久。夜风渐渐蒸发掉了体内的酒精.脑子清醒了过来。他讶异自己那样莫名的举动。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总是在她面前变得特别容易冲动。
十年,他孤独的对着这轮月亮十年。几乎总在问自己,国外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较圆。如今她回来了,月亮还是那轮月亮,清许而孤寂。人,却巳不再是当年,躺在学校天台上冲着月亮许愿的男孩与女孩。
9月15日∶无法理解的冷漠
决定了一些事,理清了一些头绪,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艾默便可以放开了胸怀去拥抱假期。她其实很容易开心,人总需要有种归属感,一个萝卜一个坑,心放下了,就是安定。
严雨一家人的娱乐项目贫乏的很,吃吃喝喝寻找美食,在附近一个小小的商业区逛逛几乎没有人的店面。除此之外,不过是守着几副扑克,享受这远离市区喧嚣的宁静。
艾默不善棋牌,便从严婷的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沉下心来细细翻阅。偶尔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瓦蓝的天空,心情颇为平静。开始有点儿怀念温哥华的碧海蓝天,若是真的可以放下这份工作,她很想再回去度个假。回国之后这些混乱的事情,复杂的人际关系,真的让她根头疼。
“默~“严婷人还没有上来,在楼梯上就开始叫她,“下来陪我们玩牌吧。”
艾默从书房探出头去,“你们不是有五个人么?我的水平和你们差太多,玩不到一起的。”
“我那个臭弟弟.又被不知道谁的电话叫出去了。妈跑去邻居家聊天去了,现在三缺一,下来吧,别看书了,多费眼睛啊。”
严婷在重新洗牌,艾默坐在藤椅上,看着木头露台廊柱上挂着的一串假葫芦藤发呆。不知道打了几圈儿了,脑子都木了。她天生没有这个细胞,玩什么都成,就是别让她打牌。
天色渐晚,太阳挂在远处的房顶上开始沉甸甸的住下坠,严雨的车才拐进来停好。
“哇,你小子不是说只去一下的嘛,怎么一走就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默的牌很臭,爸和和平都不跟她坐对家,可怜我输了好多啊。”
严雨才刚走下车来,严婷就站起来开始发牢骚了。艾默笑意盈盈的,倒不因为严婷的话生气。反而是严雨脸上的表猜让艾默有点儿担心。虽然他走上露台的时候巳径挂上了一个微笑,但是艾默分明看到他刚从车里下来的时候,眉头是紧皱的。
大家开始收摊,把桌子椅子从门口搬进屋。艾默趁没人注意,走到严雨身边小声问,“怎么了?工作有麻烦?”
严雨用手模了一把脸,眼神从艾默脸上闪过的,有些沉重冷漠。他似乎扰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艾默没有催他,等在一边。严雨的侧脸显现出很少见的严肃而迷惑的表情,让艾默的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么?”
“算是吧。”严雨留下这三个字就转身进了厨房。剩下艾默一个人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干嘛一副好像她欠他什么的模样,她又哪里惹到他了么?
一顿饭吃得很诡异。严雨和大家有说有笑,只是不理艾默。虽然平时艾默在他们一起聊天的时候也很少开口,但是今天这顿饭却是吃得让艾默觉得很不自在,似乎被排挤在外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惶惶然不知所措,只能更加的沉默,但求不要说错什么话让气氛更糟糕。
严雨没有和往常一样,时而转过头来问她想吃什么,偶尔帮她把桌子远处的菜夹过来给她。艾默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惯坏了,又不是小孩子,他如果不想要帮她弄菜也是可以理解得。这样就值得让自己心里面捉摸不定胡思乱想么。
最后连严婷也看出来点儿眉目,和艾默两个人在厨房里刷碗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她,“吵架了?”
艾默摇摇头,说实话,他们结婚这么久,还没真正意义上的吵过。
“那你俩冷战个什么劲儿的?”
“我们没有冷战啊。”
严梃看艾默口风太紧,套不出什么来,转身出去找严雨。艾默叹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啊。问她,她自己也在莫名其妙。
估计严婷在严雨那里也没套出什么来,表情郁闷的去看电视了。
隔着厨房的门儿,艾默用眼角时不时的瞥向严雨,而他也在看着她。一动不动得看着艾默的背影,让艾默总觉得自己背上是贴了什么纸条还是长了刺出来。
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他们两个都还算甜蜜。个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来变成这个样子了。
艾默淮备了水果端出来,大家仿佛都没有事情,严婷也沉浸在电视节目里,忘记要八卦一下满足好奇心。只是坐在角落里的严雨,仿佛有层灰色的小宇宙笼罩着,让艾默不禁感觉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熬到睡觉,大家第二天都要回市区,都睡得早一些。艾款听见严雨的脚步跟在自己身后上楼,严雨关上了卧室的门,背对着艾默拿了睡衣去洗澡。突然有种小孩子看到家长脸色不好,自己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的心虚的感觉。艾默坐在床边儿上想了阵子,觉得还是去问他比较好,径直走进了浴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和我直说,你这样不言不语的算什么?”
严雨正在冲凉,隔着水气蒙蒙的玻璃门,只看到他身形顿了一下,便继续冲洗,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艾默来气了,拉开门,“你是听不清么,我再问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啊……”
艾默被严雨一把拉了进来,挨在墙上。花洒冲出来的水是凉的,打在艾默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面对着双眼冒火的严雨,她有些害怕,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洗冷水澡,小心感冒。”
原本带着莫名怒气的严雨突然息了火,二话不说,一口吻了下去。艾默搞不清楚严雨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很爆力,三两下把她的衣服拔了下去,也没有前戏,就这样抵在墙上就进来了。
水是冷的,吻是热的,墙壁是冰的。欲望是热的,紧贴的皮肤是微凉的,游戈的手是狂烈的。艾默整个被严雨弄胡涂了,身体打着哆嗦,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剧烈的撞击。唇被堵着,问不出来,脊柱烙在坚硬的瓷砖上,生疼。
艾默用力推开严雨,身体突然夫去支撑,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她仰头着着站在那里,有些陌生的男人,再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你究竟怎么了?”
9月15日∶冲动是魔鬼
艾默仰头看着严雨,他的欲望像他的怒气一样,依旧斗志昂杨,让人不由得开始害怕,“你究竟怎么了?”
“我怎么了?”严雨翘起一侧的嘴角,笑意带着不羁和嘲讽,“那要问问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艾默摸不着头脑,“我做了什么?”
“艾默,你就装吧。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者着我。你的戏可演得真好。。
多年我都没看出来,要还在美国,我推荐你去拿奥斯卡。。。”
“你有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装,我装什么了?”艾默怒了.赤裸着身体站起来。
严雨瞪她一眼,水淋淋的走出去,又走回来,把一张卡片丢在艾默身上,“这是什么?”
艾默弯腰检起来,是一张旅馆的门卡。不是刷的那种磁卡,而是打了洞,可以在旅馆服务台换钥匙的那种根简陋的卡。被水一冲,巳径浸湿发软。
“你从哪里弄到这么个东西啊?”艾默更迷惑了,这显然是一家不怎么样的旅店严雨绝不可能去住这种水平的旅馆的。
严雨不可置信的看着艾默,咬牙切齿的说.“从你所谓的,于书恒,的西装外套里。”
艾默的心里咯澄一声,经年的外套她随手扔在了家里,根本没有去掏过兜里有什么。她暗自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的那么厉害,“不就是一张门卡,能说明什么。电子书。而且什么叫所谓的书恒的外套,那本来就。。。”
啪一巴掌扁在艾默脸上,她身体一个踉跄跌落在地。膝盖和胯骨磕在防滑瓷砖上,一片惨痛。
“你当我是傻子么?那件外套我穿着都嫌大,书恒是什么身材,难不成他买来走hiphop路线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他是谁?”冷水从头顶冲下来,长发纠结的贴在身上,身体和脸颊火辣辣的疼。她没有站起来,只是住角落里蹭了蹭,躲开冰冷的水。可是身体依然在抖,心巳径凉透了。
艾默从来没有这样惨过,从小到大只有严雨打过她。上一次是因为身上的淤痕,完全没才想要听她的解释。这一次,美其名曰给她机会坦白,还是先出了手,她却不敢照实了说。
“他……他……”她挣扎的许久都说不出任经年的名宇。这个禁忌的影子飘在严雨和艾默之间十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决不在严雨面前捉起。这一次,她依旧选择了回避。
一种自我保护,一种习惯的延续,“……不过是一个同事的衣服,借我的。”
“哼,同事。”严雨的手攥紧又放开,强行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叫什么。”
“你不认识。”她说了谎。
“我不认识,好,那我就要你介招给我认识认识。”
一个黑色的钱包砸在艾默眼前的水里,钱包敞开来,透明口袋内装着一张照片,一张老照片。一个年轻的男孩.一个年轻的女孩,两张灿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