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弄京华:爱妃别乱来-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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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就不会先服软吗?”
他埋在她的脖颈处几乎是咬牙切齿。
明玉被尹君月突来的亲密弄得一怔,那些莫名的火气瞬间就消散了不少,随后听到他伏在自己肩膀上说的那话,又只觉得窝心,只是仍脱口而出,“凭什么!”
只是当话语当中暖侬的声音落地之后,心中陡然一惊。
从前她不是不曾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可那些多多少少都夹杂着一些算计计谋,可刚才她竟是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尤其,还是在他刚刚惹怒了她之后。难道说,她真的已经这样依赖他了?
窝在他怀里的人儿面色微变,尹君月的眼里也一闪幽光,唇角淡淡的勾了勾,又紧紧的揽住怀里的人。声音却已经放缓了很多。
“凭你对楚儿说的那些话……什么叫不适合在这个宫里,难不成这些日子,你的所为都是恣意应承?都是在骗朕的?”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鼻端嗅着熟悉的桃香,头顶上又是他略带着嗔怪却根本就是平白宠溺的声音,一瞬间,这样的柔情蜜意,把刚才她脑袋里泛起的担忧全都给冲散到了九霄云外。只恍惚的以为是在梦里。
她眨了眨眼,使劲的压下去眼睛里又一次浮上来的薄雾。
她当然知道他那些暗里保护楚儿的那些人会把她和楚儿说的那些话告诉他,可他怎么别的不问,只偏偏问她这句!难道他不知道这句话根本是他的那个好儿子先说的?
她扯了扯嘴角,闷闷的说道,“君月就会给人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叫恣意应承?之前谋杀皇子的事情还不够,非要往玉儿头上按个欺君的罪名才够吗?”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这些不过是推搪之言,却不料这个男人却是认真了,
“那些是朕想要往你身上按,就能按上的吗?”
他扶起她,一手撑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玉佩在她的眼前闪耀,“这块儿玉佩,你拿着。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意进出皇城。”
什么?
明玉怔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前后好似完全无搭的两句话。
尹君月暗暗叹息了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而后又是让她熟悉的缠绵轻柔,又是让她没办法抵抗的柔情蜜意。
“君月,你--”她使劲的撑开他怀抱,却只恍惚的看到他眼底里浓浓的宠溺。而后,他又是叹息一声,把她再度揽到怀里。
“朕不管你对楚儿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只是朕,不想冒这个险。”
带着浓浓怜爱的语气只让明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再也没办法拼凑成一句话。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看懂了她的心思?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怎么?感动了?”此时,头顶上又是这样的一声戏谑。
明玉皱了皱眉,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
尹君月低眉看着眼前的一头青丝柔发,嗅间也全是怀里这个人儿的满身清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是拥着她,便能让他觉得舒服,觉得那些朝堂上的众多事情都不过是风雨中的一扇轻舟而已。如今,她便在他的怀中,在他的眼前,他又怎么能容许她有一丝丝的退却!
他嘴角含笑,拉过她的手,放置到自己的嘴边,在怀里的人儿惊愕的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吻住了她的指端。那指尖柔美的碰触,便像是最动人的魅惑。让他不禁沉迷。
“君月,你……”怀里的人也颤抖不已,面上更是一片绯红。
尹君月低低一笑,俊美的面孔上更是异常魅惑的神情,他凝望着她的双眸,一点一点的看到当中最深的那处幽密的地方。“玉儿,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他幽幽的低喃便像是世上最致命的情/药,明玉有些恍惚,有些茫然,渐渐的眼前又再度迷蒙了一片。只感觉到指端那酥麻的感觉一直一直的蔓延到心底的最深处,狠狠的动摇着她守着的最后一方净土。
她的眼神茫然,终究没有看到揽着她的那个帝王眼底里眸光深邃的便像是深潭当中的颜色……深沉,不见尽头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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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
楚儿的身子在慢慢的恢复当中,明玉每日里也去探望一次,自然每次都偕同太医一同前往。而后的时辰就是在御花园里转转,又或者给那位总是在御书房忙碌的帝王送羹汤,每日一汤,绝不重样。而后每日夜里,那位帝王也都会前来,更也会陪她一同入寝,意料当中的自是比之前还要柔情蜜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耳边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也依旧不断。什么奸妃祸国,什么专宠后宫,等等等等。只是这些她都已经习惯了,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便是如此,她仍觉得心烦意乱。
他已经说了那镯子就在御书房,她随时可以去拿。可是她却不敢越雷池一步——若是她太积极主动了,未免这个腹黑到一定程度的家伙不会怀疑她的动机。所以,只能用“拖”字诀。
而那枚玉佩,虽说是可以随时随地自由的出入宫廷,可她也不敢用一次。因为他说——“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这句话,无疑便是世上所有女人都觉得是最动听的情话。可又是让她不自觉的害怕,只因为他是帝王。
诚然她所看到的那些史书,历朝历代,所有妃嫔当中也是有江湖女子出身的的,并非只有她一个。而她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江湖人士。他却是给了她那样的“恩宠”。
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已经表现的很想留在后宫当中了,她觉得自己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像是个后宫女子了,可他偏还是因为楚儿的那句话担心了——只因为他不想失去,所以,不敢冒险。
只是她呢!
在他细细的吻着她手指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不清的浓浓情愫在心头狂涌,甚至差点儿便要决定就这样留在宫中也未尝不可。人生短短数年,能有这样的人爱着喜欢着自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何况她也喜欢他,不是吗?再者,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人,又何必必须要苦苦追寻那一生一世的誓约呢!
只是偏偏正是因为她来自异世,才又更受不了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男人,尤其,这个男人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这,也就是她一直死守的最后底线。
于是,后来每次想起来,更多了自嘲自讽。嘲笑自己竟怕了一个帝王的爱意,讽刺自己终究只是个自私的人。到最后,每每面对着他眸中的浓情时,更有了自责。
所以,这几日她只是老老实实的在后宫里消磨着时辰。
只是,后宫里好像开始蔓延起某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说起来并非是她八卦,而是她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偶遇到过几位美人常在,而她们说不上几句话,他们便是恳请她为她们的家人说情的。她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他们的家人人被贬官又或者是被彻查。
这样的事情,她自是不想多管,便问皇后的意思如何。她们满目通红,只道皇后说会尽力,可现在只有她被皇上宠爱,想必说上一句话,定也是有用的。
听了这些话,明玉扯了扯嘴巴,只能说,“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只能尽力一试。”
只是话虽这样说,她又何曾敢对那个帝王说上一句话!
别说她和那些后妃们一点儿也不熟,就算是相熟的很,可她也会觉得忐忑不安,自然,她清楚是自己这几日太过心虚的缘故。只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那些敏感的朝政关联,再想一想,那个人也是不想她多问的吧!
只是在第三日午后,她再次去送羹汤给那位帝王,看到德妃面色凄苦,一脸泪痕的跪在御书房门外的时候,再也淡定不下来。
德妃是什么样的人,她虽不清楚,可她的傲气,她却是有些了解的,试想在后宫之中,谁都对她和颜悦色的,就是和她一向不对头的慕容皎月也会虚伪一笑,可也就是德妃总是那样冷然,甚至一句半句的说不准就能和她呛起火来。尤其是在楚儿中毒那日,便是她直言要对她严惩的。试想这样刚强的女子如何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守在殿外的竹子看到她,远远的迎了过来,“贤妃娘娘,皇上正等着您呢!”明玉点头,走过德妃身边时,德妃竟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心中一动,明玉看向竹子。竹子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明白了明玉的意思,他冲着德妃躬身一辑,态度倒是一贯恭谨,“娘娘,请回去吧,皇上不会见您的。”
“不,本宫不见到皇上,绝不起身。”德妃仍执拗的跪在那里,只是身子到底忍不住晃了下。
明玉叹了口气,也猜到了当中些许,她蹲下身子,直视着面色已然苍白的德妃,“德妃,平日里你我的关系咱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我只说一句话,听不听在你。”
看到德妃的眉眼终归是动了动,她便又说下去,“你以为皇上的决定便是你跪求就能改变的?又或者你以为跪求真的有用的话,那这样的跪求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你……”
德妃的目光终于移到她的身上,此时已经泛白的唇角带着异常怨毒的弧度,明玉只一笑,恍若不知,然后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正舒服的日头,似笑非笑,“话说,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些诚意吧!”
冲着德妃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而后缓缓起身,在竹子的引领下,进去了御书房。
背后,德妃死死的瞪着明玉消失的身影,恨恨的咬唇,几乎把自己的嘴角咬出血来。
“扶本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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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调戏
明玉进到御书房。
书房当中一贯的冷清,只有那个明黄色的龙袍好似散发出一丝热度来。
明玉抿了抿唇,陡然间好似明白过来为什么皇家专用明黄色的缘故——正是天道阴冷,只能辅以这样的暖意了。
“臣妾见过皇上。”明玉盈盈道福。
“不必多礼。”桌案后面的尹君月冲着她招了招手,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明玉起身,接过身后宛若手里端着的羹汤,随后宛若知趣的退了出去。
明玉走近御案,那个人依旧埋头看着手中的折子,显然忙的不可开交。明玉无言,这几日他一直就是这样忙着的。
“君月,先喝点儿汤羹吧!”
明玉把碗盏放在右手边上,微微泄开一丝缝隙,随即,淡淡的清香从里面冒出来。
“很香。”忙碌的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桌上的碗盏。“是什么?”
明玉抿了抿唇,“排骨藕汤。”
“排,骨……”尹君月的额头还是不免黑了黑。
虽说早已经习惯了她口中所说的汤羹名字就是当中某些材料的事情,可这个排骨之类的话从明玉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他想到身上的某个部位。想了想,他斟酌了下用词,
“玉儿,你也看了不少书,是不是……可以寻个更好的名字?”
明玉莞尔,“那又怎样?难不成换成宫宴当中的什么龙凤呈祥,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又或者配套上几句名诗才能彰显出什么异常的绝才来?”
随着,又皱了皱鼻头,“只可惜我不是那些有才情的女子,何况就是有一些可以骄傲的资本,我也不想浪费在这些东西上面。因为在我看来这些虚无的东西还不如好吃好喝来的舒服!”
她说的当真是坦然,而后已经把汤羹捧到了尹君月跟前。
对她的这番高谈阔论,尹君月只能一笑置之,“也对,旁人都是吃的鲜少,只有你来者不拒。”
然后这才尝了尝。点头,“味道不错,香浓可口,暖心。”
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