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学道甚至还能记起《贝影》里那段煽情的旁白:他是宠儿,也是弃儿。他被追逐,也被放逐。他在失重后赢回尊重,他在尊重中赢来更多的尊重。他在离开时已经没有离开。他叫大卫·贝克汉姆,一个总是牵动世界的人,在这一刻他是一个动人的球员。
想着贝克汉姆多彩到无与伦比的半生,想到自己重活一次一门心思做一个潇洒寓公,边学道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胸无大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全世界也只有一个大卫·贝克汉姆,全世界又能数出几个Easy Lover?
还是踏踏实实地赚足钱,然后当个无拘无束的寓公来得舒服自在。
忙碌了大半年,忽然闲下来,边学道有点不知干什么好了。
温师哥的工作室像下蛋的金鸡一样,稳定地给边学道产出着钞票,然而他插不上手,他也知道跟工作室合作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现在是暑假,学校里人少车稀,诚信自行车的收款箱一周清理一次都没问题。
范红兵前阵子给边学道转来九万块,说是三首歌的彩铃收益。
至于给报纸写评论,边学道已经很久不动笔了。他发现“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最实际,绞尽脑汁写那些忧国忧民的话,费尽心思想提醒一下这个社会无论在经济上还是道德上少走弯路,结果呢?没力量的人看见了也没用,有力量的人不是看不见,就是看见了当没看见。
不摸石头,人家哪还有机会摸鱼?你不让人家摸鱼,人家国内海外一大帮家眷,人吃马嚼的怎么过?让不让开法拉利了?让不让喝茅台了?让不让参加名媛晚宴了?
边学道躺在床上操了一会儿闲心,发觉自己还没吃晚饭。
食堂不想去,顺着学校后门往小饭店集中的一条街溜达。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四川老板娘开的那家小饭馆,边学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抬腿就进了门。
饭店里只有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在吃盖饭,这会儿饭也不吃了,正聚精会神地抬头看电视里播的皇马中国行,画面里,是一干巨星在红塔基地训练和与周围球迷亲切互动。
边学道见过老板娘的丈夫,很帅的一个男人,但似乎因为生活和心情不好,看上去有点憔悴。
边学道进屋,老板回头看了一眼,没动身,继续坐着看电视。
老板娘过来招呼他,边学道随便点了两个菜,兴致勃勃地看电视里那堪称疯狂的欢迎围观现场。
菜是老板娘做的,也是她送过来的,又给边学道盛了一碗饭送过来,见暂时没客人,老板娘脱去围裙,坐在老板身后,边看电视边休息。
边学道低头吃饭,看几眼电视,再悄悄瞄几眼美艳的老板娘,莫名地就想到了孔维泽跟他说的话。
坐在这里,边学道真的有点怀疑,孔维泽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女人真的会看上他?
老板娘知道旁边吃饭的男学生在偷瞄她,她坐在这儿休息本意也是秀一下自己的风情,让这些男学生以后常来照顾生意。
她知道丈夫很反感这样,可又没有更好的揽客办法。
小店位置相对太偏,又没挂牌子,学校开学时新老顾客口口相传生意还不错,这一到寒暑假,惨淡得不得了。
今年暑假,靠的是丈夫开一辆二手面包车,到出租司机聚集的地方卖盒饭,和孔维泽免费帮忙送外卖,才在两边家里都有事需要钱的压力下撑过来。
想到告诉她只要没出区,无论多远的生意都接,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脚不沾地送外卖的孔维泽,想到自己和他在医院附近的小宾馆里,糊里糊涂又疯狂无比的一次,看着身前丈夫头上已经盖不住的白头发,想到一年多来丈夫时硬时软多数时候软的小兄弟,老板娘心里五味杂陈。
她问自己,当年那么多人追求自己,手扒拉着挑,怎么就鬼迷心窍挑上了没钱、没家世、没技术、没工作,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什么都没有的丈夫?命不好也就算了,运还不济,年纪轻轻就因车祸致残。这也都能忍,谁知丈夫在夫妻生活上越来越不自信,然后还对两人商量好的经营手段疑神疑鬼。
哎,疑神疑鬼,疑神疑鬼,疑来疑去果然有了鬼。
就在昨天,中午时候孔维泽来店里,老板当时正在外面卖盒饭,孔维泽在后厨给了老板娘三千块钱,说让她补上剩下的三千窟窿。然后血气方刚的男孩在后厨向她求欢,她怎么挣扎,怎么小声告诉他不可以,都不能制止欲火上涌的孔维泽。
没办法,老板娘用力地把钱甩在孔维泽脸上,尽力压低了声音,用含泪含恨的语气问他:“你前脚给我钱,后脚就要我,你当我是什么?你天天围着我转,就是为了这个吗?”
孔维泽被她说愣了,好一会儿,轻轻松开老板娘,看着她的脸说:“我不是,真不是,我就是想你,一会儿看不见你就想,想得要爆炸一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上你了,只要你肯跟我,等毕业我就跟你结婚,我赚钱养活你,真的。”
老板娘什么也不说,只是那样看着孔维泽。
孔维泽不敢跟老板娘对视,捡起散在地上的钱,递给她。老板娘不接,孔维泽就拉开老板娘系在腰间装钱的腰包,把钱放进去,扭头走了。
第二天,他又像往常一样过来帮忙。
老板娘觉得,相比于丈夫,孔维泽更像自己前世的冤家。
第99章 打车奇遇记
边学道不关心谁是老板娘的冤家,他更关心单娆能不能早点回哈尔滨。
下午被孔维泽的话撩拨了一下,晚上又对着老板娘的侧身想入非非了一会儿,重生以来一直还是处男的边学道有点欲火中烧。
回到家,他给单娆发了一条短信:小生又中了奇淫合欢散,望女侠搭救。
没隔多一会儿,单娆回复了:一个人在北京真没意思,你要是能来北京,我就考虑一下你说的。
边学道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回复:你说的是真的?
单娆回复:不说二遍。
边学道回复:明天我就去买机票,你准备好接我吧!
单娆回复:……我开玩笑的。
边学道回复:晚了,我手里有文字证据。
单娆回复:……困了,睡觉。
边学道回复:就知道你要说这句了,等我电话!
单娆回复:你真的来么?有这么想我?
边学道回复:想得不能自拔。
单娆回复:你这词儿用得不好,晚安。
远水难救近火,放下手机,边学道觉得自己快要燃烧了。他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自来水扑到脸上,终于冷静了一些。
鬼使神差地走进东卧室,躺到单娆睡过的床上,本想就此睡去,眼前浮现的却是生命中曾经品尝过的女人。
人,尤其是男人,总有一些时候难以驯服倔强的欲望,此刻的边学道就是如此。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从书房抽屉里拿出些钱,穿鞋出门。
边学道快步下楼,他现在就想找个出租车,让司机把他拉到有特殊服务的夜场,他知道这是所有夜班出租司机的必备技能。
本想就在学校后门拦车,想了想有点不好,又跑出一个路口,几辆之后过来一个空车,边学道开门上车。
司机问:“你好,去哪?”
边学道说:“带我去质量高、又安全的夜场。”
司机一愣,“哥们,真不是不带你去,这车司机病了,我这是替我姐夫开,今天才第二天,浴池倒是知道几个,你说的质量高又安全的,我真不知道。”
边学道一顿无语:“靠边停车吧。”
司机有点不好意思,边减速边说:“要不,我在车队电台里帮你问问?我们车队人多,别的司机肯定知道。”
边学道听了,又好笑又无奈,憋得脑门儿直抽抽。
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要在车队电台里说:我车上有个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地方,大家给出出主意?我操,这事还有这么问的?咋不拿个喇叭在马路中间问呢?碰上这么个二货司机,真要是车队电台问不出来,难不成还要打电话问交通广播台?问问114?
刚才没注意,车上正播着交通广播台的《情感夜话》栏目,这会儿刚好进入广告时间,里面传出诱惑的女音:朋友,您想金枪不倒吗?朋友,你想找回雄风吗?朋友,你想让女人离不开你吗?……祖传秘制神药……保证一周见效,两周稳固,三周笑傲同龄人……请拨打……
边学道压着声音说:“别担心,我给你钱,前面靠边我下车。”
站在路边,边学道用心看了一眼刚才出租车的牌号,心说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极品呢?莫非担心自己是钓鱼执法?不对啊,钓鱼没这么钓的啊!
火还没泄,站在路边继续拦车。
第二辆车的司机是个老油子,一听边学道的要求,立刻来了兴致,好像遇上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兄弟,你上我车算上对了,我干这行十多年,保证给你带到个好地方。”
司机说完,想到了什么,又说:“就是,钱……”
边学道看着路面说:“够!”
司机一撇嘴,心想:说得挺硬气,看这岁数,八成是刚拿到工资,要是真正的富二代,哪个身边女人不是乌泱乌泱的,金屋藏娇就不说了,打个电话招之即来还是妥妥的,还用大半夜来这一出?
想归想,生意不能不做,尤其是这种生意,打车的一般不好意思说绕路了,怎么走怎么是,反正只要到地方就行。
司机觉得不能这么静着,得说点话转移乘客的注意力,不然容易看出他绕路了。
司机说:“兄弟,看样儿你对这门也不是太熟,跟你说点窍门,别太挑长相,挑身材最实惠,年纪也要考虑,不过一般看不准。还有一定要洗一洗,看一看,闻一闻,一定要带套,安全第一。”
见边学道不答话,司机自顾自继续说。
“还有,注意装钱的兜,我之前拉过几个乘客,被摸到了钱包厚度,服务时多上了几个花样,结果差点没出来……”
“还有,别让她们主导,她们都是专业的,只要在上面,几路功夫施展出来,铁汉子也得缴枪……”
见边学道还是不说话,司机开始转变话题,说朋友认识的东莞回来的女大款,说高中同学有钱后在哈尔滨大学包养的女大学生,说每天后半夜路上游荡的打车的年轻女人……
“我跟你说,好几次,就坐在你坐的副驾驶上,后半夜,长的那叫漂亮,累得不行了,上车说了地方就犯困,身上那么重的香水,都没盖住腥味儿,我坐这儿都闻到了,你说她也不洗洗再出来,替宾馆省什么水……”
司机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偶尔拿起对讲机跟车队的司机插一句话。
老司机边学道计算着的哥绕了多少路,就在他要忍无可忍时,到地方了,看样子很高档,不过应该没几年就不干了,因为前世边学道开车时走过这个路段,没见有这个会所。
边学道在前台开了一个房间,忽然发现自己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说,但他很沉稳,他相信司机既然把他送这儿来,就肯定有服务,于是离开前,他跟前台说:“我第一次来。”
前台听了,笑着说:“先生,您先回房间,一会儿给您电话。”
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边学道的欲火一下淡了不少,打开房间里所有能打开的灯,按开电视,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饮料,躺在床上无聊地换着台。
没多一会儿,电话响了,里面传出女声:“先生,是您呼叫服务么?”
“嗯。”
“好的,您稍等。”
电话挂了。
边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