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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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件是鼻烟壶,准确地讲,是件玻璃胎珐琅彩花卉鼻烟壶,器作扁圆形,有圈足,为白色半透明玻璃,口缘有蓝料弦纹一道,颈有黄地红蓝相间图案纹一周,肩形绘花瓣纹一周,隙地做黑黄点相间,肩部两侧彩绘黄地花卉,腹两面彩绘缠枝西番莲花,底部无款识。因为这件玩意儿看上去太新了,斐小红只要了我两百元。
最后一件是面铜镜,铭文连弧纹镜,直径约7CM,敲一敲,声音也算厚重,正反两面刻有铭文,七拐八拐我也看不太懂,表皮有包浆,疑似汉代之物。砍了砍价儿,也是二百元买下。
柜子里剩下的就没啥好货了,斐小红抓过一个木算盘,极其熟练地噼噼啪啪一阵敲打,“总共是三千三百二十五元。”
我道:“抛去零头,三千三吧。”
斐小红撇撇嘴角:“已经很便宜了,你去潘家园转转,这些起码得万元以上。”她从八仙桌上的果盘里抓过一个西红柿来,很不雅观地大口啃了下,“还要不要别的了,完事儿就给钱吧?”
除了这俩抽屉,她家窗台上也摆着两件瓷器,冰箱上有尊铜佛,但看着都不好,属于那种假的不能再假的货了。眼神在屋里扫了好几圈,我问道:“没别的东西了?”
“没了吧,大概就这么多。”
“钱币之类的呢?”
斐小红一愣:“钱币?你还要那个呐?有,当然有。”
她丢下西红柿,在裤子侧面蹭了蹭手上的水珠儿,趟着拖鞋扭着小腰走到床头前弯腰下去,用衣服架从床底犄角勾出一个蓝色曲奇饼干盒子,吹吹土,把铁盒放到水泥地上,“对了,不说我都忘了,里面还有几本书呢。”
书?
当盒子盖被掀开,让心头猛地跳了跳。
是古籍善本!
我对古书的鉴别一窍不通,但我也敢肯定这四本布满尘土的清刻本八成是真东西。盖因古籍善本不同于其他古玩,它价值相对偏低,且制作成本极大,如果仿造,不免得不偿失了,所以这类书籍很少有仿品,特别适合新入行者收藏,很保险。当然了,我说的古籍善本只是笼统地指刻本,像一些碑帖和信札,赝品依然处于满天飞的状态。
小心翼翼地将四本古籍从饼干盒里取出,我不经意道:“这四本什么价格?”
斐小红继续拿着西红柿嚼着,“一本一百二,要是四本全要,给四百五拿走。”
我心中默算了一番,加上这四百五,总共是三千七百七十五。
翻出钱包,我把所有整票零钱一股脑倒在八仙桌上,是三千八百五十二元,“这四本书我要了,红姐,也不用找钱了,您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全当打个折,把这几十枚铜币也搭给我得了?”
斐小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行,钱币也值钱着呢。”瞧她多小气呀。
我无奈揉揉太阳穴,“您以后要有好东西,我还打算接着收呢,便宜点吧。”
我今天主要就是奔着古币来的,软磨硬泡了一阵,守财奴斐小红终于松了口风,“我拿你三千七百七十五,还只剩七十七块钱,连三枚铜币都买不下啊,嗯,得了,我今天心情好,你从这堆里随便选五枚带走吧。”
五枚?
足够了!
咋一看去,一盒子古币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我这两天的功课也不是白做的,这回派上了用场。像几枚锈迹斑斑的“至道元宝”和“政和通宝”的古币,虽是北宋铸币,有一定年头,但因其流通量极大,价值相对不高。我没有急着选,而是将所有古币都一一看过后,才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捻出五枚来,想了想,恋恋不舍地瞅瞅饼干盒,我又抓出了一枚,不好意思地对斐小红笑笑:“六枚吧,行不?”
这堆里就六枚成色不错,其他的都不怎么值钱。
斐小红无奈瞥瞥我,嘴里用我听不到的声调嘀嘀咕咕了一句,好像在说我抠门。
我晕,咱俩到底谁抠门呀?
“拿走吧拿走吧。”
把收来的十七件玩意儿塞进包里,砚台墨盒放最底层,笔筒古籍放最上层,垫上手纸让它们互不干扰相碰,我逐告辞离开。
出门没走两步,斐小红却叫住了我:“把你手机号告我,下次淘来了东西我好给你打电话。”
我说了一串号码,顺便也记下了她的手机。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
……
正文 第053章 碧玉给出的鉴定结果
……
……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反锁上小屋门,把东西挨个拿出来平放在滑溜溜的凉席上,打开空调凉快了十来分钟,又关掉空调,开始翻书查阅着那十七件玩意儿的来历与真伪,不过,我的古玩书统共就那么几本,大多都找不到出处,我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去百度搜索着相关物品或类似风格的物件。如果不知道东西真假,我心里没谱,自然无法去卖掉它们,肯定会被商家忽悠而蒙在鼓里,卖不出好价钱。
直到夜里十二点,一句风趣话在脑海里跳了出来——没文化,真可怕。
搜出的内容确实不少,但教的几手辨伪方法,均有一定局限性,成效甚微。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打算把古玩照片发到网上求解,人多力量大,或许会有收获呢?
用诺基亚6680的后置摄像头拍了几张图片,拿数据线传输到电脑里,一看之下,我不禁摇了摇脑袋,不清楚,非常不清楚,跟上次照鸭子嘴儿核桃时一样,只勉勉强强能看物品,具体细节却稍显模糊,这对鉴别工作是相当不利的。略一考虑,我打开一个智能手机程序下载网站,从诺基亚6680专区版面的帖子里翻到一个软件,名为“FLEXICAM”,据说可以强化摄像头像素。
下载,安装,运行FLEXICAM相机程序,咔,咔,咔,咔。
不多会儿,蟠龙笔筒的双侧面和上下面照片被存进桌面上,别说,还真比原先清楚了一点点,唉,凑合吧,等有了钱再去买相机。把每件东西至少照上四张照片,在凌晨一点,我一股脑发到了两家只要注册便可发图的大型收藏网站上,觉得不放心,也在几家小站注册了会员,发帖混了好久积分,才在交流区发了图片,帖子名是“劳烦专家老师帮我看看东西,万分感谢”。
四点十五分,上床睡觉。
星期日中午打开网站瞧瞧,回帖人数寥寥无几,没有专家发言。
又等了一天,到星期一,回复数量渐渐多了起来,然而,有用的信息却没多少。
有个叫“ZHAOYUAN520”的人说我的东西都不错,全是真的。
也有个叫“哈哈皮”的人说都是假的,一文不值。
你一言我一语,我也分辨不清哪人的话有道理,挠挠头发,纠结极了。
今天和平门路口出了交通事故,堵车,我爸妈回来的比平时晚了些,为了省事儿,晚饭吃的是花椒酱油汁的手擀面。这时,财经新闻里冒出的几句话忽然勾住了我的耳朵,“今日,煤炭股、钢铁股大幅下挫,截止三时收盘,以宝钢股份、鞍钢股份为首的钢铁蓝筹均跌破十日均线,马钢股份更是一度被打到跌停板的位置……”
马钢跌停了?
那碧玉应该赔了不少钱吧?
我不是个会幸灾乐祸的人,洗完碗筷,我回屋打开QQ。
滴滴,滴滴。
右下角闪着碧玉的企鹅头像,点开对话框,七八条消息接踵而至,最早的一条是今天上午十点半发来的。
“看股票了吗?真让你说对了!钢铁大跌!”
“幸亏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心里没底,早上一个冲高后平了仓,这才逃过一劫。”
“你怎么知道的?是别人告诉的还是瞎猜的?”
“在吗?”
“在?”
“……”
“隐身呢吧?”
“上线回复我。”
把腾讯自动弹出的新闻栏关掉,我打字道:“我在了,钢铁会跌我也是瞎猜的,你没赔钱就好。”
碧玉发过来一个嗯字,“你还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吗?”
“不清楚了,不过近期股市都不太稳定吧。”
“这回多亏了你。”
“别客气,呃,我有事儿先下了,改天再聊吧。”忽地,我微微一愣,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钟,敲击道:“对了,你懂古玩收藏吗?我手里有些东西想卖掉,但不知道真假,想找专家鉴定一下。”
“什么东西?”
“有文房四宝,有刺绣书画,有古籍善本。”
“那我不懂。”
看了看屏幕,我略有失望,“那就算了,先下了,拜拜。”
“等一等。”这几个紫色宋体字发来之后,对面沉吟了许久,“……把东西图片传过来,我找别人帮你掌掌眼。”
有戏啊!
我定定神儿,赶紧将几十张JPEG格式的图片用RAR压缩软件打包,传给了她,“那就真谢谢你了。”
“不用,你等一会儿吧,最快半个小时能出结果。”
我怀着急切的心情做了个深呼吸,去老妈屋里抓了个苹果吃,待指针指向七点,我重新坐回到电脑前,又过了五分多钟,滴滴的消息提示音响了响。
碧玉:“这些是你自己收来的?”
“是,东西如何?”
“我朋友夸你眼力不错,嗯,大部分都是真品,我把图片给你传回去,你自己看吧。”
“谢谢你。”
她发回来了十七张图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有一行鉴定说明,格式工工整整,倒像鉴定书一般,显得极为专业。
我先打开文件名为photo_001的图片,底下写着:我猜测,您是抱着猎奇心态收藏这枚古币的,因为其他五枚铜币都很有收藏价值,唯独这件例外,此币种上所刻法文,从1829的日期推算,应是欧洲启蒙时期的货币,但很抱歉,我查了查相关资料,那一时期的法国币发行量较大,价值相对不高,且很少有国人愿意收藏,较难出手。
语气虽然委婉,但我听出来了,这枚法国币不值钱。
继续打开photo_002文件,这是我花费七百二十五元买下的笔筒,下面写着:蟠龙笔筒,从颜色和手感上看很像牙骨雕,但可惜并不是,从照片上判断,它是近年用新型注塑材质染色做成的现代工艺品,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那专业的评述不得不让我相信他说得是真的。
一时间,我又有些糊涂,碧玉到底是不是晏婉如啊?
……
……
正文 第054章 小赚一笔
photo_003至photo_007是另五枚古钱币,那人都给了不错的评价。
photo_008到photo_0011是四本古籍善本,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也是真东西。
photo_0012是件珐琅制品,鉴定结果写着:此物确实是掐丝珐琅镶嵌制品,但从图片细审却并非银胎,而似所谓的德银材质,十颗红绿宝石也有问题,由于照片不是很清楚,我不敢妄下定论,但从光泽色度和物品其他方面的表现推断,宝石应为染色玻璃的可能性极大,请您认真观察,如果确是玻璃,这件年代不旧的物品是没有收藏价值的。
photo_0013双筒墨盒的鉴定是:此乾隆程俊村墨从工艺包浆上观察,并非当时之物,制作期不会少于民国,收藏价值不高。
往后翻了翻,photo_0016的那件玻璃胎珐琅彩花卉鼻烟壶也是仿品,那人说,如果这个形状色彩绘饰的鼻烟壶,是有款识的,但我这个却没有,应为近代仿品无疑,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综合了对方给出的鉴定结果和市场价位,我心里终于有了底。
次日一大早,算计着到了琉璃厂开门的时候,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我依然去的雨柔阁,裴老板不在,店里只甄老师一人,正坐在藤椅上看着北京晨报。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