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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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郝跃跃欲试地搓搓手,从里面检出一只用手纸裹住的杯子,揭开手纸,反复看着:“……嗯,瓷器我研究的不多,但就这么看,应该是不假了,漂亮,真漂亮啊。”小郝赞叹了一声,放下它,又拿起第二只,“呵呵,你最先打电话的时候,我还真怕你不参加这次秋拍呢,错过了机会那多可惜?月季花杯可从没在市场上出现过,可能以后几十年也不会有,你得等哪辈子去?要是真那么好找,不是早有人凑齐了吗?”
我笑笑,没说话。
小郝依次端详着后面的杯子,“行,都挺不错,等明儿个我拿给行里鉴定师看看就没问题了,诶?你不是十一只杯子吗?怎么这里有十二只?”看完第十一个的小郝愣了一下,旋即哈哈一笑:“别告诉我这是月季花的?”他不以为然地随手摸起最后的花神杯,揭开表皮的纸,然后……呆在了当场:“……不会吧!?”
我呵呵一笑:“为啥不会?”
“我晕!月季花杯!你居然把月季花杯找着了!?”小郝迷瞪口呆地捧着花神杯:“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
“运气而已。”我抿着咖啡道:“您说能拍到多少?”
小郝一口口吸着气:“没有参照,无法评估,但绝对会是天价!顾靖!你这次真发了!”
……
正文 第204章 秋拍开始!
这天,保利秋拍正式拉开序幕。
我是被八点钟的手机闹铃叫起来的。响了好半晌才被我听见,揉揉眼睛,兴奋得一宿未眠的我从床上爬下来,刷牙洗漱。晏婉如当初给我买的这款诺基亚智能手机跟我原先的6680一样,没有自带闹钟,只能从手机网站上下载了一个英文名字的闹铃软件,不过许是软件有一定缺陷,即使我调到了最大格的音量,声音也不大,险些害我错过了起床时间。
穿好衣服,我拧开煤气罐的闸门,开火煮了一碗紫菜鸡蛋汤喝。
见离拍卖还有一些富裕时间,我就抓起手机打了晏婉如的电话,这两天一直没联系上她,白天打电话总是关机,也不知在忙什么。
“喂?”不是晏婉如接的,那头意外地响起了莲莲困倦的声音,“……谁呀?”
我道:“我顾靖,这都几点了,你咋没上学?”
莲莲好像在打着哈欠,没睡醒似的。“哦,靖哥哥呀,昨天学校开运动会,所以今儿休息一天,呼,困死我啦,你找我妈妈是吧?等等哦,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手机仍我床上,刚还叫我吃早点来着。”停顿了片刻,隐约听到拖鞋踏地和开门的动静,“妈!妈!在哪呢?靖哥哥的电话!妈!”
“让他等下,这就好。”是晏婉如细微的嗓音,很轻,似乎隔着一道门在说话。
莲莲道:“哦,我妈正拉屎呢,已经冲水箱了。”
呃,我连不自觉地红了红,脑海里条件反射地浮现出一抹旖旎的画面,因为曾经在宣武门晏婉如被抢了包的那次,我和她在马路边上的公共卫生间对换过裤子,见过她上茅房的模样,所以这副想象中的画面极为清晰,仿佛此刻真的看到了晏姐上厕所的姿势。
吱呀,开门声响过后,只听晏婉如又羞又气道:“臭丫头!说什么呢!找揍了是不?”
“你本来就在拉屎嘛,我又没说错。啊!妈妈别打我!别打!我错啦!”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乖乖吃早点去。”等莲莲嘻嘻地笑声越来越远,晏婉如的话音才在手机那头响起:“小靖吧?啥事儿?”
我忙收拾了一下心思,道:“您这两天忙什么呢?怎么打电话都关机?”
“哦,你来家里取杯子的那天我去电视台补场子了,第二天也上了北京台录一个新节目,算是新年特刊吧,虽然等十二月底才会播,但现在挺忙的,具体流程刚布置好。”晏婉如的语调显得有些疲惫,“今天总算能休一休了,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五彩十二月花神杯要上秋拍了?哦对了,记得昨天听朋友说保利的场子今天开,你杯子也在?”
“嗯,想问问你去不去。”
“这期有好东西吗?我倒没太关注。”
我笑了一下:“我那花神杯就是好东西啊,据说要到后面压轴,可能是倒数第二第三个开拍。”
“咦?保利这次没收到好玩意儿吗?不是说你花神杯不好,可毕竟没凑齐,怎么可能压轴?”
“呵呵,容我先卖个关子,您到了就知道了。咱们华天酒店见?”
“……还说中午陪我女儿买衣服去呢,她又得嘟囔了,唉,好吧,你等我。”
北京华天国际酒店。
秋拍还没开场,已经有不少人不少车陆陆续续到了门口。
我在露天停车场的西北角入口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晏婉如的奥迪A8才姗姗来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等戴着足以遮住大半边脸的宽大墨镜的晏婉如停好车,她折身回了入口处,推推鼻梁上的境况,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拉着我往酒店旋转门走。她没穿正装,而是白牛仔裤加浅色纯棉长衫的休闲装束,很有股居家主妇的味道。
“路上有点堵车,早到了吧?”
“没,也刚到而已。”悄悄瞥了眼她绕在我大臂上的手,我表情略略有点僵硬,总感觉被人看到不好,但晏姐似乎是真拿我当亲人了,不在意这些,我显然也不能明说让她撒手,只得强忍着不让自己脸红心跳,咳嗽一声道:“晏姐,待会儿进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领个拍,我把身份证给你。”我摸出钱包将新版身份证递给她。
晏婉如下意识地接过来,奇怪道:“你没拍卖牌?我还以为你早订了呢。”
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保利的规矩比较严,即使是拍品的主人也没办法不交押金就拿拍,呃。我钱都花在花神杯上了,不瞒你说,身上就还千八百块钱,实在是没钱交押金,咳咳,你看……”北京拍卖会不比其他二线城市,纵然一些小拍,押金也要十万二十万往上,像春拍秋拍这类大拍卖,更是得五十、一百万的档次。
一听,晏婉如没好气地揪揪我鼻子头:“好啊,原来是交不起押金才想起叫你姐来呀?”
我急忙摆手:“没,真没,呃,喘不过来气了,别揪我鼻子了行不?”
晏婉如笑着在我脑门上弹了一把,“你啊你,真是个傻小子,说了俩花神杯送你,你偏生不要,现在没钱了吧?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话间,我们已是走进酒店,问了个服务员。旋即往办手续的地方走去。
“待会儿不就有钱了?”我揉揉痒痒的鼻子,神秘兮兮地看了晏婉如一眼:“我那套花神杯真是这场秋拍的最后几个压轴戏,那个,咳咳,一不小心,我把最后那只月季花杯也收来了,现在是十二只一套。”
晏婉如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温婉一笑:“吹,接着吹。”
我汗了一下,“没骗你。”
晏婉如瞥瞥我,全然不信道:“我知道你运气好。可再好的运气也得有个限度啊?月季花杯几十年都没出现过,怎么就偏偏让你找到了?以为你晏姐这么好糊弄呐?”之前俩仨月我所有简陋过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运气,其实并非如此,我靠的全是前生的记忆,但不得不说,这回的花神杯收集,确实运气居多一些。然而仔细想一想,捡漏十几回了,才只有这次勉强称得上顺利,从某种角度讲,我自认为自己运气已经够差了,总是坎坎坷坷,真对不起老天爷给我的厚爱。
“是真的,不信你待会儿看。”
“呵呵,编瞎话都不会遍,傻样儿。”晏婉如温温柔柔地横了我一眸子。
我郁闷地翻翻白眼,干脆也不解释了,跟着她到服务台办手续领号牌,不出我所料,保利秋拍的押金居然要一百万元整,这个数字想来会让很多准备凑热闹的人望而却步吧。我领到的是五百六十三号,晏婉如的是五百六十七号,567?嗯,好数字。
“喂,老张,我可老远就看见你了,怎么的?装不认识啊?”
“老徐啊,哈哈,抱歉,没注意。”
我们后面,两个略带陕西口音的男子聊在了一起。
“瀚海开过的那场可没看你过来,是不是保利这边有你看上的古玩了?”
“那可不,听说了么?这回可有五彩十二月花神杯。”
“呦喝,那咱俩可撞车了,我也是奔那个来的。”
听到这里,晏婉如有些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我:“花神杯啥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我瞅瞅她:“您说呢?”
只听那个叫老徐的男子呵呵一笑:“我就知道得撞车。一路上我听不少人谈论那套杯子了,纯青花的十二月花神杯还好说,头几年有过几次交易记录,可那一整套五彩的花神杯却从没跟拍卖会上露过面,尤其那只月季花杯,好像除了故宫博物院里的一只外,世界上就这么一只了,呵呵,物以稀为贵啊,你说说,争的人能少吗?”
“是啊,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倒是有件青花笔筒我觉得可以争一争,至少价格上不会太高。”
晏婉如已经愣住了,“靖,怎么回事儿?”
我勾起苦涩的嘴角:“都告诉你我找到月季花杯了,你还不信。”
“你说的那么随便,我能信吗?”晏婉如急急拉着我走到角落没人的地方,“快说,你从哪弄来的?”
我道:“一朋友家里,呵呵,偶然,赶巧了。”
“又是偶然?”晏婉如无语地看看我:“见过运气好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你……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啊?”
我一耸肩膀:“那天我不是问过你花神杯有没有高仿品吗?其实那时月季花杯就在我手里了,后来我说晚上去您家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你不在,这两天你录节目又关了手机,我想告诉你也没机会呀,怎么了?”
“没什么。”晏婉如有些遗憾地摇摇头,随后挂上温暖的笑意,捏捏我脸蛋:“你这个运气好的小东西,真服了你了。”
“别,该是我服了你。”我气闷道:“我都结婚了,我老婆也比你大,别叫我‘小东西’行不?”
“呵呵,姐就叫了,你能把姐怎么地?”
“……汗,叫就叫吧。”
时间差不多到了,大家都奔着西侧的大会场鱼贯而入。
我和晏婉如找了两个中后排的位置坐下,感受着四周热闹的氛围,我兴奋的情绪又被勾搭了起来,不过想着花神杯下午那场才开拍,我心头不免掠上几分浮躁,呼了口气,尽量稳了稳心思。
即使坐了下去,晏婉如仍旧挽着我的手没撒开,这时,她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笑着点点头:“金大哥,老藏,也来了?”
两个中年人齐刷刷地看过去,目光疑惑了片刻,便释然开来。
那叫金大哥的人笑道:“哟,是小晏啊,呵呵,你遮得可真严实,害我差点没认出来。”
老藏也道:“晏老师,看上哪件玩意儿了?”
晏婉如微微一摇头,动了动缠在我胳膊上的手臂:“不知道呢,之前没看预展,这次主要陪我弟弟来凑凑热闹。”
聊了一会儿,俩人离开到了前面的位置。
接着,晏婉如又和不少刚进会场的熟人打了招呼,看得出,她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十分钟后,保利的工作人员宣布秋季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师上台致词。
反正对于其他拍品我的兴趣不大,便侧头道:“……我那杯子,你觉得能估价到多少?”
“历史上没有拍卖成交的记录,不好说。”晏婉如想了想,道:“不过拍好了,应该能到七百五十万。”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能过七百万?”
晏婉如慢慢一点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