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到份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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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于薇从卧室里走出来,刚洗了澡,一手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一手拿着手机,边走边按着屏幕。
何汝穆扬声问她,“于薇,你什么星座的?”
于薇头也不抬地下意识回答,“金牛,怎么了?”
何汝穆对着电话那头道,“金牛座。”
林飞扬立马上网搜索金牛女特点,结果最大一特点就是物质,这可把林飞扬乐坏了,果真和何少说得一样,是个拜金女。
那对拜金女该怎么追求?
当然是拿钱砸!
就是直到很久后,林飞扬见到物质为上的于薇,为了追何汝穆,能够一月只吃馒头配榨菜的时候,才明白她哪里是拜金女,她明明是抖M女!
比杨沫的M体质更上一层楼!
金牛座的特点除了物质为上以外,就是非常的固执!
而于薇看见何汝穆对着电话道出的“金牛座”三个字,再一次反应过味来,“林飞扬是你朋友?”
“我从没否认过。”何汝穆点头。
“你对我态度友好的另一个原因是让我放松警惕,顺便给林飞扬挖我资料?”
何汝穆轻蔑地看了她一样,好似在讽刺她的反应速度,放下杂志,绕过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霸王票支持,么么哒~mac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4 23:16:04shirel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1 23:50:25shirel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1 22:04:2084840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21 14:25:36还有就是这文的虐点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什么纠结,什么撕心裂肺,什么要死要活,真的不是那种虐好么!!好多人说看了文案就不想看正文了,你们一定不知道伤害我有多深T_T给糖吃,给糖吃,给糖就不伤心啦
☆、婚约
何正威的书房,完全是书香门第老老爷子的风格,正对门摆放着超大的红木桌子,桌子后是木质椅子,椅子后是两米高的书柜,摆放了不少奇书和珍贵古玩。
再旁边是两扇屏风,招待客人的板凳,板凳后上方是巨大的题字匾——厚积薄发。
是年轻时岳父给他提的字,岳父现在老了,回老家养老去了,而这幅字,何正威一直挂着。
何正威今年方过花甲之年,六十一岁,该是享福的年纪了,但仍旧每天都会在这书房里坐上四五个小时。
读书,或是算计。
经商之人,尤其古董,从古至今的书读得越多,眼睛才会越毒,任何一件古物,摆出来,才能立刻说出它的历史渊源,才能够十拿九稳的收购到值钱的玩意儿。
而算计,自然也不能缺少,除了公司的发展,另有和同行之间的炒价,或是和老朋友的让价,每次交手,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何正威的老伴儿陈彤彤跟他过了三十几年,早就习惯他每天一副高深莫测的状态,但也仍会每天都少不得唠叨他,“个头都被心眼赘住了,你看,是不是越来越矮了……”
就因为这老头子,弄得她儿子的心思都深入海,把他父亲那些招数学了八|九成,除了林飞扬一个朋友,再没有真心朋友了!
而且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了,还没正经谈过恋爱,总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这都是他何正威教出来的“好儿子”!
陈彤彤进来送水果时,何正威正垂头看着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照片,长着老茧的手细细摩挲着相框。
何正威的五官如镌刻般深邃,就像国外广场上五世纪骑在马背上举刀狂杀外敌的国王的雕像,侧脸尤为的棱角分明。
老了老了,却依旧魅力非凡,当真是越成熟的男人越招人。
陈彤彤几乎都能想象到她儿子再过三十年,会是何等风采。
何汝穆现在的模样,就跟何正威三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一言一行,天之骄子般的骄傲,还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轻轻一眯,就透漏着他的智慧。
不不,不是一模一样。
她儿子,可比他爸当年更有魅力多了。
何正威摩挲着的相框,里面装的是何汝穆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照片,何汝穆唯一一张正儿八经看着镜头的照片。
戴着金边方框眼镜,头顶学士帽,手里拿着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对着镜头浅笑。
多么青葱的年轻人啊。
“想儿子了?”
何正威皱了下眉头,立刻把相框放下,塞进了抽屉里,“没有。”
陈彤彤绕过桌子,打开抽屉,把相框再次拿了出来,笑道:“想了就想了呗,装什么!你们俩还真是爷俩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话藏心里,不见面的时候还想,一见面就又跟仇人似的,幼不幼稚!”
何正威外人面前严肃得吓人,在多年的老伴儿面前,却也依旧,只不过陈彤彤不怕罢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何正威脸色一正。
陈彤彤不满地唠叨着:“看你把儿子逼的,他都已经十天没家了,你不想,我还想呢。”
“我逼他什么了!”何正威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梁芊芮是最适合他的!我是他老子!我能害他吗!”
何正威的脸都绷了起来,浓眉一蹙,威严四射。
但陈彤彤仿若没看见他动怒了,撇了撇嘴,凑过去把何正威的右手抬起来,扔到一旁,低头连连吹着桌子,“拍什么拍,别把桌子拍坏了,这可是我当年陪嫁的桌子,要拍也是我拍。”然后突然比何正威更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这不是逼他是什么!”
何正威眼角一抽,愤愤地收回了手,但再开口的时候语气还是缓和了一些,“我这也是为他好,我现在的身份多,但都没有实权。咱们家这一行,黑白两道都惦记着,若没有真正的官家庇护,总是不行的。梁家有实权,梁芊芮她爷爷是老将军,她又是独女,我死后就不用担心小穆应付不来各样的麻烦了,只要把她娶过来,才能无后顾之忧。”
“别总拿为这个好为那个好的说事儿,”陈彤彤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是怕你们家打拼下来的事业名誉儿子护不住,现在盯着咱们家的人越来越多了,但这些东西难道比儿子的幸福还重要?”
“谁说他娶了梁芊芮就不会幸福?”
“可儿子想要的不是她!前三十年,他每一步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走了,难道以后的婚姻,也要这样吗?儿子这么多年都没真正释放过……”
陈彤彤比何正威小了将近十岁,平时又注重保养,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出头的女人,谈起儿子又会露出母亲的柔情和脆弱,何正威有点招架不住了。
“那个,我也没多逼他……”
陈彤彤心里立即一喜,却又听何正威道,“那等他回来再继续探讨订婚的事,我现在不逼他。”
陈彤彤脸一冷,知道跟何正威说不通,捧着刚送进来的果盘,恨恨地走了。
何正威深深地叹了口气,家里一老一少没一个省心的。
古董这行不比别的,必须要门当户对,何汝穆即使不娶这个,娶得人也必须是跟古董有关的!不然没得商量!
陈彤彤走没多久,何正威给儿子设的专属铃声,终于时隔十天后,响了。
何正威捏着嗓子重重地咳了几下,接起电话,“喂。”
何汝穆:“爸。”
“有事?”
“我们省的于仕哼老先生,你有多了解?”
何正威本以为何汝穆打来电话是询问梁家女儿的事,却不想居然是问个不常打交道的人。
“你想问什么?”真是跟他妈一样,说话总是要拐着弯的说。
何汝穆端坐在酒店的书房里,抬头看了眼书房外对着的客厅,于薇戴着耳机在练瑜伽,缓慢地问道:“于仕哼有几个女儿?”
“一个。”何正威想了想,蹙眉问:“我记得她已经结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已经结婚了啊。”何汝穆一只手拿着钢笔,笔尖在文件旁的一张空纸上轻轻地写下了“已婚”两字,久久没说话。
何汝穆不说话,何正威也不摧。
过了半晌,何汝穆再次开口,“知道了。”
“怎么?遇见了?”
“没有。”何汝穆提起钢笔,继续在文件上签字,“爸,有时间叫人把梁芊芮的资料发给我吧。”
“你终于想起你的未婚妻了?”
“不是终于,一直记着呢。”何汝穆想着林飞扬一脸痛苦地模样,漫不经心地说:“等我回去就会见她一面,您可以放心。”
何正威自然能想到是林飞扬跟何汝穆透词了,终于宽心了,也间接地表示近期内不会再逼迫林飞扬了,“嗯,回来前记得给你林叔家带点东西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于薇和何先生没有对手戏,来个小剧场~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不知道是哪一年了。于薇给何汝穆擦背的时候,突发奇想,问他,“喂,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何汝穆回头瞥了她一眼。“喂,究竟几个啊?”何汝穆沉默了很久,才道:“一个。”“就一个?我还交了好几个呢。”于薇表示非常好奇,“那是哪一个?姓周的那个?”这么多年,何汝穆头一次怀疑于薇的智商,哪一个,还能是哪一个?!不过……何汝穆幽幽地问:“你说你交了好几个?你不是说在我之前就一个?”后来,后来的后来,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两天下不了床的事,常常发生在于薇身上……(作者画外音:这文是双C哦!!!)艾玛,小剧场什么的我功力最差了,不过对付着看嘛,随意脑补~
☆、前奏
“喂,这套西装怎么样?”
于薇拿起第七套衣服时,颇有种崩溃的状态,无力地问坐在吧台旁边优雅的喝着果汁儿的何汝穆。
果汁儿的杯子是没有杯脚的水晶杯,何汝穆握着酒杯的姿势,偏就和喝威士忌的成熟老男人九分像,沉淀的魅力,彷如陈酒佳酿。
握着杯的手指十分纤长,放在嘴边时,微微仰头,小抿一口。
喉咙动了动,舌尖再唇边轻点一口,似是在回味着味道。
好么,无论怎样,长得英俊的男人,总是容易让人心情愉快的。
于薇没有之前那样烦躁了。
而何汝穆抬头看到于薇举起的西装后,也终于不再难为她,吐出个令她突然有种澎湃感的词儿,“不错。”
接着于薇再给何汝穆配衬衫和领带就要容易多了。
话说于薇给何汝穆选衣服真的都要选抓狂了,她自认自己的眼光不错,性格也很沉稳,至少无论怎样被人打击或是看人怎样不顺眼的时候,都会保持镇定,但却还是败给了何汝穆。
她拿起第一套黑色正装时,心想黑色百搭,适合任何场合,即使身材一般的人,穿起来都会显得硬朗有型,他应该能满意,可何汝穆只看了一眼,就说:“颜色太深。”
颜色太深?好么,她就又拿起第二套白色西装,“这个如何?”何汝穆的身材匀称,腿长,比例好,白色西装会显得十分绅士典雅,很适合他出席的场合。
不想何汝穆又一次给出了拒绝理由,“易脏。”
好,白色易脏,卡其色总行了吧?但何汝穆又是不满意。
于薇每当要尥蹶子不干的时候,都会想到苏好给她的卡,便又都硬生生忍下,耐心地继续询问何汝穆。
真是拿人手短吃人最短。
接着于薇纷纷挑出酒红色,宝蓝色的正装……直到第七套,深蓝色竖条纹的正装时,何汝穆终于点了一他那个高贵的脑袋,于薇感动地都想烧香跪拜了。
何汝穆在莱安市将近两个星期,基本都是在做私事,不见客。
同时也积攒了很多封的晚宴邀请函,在家那边助理苦口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