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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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朝那边望望,见有些灯光,这才没阻拦。只是说:“夫人,别站久了,也别太靠近花丛,当心虫子啊。”
“你是故意吓我吗?你们两个才是,不要太贪玩。”笑着叮嘱两句,她提了花灯沿路行去。
红豆与豆蔻两个都是贪玩坐不住的,又不好走远,找了个有灯的地方坐着,两人猜谜。
紫翎提着灯笼穿过蔷薇花架,照的花影斑驳,箫声虽然停止了,但她却知道卫锦之在哪儿。果然,在花架子边一转,就看到他站在小桥上。不知是不是他太过于清冷淡泊的关系,总能令人心绪平静。
觉察到背后的脚步声,卫锦之回头看见了她,本以为是怜儿找来了。
“你似乎很喜欢这里。”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了那些喧闹,她没有过多的规矩理解,率先开了口。或许,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这里景致好,离西苑也不太远。”卫锦之解答了她的话,见她后面没带人,问道:“那边的宴席不是正热闹,你怎么……”
“有些不舒服,出来走走。”她看到他手中的玉箫,缀着雪白的穗子,握着玉箫的那只手十分纤瘦。她将灯笼举高,照看他的脸色。
卫锦之禁不住微微眯起眼,满是疑问。
她笑道:“我看看你的脸色。本想问问你最近饮食怎么样,可问了,估计你也没有实话,若怜儿在这儿就清楚了。我猜,你还是厌食。”
卫锦之不禁跟着一笑:“比往先好多了。”
“听怜儿说,你喜欢那些点心?我有点儿疑惑,到底是她喜欢,还是你真的吃了?”
“你的点心做的很好,我吃了。”卫锦之一副诚实的回答。
“哦。”她点点头,说:“我刚好想做点心,既然你喜欢,我多做点儿给你送去。不过,点心到底是副食,正餐得吃好。”见他静静的站在那儿听着,她蓦地住了话音,自嘲道:“我突然话多起来,你别嫌我啰嗦,这些话你肯定早听腻了。”
“没关系,多谢你费心。”卫锦之淡笑,似乎并不介意。
“公子!”远处传来怜儿的喊声,一点灯光移动过来。
“我先走了。”紫翎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指指他手中的玉箫:“你正养病,不应该吹太哀愁的曲子。”
卫锦之默然,目送着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翎回到沁梅院,沐浴后直接就寝,闭上眼,卫肆沨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便在眼前。为了排遣心头那股烦闷,命相思冲了半碗玫瑰露吃了,这才又重新睡下。
今晚卫肆沨不会来,而是在绮岚院,拥着新得的美人,享受一夜欢娱。
直至半夜,她仍是睡不着。
一连几天,卫肆沨独宠胭脂,各房却诡异的平静,一股山雨欲来风满之势。
晚饭后,姚淑媛来到沁梅院跟她说话。
几番闲话后,姚淑媛不屑的嘲讽道:“今晚侯爷又在胭脂那儿,真不知胭脂使了什么妖法,把侯爷弄的五迷三道。听说为了陪胭脂,连外头的应酬都推了。”
“谁要她长得好呢。”紫翎说的是实情,已经懒得去深思其中是否古怪。
“我倒不是吃醋,哪个大家子不是三房四妾,何况侯爷呢。我只是觉得这胭脂有些不太对劲。”姚淑媛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干脆就丢开,反正她今天也不是为这个来的。“夫人,绿萝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我看事情不能再拖,赶紧问问是谁害的她。我怕夜长梦多,她会再遭暗算。”
“她能下床吗?”
“应该没问题,腿又没伤。”姚淑媛提议道:“绿萝毕竟怀有身孕,事关体大,审问的时候是不是将侯爷一并起来?”紧接着赶紧补充腔调:“请侯爷不为别的,也是为慎重,谁都不敢撒谎。再者,侯爷也一定想知道凶手是好,好给予严惩。夫人以为呢?”
“好,我会问问侯爷是否有空。若绿萝身体允许的话,明早问吧。”她说。“那淑媛告退,夫人早些歇息。”
暗地里,邱婉蓉早盯着姚淑媛的一举一动,一得知她去了沁梅院,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决定冒险也要将绿萝除掉,以绝后患!
翠微却是迟疑:“夫人,在绮岚院进出惹人猜疑,更何况侯夫人派人照料着她,只怕不好下手。”
“如果今晚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她身份虽有限,可肚子里毕竟怀着侯爷的子嗣。难保侯爷一怒之下会严惩,那时我……”邱婉蓉想想后怕,焦灼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夫人!”小丫头突然从门外跑进来,禀报道:“侯爷离开绮岚院了,去了沁梅院,要在沁梅院歇呢。”
邱婉蓉顿时云开雾散:“真是天助我!翠微,这是绝佳的机会,侯爷不在,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夫人……”翠微却是提心吊胆,想劝,又知道她不会罢休。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绿萝怀孕了啊!
“你去找到小纹,让她动手。她一直服侍着绿萝,只要小心儿,不会被发现。”邱婉蓉蓦地说。
“小纹胆子小,她哪儿敢,万一她太害怕声张了出去,更不得了。”翠微觉得不稳妥,因此不赞同。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邱婉蓉心里七上八下,终于不顾所以,强硬的吩咐:“马上让曹利去买药,谨慎点儿,别留下痕迹。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在明天她去沁梅院前,让她永远的闭口!”
“夫人,不如、咱们劝劝绿萝,或许她不敢再和夫人作对……”
“你可怜她?”邱婉蓉截断她的话,恼怒道:“你怜悯她,等明天她说了一切,谁又怜悯我?翠微,我可告诉你,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若出了事,你也一样活不了。记住!”
翠微脸一白,不敢再多说。
第一百五五章 福祸相依(5)
沁梅院里,紫翎看着突然到来的卫肆沨,又看着忙碌准备沐浴等物的丫鬟们,眼神发冷,嘴角不知不觉卷起嘲讽。舒孽訫钺她觉得卫肆沨存心是在折磨人,这几天她辗转反侧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心情平静,他马上砸块石头。
纵然没有情爱,到底同床共枕,她不是古人的心,没办法坦然接受群妻生活。
一想到她和那些女人一样,任他掌控玩弄,她就恶心。
他不是一直想让她投入现在的身份吗?想让她在他的宠爱中陶醉,她就陶醉给他看!
如此想着,她也不管坐在那儿喝茶的人,掀起珠帘子就进里间去了愠。
只听帘子哗啦一响,别的丫鬟或许没在意,相思却察觉到蹊跷。正要跟进去,却被制止。
卫肆沨早看出她脸色不对,见她犹似愠怒的甩身进去,嘴角的笑没忍住笑出声来:“大约没说一声就来,你家夫人不高兴,怪我扰了她的清净。”
相思哪敢接话,如今对他是又惧又怕呢。
卫肆沨搁下茶碗,掀帘子进去,见她坐在鸾镜前自己卸钗环。
他望着镜中的她,一张脸静若沉塘。她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或者,是他见到她的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这样的表情。看似单一,但他却从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很多故事。就如这会儿,她摘下头钗,取下耳环,放下满肩长发,一张白里透红的鸭蛋脸越发显得秀丽娇俏。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从镜子里看他一眼,无言中表达出很多的情绪,其中有一分孩子似的赌气。
因这一点,他又被逗笑。
一发现他在笑,满眼的开心,紫翎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觉得很可悲,觉得不管怎么做都很傻,可不做,她又如何在这侯府生存?她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败给了荒诞的命运!
将象牙梳重重的扣在桌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思恍惚。
这是商紫翎,根本不是她!
卫肆沨发觉她神色忽然变了,很奇怪,自己盯着自己,仿佛在怨恨。
“翎儿?”卫肆沨走到她身后,伸手摸她的脸。
她反应很大的将他的手拨开,眼神一闪,似乎从梦中惊醒一样。
“怎么了?难道这么生我的气,都不愿意理我了?”分明知道不是,但他故意这么说,淡淡的眼神里隐藏着那抹凌厉,不动声色注视她的一切反应。
“我以为侯爷早忘了我呢。”眼帘一低,她满口自嘲,重新恢复了情绪,拿起象牙梳自顾梳头。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相信他不会因她的“骄纵”而恼怒,或许,彼此都知在做戏,却又比谁做的更真。
“果然是生气了。”卫肆沨笑着自身后将她环抱,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又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呼吸只有她身上才有的紫述香。几日没来,他着实有些想念。
她别开脸。
“这几天我宠着胭脂,冷落了你,你在怪我?”卫肆沨一边看着她,一边说,一边又拿过象牙梳为她梳头:“是我不对,亲自为你梳头赔罪,怎么样?”
“不敢。”眉梢轻挑,她笑着反问:“侯爷今晚不是在胭脂屋内吗?突然过来,我倒无所谓,就怕胭脂心中不高兴,跟侯爷闹气,那可就不好了。如今侯府上下,锦州内外,谁不知道胭脂是侯爷心头的宝贝,哪个敢得罪呀。”
“为什么同样的话,你说出来就格外好听呢?”卫肆沨将她抱起来,直抵在桌上,带着眼底的笑问她:“翎儿,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我了?”
她似真似假的想了想,答道:“近来我也很忙,今晚才发现,侯爷有几天没过来了。”
“跟我撒谎,不给你个厉害你不知道。”卫肆沨嗤笑,手钻到她腋下一通戏挠,直到她笑的眼泪流出讨饶。“知不知错?”
擦去眼角笑出的一滴泪,她搂住他的脖子很认真的问:“侯爷很喜欢胭脂?你说更喜欢我,独一无二,是不是真的?”
“你说呢?”问题轻飘飘的被丢了回去。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她可不好打发,又问。
“我当然喜欢你,难道你不信?”卫肆沨含笑轻语,仿佛很认真很诚恳,却无法令人信服。
她是不信的。
“我信!”嘴上,她接受他的这番深情,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仿佛是头一回认识。直到他皱起眉疑问,她才笑道:“我发现侯爷的确仪表非凡,气宇轩昂。”
“哦?”卫肆沨被她的夸赞逗的大笑:“翎儿,你真是能逗人开心。”
“那侯爷也逗我开心一下。”她看似放肆的玩笑。
“你不开心吗?”
“如果侯爷每天都来看我,我才开心。”当谎言成为习惯,她已经不会再有感觉。
“真贪心。”卫肆沨望进她眼眸深处,有丝莫名的情绪深深的抓住了他的心,令他不由自主的凝视、搜寻,欲罢不能。
夜色渐深。
绮岚院内只有绿萝房中尚有光亮,脑海中总浮现琉璃说的那些话,加之内心本有的恐惧,使得她辗转难眠。又一个辗转,她坐了起来。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小纹,没惊动,自己下床取了纸笔,就着床头桌上的烛火,写下一份供书。
她怕随时会被灭口,不甘心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若真有那一天,会有人发现这份供书。
写完后,待墨迹干了,小心的折好,藏入枕头内。
天色初亮,院中已有动静。
琉璃破例起个大早,一边梳头一边说:“霜儿,你去看看绿萝醒了没有?若没醒,催催她,她的伤都差不多了,也该去给侯夫人请安,不能太矫情。”
霜儿懂得,出门朝对面去了。
正好小纹在门外的小炉子上煎药。原本汤药都是在茶坊煎,但绿萝情况特殊,未免意外,紫翎特地交代在绮岚院里煎好。
“她醒了吗?”霜儿听着屋内静悄悄的,便问。
小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药汁倒到碗内:“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