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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侯门庶妻-第201章

小说: 侯门庶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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沨要一个人质保证其不会有谋逆之举,看卫肆沨是否肯顺皇命。

御医赶到,对皇上诊脉,说没有大碍,至于病症的描述,竟一如当初的先皇。

她不由得追问:“你是说,皇上真的遗传了先皇的病?”

御医回道:“根据症状来看,极为相似。先皇早年便有这些征兆,只是误以为是些小病不适,随着年月增长,渐渐就严重了。”

看来,这真的是皇家的家族遗传病了。

稍时,萧文璿醒了,隔着帘子问:“侯夫人可在?”

“臣妇在。”

“侯夫人可还记得朕以前的担忧?只怕是成真了。”萧文璿命人将卫肆沨请进来,说道:“先皇也曾为这个病大为忧虑,侯夫人有些御医所没有的本事,能令先皇放心,朕是亲眼目睹过的,朕对侯夫人也有一份倚靠之心。还望卫侯爷体谅,朕想效法先皇,有劳侯夫人在秋水阁暂住,帮朕熬过这个冬天。”

卫肆沨闻言丝毫不意外,回道:“皇上言重了。皇上清楚,夫人她根本不懂脉理,当初是侥幸救了先皇,使得先皇另眼相看。如今皇上不过尚在早期,御医们有办法医治,她又何德何能呢。”

“卫侯爷过谦了,是怕夫人辛苦吧?”萧文璿轻笑,出口的话很是坚决:“朕相信侯夫人,如同当初先皇对她的信任,信任到愿以性命相托。朕没有什么御赐金牌相赠,但可以许诺,侯夫人不会白白为此辛苦。朕已经命人收拾了秋水阁,一应服侍的人都安排齐全,侯夫人只需带两个贴身人就行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张口。”

话已至此,卫肆沨与紫翎只有领旨。

从养心殿出来,卫肆沨送她到秋水阁,坐在房内,眉色暗沉,冷哼道:“我看他没安好心!”

她故意玩笑:“你说的那份心指的是什么?难道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会对我这个有夫之妇感兴趣?”

卫肆沨抬眼看她:“翎儿,你说这话就很奇怪,看来,你是早有感觉。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她低眼一笑,避人耳目将他拉到里间,指着密道的入口与他说:“有一次他半夜从里面出来,把我吓到了。”

“他有没有做什么?你怎么没告诉我?”卫肆沨立刻满眼森寒。

“他不敢做什么。”她忙安抚了,说道:“以前他不敢,现在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想住在秋水阁,这密道让我睡不安寝。”

卫肆沨凝视着密道入口,沉吟了好一会儿,冷笑:“若他真有什么不轨,不准瞒着我!他若敢,我就让他尝尝灭国的滋味儿!”

听到他这么说,她并没有特别的激动,而是不断翻滚的不安。她一直担心的就是他与皇上正面冲突,那时国家大乱,民不聊生,她仅有的家和亲人也将运命忐忑。这是她真正害怕的。

卫肆沨没有在秋水阁多呆,等着春杏相思将东西送来之后便离开了。

她不问也知道,他会很忙,如今不是去探究他怎么准备,而是要多想想秋水阁的生活。

相思和春杏一直忙着收拾衣裳等物,安排好后端了杯茶给她,低声疑问道:“夫人,皇上真的得了先皇的那种病吗?那种病不是治不好吗?”

“不见得。”她并没详说那种病,萧文璿的得病真假很令人质疑。

“启禀侯夫人,玥公主来了。”

她刚站起来,萧玥便从门外进来,宫女为其取下身上的奢华暖裘。

“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侯夫人了。”萧玥笑着落座,接了宫女端上的热茶,环视着秋水阁内的一切,发出感慨:“这秋水阁最早便是皇帝闲暇时的休养之所,只有父皇一人住过,如今看来,倒成了侯夫人的别苑。这儿的东西与上回又不同了,全都特意重新布置过呢。侯夫人可喜欢?”

“宫中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我当然没什么可挑剔。”尽管对方明显的别有含义,她也只当没听懂。“按理该我先去看望公主,倒令公主先过来了。”

“没什么,听说皇上突然病了,各宫都去探望,我也是顺路。”萧玥说着话音一停,似想起了什么,眼神黯然:“这样的话我曾经说过,那时父皇还在,如今才多久,却已物是人非。”意识到失态,萧玥掩饰的一笑,自嘲道:“如今为先皇守孝,至少在三年内,不用担心选驸马。这皇宫,住一日是一日。”

见其眼中伤感,紫翎倒不好接话。

萧玥的心境并非不可揣测。先皇最为宠爱的公主,随着先皇去世,新帝登基,她曾经的盛宠已经不复存在,还将沦为新帝笼络臣子的联姻工具。她若是心系卫肆沨,如今的局势更加不可能得偿所愿。

萧玥失神了一会儿,放下茶杯,重拾往日尊傲:“侯夫人才来,定是劳累了,不多打扰,告辞。”

“公主慢走。”她送至门外,望着宫墙屋瓦,想着真走了那一步,卫肆沨的成败都不能令她觉得高兴。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六章 皇后之言

居于宫中,礼节不能少。舒煺挍оQ

她先见了太后和贵太妃,又去见皇后。这位皇后在做王妃时曾在几次宴席上见过,柔和恬静,少言寡语,像那种脾气特别好的女人,或许正因脾气太好,反而显出几分怯懦来。她也不是妄自揣测,第一回想见,那时贵太妃曾轻斥过她由着萧文璿在女人身上胡闹。

“侯夫人一路辛苦,快请坐吧。”皇后温和热情的免礼,面带几分担忧的说:“自从得知皇上可能是遗传了先皇的病,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好在侯夫人来了。不怕夫人笑话,看到侯夫人,我心里就平静了,这可比整个御医院御医们的话还管用。”

“皇后言重了。我哪里比得了御医,御医都说了,皇上的病尚在早期,是可以医治的。皇后不必太担心。”想到这位王妃做皇后也有段时间了,仍是如此亲和,估计也端不出多少皇后的大架子。这样的人,在后宫怕是熬不长。

皇后轻笑着,略微低眼:“但愿如此吧。侯夫人既然已经在秋水阁住下,往后没事常来坐坐,让我也能知道皇上的具体情况。再来,也多个说话的人。滟”

“是。”眸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个主意,便试探着说:“说起来秋水阁就我一人住,是挺寂寞的,我也想离皇后近些,往来说话也方便。”

皇后仿佛没什么心计,根本没往别处多想,顺着话就笑道:“谁说不是呢。秋水阁那个地方,当初先皇是为了休养清静而建,地方就有些偏,去哪儿都要绕路,都不方便。若侯夫人不嫌弃,我试着跟皇上提议,请夫人住在坤宁宫可好?”

“那是我的荣幸,有劳皇后,只是……”她略坐迟疑:“若皇后跟皇上提,不要提起我,免得皇上以为我对住处如此嫌弃。他”

“那是自然,是我想有夫人做伴。”皇后笑着答应。

她想,若是能住到坤宁宫来,萧文璿便不能肆意,别的不敢保证,起码晚上睡觉不担心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安心多了。只是,成功的机会不大,若萧文璿真有别的心思,怎么可能听这位怯懦皇后的话呢?

天色暗了,明亮的灯光照着宫殿,琉璃瓦上泛着冰冷寒光。

开始摆晚饭了。

秋水阁的这些人已不是从前的那批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当值时静默侍立,毫不多言多动。幸好这次带了相思春杏,而她们又陪着住在这儿,否则真是要度日如年。

吃过饭,她说:“相思晚上陪着我睡,总觉得这屋子太大太空,显得太冷清了。”

“是。”相思是知道屋内有密道的,见她如此吩咐,便猜到她的顾虑。

没什么消遣,她又像上次那样,重新订了本册子,新画一个故事。因为画了上一本,又时常教青奕,她本来很一般的画技也有了进步,如今反正是为打发时间,她开始尝试画点儿难度较高的内容。

消磨了一个时辰,她便睡了。

到底是连日车马劳顿,她很快熟睡,直至天亮醒来,一夜都很安静。

“侯夫人,侯爷来了。”早饭刚过,卫肆沨就来了。

“你们下去,我与夫人说些话。”卫肆沨一来就令相思等人退下,坐在里间,张口便问:“昨夜睡的如何?”

“很好。”她明白他话外意思。

卫肆沨道:“离冬至尚有几天,冬至之后,只怕他就会让我返回锦州。先试试你的办法吧,起码你若病了,我有留下的理由。”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里面似包裹着什么什么:“给你防身。”

她带着疑惑将帕子层层揭开,里面竟只盘花嵌宝的金扁簪,一时不解其意。

卫肆沨将扁簪拿起,轻一拉,竟见扁簪分成两部分,套在扁套内的簪子像剑身一般,闪着锋利冰寒。将簪子放在她手里,示意道:“掂掂看。”

她拿在手中试了试,这个分量,这种手感,一下子想起了他让她练习的飞刀,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她的飞刀尚未练好,但他想让她在危机之时有个顺手的东西使用。

“戴在头上看不出来,却能在关键时刻救命。我希望你用不上。”卫肆沨将扁簪复原,亲自为她戴在发上:“你单独在这宫里,变数太多,恐怕也是我无法一一顾全的。你凡事都要多份心眼,格外谨慎,谁都不可信。”

“我知道,你放心吧。”知道他担心,也清楚他现在面临着怎样的局面,不想让他太过费神劳累,便笑着说道:“我也是经过了很多的事的,早不是天真的人了。我知道你很忙,又不能总来宫里,我自己会格外经心的。不过几天而已,等我演场戏,那时再看局势如何。”

“宫里这么多御医,你那么自信?”卫肆沨不禁笑。

“女人嘛,总会有办法。”其实她尚未想到主意,但觉得想装病也不是大问题,关键看选择的时机和方式。贵族女人们,就算没病都是娇娇弱弱,有个头疼脑热就请医吃药,就算御医诊不出病症,她只要装的像,谁又敢肯定她真的没病呢?

卫肆沨知道她聪敏,然而关心则乱,他是越来越体会到其中滋味。

养心殿内,皇后带着特意熬煮的汤来探望。

“有劳玉芙了。”萧文璿喝了两口,不经意看到她眼中神色,猜到了:“有事?”

皇后轻笑道:“是有件事,想请示皇上。这次侯夫人入宫来,估摸着住的日子不短,秋水阁那边冷冷清清的,我想着若可以,请她到在坤宁宫,彼此说说话,有个做伴的人。”

“你与她那么投缘?”萧文璿稍感意外,却也清楚她的为人性情,与其说脾气好,倒不如说性子软。若是换个人做皇后,只怕跟他知会一声,早将侯夫人接到宫里安置了。

“是,我看她和一般夫人不一样,定能有许多话可以说。”皇后说着止不住垂下眼,仿佛不敢与他正视。

萧文璿自然看出她另有心思,稍加猜测便知道了:“你定是听说了侯府里的那些事,觉得她很聪敏。对不对?”是。”皇后的笑不那么自然了,紧紧交叠着手,不敢再多说。

“既是投缘,平时多见面聊聊即可,犯不着再换住处。秋水阁早布置妥当,她几次住过,只怕也住习惯了,好好儿的又换什么呢?再者,安排她住秋水阁也是几经思量,她到底是侯夫人,只怕一个人住还觉得便宜些。先皇在时不也这么安排吗?”萧文璿这番话一说,先皇都搬了出来,任是谁都不敢再多言。若单单拒绝皇后,犯不着说这么说,这也是为了传给其他人听。

“皇上考虑的周全,玉芙愚钝了。皇上注意歇息,臣妾告退。”

“嗯,你去吧。”萧文璿望着这位皇后,虽有几年夫妻情分,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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