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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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之淡淡苦笑,终究是在她的注视下拿了筷子,吃的缓慢而艰难。
“喝点汤。”她动手给他盛了一碗,叹笑道:“你我这个阶下囚待遇真是不错,除了自由受限,其他都一如既往。你看每日饮食用度,都是按你我口味送的,也算有心了。”
卫锦之接过汤碗,仍旧看着她,见她疑问,淡淡一笑,满眼怀念:“我总是想起玉州那几天。菱”
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低眼扒着碗内的米粒。
“哎哟!”突然外面传来声响,她与卫锦之对视一眼,赶紧出去查看。循着声一望,只见在院墙边有个人影正从地上爬起来,对方一抬头,灯光照亮他的脸,竟是钰恒。
“夫……”钰恒看到他们惊讶的喊出声。
“嘘!”紫翎赶紧跑上去捂住他的嘴,朝院墙上方一望,猜到他是顺着树爬上了墙头,又从墙头摔下来的。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定是钰恒刚才的喊声被发现了,她赶紧对着卫锦之使个眼色,将钰恒拽入屋内塞在柜子里,叮嘱他不准出声。
钰恒本就是偷偷爬进来的,又看到他们两个,这会儿又惊又疑惑,坐在柜子里如置梦中。
院门一开,看守的人进来将院子各处看了一遍,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声音?”紫翎两人早已端坐在饭桌边,闻言疑惑冷笑:“院中只有我们两人,难道不准我们说话?”
看守没发现异常,以为是听错,便走了。
紫翎将房门一关,把柜子打开,扶钰恒出来。
“锦哥哥,你们、你们……”钰恒这会儿满脑子疑问,反不知从何问起了。
卫锦之也没料到他会出现,笑问道:“你来找白天丢的风筝?”
“嗯。”钰恒点点头:“因为我爹出门了,我偷懒在园子里放风筝,哪知道掉到这儿了,要是被发现肯定要挨骂。我本想着趁晚上来,偷偷拾走,神不知鬼不觉。另外……”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看卫锦之,又看看她,干笑:“我觉得这院子挺奇怪的,想来看看而已。”
紫翎一面留心外面的动静,一面说:“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离开这儿,出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们,就当从没来过这儿。知道吗?”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钰恒正准备发表一万个为什么,突然眼神一停,张着嘴半天说道:“听说你们被人劫走了。”
“紫翎,怎么办?”卫锦之觉得事情麻烦了。
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特别是钰恒的性子,即便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也难保卫廉不发现。一旦撕破表面伪装,势必对卫肆沨不利,对他们的处境也毫无益处。
钰恒盯着他,追问:“锦哥哥,我爹为什么要抓你们?为什么要把你们关起来?”
看着钰恒,紫翎与卫锦之不知如何解释。
“我、我去找爹爹!”钰恒说着一头往外冲。
“钰恒!”紫翎拉住他,正要劝他,外头院门突然开了,听着脚步就知来的不是一个人。她顿时便知道,定然是钰恒的行踪被发现了。
果然,房门一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卫廉!
如此算是从暗处到明处了!
彼此目光相对,一片沉寂里,紫翎最先回过神,做出满脸震怒:“卫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太子结盟?”
卫锦之被她的声音喝醒,立刻意识到她的用意,便也用不可置信的怒色面对卫廉:“卫老爷,我们两家是世交,一向亲密,如今你突然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廉眯着一双精锐的眼睛,笑说道:“侯夫人与公子都是聪敏人,何必要问呢?我们两家关系虽好,到底是两家,你们侯府支持三王爷,我却认为太子才是正统,理应继承大位,我们是各为其主。原本不露面,是不想彼此太难堪伤心,既然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瞒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卫侯爷答应了,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卫锦之一个没忍住就问:“只是如此吗?你拿什么威胁了老太太,竟能令她忍耐了念心,你又为什么做当年的事?”
一听提起这件事,卫廉瞬间变了脸色:“公子不知道最好!”
“爹!”钰恒整个人都懵了,对眼前的局面着急又心慌。
“顺子,将公子带回去,不准他出房门半步!”卫廉冷声下令,迈步就要离开。
“我不走!我不走!”钰恒却固执的耍起了脾气:“老太太那么疼我,你跟侯府本来那么好,为什么要将他们抓来?这让我往后怎么见老太太?爹,你放了他们吧!”
“胡闹!这种事岂是你说了算的?回去!”从小到大,卫廉几乎从未如此喝斥过他,冷色下的愠怒几乎要迸出来。
钰恒脾气也倔,更何况面对这种事,他是从心里想不通,觉得这个爹如此阴险,特别是想到这种事之后和侯府将背道而驰,不禁万分伤心,直着脖子喊道:“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
卫廉盛怒之下又舍不得打,扬手喊人吩咐:“将公子带回去!”
“爹!爹!”钰恒被不由分说的架走了。卫廉盯着紫翎,冷笑:“只希望卫侯爷配合,否则我们只能得罪了。”
待院门重新被落了锁,卫锦之还陷在刚刚的直面相对中,好长时间才想起问:“钰恒被发现了,事情会不会有变数?”
紫翎回想着卫廉的言语神色,猜测道:“他看上去很自信,再者,钰恒以后只怕是寸步难行,他应该不会将我们换地方。我总觉得他是另有目的。”
两天后,夜静人歇。
一声羽箭破空,嘭的闷响,惊醒了书房内的卫肆沨:“来人!”
侍卫立刻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支箭:“侯爷,这是刚刚有人射在门上的。”
只见箭身上绑着一封信。
卫肆沨打开看了,认出是紫翎的字迹,信上的内容除了报平安便是要那块金牌以换取二人之命。金牌分明只有她知道藏匿于何处,可见这封信是另有目的,他不由得又仔仔细细将信看了两遍,却无法找出言语中的暗示。
正疑惑犯难,不经意瞥见末尾落款的名字,发现“紫翎”写成了“紫灵”,她总不可能自己写错自己的名字吧?就这么一看,又发现在心中她曾三次自称“灵儿”,且细看之下,“灵”字下半部的“火”写的有些怪异,那两点像火苗一般。
“火?”他不由得看到手边的烛台,脑海中忽然闪过她曾经在纸上变的戏法儿,立刻将信纸放到烛火上烤,渐渐的在信纸的字里行间空白处出现了一行行茶色字迹。见状他不由得笑:“好!”
可看着看着,他的笑收敛了,目光森冷,面色可怖。
“侯爷?”
卫肆沨面色一收,冷笑:“有人送来这封信,要我拿东西赎人,看来要好好儿准备准备了。”
“不知在哪儿交换?”
“青松寺!”就是当初紫翎借宿进而出事的地方,离京城不远不近,又位于山林易藏易走,对方可真是用心良苦!
第三百九章 身陷囹圄(4)
夜半的安静突然被打破,双喜打着灯笼匆匆跑到一座院门前使劲拍打:“快开门!开门!”
“谁呀?三更半夜,懂不懂规矩?别惊到老太太!”里面值夜的老妈妈满是睡意的喝斥。舒唛鎷灞癹
“我是侯爷身边的双喜,快开门,侯爷出事了!”双喜着急的喊。
老妈妈一听赶紧开了门。
紧接着屋内的灯亮了,素云急忙穿了衣裳出来:“双喜,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湎”
“快告诉老太太,侯爷的头痛病犯了,人都昏过去了。”
素云听了忙返身回到屋内,老太太已经醒了,得知情况,急忙穿戴好前往书房。书房内外灯火通明,老太太一面催着大夫,一面问有没有吃药,又让人去沁梅院将紫翎那些东西取来。
及至门口,一名侍卫从书房里出来,低声道:“老太太,侯爷似乎睡的安稳了,您一个进去瞧瞧吧,人多了怕吵醒他。菱”
老太太没有多疑:“素云,你留在外面。”
侍卫从外面关上门。
待老太太担忧的走进去,拨开帐幔看见的却是他好好儿的坐在那儿,一点儿没有刚发过病的症状,不禁奇怪:“沨儿?”
卫肆沨直言:“这也是下下策。我想找老太太说几句话,可老太太身边有双眼睛盯着,多为不便。”
~文·“你知道念心?”老太太脸色一变。
~人·“我今晚想听老太太的实话,为了紫翎,为了锦之,为了整个侯府!”卫肆沨直接将之前的信递给她。
~书·老太太接了信,看了其上的内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痛苦的沉默了很久,她将一直珍藏在脖子里的玉摘下来,递给他:“这是你一直想看的玉。”
~屋·随着卫肆沨接了玉,关于当年的秘密,终于得偿所愿的了解,然而带来的震撼前所未有。
正值午时,太阳当空,着实有些热。
紫翎从箱子里翻出一把团扇,望着院外的天空,神思浮动。她想着,若是卫肆沨看懂了信中真正的内容,定然是要回复的,一旦回了消息,卫廉岂能不来押她前往?卫肆沨定然不会真的前往青松寺,那太被动,若所料不错,他会突袭卫府。
只要准备充分,不仅卫廉,只怕是连太子也要就此栽倒!
门锁呼啦一响,院门开了,只见钰恒竖眉瞪眼气呼呼的跺着脚进来,院门在其身后重新锁上。
“钰恒,怎么了?”见他头发上沾着树叶儿,她不由得有了猜想。
果然,钰恒垮着肩膀满脸颓丧:“我想来想去总觉得爹不对,就算是为太子,可也不能囚禁你们。我想去给侯爷报信,可刚跑出后门就被抓回来了。我爹很生气,叫人把我关到这儿。”
屋内歇中觉的卫锦之听到动静出来,正巧听到这些话。
钰恒眼眶红了,站了好一会儿,抬起袖子一抹,跑到屋子里去了。
卫锦之没跟进去,叹着气说:“真不知事后会是什么样子。”
的确,侯府和卫家的关系的确很复杂,不仅仅是世交。府里的这些人,关系错综复杂,有明知知道的,还有尚未公布的,一旦所有事情大白,天知道两家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隔了两天,卫廉趁着夜色来了。
“卫侯爷已经回了信,三天后,青松寺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卫廉嘴角上扬,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架势。
忍到这时,紫翎问了:“卫老爷,既然交易已经谈妥,有件事想问一问。为什么要将锦公子一起带来?”
卫廉的目光落在卫锦之身上,满眼的笑:“不好吗?我是看公子对新婚不大满意,这才好心,在这儿看似囚牢,但对公子而言,囚牢的滋味儿也是甜的。”
“你!”卫锦之一听就动怒。
“锦之。”紫翎拦住他,摇摇头,也不再问什么。
卫廉看着他们两人,笑道:“我可纯粹是好意,若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得偿所愿。她现在是侯夫人,可若卫肆沨不在了,你想要她岂不是很简单?我看,她对你也并非无意,何必再管卫肆沨如何,反正侯府留不住了。”
“闭嘴!”卫锦之气得脸色涨红,猛咳起来。
“锦之,别动气,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紫翎连忙宽慰他,将他扶回房中。
钰恒一直门口,见自己的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不震惊不失望不生气?他进了屋,反手就将房门狠狠关上。
卫廉盯着这一切,面色阴冷,转瞬又自笑:“卫肴,我会将你的一切全都夺走!”
侯府内,卫肆沨交代了府中的事,带上人,准备趁着夜色出城。侍卫忽然跑来,禀报道:“侯爷,梅祺少爷求见,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