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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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姚等人看着丫鬟们收东西,一致的沉默。
少顷,姚淑媛笑着打破沉默:“侯夫人,晚上的接风宴席都准备好了,侯夫人有什么特别吩咐吗?”
“你们辛苦了,我没什么别的话。老太太呢?”她不确定老太太是否还在府里。
果然,卫若萱说道:“老太太早回净月庵了。接到大哥大嫂回来的消息,请过老太太,她说热闹够了,想清静清静。”
“老太太是爱清静,待明天我再去请安。”说着又笑,对相思使个眼色,说道:“回来的时候,舅妈与各家夫人们托我给你们带了不少礼,特别是邱夫人着实客气周到。另外,我也有些东西给你们,虽不值钱,算是一份心意,你们别嫌弃。”
“不敢,谢夫人。”众人谢恩领受,告退了。
看到她们都走了,紫翎轻吁一口气,端着茶连喝了几口。
“夫人还未洗脸呢,去去尘土。”春杏替她挽起袖口,退下戒指和手镯,芷荷早在一旁接着。
小丫鬟端着沐盆,待她洗了脸,红豆递上巾帕。
“怎么没见孙姨奶奶?”她突然想起刚才的人里独独少了孙氏。
春杏道:“孙姨奶奶病了两天了,正吃药呢。”
“芷荷,你把西苑的那份东西送去。”提及西苑,她又想起梅祺的怀疑言论。其实,梅祺讲的都对,她在理智上是怀疑的,可情感上不愿意相信。她愿意认为还有一个未知的人物潜藏在暗处,操控一切。
坐车坐的久了,她觉得身上有些酸疼,估摸还有一会儿才开席吃饭,便斜倚在榻上躺躺。
相思知道她累了,命小丫鬟在旁边给她捶腿。
“姐姐!”青奕突然捧着几张纸跑过来,笑嘻嘻的展开给她看。
本以为是画儿,可一看,上面竟是三个字:商青奕。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不太成体统,可一张一张看下去,足以看出他的努力和进步。
“奕儿知道怎么念吗?”她惊喜的问。
“知道!商青奕,是我的名字,沄哥哥教的。”青奕满脸得意骄傲,又说:“沄哥哥让我好好儿写,以后教我写姐姐的名字哦。”
“奕儿真了不起!”她坐起来,命相思取来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红润鲜亮的玛瑙。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被视为僻邪之物,不知谁家送的礼,她特地留出来给青奕。戴到他的手腕上,问:“喜不喜欢?”
“喜欢!谢谢姐姐!”青奕很高兴。
她又问春杏:“我不在的时候,府里怎么样?”
“一切都挺好,没什么事。”春杏笑着,说:“没料到侯爷与侯夫人回来的这么早,还以为会到月底呢。夫人不在,二夫人三夫人一块儿管着家,虽然有些小磕碰,但不值一提。”“四夫人呢?”那会儿她也留意了,何家母女安安静静的。
“四夫人不大出门,何姨妈似乎放心不下她,所以没陪老太太去庵里。毕竟出了那样的事,四夫人很难承受。”春杏话音一住,疑惑道:“看何姨妈的样子,似乎要在侯府常住呢。”
紫翎笑道:“她就这一个女儿,又嫁到了侯府里,与老太太是亲上做亲的,她若不提走,便是侯爷也不能张口送客呀。”蓦地又想起一个人,问:“玉姨娘呢?”
春杏摇摇头:“听说很不好,似乎人已经疯了。每到晚上,一定要将她锁在房里,否则天亮了肯定找不到人。大夫说她那是惊恐过度,失心疯了,只怕治不好了。”
红豆也在一旁纳罕:“实在想不通,她好好儿的怎么会惊恐过度呢?她那病就怪怪的。”
紫翎也不清楚,谁知道胭脂给琉璃吃了什么。
“哦,对了,有件事险些忘了告诉夫人。”红豆蓦地说道:“几天前朱彪夜里从赌坊出来,半路上被人打了,胳膊都折了。商老爷报了官,可至今衙门也没抓到人,只说是朱彪在赌坊里跟人结了怨,被人报复了。不过奇怪的不是这个,是二小姐。她像突然转性了似的,变得信佛了,隔三差五就往庙里去,甚至住上一两晚呢。”
“商洪呢?”
“为生意的事发愁呢,似乎有些起色了。看来大姑爷到底不如老爷。”红豆感慨道。
“商洪可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自然比孟远航有经验。”眼看着时候差不多,她坐到镜子前补妆。
因红豆的话,她想起了商家搁置的问题。虽解决了青奕的身份,但事情的连锁反应并未停止,只是转向了暗处,正慢慢的发酵着。
且不说朱彪与商雪彤,只是商家的生意,恐怕想有起色不是那么容易。
之前于梁托知府夫人送来的礼,整整五千银子,这是何等大手笔怨不得请得动知府夫人,又在短短日子将锦州大小商家搅得焦头烂额,那是何等雄厚的财力,背后,又藏着何等野心。
第二百二六章 更进一步
接风晚宴照例设在大花厅。舒唛鎷灞癹
如今府里的一般***务都交给了邱姚两个,这场宴席自然办的极好,再没有闹虫子老鼠。众人敬酒,紫翎只是象征性的碰唇。在这侯府里她是尊贵的侯夫人,便有这个资本,可以摆出姿态。
因路上实在累了,没多久她就表露出倦意,提出退席。
“撑不住了?”卫肆沨看着她笑:“是该早点儿歇息,明天府里又要热闹,有你忙的。你先去吧,让人把东西备好,我过会儿就去。”
“别太晚。”她低声交代了一句,望向卫锦之,他仍是一如既往只端着酒杯,基本不动筷子。话在喉间滚了滚,终究是说了出来:“这些菜公子仍旧吃不惯吗?到底应该多吃点东西,少喝酒。乎”
卫锦之没料到她在席上会这么说,看了眼卫肆沨,轻笑道:“知道了。”
卫肆沨嗤笑:“翎儿,他这是在笑你啰嗦。”
“大哥可别这么说,我怎么敢。”卫锦之始终淡淡的笑,心里却是又动容又忐忑。他与她之间有外人不知的秘密,不是私情,却比私情更严重。他很清楚卫肆沨这个大哥的敏锐以及秉性,一旦有所察觉…冗…
“我知道,是侯爷嫌我啰嗦,那我就不打扰了。”紫翎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玩笑的瞪他一眼,恍惚间,她自己都觉得这戏演得如幻似真。
那眼梢一逝而过的风情令卫肆沨微微忡怔,若非是在席上,早将她抓到怀里。
“春杏,好生扶着夫人,多打两盏灯照路。”他格外的吩咐道。
“是。”春杏等人答应着,簇拥着她走了。
卫锦之目睹着一切,仍是一脸淡淡的笑,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眼眸深处,藏着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黯然落寞。指尖摩挲着酒杯,看酒水轻漾,抬手便一饮而尽。
“锦之。”卫肆沨含笑望着他,总觉得在他的微笑背后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很少见。
“大哥想说什么?”卫锦之淡笑反问。
“少喝点儿。”卫肆沨又想到紫翎劝导的话,又是一笑:“听到有个女人在你耳边唠叨劝诫是什么感觉?她虽是大嫂,却也不好多说,待明年你娶了亲,你若再这样不吃东西,耳朵可有得受了。”
“大哥又拿我取笑。”卫锦之并不喜欢多谈亲事,那不过是一件寻不到推辞理由的无奈事。夜风从厅外吹进来,烛光晃了晃,发丝拂到他脸上,他则因那阵凉风蹙眉轻咳。
卫肆沨看的皱眉,搁了手中酒杯:“你这身体还是不能经风。如今深秋了,前两天又下了雨,夜里的确是很凉。别坐了,回去吧,我让人吩咐一声,给你送碗热汤,喝了就睡,别再弄病了。”
“我这身体也不是短时间能调养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哥一路劳乏,明天府里又有客,大哥也早些歇息。”卫锦之歉然起身。
“知道了,你去吧。”卫肆沨点点头。
待卫锦之走后,他又喝了杯酒,命人盛饭添汤。
见状,另一席的几人都站了起来,却被邱婉蓉抢了先机。
丫鬟已经盛了碗饭摆上,邱婉蓉则将厨房刚刚送来的热汤亲自舀了一碗,放到他面前。到底是在侯府几年,深知卫肆沨的喜好与口味,拿着筷子为他布菜。姚淑媛在一旁看着,唯有眼红嫉妒而已。
一时间,厅中安静无声,唯有杯盘轻响。
吃了饭,喝了半碗汤,卫肆沨放下了筷子。
何姨妈悄悄向何吟儿使个眼色,何吟儿忙捧了茶碗走上去,恭恭敬敬的递上:“侯爷请。”
卫肆沨瞥她一眼,接了茶碗漱口,而后又搁回她手上,笑道:“吟儿乖巧的样子还是很惹人疼爱。”
何吟儿诧异的抬眼,没料到他突然用这种轻松宠溺的口气和她说话,一时间眼眶红了,各样委屈尽数涌上心头。
“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卫肆沨越发含笑温柔,犀利而略带冰冷的扫了邱姚两个,言外之意十分的明显:“难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故意欺负你?若是,别怕,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没、没人欺负我。”何吟儿嘴里这么说,眼泪却突然滑落下来,又连忙的擦去。他的突然温柔,令她如做梦般不真实,又想抓住。
“若没有,那你哭什么?”卫肆沨眉色一沉,已经毫不掩饰情绪的盯着邱姚两个,出口训斥:“上京前我是怎么交代的?你们两个管家,不仅是管事,更是管人!大约你们看她新入府,诸事不知,好欺负,又趁着我与侯夫人不在,暗自里怠慢苛刻了。”
邱姚两个面对突如起来的责难,连忙跪下辩解:“请侯爷明察,我们从来没轻视慢待过四夫人啊!”
“没有?或许明着没有,背地里保不准。”卫肆沨似一口咬定,冷哼道:“你们比她的出生可尊贵多了,都是官家小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比谁都清楚。之前就算了,若你们再使小性儿,那我就白疼你们了!”
邱姚两个被当着一干子下人训斥了一顿,还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满心的委屈怨恨全都迁怒在何吟儿身上。她们认为侯爷不会平白无故恼怒她们,定是何吟儿通过老太太暗中打了小报告喊委屈,这才令侯爷对她们动了肝火。
殊不知,何家母女心里却是满满的疑惑猜思。
邱姚两人对了抹眼色,交代下人收拣东西,先一步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沉默了许久,到底是邱婉蓉先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侯爷对何吟儿的兴趣已经尽了呢,谁知道,你我莫名其妙白白得了今晚这场训斥。表面上楚楚可怜,谁知竟是深藏不露。”
姚淑媛何尝有好心情,跟着说道:“到底是老太太的表侄女,从小疼到大的,侯爷便是不喜欢,也得看老太太的面子。若说别的倒罢了,可偏偏说我们欺负她,真是好笑。你我的委屈,又向谁去说?”
“我看侯夫人也不待见她。”邱婉蓉暗示那场雨。“侯夫人又能怎样?这四夫人比我们可多层关系。”
邱婉蓉突然停住脚,似笑非笑的提示:“咱们也不能白受委屈,不能白担了罪名。既然已咬定咱们欺负她,那就让她真切的体会到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儿!”
卫肆沨离开花厅,直接去了沁梅院。
一入院中便是幽幽的花香,沿着正中的步道进入屋内,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香粉和水汽。朝丫鬟们摆了手,示意不准出声,透过恍若烟雾的轻盈纱幔,看见她满头青丝垂散在身后,隐隐露出圆润光洁的肩头。
显然是刚洗完澡,她只穿着贴身的水红抹胸,雪白轻纱的复裙,随着乌黑的头发在肩后轻轻晃动,盈盈细腰若隐若现。
终于,紫翎从镜子里发现了窥视的人。
“侯爷站那儿做什么?喊丫鬟将热水抬来,赶紧洗了好歇息啊。”她放下梳子,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