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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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怀疑,只因陷害的目标并非直指卫肆沨,而是卫肆沨的夫人,这总令人联想到女人间的嫉妒。
这是一团谜,一团乱麻,很难理清头绪。
“梅少爷有什么佐证或发现吗?”紫翎暂搁争议,又问。
梅祺笑道:“之所以特意与夫人面谈,是觉得你我有同样的目的。有些事夫人并不知道,身居侯府,也不便查询。我可以帮这个忙,只需要夫人信任。”
“若梅少爷查到的东西的确可信,那么我自然会信任。”见他言语中流露的自信,不禁令她好奇:“但不知,梅少爷所指何事?”
“不瞒夫人,我仍是怀疑西苑!梅祺先行告退!”躬身失礼,梅祺离开了茶寮。
看来,梅祺是要查西苑的人,谁呢?卫锦之?或者,孙姨奶奶?
“夫人还需要吗?”不知何时歌声停了,老者见了梅祺那样尊贵的公子对她毕恭毕敬,越发谨慎小心。
“不用了。”因为很喜欢排箫吹奏的声音,特地吩咐相思多给了赏钱。
当漫步回到驿馆,已是夕阳满天。
“翎儿去哪儿了?教我好等。”卫肆沨坐在石桌边独自饮茶,见到她回来,露出一副辛苦的姿态。
“随便转转,谁让侯爷那么忙,没空作陪。”她淡淡的玩笑,已经不去探究他的行踪。
卫肆沨看她一眼,笑道:“好像又生我的气了。”
“那倒不敢,只是在想,若没什么安排,不如回锦州吧。”
卫肆沨啜着茶,思虑了片刻,点头道:“等明日入宫请奏,得了恩准就起程。”
晚饭后,卫肆沨提议带她出去走走,她以累了为由婉谢。跟他出去两次,一次闷闷喝酒,一次直接不见了人,谁知道第三次会怎么样?她没那个兴趣。
正在洗澡,帘外传来卫肆沨的声音:“若是累了就早些睡吧,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这次可是先禀报了,别再生气。”
她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问相思:“谁跟侯爷出去的?”
相思出去问了,回来说道:“双喜和林贵都在,听说侯爷只带了两个侍卫。”
卫肆沨出了驿馆神色便如夜色般寂冷:“查清楚了?她当真在那儿?”
“回侯爷,问过左邻右舍,她搬到那儿一个月了,儿子五岁,她在城南一家轩馆做舞蹈教习。属下为了确认,等到她回来,亲眼看她们母子进去。”
五岁,在时间上是吻合的。
在侍卫的带领下,卫肆沨来到城南一条小巷子里,敲开一扇院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望着他们很是疑惑。
“你们找谁?”
卫肆沨直接进去,扫着一排三间房屋,问:“那对母子住在那间?”
老妇人明白了,说道:“她们母子啊,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卫肆沨一愣。
“晚饭的时候,她们突然收拾东西走了。”老妇人看了眼其中一个侍卫,说:“她听说有人在打听她们母子,特地问了是什么样儿的人,像是很害怕,听完后就带着儿子走了。”
卫肆沨冷着脸,甩身离开。
他清楚,若是她故意要躲,那去轩馆也不可能找到,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躲?他更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起死回生,还有……那个孩子!
“侯爷,还找吗?”
“不必了。”京城他并不会多呆,特地留下人找她容易引人注目,幸而有老王爷相助。然而正如老王爷所言,时隔多年,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
回到驿馆的琼华苑,房中一派安静,朝内望了望,床上的人似在安睡。
复又转身出来,命人取酒,坐在院中独自斟酌。
第二百二三章 京城之行(10)
尽管心烦事情没有结果,卫肆沨仍是禀奏了朝廷,将归期定下。舒唛鎷灞癹
这天早晨,车马齐备,启程离京。
听着车辕辘辘转动,城门映入视野,紫翎心里渐渐轻松。的确,京城这座繁华尊贵之地于她而言实在不讨喜,相较之下,她愿意呆在已经熟悉的侯府。另外,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令她迫切的想尽快离开,所以她催着卫肆沨。
然而,有些事情似乎注定躲不开。
眼看就要出城门,马车却突然停了菌。
“侯爷,擎王府的人。”
只听一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低声禀道:“卫侯爷,王爷有信。”
卫肆沨接了信,展开一看,眉色拢起,少顷说道:“替我转谢老王爷,一切承蒙费心,卫某遵照办理。启程!袒”
紫翎看他一眼,忍下了疑问。
卫肆沨蓦地笑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
“这才短短几天,你只催着要回去,到底是太想弟弟,还是不喜欢京城?”卫肆沨托着她的手,挑起双层窗纱,车队已经出了城门,通坦的官道两侧青山隐隐。他说道:“不愿在京城也罢了,反正不是咱们的家。我看归程也不必赶得太急,一路慢慢的走,顺带欣赏沿途景色,也不枉旅途辛苦舟车劳顿。”
她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他当真下令慢行,宛如是专程出来游玩的一样。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但她仍旧感觉得出来他若有所思,如此便怀疑他慢行的动机与目的。她想到老王爷命人匆匆送来的信,又想到连日来让他心绪烦躁的故人,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仿佛似在说明什么。
当晚,宿在一座小镇馆驿。
傍晚时就变了天,晚饭时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深秋雨夜,温度瞬间低了很多。用完饭,卫肆沨提议对弈,可惜她不懂下棋,于是他拿了本书翻看,明显是打发时间,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外面有人冒雨跑来:“侯爷!”
卫肆沨起身走至门口:“人带来了?”
“是!在车上。馆驿太小,咱们的人已经住的很拥挤,侯爷看怎么安排?”顿了一下,又道:“她受伤了,所幸伤在手臂,不严重。”
“带到这儿来。”卫肆沨朝紫翎看了一眼。
若按常情,到了这一步她是应该问的,起码得知道即将要到这个屋子的是什么人。可是她却张不了嘴,因为心里已经明白了。
沉默之后,她吩咐道:“相思,取床被子铺在厅中的横榻上。”
相思满是狐疑的照办。
卫肆沨微微挑眉,正想说什么,外头已经来了人。
紫翎望去,只见侍卫撑着伞抱着个小男孩儿,另一把伞下是个布衣钗裙的女人。她盯着女人细细的打量,看上去二十出头,模样温婉柔美,尽管是十分朴素的装扮,却掩饰不了通体的气质。这女人身段曼妙纤柔,肌肤细腻雪白,举止不俗,宛如大家闺秀。
“娘。”小男孩儿被放在地上,似乎被卫肆沨吓到了,胆怯的抱紧了女子。
女子似乎也紧张害怕,蹲下身抱着男孩儿,低垂着眼帘,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
房中气氛沉寂。
紫翎发现卫肆沨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小男孩儿,她不由得也盯着,一点一点对比。不用说,但从卫肆沨一系列的举动及近日神色就能知道,他与这女人有段过往,而这个男孩儿,应该是他的儿子。
一时间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茫然不已。
她转身进了里间,拿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实在不知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表现。实在是始料未及。
卫肆沨望着她,再度皱眉:“翎儿,你什么都不问吗?”
她抬眼过去,声音冷静异常:“实在不知道从何问起,这是侯爷的私事,想必我也无权过问。”
闻言卫肆沨越发烦躁。
“全都出去!”喝退丫鬟们,房门一关,再看眼前这对母子,没什么耐性,直接就质问:“安娉婷,不要撒谎,我只听事实!”
安娉婷只是更紧的抱着儿子,嘴唇颤抖。
“说!他是谁的儿子?我只听一遍!”卫肆沨声音冷厉,紧紧盯着她脸上表情。
“他是……”安娉婷咬了咬牙,压抑的哭泣起来:“他是侯爷的儿子。对不起侯爷,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猜测是一回事,真的证实是另一回事,此刻的紫翎与卫肆沨一样的心情跌宕难平。
“娘……”
“旭儿别怕。”安娉婷忙停了眼泪轻柔的哄他。
卫肆沨又沉默的盯了一会儿,朝外喊道:“相思!”
相思推门进来:“侯爷有什么吩咐?”
“把她们安排在你们的屋子里。”卫肆沨又看了眼旭儿,拧眉补充道:“命厨房再备晚饭,烧热水为她们梳洗。”
“是。”相思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这种情况总令人朝一个地方联想。
安娉婷没料到他的审问如此简洁,简洁到不可思议,他就这么轻易的信了?怀揣着满心的惶恐不安,跟着相思去了。
房门关了,卫肆沨走到紫翎身边,夺去她本就没投注心思的诗书。嘴角扬着一点笑,眼神清冷:“翎儿真是镇定过人。”
“侯爷也一样。”她不了解他与安娉婷是怎样的过往,但从方才寥寥数语领悟出一种信息,至少在他们之前的最后一面时,没有孩子,他也一直不知道安娉婷有了孩子。那么,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信了呢?简直不像他。
卫肆沨突然笑了,抬手抚过她的脸,落在她的眼睛上:“虽然你嘴里没问,可眼睛里在问,到底是好奇。你能相信吗?我突然有了个五岁的儿子。”
“恭喜侯爷!”
“翎儿,你不吃醋吗?”卫肆沨钳着她的下巴,笑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遇到了什么故人吗?就是她,实在没想到她为我生了个儿子。依你看,长得像不像我?”
“光线不好,没看清楚。”推开他的手,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请侯爷安寝吧。”
“知道吗?当你生气的时候就冷冰冰的,不愿让人触碰。”卫肆沨轻易的戳穿她的伪装,强行将她搂在怀里,笑道:“难道你不想听我讲讲安娉婷?你太过于漠视,只会让我觉得你太在乎,太吃醋。”冷哼一笑,她做好洗耳恭听的姿态:“那就请侯爷讲吧。”
“提起来,是大约六年前了。那年奉旨入京参加秋狩,有人设宴,安娉婷在席上领舞。她的舞姿绝妙,加之喝多了酒,好事者就将她送来侍寝。事后得知她是工部郎中安泰的女儿,安家被抄,她充了官妓。那年我在京城呆了两月有余,她一直在我身边,在她失踪前几天得知,她怀了身孕。我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竟生下了孩子。”
紫翎敏感的意识到,在这段回忆里,他刻意省略了一些内容,一些很关键不欲让人知道的内容。
“有了前车之鉴,我也无法用滴血验亲来证实亲子关系了,只希望她没说谎,否则……”卫肆沨冷笑,眸子里光芒明灭,显然一切不似他讲出口的这般简单。
“谁有胆量敢向侯爷撒谎?又有什么好处?”她仿佛是用这话来催眠自己。
“她的事暂时不能公开。若有人问,你只说在路上碰见的,看她们母子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再者,对外不能提安娉婷这个名字,这件事我只交代你。”
她不禁想,或许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但也不能否认如此来就保护了安娉婷母子。侯府再吃人不吐骨头,也不会去害无依无靠可怜的流浪母子。之所以交代她,告诉她,恐怕也不是特别对待。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告诉了她,才好借由她的手关照这特殊的两人。
“要瞒到什么时候呢?老太太也不能告诉?”低了眼,她摸到脖子里戴着的玉珠,已经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太突然,有些事需要做,时机合适再说。”卫肆沨另有思量。
第二百二四章 京城之行(11)
一整夜,紫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