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不走寻常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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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皇上,是不是可以连弟弟一起养在皇玛嬷身边。
胤禛皱眉,他儿子又闯什么祸了,“梁公公,天佑他……”一个眼神过去,高无庸笑着塞了东西给梁九功。
梁九功躬身谢赏,笑着跟胤禛道:“王爷,刚刚小阿哥跟皇上算了一笔帐,说是您的俸禄不大多,光养您和福晋勉强,再养他和他弟弟就不打够了。所以……”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弘晳小阿哥搬着手指,跟皇上和皇后娘娘数的那些帐单,他记不大全,还是别跟雍郡王说的好。挺聪明可爱的小阿哥,还是别为这个挨打了。
胤禛强笑着送走了梁九功,然后就黑着脸直冲后院,把正在逗天寿笑的大儿子拎到书房里严加审问,“天佑,你又跟你皇玛法胡说什么了!阿玛那里养不了你!”
胖小子扭着两只满是窝窝儿的爪子,不大好意思的道:“阿玛,儿子没说您养活不了我啊?”
“没说,你玛法怎么会赏钱,说是养活你和你弟弟的。”胤禛眯了眯眼睛,他这是什么儿子,才几岁就财迷到这种地步,都是随他娘了。
胖小子抬头怯怯的看了他爹一眼,“那天额娘算帐的时候,我都听到了。阿玛一年的俸禄五千两,皇玛法、皇玛嬷还有老祖宗过寿、过节,每年就要用去三千两还多,余下的还要跟各叔伯家里走动,下人的月例银子,咱们一大家子还要穿衣、吃饭,余下的二千两也只留半年用的。额娘还教育儿子,阿玛养家不容易,让儿子要节约,不许再挑食、吃零嘴。”说到这里,他扁了嘴。
胤禛气得抬手按下额上的青筋,怒气冲冲的转头瞪了他媳妇一眼,等一会儿再跟你算帐。芷萱一吐舌头,她就是吓唬吓唬她儿子,谁想他当真了不说,居然还跟皇上、皇后说了,真是特务。
“你怎么跟你玛法说的,让你皇玛法掏银子养你们?”胤禛脸都黑了。
“儿子就是问玛法,可不可以和弟弟一起住在皇玛嬷的宫里,这样家里就可以省出养儿子和弟弟的钱了。额娘说了,养孩子最废银子了。”
胤禛:让他死了吧,他怎么摊上这样的媳妇和儿子!
胖小子半点没听到他爹说话,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呃,他爹脸好黑!难道皇玛法给钱了,他阿玛还不高兴吗?
“接着说,你还说什么了。”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胖小子偷偷的往后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瞄好了逃往他额娘身后的路,才小小声道:“儿子就是把额娘的帐单给皇玛法背了一遍,然后皇玛法就说儿子和弟弟他帮阿玛养了。”
胤禛突然间气乐了,他发现他爹好像比他还郁闷,养了儿子不够,还得养孙子!
他这一笑,把胖小子吓得噌噌几步就跑到了芷萱身后躲了起来,只冒出个两只眼睛来看他,嘴里还不停的告饶,“好阿玛、好阿玛,您是最好的阿玛了,饶了儿子这一遭儿吧,您想让儿子怎样都行!”
不对,胤禛和芷萱两人同时呆了一呆,胖小子的这求饶的话怎么这么熟悉?随即芷萱脸就红了,她每次惹了祸,都是这么跟胤禛求情的,那就是意味着晚上她就随胤禛处置了。她想到了,胤禛自然也想到了,他黑着脸,几步冲过去把儿子从媳妇身边揪出来,轮圆了巴掌就揍了他的小屁屁好几下。
胖小子被打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还连叫:“阿玛坏,阿玛偏心,额娘这么求你的时候,你就笑眯眯的,儿子这么说,你就打我!”
胤禛:“……”揍你是轻的!
芷萱:“……”揍的好!
天寿:“哇……”没人理我,我也哭!
☆、第八十一章
京城四月春寒已去、暑热未至,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北京城的东北角,前明内宫监房原址上正在兴建一座新的王府。现今康熙爷的四阿哥,已封雍郡王的胤禛,分封出宫的住所便是这里。
王府从今年二月初便开始兴建,经过二个多月,主体建筑已初具规模,只余府内的一些装饰性建筑还要根据某位郡王的指示进行修改。
胤禛在跟他媳妇两人对新家做了总体规化之后,便携自己重新画好的图纸和要求,时常来到监工,弄得内务府的官员和匠工们一个个的小心谨慎,就怕出了什么错,让这位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的皇子给抓住小辫子。
“王爷,您看这样成吗?”某个倒霉监管雍郡王府兴建事宜的内务府堂官,满脸堆笑的跟在胤禛身后,指着新建起来的某处假山,寻问意见。他满打满算的认为自己这么兢兢业业的给雍郡王干活,假山也用得精选太湖石,他总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胤禛围着假山转了一圈,面沉似水,看得堂官心里直打鼓,这位爷不会是真有意见吧?
“那里可是书斋?”胤禛指着假山后的一处小巧精致的房舍,开口问道。
堂官赶紧打开随身带着的图纸,展开细看,“是,是,此处正是园内的一处书斋,供人小憩用的。”
胤禛斜了那堂官一眼,见他三十来岁的年纪,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像是有品味的样子。他也懒得跟这样的人多话,直接下指示,“此处英石堆砌一个小山便好,太湖石太俗气了。不过,都已经弄好了,就别浪费了,换个地方摆。”
俗气?堂官瞠目结舌,没听说皇四子的审美观高雅到那去啊?
“怎么,爷的话你没听到!”胤禛说完,见那堂官没动静,非常不高兴的停下脚步,倒背着手瞪他。
那堂官被胤禛的冷眼一瞪,激灵一下打了个寒战,他回来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告罪,然后马上保证,明天……不,今天就换,今天就换。
胤禛勉强的点了点头,又问:“此处植什么花?”
那堂官刚被批完审美俗气,便不敢再随意开口,把各色花卉在心中过了好几遍,方才小心的回道:“卑职想在此处植上些湘妃竹,夏日竹影轻斜,也还雅致。”
雅致个屁!胤禛又斜了他一眼,让那堂官心里直突突,难不成我这话也不对?不都说无竹使人俗么?“取附有苔藓、枝干粗大的红梅植于小山旁,竹子就不用了。”胤禛淡淡的吩咐,心里想着他媳妇说得对,真得提前来看看,要不还不知道内务府这些人把他府里弄成什么个烂俗样呢。
“是。”那堂官憋着一口气,跟在胤禛身后把府里转了个遍,又记下来N个被批为俗不可耐的地方需要更改。靠,咱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当年皇上的小汤山行宫,都是咱负责监造的,也没看皇上说咱俗不可耐。
好容易把胤禛这位新任郡王爷送走了,堂官还没轻松两天呢,又一位大爷骑着马,带着一群随众呼呼拉拉的来了。来人穿着绛紫色的长袍马褂,到了王府正门前翻身下马,单手抱肩,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大门,好半天之后才点头,“还不错,内务府那帮孙子们,还没胡弄。走,跟爷进去瞧瞧。”
“是,三爷。”男子的随众哄然应是,接着簇拥着他往里走。
守在门前的一个小学徒见那男人,大摇大摆的领着一群人就往府里走,看着那走路的姿势就不大像好人。他心里害怕,却不知道来者是谁,不敢管,只能一溜烟的跑进去找内务府坐镇的官员。
“文大人,文大人,那个,那个……”
“那个呀!”前两天刚被胤禛给批过的堂官坐在某间屋子里,正在喝茶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见小学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话还语无轮次的便有些不高兴。要不是看这小学徒的师傅是内务府匠人中属得着的好手艺,他一定上接上去给他两巴掌。
“文大人,有位爷带人进来了。”小学徒终于把话说全了。
“什么!”堂官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火冒三丈的吼道:“谁,谁那么大胆子,敢带人来王府。”
小学徒吓得脖子一缩,还未来得急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个吊尔郎当的声音响起,“怎么着,文老五,你家鄂三爷不能来么?”
“哟,鄂三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卑职给您请安了。快,快,您请坐。”堂官一见来人,额上的汗一下立马就下来了,暗暗叫苦,他怎么来了?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管这位爷的事啊。
鄂伦岱拿着马鞭拍拍堂官的肩,笑嘻嘻的道:“爷今天可是来看看,你们这些兔崽子有没有实心干活,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瞧您说的,咱们那敢啊。那可是皇阿哥,一根手指头就把咱捻死。”文老五连忙否认,就冲着那位雍郡王,没事就来溜达的份上,咱也不敢偷工减料。就这样,还被批个了个半死呢。
鄂伦岱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示意自己手下架起文老五,“光说爷可不信。走,陪爷逛逛。”说完,他打头走在前面,还认认真真的左瞧右看的。
文老五苦着脸跟在他后面,听着鄂伦岱嘀咕,“尼楚贺向来喜欢花,也不知道内务府给种的花合她的眼不。”
文老五还在心里纳闷呢,尼楚贺是谁?她喜欢什么花关内务府什么事?跟着鄂伦岱走了两步之后,他猛得想起,这位当今皇上嫡亲表弟的亲闺女,正是他目前在建的这座王府的女主人。不用说,尼楚贺一定是四福晋的闺名了。噗,咱可没听见,啥也没听见。文老头把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耳朵扔家里,没带出来。
“文老五,你这里种的是什么?”鄂伦岱看到某个院子里正在种的一些花木,便回身抓着堂官问。
“茉莉。”文老五看了一眼,回了两个字。
“茉莉?”鄂伦岱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终于从脑子里挖出了茉莉花是什么样子的。他马上就恼了,伸手抓过文老五的脖领子,“茉莉是个什么东西,那玩艺能配得上四福晋吗?你给爷换成牡丹,都要珍品的,有一株不好,爷就带人平了你家。”
文老五当时就傻眼了,这茉莉明明就是四阿哥让种的啊?“三、三爷,这是雍郡王让种的。”那是你女婿让种的,你总不会也反驳吧。
鄂伦岱眼睛一瞪,“雍郡王怎么了,他有爷了解四福晋吗?四福晋可是爷的亲闺女。让你改你就改,那来的废话。”看他那意思,你再敢多话,就揍你。
文老五抽着一脸,“是,卑职改。”
“这也改!”指着某处回廊,理由不够精致。
“是!”文老五拿着笔墨记了下来。
“还有这儿也改!”某处窗子,理由不够大气。
“是!”又记下来。
“这儿、这儿、这儿都改,看着一点都富贵。”鄂伦岱又走了一圈,越看越生气,指着他认为不够华丽、不够精致、不贵气的地方,硬是逼着某人改。心里还万分的庆幸,还好爷来看一圈,要不我闺女住进来肯定不习惯。
“是,卑职都记下了。”文老五皱着脸,连连点头,“三爷,咱们连夜改。”
鄂伦岱鉴于他的态度良好,手下留情没有揍人,扔下一句,“爷明天再来,若是你……哼哼。”威胁完人,他带人如来时那般,急匆匆的离去了。
文老五见他走了,才冲着府内看着他的匠人们吼道:“看什么看,刚才鄂三爷说的没听道么,还不给老子改。”偶的老天爷,这得啥时候能完工啊,咱可受不了鄂老三天天来逛,人身安全没保证。
第二天,鄂伦岱再来的时候,发现府内的匠人们正按照他的意见在进行修改,满意的点头,“不错,那天爷请你喝酒。”就走了。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