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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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摇摇头,牵着小王皓的手往山洞里走去。
小王皓不到两岁,因为从小吃的好,陈秀一直练武,怀着他的时候也没有荒废,所以他身体底子很好,不但个子比寻常的小孩子要高出两寸多,大病小病更是没有生过。
相比于王博王麟等王家子弟从小体弱的毛病,小王皓可强多了。
阿言看着小主人迈着小腿一路小跑跟着他娘亲进了山洞,嘿嘿一笑吩咐身旁的几个副教头:“吩咐下去,只要没上战场,大家每日都早晚沐浴一次,务必保持身上洁净。我家小主人嫌脏。”
“是。”一个年轻的副教头大声答应着,又捂着嘴巴偷偷的笑,“言师傅,小郎君每天都冷着脸,可不像咱家夫人。夫人见人说话都带着微笑,十分的和蔼。小郎君这做派怕是从九郎那里传下来的。”
阿言得意的笑:“这还用说?夫人是女人家,说话带笑自然是好的,小郎君是男儿,你见那个男儿丈夫整天笑嘻嘻的?做大事者,必须喜怒不形于色。少***废话,闻闻你身上是什么馊味?快去沐浴!”
“哎,好唻!”副教头捂着嘴巴偷偷笑着,转身跑开。
陈秀进了山洞,落座后一盏茶没用完,便有人进来回报说孙将军来了。陈秀忙把茶盏放下,起身道:“有请孙将近。”
孙尚阳只带了四个近卫轻装简从而来,进了山林按照标记找到这里,陈秀的贴身女护卫已经迎出了洞口,见了孙尚阳,为首的女护卫拱手道:“孙将军,我家夫人请将军入内叙话。”
“请。”孙尚阳点点头,把四名贴身护卫留在洞外,自己则进了山洞。
山洞里,烛火通明。中间的一张宽大的案几上铺着一张羊皮舆图,陈秀见孙尚阳进来,便微微福身,说道:“孙将军来了,请上座。”
孙尚阳行至案几前跪坐下去,看着案几上的舆图,饶有兴致的问道:“夫人今日相邀,可是因为这张舆图?”
陈秀却不回答,只含笑问道:“孙将军是孙氏传人,对《兵法》必然熟知。陈秀敢问将军,可知兵法第十篇和第十一篇?”
孙尚阳略一迟钝,面带愧色:“说起来真是遗憾,家传的兵书当初被父亲带在身旁,后来父亲遇害,所乘坐的马车被火烧了个干净。家传的兵书我十岁起开始阅读,《兵法》十三篇,我也只读到了第六篇。后面的,全无印象了。”
陈秀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把案几上的舆图卷起来放到一旁,又拿过一块白绢铺好,提笔沾墨,在白绢上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十行文字。
孙尚阳凑近了看时,但见上面写着:“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
一口气看完,孙尚阳麦色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色,常年握刀剑的粗大的手指捏着白绢微微的颤抖,许久才到:“夫人,夫人居然背的过《兵法》”
这个年代,书籍只是贵族公卿的财产,寒族和庶民家里极少有书籍,那些寒族子弟为了上进求学,不惜靠着姿色跟公卿士族的子弟做交易,为的也不过是能够多看几册书籍。
孙氏家族被胡族乱杀,祖上所存的书籍尽数被焚毁是孙氏巨大的损失。
如今《兵法》若能在孙尚阳的手中完整并流传下去,他便是死了,也无愧于祖先。
陈秀则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在谢家府邸读过《兵法》一书,当初的目的不为别的,只不过是听人家说,兵法奇妙无比,处处可用。她当时也不过是好奇,才从谢燕文的书房里翻阅此书。其实当时她记忆并不深刻,只是模糊有些记忆。后来在王博的私邸住过些日子,无意间发现王博的书房里也有此书,才用心阅读记忆,并反复揣摩。
写完了第十篇,陈秀又把第十一篇《九地篇》写了出来,递给孙尚阳,说道:“结合《兵法》这两篇,我想跟将军商讨一下目前我们所处的地形地貌是什么状况。”
孙尚阳暂且不多说,只认真的看着《九地篇》里的每一个字: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
这日,孙尚阳和陈秀连同阿言和小王皓呆在山洞里一日没有出来,连饭菜都是女护卫送进去的。
二人就着案几上的舆图商讨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小王皓坐在陈秀身边一直听着,虽然不能怎么听懂,但总觉得娘亲说的那些话好神奇,他努力的想要记住,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
孙尚阳回军营后便开始严密的部署。
目前晋庭和石赵的边境实际上对晋十分的不利。石赵占领了大片山林丘陵,易守难攻。晋庭的军队则因为粱凯不善布局迎战的缘故,如此不利的地形,防守起来自然吃亏。这个道理其实粱凯也明白,但他每次想往前进攻一片土地时,都会适得其反,被胡人逼迫着后退十几里。如此一年来,竟然退守五十里,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中驻扎,根本就是易攻难守。
孙尚阳如今回来,想要彻底的扭转这种局面,却苦于无计可施。
通过与陈秀的一番长谈,他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办法。
春去夏至,转眼便是夏收时节。
上半年来边境很是平静,胡人果然在休养生息,只要晋庭这边安静无事,他们也不来滋扰生事。
这半年的光景,建康城里倒是很热闹。
三月底,贺康的正妻为贺家生了长子,却在生产的时候因大出血一命呜呼了。
贺纹被关了几个月抄写佛经静思己过后,性子收敛了许多。但终究对谢碧怀恨在心。趁着苏培不在家的时候,给谢碧的茶水里下了媚药,又悄悄地把苏家的家丁引到了谢碧的屋子里,然后捉奸在床,逼得谢碧悬梁自尽。
而奸夫则被苏培打了个半死,最后却招出来他与贺纹本就相好,是贺纹为了陷害谢碧才用了这一招。苏培怒极攻心,当时就吐了血昏死过去。
醒来后,苏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贺纹的事情如实对贺康讲清楚,要把这个丧尽天良阴毒无比的淫妇卖去做苦役。因为谢家的缘故,贺康也无法包庇贺纹,况且他刚经历丧妻之痛,哪里又心思管这些,便摆摆手同意了。
不过半年的光景,贺康之妻苏培之妻先后猝死,贺纹被卖至寒族做奴。
贺家连番有事,温夫人果然一病不起,贺公彦每日上朝也是心神不宁,精神比之前差了许多。
元帝陛下也因为北境安稳,而把陈秀姐弟的事情暂且放下了。
王基因为暗地里撺掇粱凯参奏陈秀姐弟之事被父亲斥责一番后,被家族派去外边查看生意上的事情,并勒令一生不准入仕。
彭城北境,陈秀名下绵延尽千里的一万多亩耕田中,正在进行激烈的夏收。
五万名兵勇也加入了夏收的行列,跟往年一样,争取抢在胡奴的前面把粮米都归入仓中。
夏收忙碌了二十余日,终于在五月底彻底完成。
贺酆长长的松了口气,每年这个时候,不管是他们姐弟还是庶民兵勇,全都要扒一层皮的。
夏日炎热,每天都要劳作,又要跟老天争抢时间,避开风雨天气,每一件事情都迫在眉睫,众人忙碌起来,一天只用一顿饭的时候常有。
刚把最后几十车粮食运到仓库中,老天便下起了大雨。
陈酆忙拉着陈秀躲到一旁的屋檐下,看着雨点子噼噼啪啪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轻声叹道:“终于赶在这场雨之前把事情做完了。”
陈秀笑道:“你可以喘一口气了。不过我还不行。”
“下雨天,阿姐要去哪里?”
陈秀看看阴沉沉的天气,一边拿过斗笠戴在头顶,低声说道:“我有事要去山里。你照看好家中一切。”
“阿姐?!”陈酆想要再劝,陈秀却从身后女护卫的手中拿过蓑衣披在身上,转身冲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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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结局
6
天上秀丽月华,清颜白璧无瑕,恰似云边探竹、水中望月、雾里看花,百般难描,淡雅入画。爱残颚疈
彭城太守忙碌了一天,终于闲了下来,命爱妾备了酒宴在自家花园的阁楼上饮酒赏月。享受这夏日微醺的好夜色。
爱妾善歌舞,服侍着抬手吃了几杯酒之后,便趁着月色袅娜的舞了起来。
吴太守很是开心,靠在榻上眯着老眼,半醉半醒。
忽然间有人惊讶的喊了一声:“啊呀!不好了!大人快看!”
吴太守的好心情被打乱,不悦的怒斥:“狗奴才们,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大人快看!北边起火了!”
吴太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起身跑到阁楼外凭栏远望。但见明朗的月色下,北边的天空半边天,南风微醺,浓烟滚滚,可不是起了大火?!
“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军营里出了事故?!快!快叫人去打探查看!”吴太守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阁楼里转了几圈,终于抬脚踢翻了案几,匆匆的下楼而去。
忙乱了一夜,直至天明时分北方的天空依然浓烟滚滚,吴太守一夜没合眼,看见派出去的人匆匆回来,便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道:“弄清楚了吗?是不是孙将军兵营的粮草被烧了?”
“回大人!”那人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不……不是!”说着,又急喘了两口气,勉强说道:“不是咱们这边的事儿。是……是石赵胡奴的粮草被烧了。昨晚幸好刮南风,那火势汹涌一直往北烧去……孙将军的军营全然无碍!”
“呼——”吴太守重重的坐回榻上,仰天长出一口气,喃喃的叹道:“天佑我朝!天佑我朝啊!幸亏是南风,幸亏是南风啊!”
“大人!”那报信之人终于喘匀了气息,“孙将军命属下告知大人,胡奴的粮草被大火烧光,怕是会恼羞成怒,朝我们发泄怨愤。所以我彭城北境全部进入备战状态,还请大人下令,不许庶民随意出入北城门。”
“好。”吴太守一拍案几,“这话说的有道理,那些狗贼遭了天谴,总是把火气撒到我们头上。孙将军的话很是,我们有备无患。”
果然是有备无患。
在大火烧过第三天,石赵便对晋庭不宣而战。领兵者为石靳子侄辈石剡,石剡麾下四万精兵尽数出击,其借口便是晋朝军队焚烧了他的军粮。
双方一经开战,便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孙尚阳带领三万精兵迎敌,自然不是石剡四万精兵的对手。只得且战且退,一路退出五十里,往西南方向遁入一片山林之中。
石剡杀红了眼,顾不得前方地势险要,天色将晚,只下令全速追击,发誓要把晋军的粮仓抢干净。
身边的副将幕僚见劝说无效,只得吩咐全军戒备,警惕前行。
当石剡带着他的兵马进入密林旁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将军,我们不要往前走了,前面密林,易于埋伏。我们就在此处安营扎寨,等天亮后再战。”
石剡虽然凶猛,但好歹也带兵多年,这一年多也在这山林之中吃过不少的亏,于是沉声下令:“不往前走了,原地休息,务必警戒,等天亮了再打。”
四万精兵不是小数,停在那里黑压压一片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