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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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酆儿以后不管何事,都听姐姐的。”
“不对,”嫣然一笑,清澈的眸子中波光潋滟,竟有妖媚之色,“你应该说都听兄长的。酆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兄了。”
“对对!大兄在上,弟酆有礼了。”
……
第二日,已经改名陈秀陈酆的姐弟二人乘坐马车,由祝叟驾车,阿信带着王博调过来的三十名护卫策马相随,浩浩荡荡的往建康城去。
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日,冬天里本就昼短夜长,到建康的时候已傍晚时分了。建康城依旧是一派繁华景象,前几日的积雪已经化了大半儿,唯有阴暗角落里还带着点点洁白。
从东城门进城,只需走过一条街道拐一个弯儿便是王博的私邸。
门口的家丁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便有人迎上来询问。阿信把准备好的名帖送上去,朗声道:“请回王九郎,义兴陈家二位郎君慕名拜访。”
那家丁奇怪的看了马车一眼,接过名帖后看了看,说了一声:“请稍候片刻。”便转身进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时候有了义兴陈家一说?这陈家士族不是颍川的么?
今日王博一日没有出门,只约了桓裕在家小酌浅饮,读书下棋。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而他等了一日的人还没有出现,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桓裕把手中棋子一丢,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乎?”
王博吃的一笑,说道:“已经五日不见了。”
桓裕仰天长叹:“噫!谁会知道,自幼冷清孤傲无人敢接近的九郎竟也是一痴情儿。”
话音刚落,便有人进来回道:“回郎君,门外有两位公子说是义兴陈氏大郎二郎前来拜访。”
桓裕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义兴陈氏?你家郎君忙着呢,没空见,叫他们改日再来吧。”
家人抬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王博,躬身答应着转身出去。王博的眼前忽然一亮,忙道:“且慢!请他们二位进来。”
“九郎?”桓裕无奈的叹道:“说不定阿绣一会儿就到了,你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岂不是耽误了正事儿?”
王博笑道:“不必一会儿,她这就到了。”说着,他大袖一甩,款款的坐在了榻上,悠然端起香茶,慢慢地啜了一口。
“到了?”桓裕疑惑的看着王博,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便轻笑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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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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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时,王博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恍然。爱萋'他对陈酆没有什么印象,这是第一次正经的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在彭城的时候也有一次,但那时的王博眼里怎么可能有一个贺家的弃子?
说是一模一样,他还是一眼就把二人分辨出来。
一身黛青色深衣的少年眸子略带琥珀色,拱手躬身含笑问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飒飒英气。
而那个一身暗紫色深衣的少年则是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波光潋滟处带着甜甜的笑意,紫色抹额上绣着金线兰芝纹,似是压下了她眉目中的几分妖媚之气,却又让她更加动人。
“九郎?这是……”桓裕看着眼前两个美少年,一个恭敬冷淡的立在那里,垂眸看着脚下的波斯地衣,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着王博,两个人互相看着,那神色如此缠绵,那笑意直达眼底,怎么看都是在——眉目传情。
王博微微一笑,下巴对着她轻轻一扬,温和的说道:“还不拜见四郎?”
阿秀二人方微微转身,朝着桓裕拱手一揖,朗声道:“义兴陈秀(陈酆)拜见四郎。”
“陈秀?”桓裕微微蹙眉,仔细的打量着变装后的阿秀,又看了王博一眼,不解的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这么熟悉,这神色真的好像一个故人,可是这容貌却又不像。九郎,我是在哪里见过么?”
王博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光洁如玉的额头,有些挫败的叹道:“气质这东西,纵然是易容术的鼻祖怕是也难改掉。阿绣,你怎么忽然改姓了陈?哦,我知道了,你应该是从了你的外祖父一族。”
陈秀拱手道:“九郎说的不错,从今日起,妾便改名陈秀了。秀便是木秀于林的秀。我弟弟酆小郎亦该病陈酆。从此以后,我们与贺氏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阿绣?!”桓裕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下了榻,走到阿秀跟前仔细的打量一番,又拉着她前后转了一圈,最后叹道:“是阿绣的气质,这眼神,这笑意都是阿绣的样子,可这面容也差了太大了吧!”
“四郎君,”阿秀呵呵一笑,又以女子身份福了一福,说道:“九郎都说了,易容师鼻祖的缘故啊。”
“噢!天哪,真是神奇啊神奇。”桓裕呵呵大笑,又转身看着陈酆,问道:“这就是你同服同母的弟弟?真是不错,瞧着这通身的气派宛若嫡子,并无半点庶出的影子。可见你外祖家也是世家门风。”
“别站着说话了,都入座吧。”王博说着,又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上宴。”
外边有婢女娇软的答应了一声,八个婢女鱼贯而入,分别在四人的案几前摆上了酒宴。
桓裕举起翡翠酒樽,朗声笑道:“劫后重逢,阿秀,我与九郎先敬你一杯。”
王博这里色色都极其讲究,虽然只是小小的家宴,按照一人一副榻几的规矩摆放,但每副榻几上的杯碟器具皆有不同。桓裕面前是一副翡翠雕琢的酒器,王博则是一副才纯净无纹的和田白玉酒器,陈秀这边是一副红玛瑙的,陈酆那边是一副青琉璃的。
见桓裕和王博都举起了酒樽,陈秀和陈酆也不怠慢,二人双双举起酒樽,陈秀笑道:“多谢四郎君和九郎君,阿秀有今日,皆是二位的成全。这一杯既是劫后重逢,也是阿秀借花献佛,对二位郎君的感谢。”说着,她竟毫不迟疑,仰头把杯中酒干掉。
桓裕很是高兴,和王博一起连连劝酒。
陈秀姐弟也不推辞,今日是一个不醉不归的日子,四个人谁也没有打算清醒着回去。
时值二更时分,桓裕便已经醉了,只靠在身后的一个美俾身上,轻轻地哼着什么曲子,贺绣也觉得像是服了软骨散一样,双手撑着案几也做不正,只得往后靠在明珰的怀里。王博似是睡着了,也靠在榻上不言不语,手里却一直捏着酒樽,里面尚有半樽酒。
而陈酆则直接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酆儿?”陈秀靠在明珰的身上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弟弟,皱着眉头说道:“不能喝还逞强,真是的。”
明珰忙劝道:“姑娘,叫人扶着酆小郎去歇息吧,旁边已经收拾好了屋子。”
“哎呀,去吧去吧。你扶他过去。”贺绣咕哝了一声推开明珰,转头看着坐在上面榻几上的王博,皱着眉头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去又摇摇晃晃的跪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樽放在案几上。
“唔……”王博手心里一空,便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这张陌生的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扬声唤道:“金嬷嬷?”
“在。”一直在外边服侍的金嬷嬷应声而入。
“扶阿秀去流云阁。”王博说着,又伸手拿过了酒樽,仰头把那半杯酒喝下去。
“是。”金嬷嬷上前来半抱着醉醺醺的陈秀站起来,转过屏风从后门出去了。
王博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桓裕,问道:“四郎,还喝吗?”
“不喝了。”桓裕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也要住下,给我收拾屋子了没有?”
“嗯,莲心,服侍四郎去歇息。”王博说着,便缓缓地站起来往后面走。旁边的婢女忙拿过貂皮大氅来裹在他的身上,并把风帽兜上去,系好了宫绦。
王博回到流云阁的时候,金嬷嬷已经把陈秀脸上的伪装洗掉,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月白色软缎夹衣。屋子正中有一个大大的错金铜鼎,里面炭火十足,把整个屋子里都烤的暖哄哄的。穿着夹衣倒也不觉得冷。王博一进门便甩掉了身上的斗篷,脱了木屐只穿着棉袜走到了陈秀的身旁。
她真是喝醉了,妩媚的小脸浮着一层酡红,原本是跪坐在榻上对着铜镜看自己的容貌呢,听见脚步声方才回头,看清来人是谁时,娇声一笑,又速速的转过脸去。
“还是这样好。”王博轻笑一声坐在她的身侧,伸出手去揽过她单薄的肩膀,稍稍用力便把她带进了怀里,“刚对着那张脸,我都不想说话了。”
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抵住他吻过来的唇,软软的问道:“郎君以貌取人?”
“唔……不是。”王博似是有些纠结,微微低头咬住了她的纤纤玉指,低声呢喃,“我不喜欢男人的脸。”
她轻笑一声抬起眼眸看她,却见那双幽深的眼底放射出熠熠光彩,灼热地近乎放肆地锁定了她。
陈秀有一瞬的心慌,喉间更是紧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小手无所依地扶在他腰侧。他身体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她,有些燥热。
将她的紧张,或者说是无措收尽眼底,王博先是勾起一侧的嘴角,然后整个唇缓慢地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慢慢形成极性感的、适宜接吻的形状,然后感觉到扶在腰侧的小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这样无言的对视让陈秀有压迫感,某种异样的情绪触动着她的心尖,让她莫名地产生想要亲近他的错觉。而他修长温热的身体,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度仿佛在袭向她,带着浓浓的酒香烫得她想要躲闪,又舍不得退却。
进退两难之时,王博长而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一路轻滑到她的颈窝,之后他整个人倾身过来,握住被他体温捂得暖暖的小手搭在他敞开的衣领处,带着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抚摸他火热的胸口,不容躲闪,不容拒绝,直到行进到腰间终于停住。
陈秀天真的以为到此为止了,毕竟每一次他都及时刹车。然而下一秒,王博孔武有力的手猛地扣紧她的腰,大力地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尽管她经历了一世,也知道一些哄人开心的伎俩,但却也没有过如此销魂的时刻。
不同以往的热情交缠,从未有过的震动,让陈秀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攀紧他的肩背,她大胆地伸出娇舌探入他的领地。而这细小的回应刺激得王博更加亢奋,喉间喟叹出一声低吼,他的身体更紧地压向她,唇舌啃噬得更加激烈时,手上的力道也随之重了几分,揉得陈秀控制不住地哼出声。
原来只是想逗她,顺便亲热一番,毕竟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当然渴望和她亲近。
是真情实意不假,但并没打算真正地要了她。可他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回应,撩拨得他的自控力顿时分崩离悉。炙热的手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腰,一拉一勾之下腰间的玉带就被解开了,他的手顺势滑了进去,贴着她细嫩的肌肤游走。
意识到他不同寻常的渴求,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唤回,陈秀倏地拉住他的手。
他为她的阻止皱眉,手上却没和她较劲,唇不舍地离开她的,滑到她耳边停住,开口时嗓音低哑:“卿卿,我,控制不住……”话音消弥,他略微用力地抵了抵陈秀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他困兽一样的欲望。
“九郎……”她伸出手来抵在他的唇间,浓墨一样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是最动人的神色,“九郎,我不想做一个只在后院等着你随心宠爱的女人。”
我不想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