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1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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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是断断地不肯提起昨天的事情的,只是问驻欧办有什么需求没有,要是没知道那些小鬼永远地消失,那他真不怕直接感谢,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了。
再然后,又是一帮来自凤凰地税局的人入住,这是地税局组织的旅游,局长赵永刚没来,倒是陈主任同学的姐姐范芸冰是旅游团成员之一。
要说这组织的旅游公司,原本是不肯答应让旅游团来驻欧办的——毕竟是少了一块儿不是?而且这费用根本不走旅游,得由局里打给市政府,手续也多。
赵局长说了,既然有凤凰的驻欧办在这里,为什么要便宜了外人呢?贵一点也就贵一点了,不过知道内情的却明白,这是赵头儿怕得罪了五毒书记。
没错,赵永刚这么做的目的,都不是为了讨好陈太忠,他是担心自己的团不去驻欧办,就被某个宰相肚量的家伙惦记上了,而且他也不怕向市里交待——科委的电动助力车厂,现在也成纳税大户了,咱不能让他们对局里产生误会不是?
要说这地税局的人,也真能折腾,入住进来之后短暂地休息一下就开宴了,一个比能喝,几瓶洋酒下肚之后,带团的高副局长拽住陈太忠,一定要他跟范芸冰喝个交杯酒,“你们这是小别胜新婚,得意思一个。”
陈太忠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按说,这种场面都是大家放得极开的时候,条管单位的作风比其他单位也豪放一点,他要叫真那确实有点扫兴。
他正犹豫呢,倒是范芸冰挺不含糊,站起身跟他勾着膀子来了一杯,看来这年余不见,小范同学也学得泼辣了一点——事实上,两人心里都清楚,她不过是想扯一下他的大旗,算是个自保的法门。
开了这个破店,就得学会团结群众了啊,他心里不无遗憾地这么想,却冷不防发现,上菜的齐玉莹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这种情况下,他是不能在驻欧办留宿了,弄得假戏真做那不可能,只是这风言风语他也受不了,所幸的是,他还有去处……
国庆这几天,还真是热闹,不知不觉几天刷地就过去了,眼瞅着长假要过完了,陈太忠正琢磨是不是能回去了,猛地感觉有什么不对头,用心感受一下,却发现居然是上次绑架曹勇亮的蒙勇,掰断了自己留下的那个小玉片。
蒙勇也在纳闷,这个玉片怎么这么灵光?怎么一掰断,我感觉好像就是灵魂出窍一样,看着前面还有个我的身体,而真实的身体反倒是变得透明了?双手互握一下,倒是还有满真实的血肉感,可偏偏就是看不见了。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混迹在马赛,巴黎那边他倒也打听了,知道曹勇亮回去了,不过暂时他还不想在巴黎露面,于是就在马赛这边乱逛。
他人年轻帅气擅长交际,兜里有钱出手也不算小气,很快就跟当地一些华人有了交情,偶然听说,有个五十出头的女性华人,两年前在某个地方买了两栋公寓楼,放租为生,为人低调得很,一般都不怎么露面。
低调的华人很多,但是说起此事的人很有兴趣分析一下,这女人来得突兀,又没有什么财产证明的,又是孤身一人……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小白脸。
蒙勇一听就惦记上了,这没准会有点问题,等他落实了此人来自大陆,就兴起了一探究竟的可能,他没有忘记自己对睚眦的承诺——要让贪官知道,国外也不是安全的。
第2004章 亡命
蒙勇自从遭遇过打击之后,一下子就成熟了起来,做事也有板有眼得很,他隔三差五地去转一趟,远远地观察了那两栋楼很久,才下决心进去一探究竟。
由于将摄像头这些位置都观察好了,他选择死角位置悄悄溜进去,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做贼了,不成想女人的屋里居然养了一只狗,他还没开始翻腾呢,那边就汪汪地叫了起来——这是他没观察到的。
这就不用说了,女人肯定有问题,想当年蒙勇也是纨绔子弟,玩过狗啊鱼啊什么的,养狗的不遛狗,你那叫养狗吗?
所以,这狗是防盗的,这么一联系,他就明白了,不过,狗这东西大多时候没事也会叫,尤其听起来是小狗,所以他就是退走了之,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过两天,女人离开了,这次是牵着那只不大的101斑点狗,蒙勇心说这可是机会了——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愿意随便对那女人下手,盗亦有道,他只对付贪官。
当天晚上他就又悄悄地闯了进去,不成想才进了女人的房间,就是警报声大起,这下他可真傻眼了——上次不是这样的啊。
紧接着,四周就是灯火通明,还好他见机得早,拔出来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随即转身就跑——小心点啊你们,我可是有枪的。
才冲出去,就听见四下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嚷嚷,说的是法语,“这家伙有枪,我们也可以开枪!”“捉活的,要活的……”
我靠,上当了,这时候蒙勇已经无暇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了,见到来路上已经蹿出了不下三个持枪的保安,他心知坏了,索性不跑了,身子一横,重重地撞开一扇门,蹿了进去,试图跳窗逃生。
好死不死的是,他选的这一个房间的窗户,居然是从里面上了钢丝网的——应该是某一任租客自己安装的,那钢网可以拉伸,但是接口处上了暗锁。
情急之下,他冲着暗锁连开几枪,遗憾的是,锁没被他打开,这枪声反倒是惹得两、三个催泪瓦斯弹丢了进来,嗤嗤地冒着白烟——房间里的人还敢负隅顽抗,大家千万不能乱冲。
蒙勇就算再小心谨慎,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防毒面具,用尽全身力气紧扯两下钢丝网,才觉得有点松动了,不成想窗户外面有强光手电照射了过来……完了,下面也有人了。
这可是被人瓮中捉鳖了,蒙勇的心有点乱了,捡个椅子向外面一扔,果不其然,门外就响起了枪声——人家既然扔了催泪瓦斯弹进来,就绝对不让他再往外冲了,小子你识相一点,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完蛋了,纵然是经过一点阵仗,可是被人这么堵住,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不得枪口向嘴里一塞,心说得了,就交待在这儿吧。
不得不说,蒙勇做事还是很果决的,他不想杀人,更重要的是,杀人也不能保证他跑得出去,又不想被警察捉住,那么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最要紧的是,他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设计了这么一个陷阱,来的时候没做好充分的准备,而且来抓他的阵仗实在太大了,他已经乱了分寸。
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猛地想起,有个东西自己还没尝试过效果,说不得手伸向脖子没命地一拽,那里有一根红绳,红绳下拴着睚眦给他保命的小玉环。
对这玉片的可能产生的效果,他一直有点好奇,又是个小饰物,所以他就挂到脖子上了,反正是年轻人的玩闹,就算是便宜货别人看到也不能说什么。
将拽下来的玉片重重地向枪上一磕,玉环登时碎裂,紧接着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写起来慢做起来快,也就是眨眼间的工夫,蒙勇就发现自己身体虚幻了,地上还多了一个替身,甚至连枪都是两把,手里一把地上一把——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和一个隐身术,不但有替身的效果,也方便脱身。
这样的行事,对他这个没受过训练的年轻人来说,已经算是很果断了,遗憾的是由于一开始的心乱,他做得还是不够快,催泪瓦斯已经在空中弥漫开来了。
尽管眯着眼睛屏着呼吸,可还是呛得他嗓子发辣,眼睛发酸,下一刻,蒙勇没有再犹豫,身子向前一滚就蹿了出去——他没有时间考虑,那个玉片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滚出去的时候,果然没人开枪,接着他就向外冲去,由于跑得太快而嗓子发辣,禁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细微的咳嗽,引起了某个保安的关注,当下就看了过来,不过扫了一眼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到了那间房子的出口处。
果然是这样了!蒙勇证实了这个猜测,一时间热血澎湃,这玉环还真是一个好东西,这一刻,他甚至生出了再折回去翻看那女人房间的冲动——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这也仅仅是个冲动,他能确定,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必然会有某些限制,比如说时间上的之类的,如若不然,他哪里能在这种状态下再生活几十年?
尽早离开才是真的,他收拾心情,蹑手蹑脚地离开,紧接着就一气儿跑出了四五公里,找到他事先看好的,一个暂时没人的废弃仓库才停了下来,至于说车,那是暂时不敢去考虑取了。
这通跑用了他将近二十分钟,坐在仓库歇了四十分钟,然后又等了一个来小时,他还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一股无法克制的恐怖袭上心头——莫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再也回不去了?
不怪他这么胡思乱想,事实上,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是难免这样那样的恐惧,他能坚持到现在才生出恐惧感,这神经已经算得上一等一的坚强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听起来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我说,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砸碎那玉片做什么啊?”
他侧头一看,才发现上次那黑脸的睚眦正靠坐在一张沙发上,怒视着自己,一时间他也顾不得考虑这沙发从何而来——大抵就是跟上次的躺椅类似罢,无中生出的有来,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然而,有个问题,他不得不问一声,“您……您看得到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陈太忠手一挥,得了,这下,蒙勇自己也看得到自己了,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枪口正下意识地指着对方……
“呃,我不是有意的,请相信我,”蒙勇尴尬地咳嗽一声,收起了枪,“我刚才被保安包围住了,捏碎了那个玉环才逃生出来,这个玉环……真的很神奇。”
“玉环很神奇,可是我很生气,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指一指手腕上的电子表——当然,这表只是个噱头,“六点……我说你到底干什么了,紧张成这样?”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醒了,昨天葛瑞丝和贝拉有大姨妈来探亲,他是睡在驻欧办的,所以醒得比较早,正在迷迷糊糊盘算回国计划的时候,心动一下发现了不妥。
让他郁闷的是,他是用万里闲庭赶来的,巴黎和马赛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七百多公里也够让人吐血的,他现在的境界已经涨了不少,但是毫无疑问,用尽仙力也不过就是一个来回富富有余,两个来回是根本不用想的。
似此情况,他自然是要恼火,“你是闲的无聊,测试一下那玩意儿的效果吗?”
“不是不是,我发现了一个人,”蒙勇就算再桀骜不驯,却是不敢跟这龙组的人炸刺,再说那个神奇的玉环,也让他对此人生出了高山仰止的心思。
陈太忠静静地听他说完,好半天才微微点头,“嗯,这个杨秀秀,肯定是有蹊跷的,但是……她跟你有仇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算这人有蹊跷,可是现在的贪官这么多,你哪里抓得完?而且你还不能断定人家的钱财来路不明,我说你就不能干一点靠谱的事情吗?
当然,陈某人能不远万里赶来,就证明了他对蒙勇的赏识,尤其是他上次毒打对方一顿又丢个玉环下去,原本就是矛盾心理的表现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