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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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全在你自己掌握。说起来就跟你写小说似的,你说你怕写结局。其实不是。你是害怕去想见自己以后的路会怎么走,会走到哪儿。是不是?”
文澜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想不到,你的文才比以前大有长进了啊。”
听她在想着法儿的绕过话题,艾米从鼻子里叹了口气,转而陪着她笑了起来,调侃地说道:“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呀,成天泡在你这个墨水缸子里,早被染得文绉绉的了。说不定哪天啊,我也撰文出书去。”
“得了吧。你以为撰个文出个书那么容易?”药效开始上来了,文澜觉得头稍微的轻松了一些。尽管全身的筋骨还是酸痛着的,但是,岂码眼皮子能够抬起来一些了。她望了望艾米,然后语气一转,说,“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也帮我合计合计,看行不行。”
“什么事?”
“昨天总编请我吃饭,说是电视台要办一个全新的节目,是文艺类的。那个制作人是我的专栏的忠实读者,也很欣赏我的小说。说是我的文化气质比较符合他们节目的需要。于是想让我尝试着走到台前去做主持,散散书香气。”说着,文澜撇了撇嘴,略有不屑。“其实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想借我的书香气去做一场所谓的文化秀。”
文澜并没有合盘托出。说的时候,她还是有所保留的。节目的制作人和主持人就是祁亮,这一点,她就没有告诉艾米。因为她知道艾米的性情,她怕艾米会因为兴奋而喧扬出去。万一到时候这事儿黄了,自己的面子就不知道往哪儿搁了。毕竟,祁亮的名字可是相当响亮的。可尽管如此,艾米却还是按捺不住欣喜与激动,分贝立马就高上去了两个度。除了口口声声的赞同和支持之外,她甚至已经在浮想联翩往后文澜大红大紫的情景。
一幅狂想图,铺展开来。艾米说的是口沫横飞。看得文澜是双眉紧蹙。
文澜已然在后悔这么早就告诉她这件事。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便是泼出去的水了。文澜只有撑着脑袋,蹙着眉头,耳闻目睹她的一腔激情。
。。。。。。
一辆被时间打理成怀旧风情的车,泊在了楼前,门一开,总编下了车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转身,伸手顺势将搭落到前额来的已是珍稀可贵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整理妥当,往楼里走去,直入电梯,直上六楼。
您不用猜,这幢楼正是文澜所住的那幢楼。总编这会儿直上六楼,也想当然是去找文澜的。不知道怎么搞的,文澜的手机一直都没人接。不知道是因为没带在身上,还是因为故意躲着自己。说来,自己虽然催稿是催得狠了点儿,可是那也是工作需要嘛。再说了,有压力,才更加有动力!他觉着自己施这么点压是无可厚非的。况且,他今天找她,也不完全是催稿来的,也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来探探风的。也不知道文澜那丫头考虑的怎么样了。电视台那边早已成立好了节目组,祁亮已经在开始策划安排了。就等着这边的文大小姐给个准信儿呢。
打了半天的手机,也没人接,总编这才亲自开着车上门来找人了。
出了电梯门,总编走到文澜家门口,伸手摁下门铃。等了等,没动静。再摁,还是没动静。总编倒嘶了一声。不在家?要不就是把门铃给关了?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为了码字不受打扰或是为了睡觉,文澜会关掉门铃的。于是,总编又伸出手掌来使劲儿地拍了拍门,且高声喊道:“文澜,在不在家?是我!开开门!”
“哐啷”一声。
怎么回事?什么动静?
总编警惕地侧身贴着门仔细听屋里的动静,却是再没有丝毫的声音。总编思索着又纠出了一个“川”字。刚才自己没听错啊。确实是文澜的家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像是碗啊玻璃啊什么的被摔碎的声音。文澜是不是在家?跟谁怄气呢在那儿摔东西?可为什么自己这又敲又喊的半天了她都不来开门?难不成在里面的不是文澜?
莫不是——进贼了?!
想到这三个字眼,总编出了一头的冷汗。若真的是贼,怎么办?是撞开门冲进去将贼一举成擒?还是退而求其次拨打110报警?若选择前者,他只怕自己没那手脚功夫,反而会受制于贼。要是万一那贼是有备而来,自己岂不危险?生命何其珍贵啊!只此一次。如果这就么完了,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号外:总编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轮回之说。
可如果选择后者的话,他又怕到时候如果只是误会一场,自己跟警察没法圆说,还担了个谎报警情的名声。那可不好。
正在总编左右踌蹰的时候,电梯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人。总编定睛一看,乐了。是袁斌。之前他见过几次面的,知道是文澜的男朋友。见袁斌拖着行李箱出了电梯,便急急地迎上去一把将袁斌拖到门口来。做了个噤声的手示,指了指门里面,压低声音说:“里面有贼!”
有贼?刚下飞机便打了的士一路赶来这里想给文澜一个惊喜的袁斌,昏头昏脑的望着总编急的又搭在额前飘忽忽的那缕头发,有点懵。“有贼?怎么会?”
这回轮到总编怔住了,重新打量眼前这个总算是还有那么点儿帅气的小伙子。他怎么这么楞?难不成做贼的在进门之前还会发个贴子通告一下不成?还怎么会?真是的。文澜这丫头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傻小子?以前的因为他的斯文气而有的一点好感今天全湮殁在此了。“相信我,没错的!里面肯定是进了贼了!刚才我一喊门,那贼一慌,还碰碎了什么东西呢!我听的真真的。”
“文澜不在家?”
总编更怔了。这话也问的出来?文澜要是在家的话自己早进门了。也不会听见里面有贼了。
袁斌放下了手里的行李箱,摘下眼镜,揉了揉因为舟车劳顿而有点晕花的眼睛,也揪了揪眉心。重新戴起眼镜,问:“你确定里面真的有贼?”
“当然!”总编要疯了。“别再问了,快开门啊!”
袁斌白白地眨了眨眼睛,摊开双手,说:“我没有钥匙啊。开不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跟文澜相处了这么久,还常进常出的,居然没有她家钥匙?谁信哪!”
“真的!我真的没有她家钥匙!你不信可以问文澜啊!”
总编真的要服了。倚着墙,摇摇头。“那你说,文澜家进贼了,你管不管吧?”
袁斌点点头。“当然管。这样吧,我去楼下找物业找保安。你先在这儿守着。”
望着袁斌钻回到电梯里,总编这才松了口气。好在不是真傻啊。不然的话,回头他还真想好好劝劝文澜呢。跟个傻子怎么谈恋爱,以后怎么过日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袁斌带着两个保安杀回来了。两个保安撬开了门,首当其冲地冲了进去。总编和袁斌紧随其后。刚走到客厅里,便见两个保安推搡地押着一个男子从房间里出来了。总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是什么贼啊!这不是文澜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吗?以前他见过。他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袁斌。心想:这个文大小姐今天闹的这是哪一出啊?新旧两个男朋友居然在她家里撞车了。这可怎么收场?
两个保安推搡着韩应仁便要揪去法办。总编紧赶几步上前去拦了下来,陪上诌媚的笑脸,不停地打招呼,只说是一场误会。惹得两个保安毛毛燥燥地横着眉忍着骂松了手,满肚子怨怒地走了。而旁边的袁斌却脸色大变。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总编认识他?他怎么会在文澜的家里?文澜呢?”
总编看看袁斌阴了的脸,又望了望窝到沙发里一副狼狈相的韩应仁。耸着肩,不知说什么好。怎么说,这也属于个人隐私一类的事吧?他这个局外人可不能乱说话呢。万一说错什么话煸了风点了火,那自己可成了罪人了。那跟文澜怎么解释?个人感情问题,还是留给文澜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见总编往后退缩了,袁斌干脆直问韩应仁:“问你呢,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韩应仁打量了他一下,不屑地说:“你又是谁?你跟文澜又是什么关系?”
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尽管有些狼狈,却不失嚣张之态。袁斌的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这人到底是谁?自己跟文澜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可却从未听文澜提过类似这般的一个人。这个人居然还质问自己跟文澜的关系。那么他到底跟文澜又是怎样的关系?袁斌的心里非常的不是个滋味。
第六章
文澜万万没有想到,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家里,竟然会如此的“热闹”。且还云雾缭绕,难辨天上人间。
陪同她回来的艾米,在进门后也是给怔住了。不仅怔住了,还更给震住了。怎么回事?袁斌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韩应仁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的?还有那个左右为难中顶空秃的总编。这三个大男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又是怎么进的门?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嗬,今天倒好,这三个大男人不服气,也想唱上一出呢。只是不知他们要唱什么?
自己的家,自己不在,反倒被这三个大男人登堂入室了。先不说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就光是这一点,文澜就已经是相当的气恼。将眉一横,目光逐一扫过这三个神色各异却人手一支烟的男人,冷中带愠,问:“谁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是人手一支烟,可实际上,茶几上不知谁从厨房拿出来替当烟灰缸的碟子里已堆积了厚厚的烟灰和烟蒂。这也正是这屋子里云雾缭绕似是人间仙境的原因了。
艾米左右奔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得尽快的散了这一屋子的二手烟啊。为自己,更为文澜着想。听,文澜已经在咳了。艾米怒瞪着那三个男人,去倒了杯水来给文澜。
咳得面红耳赤的文澜,接过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止了咳。见他们仨相视之后无人发话,还只是径自抽烟。文澜的火警又升了一级上去。她拿手指着韩应仁,斥问道:“你,先不说你脸皮够厚,你倒是说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这到底是谁的家啊?这物业还管不管了?我那些物业费是白缴的?”
韩应仁从烟雾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可又缩了回去,继续抽烟。
倒是总编掐了烟头,站起来,走到文澜身旁,率先开口,如实告知,毫无保留。只是说着的同时,眼睛时不时地转过去瞅瞅韩应仁再瞅瞅袁斌。
疯了!
不是韩应仁疯了!是自己。文澜感觉自己快疯了。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抓贼?抓哪门子贼?文澜拍着脑门子,自讪自嘲地笑着,往书房走去。
艾米狠狠地剜了韩应仁一眼,迟管他低垂着头根本没瞧见。剜过韩应仁,她还顺带着一并剜了袁斌和总编。还真没错。这三个大男人今天还真是唱戏来的。唱的哪一出?抓贼。只是,这贼可不是一般的贼。抓贼的,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这出戏,还真是够精彩的。精彩的,简直寒碜人!
不过,她倒是楞也没想到,那个韩应仁居然还有脸再返回来。这么一来倒好,跟袁斌倒是不太好解释了。瞧袁斌的脸色。真叫个难看啊!让人心里纠结呢。
屋子里沉寂了好一会儿。直到文澜拿着两张犹有温度的刚打印出来的文稿走出书房。将文稿交到总编手里,说:“这是专栏的稿,您先回去,其它的事,咱们往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