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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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你碰她的东西,把睡衣给我脱下来!沈慕西眼神里几乎是不带丁点柔情地说。
不脱,我偏不,不就是一件破睡衣,你跟我嚷什么!杨菡气鼓鼓地用手开始绞衣摆,她费劲心机努力这么多,他竟然不为所动,区区一件衣服,都可以让他宝贝像什么似的。
沈慕西眉皱了一下,伸手指着杨菡的脸,说:我告诉你,我收容你,是念在以前的情分,我希望你自重,我对你,只是收容,而槿湖,也不欠你什么。你不要这样对她,我不会原谅你,你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你这个妹妹这样的!
你少拿我姐姐来压我!我告诉你,沈慕西,你是我的,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和我抢!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再说,她收了我的钱,我给了她补偿!互不相欠!杨菡咄咄逼人,毫不让步。
距什么钱,你给我说清楚?杨菡,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你别怪我翻脸!沈慕西冷冽地吐出这几个字。
哼,沈慕西,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心里根本都没有我,那你娶我做什么!我给你说清楚,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给了一笔钱给她,她收了,十万,沈慕西,你在她那是,你的价值是十万。我想你在我这里,可能还会值到一百万。杨菡冷笑着说。
你卑鄙!沈慕西说完就扬长而去。
鹌他不信,他根本不信白槿湖会收下杨菡的钱,既然离婚不成,那他就不再这个家待了,他搬去了助手小常家里住着,开始寻找白槿湖。
季云燃想了一夜,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沈慕西,现在槿湖独自在外面,会有很多危险,只有沈慕西,可以找到她。
拨通了沈慕西的号码,他隔着电话,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焦急关切的询问。
槿湖她好吗?你帮我告诉她我很想她,我马上就来找她,上一次我来找过,只是半路上遇到了暴风雪。沈慕西急切地说。
你被困在雪地里四天,几乎休克了,后来你被救了,送进了漠河医院,对吗?季云燃静静地说,眼里总有中呼之欲出的悲伤。
是的,你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是她让你找我的,对吗?沈慕西这才想起问这个男子,怎么会和槿湖相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爱她,她爱你,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沈慕西沉默了一会,说:她是一个值得人爱的女子,善良而隐忍,你说你爱他,我一点也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救赎我自己,她在病床上总是念着你的名字,念得让我揪心。
她在病床上,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沈慕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心爱的女子,那样坚毅而隐忍的她,不会轻易倒下,不会轻易上了病床。
她在漠河,去了医院两次,都是因为你。一次是她摔倒流产了,你们的孩子,没有了。她那段时间像是要疯了一样,你不在,她过得多么艰难,你能体会吗?季云燃有些愠怒,接着说:你是着了什么魔,你选择那个女人,那么的飞扬跋扈,像是要吃了小槿。
我们的孩子,她怀了我的孩子,我竟然不知道……沈慕西呢喃着,他的脑子铁马冰河一般乱,杨菡对槿湖做了什么,她承受了多少我看不到的痛楚,他心疼得一匝匝的。
你在被雪困在高速公路上,是她,是她支撑着那么单薄的身子骑着雪地摩托去救你,她那样不管不顾,找到你,将身上的衣服脱给了你盖着,她用鲜血写下求助信号,她为了你,差一点死在那场雪里。这些,你统统没看到,她甚至,差一点就失去双腿。季云燃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控制不住的嘶哑了声音。
沈慕西听着季云燃说着这些他毫不清楚的事,他难受地蹲下了身子,捂住了心脏,他感觉自己手脚冰冷,那种荒草丛生的凉寂。
她在哪里,我求求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走了,她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她就一个人走了,我想只有你沈慕西可以找到她,她爱你如爱她自己的生命一般,沈慕西,别再辜负她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把她让给你了,找到她的话,就不要再离开她了。季云燃说。
沈慕西挂了电话,整个身体都虚脱了一般,他恨不得等不到天亮就要去机场,不管她还在不在漠河,他还是要去漠河找一次她,哪怕会再一次遇到暴风雪,都只要找到她。
找到她,就带她回家,重新买一栋小楼,栽满院子的桃花和向日葵,重新开始,不管杨菡答不答应离婚,他都要离,坚决离。他要握着牵着她的手走到杨菡的面前,告诉杨菡:白槿湖是我沈慕西最爱的女人。
在那一场雪里,救他的竟然是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连命都不要了,这个傻得让他心痛的女子,总是无依无靠,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担当,明明没有那么强大,却装的要保护周围的所有人。槿湖,请你先保护好你自己,没有谁会比你更重要。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明白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当他见不到她,她从他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失踪的时候,他跑遍了南京每一个地方,找不到她,才痛彻心扉的恨自己错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
起初见到杨菡,他是真的心软了,曾爱过的前女友杨菡有难,他于情于理都想拉她一把,谁料想到,这个帮扶是一个无底洞,是要另一个女子的成全和牺牲才能完成。
沈慕西捂着胸口,哭得抽泣起来,他就那样靠在沙发上,仰面痛哭,颤抖着,那种心疼,就像是刀绞一般,他怀里还有她的照片,那是她穿着宽大的绿衬衣,在一片芦苇中,笑得那么绚烂。
他握着照片,贴在胸口,那种止不住的悲伤在一股股地涌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她一直都受了那么多折磨,为什么不肯对给她一点点幸福。
白槿湖辗转几路火车,再转了两趟飞机,最后,到达了巴塞罗那。
距这时的沈慕西才刚刚到漠河,他匆匆的联系上了季云燃,两个男子,因为共同深爱着一个女子,从陌生到相识。
他们坐在一个酒吧,沈慕西听着季云燃讲述槿湖的在漠河的故事,季云燃对沈慕西转达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是多么的思念着他,那样的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最后两个人都喝的烂醉,相互搀扶着回到了云燃的院子,两个人就在地上躺了一夜。
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沈慕西匆匆告别,他要踏上别的城市去寻找白槿湖,他就一座城市一座小镇这样慢慢的寻找,如果找不到她,就不回去了。
沈慕西指着隔壁的院落,说:那就是她住过的院子,房东本来要来收房子的,我租下来了,明明清楚她是不会回来住了,还是租着宁愿让它空在那里,我害怕,换成别的房客住进来,我会彻底死心。
我会找到她,弥补我给她带来的所有痛楚,请你相信我,季先生,谢谢你,我不在她身边,你给了她太多的关怀和帮助,很感激。以后,还会找你喝酒。沈慕西说着,跟着季云燃后面,进了白槿湖住过的院落。
院子里的石桌,她一定在这里坐着沉思或者发呆,地上的青石,她曾路过这里,留下的那些看不见也的痕迹。
沈慕西弯下身子,伸手抚摸着那一颗颗的青石,我深爱的女子,你在哪里,你可否依然记得我爱你,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我从未放弃你。沈慕西痴恋着,贪婪地寻觅着她留下的气息。他坐在石凳上,好像她只是出去买菜,等一会,她就会回来。
总是忘记他们已经分开了一年多,就好像昨天还彼此相拥,唱着《游园惊梦》,她就躺在他的怀里梦呓。时间,过得这么匆匆,一别,就是经年。
沈慕西开始跑遍各个城市各个角落,凡是她无意间提起过的城市,他都一一跑遍,那种千里寻妻的执着。就像是在跑一场爱的马拉松,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是尽头,也许只有找到她,他才能停止下脚步。
巴塞罗那的圣家族教堂,总是会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教堂的第一排。望着天主耶稣,她为那个只有五个月大的孩子祈祷,也为远在大洋彼岸的沈慕西祈祷。
她想起和第一次和沈慕西一起来这个教堂时,他抱着她闹着要她在主的面前保证对他负责,不会始乱终弃。
没有贫穷,没有疾病,却依然没有能在一起。她的两只手腕都带着那一对银镯,上面刻得是“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就在加泰隆尼亚广场的那个老银匠那刻的,那个地道的巴塞罗那老人,用着生疏的汉语对她和沈慕西说你好。
她再去那里,却看见了一个老妇人,穿着白色大衣袍,苍老的脸在风中特别的凄凉。老妇人粗糙的手正打磨着一个银项链,认真地做着手里的活。
广场上有一大群鸽子在等着人们喂食,人群走过,鸽群一呼而散,在空中飞着。
白槿湖看到妇人的胸前别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某某的未亡人”,当地的习俗,死了丈夫的女人,就被称呼为某某的未亡人。
也就是说,那个老银匠,已经去世了。
手腕上的镯子还是沉甸甸的,那么精致,再次来到这里,老银匠却去世了。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和沈慕西也不过刚刚才分开了一年,时间,却带走了这么多。
她想哭,没有眼泪,所有的眼泪,都为了沈慕西,哭干了,她再也不会掉泪了。她跑到广场中央的喷泉边,放声哀号。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未亡人?
曾经枕着沈慕西的手臂,问他十年后会发生什么,他们之间会成什么样子。
沈慕西说她会做沈太太,会是一个贤妻良母,会每天写写书散散步带带孩子,做世间凡俗女子最简单而醇厚的幸福。
没有十年,只有两年相隔,他们就距离咫尺天涯。
她在巴塞罗那住了一个月,跑遍了他们以前一起走过的地方,她围着半米长流苏的红格子披肩,想让自己温暖起来。在街头,人来人往中,思念他。
最终,她还是选择回到南京,沈慕西正在海南寻找着她。杨菡最终还是和他离了婚,不是被他对槿湖的真情感动,而是当初抛弃她的台商又找了回来,台商在台湾的妻子不能生育。杨菡生了一个儿子,台商做了亲子鉴定,承认了这个孩子,母凭子贵,终于和台湾的发妻离婚。
台商要娶杨菡,她很自然的就和沈慕西痛快的离婚了。
这世上的很多事,是不是很滑稽,让人哭笑不得。
第一百一十七章:那是一场可以用生命来交换的遇见
沈慕西千里寻找爱人引来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他对着镜头,沧桑的模样,像是老了十几岁,他不再是戏里那么俊美的小生,他有了白发,像是个老头。
他嘶哑着声音说:我找遍了每一个城市,如果海南没有她,那我就去国外找,去巴塞罗那,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
他哪里知道,她就在南京,就在他们共同生活过的那个城市,她住在江心洲,每天坐着船去江心的小岛上。一次在船上,突然起了大风,船摇摇晃晃,像是要翻了一样,船上的人都害怕的惊叫着,只有她,心一点都没有胆怯。
就算船翻了,她淹死了,她也不怕了。沈慕西,我连和你分开我都不怕,我还会害怕生死吗?她内心沉静,独自过着生活,隐姓埋名地生活在小岛上,院子里种着葡萄,换着笔名给一些杂志写写稿子。
距寂寞的时候,嘴里含着薄荷糖,对这电视机不断的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