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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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人进来买书,维棉偷笑个不停,说:那个猥琐的男人竟然也看高尔基的书,我看他挺像我们那边的一个嫖客。
白槿湖拿书在维棉的头上敲了一下,说:你现在不是以前了,你现在是书店老板娘,别说不雅的。
维棉说:我刚开始决定开书店,几个姐妹都笑我弃*从文,跨度大得让人无法接受。我就告诉她们,我妹妹是中文系高才生,都出了几本书了,等她火了,第一个就在我的书店开签售会,我也是有后台的。
白槿湖笑着说:真受不了你啊,拿我当挡箭牌,我有那么厉害嘛。
维棉一直是以白槿湖为骄傲的,这种超越姐妹的深情。
维棉的房间里堆满了张国荣的碟片,哥哥的歌,哥哥的电影,白槿湖收拾好,整理放在布艺袋里。
第三十八章:哥哥般的男子
'C512FC47B'C512FC47BC512FC47B维棉那么迷恋着哥哥,白槿湖想,未来的姐夫,一定是这般的男子。
晚饭的时候,白槿湖见到了让维棉改变的男人,叫刘辉,长着方方正正的脸有些像古天乐,看起来更踏实厚道的男人,戴着眼镜,温和地看着维棉笑着,眼里都是宠溺。
刘辉在税务局工作,他用尽了办法,绝世,自残,终于博得了父母的原谅,他可以娶维棉这样的女子,只是他的父母是不会接纳维棉的。维棉满怀信心,她想只要自己好好的安分守己的和刘辉过日子,时间长了,刘辉的父母自然就会祝福他们的。
维棉像很多小女人一样,学会了织毛衣,一件件的,给刘辉的父母都织着。
刘辉他宽容了维棉的过去,因为是真的太爱了,爱到可以不再介怀她过去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从这一刻起,她只乖乖地属于他一个人。
白槿湖看着也就放心了,刘辉告诉白槿湖,他相信维棉会为他变成一个全新的妻子,他要在来年的木棉花开时迎娶她。白槿湖很是感动,他看起来是个憨厚的汉子,却仍为维棉制造浪漫的婚礼。
那晚她和维棉睡在一起谈了一夜的心,包括自己和陆澍的事,维棉说:我没你读书多,可是感情和男人我阅历丰富,婚姻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包括他家人的尊重,才能幸福。陆澍既然不能为了你,和他妈妈据理力争,说服他爸妈接受你,单凭这一点,就是不够爱。你和我不一样,你清清白白,才貌都有,好男人很多,要最幸福的才好。
她说:我和你想得一样,我不能去争取不被祝福的感情,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彼此融和,爱情有了父母的祝福,才是锦上添花。
在她快要进入睡眠的时候,维棉小声说:他病了,肝坏了,我想,你该去看他。
她听到“他”病了,睡意全无,曾经那样恨这个爸爸,当听说他病了,心还是揪了一下。
回南京之前,她本打算去看看“他”的,一狠心,还是没去。
维棉说:你不怕后悔啊,没听说过儿子想养老子,老子却挂了。
她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他那么狠,会那么容易死吗?我不想见他,我会有阴影。
维棉拿了一些白槿湖的照片,让她有空就回家看看。[517z小说网·。517z。]
白槿湖除了写长篇,也写一些影评和乐评,看很多的电影,留下深深印象的,也不过只有几部,她的文字逐渐经常出现在各大报刊,她渐渐有了名气,她还是淡淡漠漠的样子。
她喜欢王家卫的电影,如《东邪西毒》,几个男人女人纠缠不清的被很好的诠释了。张学友饰洪七的角色,他可以为一个村姑的等待去替她复仇,差点丧命,也可以带着老婆去闯荡江湖。他不是一个好的杀手,就像国外的那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里昂死的时候,槿湖痛得一匝一匝,原来杀手是不可以动情的。
第三十九章:不要紧的
8B4256F8B4256Fl8B4256F欧阳锋,因为开不了口,对桃花说出:我喜欢你,最终她作了他的嫂子。当慕容嫣把他错当黄药师,说: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最喜欢的认是谁,无论你多么的不情愿,请你一定要骗我,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欧阳锋说:就是你啦。他在心里想,原来这几个字,用别人的身份是这么的容易讲出。
然而,桃花酿的“醉生梦死”酒,是不能让人忘的,只会记得更深,越想忘,越办不到。
“当我不能拥有的时候,我只有不断的回忆,回忆”欧阳锋说。
在回忆里,白槿湖已经戒掉了陆澍,当陆澍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可以波澜不惊。
陆澍在圣诞节打来电话,说:我们见一面好吗?就见一面好吗?
她已经逐渐淡忘了他,说:不需要见吧。
陆澍说:让我看看你,你是否过得好,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见到他时,他瘦了好多,单薄了好多。他说了好多句对不起,不停地说对不起。
她摇摇头,轻轻地说一句:不要紧。
我订婚了,陆澍说。
她说:恭喜。
陆澍猛灌着自己的酒,直到醉成一滩泥。白槿湖用他的手机拨通胡柳的电话,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
那晚很多情侣相拥在一起,彼此说着生生世世的谎话。她以为她不在乎的,可是他订婚了,她还是很不好受。那个曾因为逗她一笑就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蔷薇少年啊,不再了。
走在路上,眼泪边落边擦,边擦边落。
那晚喝醉的陆澍反反复复念着她的名字,念得让身边的林流苏狠狠地嫉妒。
林流苏找到了白槿湖,陆澍怎么拉也拉不住,林流苏最后喊道:陆澍,你护着她是吗,你他娘的心里还是有着她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找她,我就告诉她,你都把我睡了,你睡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她呢?你妈靠着我妈妈的关系当上了社长时你怎么忘记了想她啊!
林流苏气死败坏的,淑女风范完全不见,什么话和字眼都吐了出来。
白槿湖望着林流苏,这个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林流苏,有些陌生,她定了定神,说:流苏,你找我有事吗?
林流苏上前就给了白槿湖一个巴掌,打的啪的一声响,她的长发缠绕着她的脖间,她伸手捂住了脸,望着林流苏,再望着身后站着纹丝不动的陆澍。
林流苏扔下一句话,是说给白槿湖听的,也是说给陆澍听的:我告诉你,只要被我发现你们见一次面,我就打你一次,我看陆澍还敢不敢再跑来找你。
那一巴掌,陆澍的纹丝不动,她的心底里,就对陆澍完全的淡漠了。
她把自己锁了起来,全心投入自己的文字和书本中。会去眷园转转,听听歌,什么都不过分的追求。
第四十章:父爱
20E78320E783l20E783忽然一天,维棉打来电话:他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
她的手停在键盘上,敲不出一个字。
她很快就上了火车,她那一刻,是那么的害怕他会死。她双手合着放在额头,她在祈祷他不会有事。
火车行驶的铁轨边,有很多一排一排的孤坟,是那么寂寞的沉睡在那里,看着火车一趟一趟驶过,他,很快会躺在里面吗?
快进家门时,她犹豫了,站在窗外,透过玻璃,看见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边,对他说:你不要以为你要死了,就可以不还债了。他微微张开嘴,努力想说什么。
要债的男人继续说:你也有今天啊,你呀,死了都没人送终。
他气得哆嗦,用尽力气说:我有女儿,我有女儿送终。
“你都要死了,你身边也不见你女儿啊,她就是回来也只能给你收尸,何况,她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死也得给我还钱”
白槿湖听了,冲了进去,叫了一声:爸。
他艰难的扭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回光返照。
她把钱还了,那些钱是他借的高利贷给她上学的钱。
那一晚,父女俩第一次聊了很久,他看女儿回来看他,叫他爸,他精神好多了,眼睛里都放着光芒,他说到后来,老泪纵横。
他颤着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摞相片,都是维棉去南京时拍的,是他一次一次央求维棉去南京看她。他一直重复着他死也知足了女儿原谅他了。
望着这个喝太多酒被肝癌折磨的没有人形的他,白槿湖难过的要死,如果自己早点回来多好,自古养儿是养老送终,如果除了送终,能再给他养老,该多好,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几天,他就走了。槿湖把他葬在母亲墓旁。在墓前,只有维棉和刘辉,白槿湖说:爸妈在那边好好的过,妈,爸知道错了,你原谅他。
维棉告诉白槿湖,有时去照顾病中得他时,他说了好多话。
原本他爸妈是很恩爱的,槿湖的妈妈被人强尖后,一切都变了,外面的碎言碎语,他变得酗酒暴躁,甚至有人说槿湖不是他的,是强尖犯留下的种。
他说老打你,你走了,他后悔啊。他经常来求我,让我代她多看看你,他说他给你寄钱,你都退回来了。你的书他都收着看,我瞒着你,拿着你们的头发做了鉴定,结果刚出来,你是他亲生的,可惜他没等到这个消息。
她不恨他了,一点也不,她恨自己自私。
在整理家里东西时,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她的书,那本书是她的第一本书,里面就写了一个暴力虐女的父亲,白槿湖是以他为原形写的,在小说里,她写的那个父亲也是得了肝癌死的。
她写得时候,想到他若看到这本书时生气得样子,她开心极了。他用笔在书最后写:我这一生错得太深,我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恨我,我怕是要遭天谴了。
第四十一章:牡丹亭
387097C9387097C9l387097C9上天有时真的很残忍,不经意的一个诅咒,老天真的就让他发生了,她伤心欲绝。维棉劝说:你别太自责,他喝酒太多,肝是经不起那样喝的。
槿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不低于母亲的去世。她终于理解他了,他忍受了太多别人的嘲讽和屈辱。
那个春节,槿湖没有去维棉那里,坚持一个人坐在家里,坐了一夜。去年的春节,他应该是用这个电话叫她回来的吧,她没有,那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的坐到除夕夜吗?
曾想过无数次逃离的这个父亲的场景,当他真的辞世,她还是像所有失去父亲的女儿一般伤心,甚至,更多。
白槿湖消瘦了很多,陆澍也发来短讯安慰她,她删掉,不愿多言。
乔乔在她的书里夹了一张南京大戏院的门票,上面写着《牡丹亭》,她看着,心动了一下。上面提着汤显祖的那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背着包,决定去看这场戏。
在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很多人下来,车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队上车,在自动投币里塞了一个硬币,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司机扭头喊道:这位小姐,你投币了吗?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她记得自己是投币了的,思绪混乱都记不清了,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车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白槿湖低下头,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声音响起,说:不好意思,我看见她确实是投币的。
司机这才罢休。
她回头,感激地朝最后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在南京大戏院那一站下的车,他看见她手里的票,说:是来听戏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