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总裁大叔真霸道!-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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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余非捂着嘴的低下头,眼泪落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微微作颤。虽然江弈城教育的口吻很重,但是余非没法否认,他说的都是对的。
当时她一心只想要救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不是没想过后果会怎么样。只是她觉得没有什么后果是她承担不了的,但是当现在想到俪姨对她的期望时,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太鲁莽了!她还有脸说蓝起帆鲁莽,她自己难道不是比他更鲁莽么!鲁莽的差点真的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更鲁莽的差点把别人的一辈子也搭进去!
江弈城这种人才是最真正的狠角儿,最知道什么叫打蛇七寸,知道不管是他还是把江家搬出来,她都可以嘴硬的犟个几句,但是唯独把俪姨给搬出来,她当场就蔫儿了。
这辈子也许谁的恩情她都可以慢慢的还,但唯独俪姨的恩情,她没有机会还了。这个女人抛弃自己的亲人,抛弃自己的家族和事业的来到她家,多少年来任劳任怨,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甚至为了让她更好的成长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这份恩,就算是把她这条命拿去抵了都不够偿还的。
“不要说了?是,等你真到了监狱,的确不会有人听你多说什么,只要伏了法就在里面安心呆着改造吧。不管怎么说犯罪了就是犯罪,所有人看重的都是结果,没有任何原因让犯罪变成是一种牺牲小我,甚至是人人称赞的事!哪怕是有些人为了尽衷尽孝,或者是不懂事,犯过失,有些人还是大学生呢,却白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连最基本的犯错和犯罪都分不清!错你可以易一犯再犯,但是这罪,犯了一次你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不会有人因为你知道错了或者事出有因就可以让你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我可以帮你摆平你解决不了的事,但我不是神,在法律面前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有限的!你不是最重友情的么?难道蓝起帆今天为了你出了事,你不会有任何的良心不安么?别说是为你入狱,如果是为了你死了呢?他父母的怨恨,他未完成的梦想,你能代替么?这种罪你偿还的完么?甚至日后等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当他的妻儿知道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曾经为一个女人没头脑时犯下的错而入狱多年,她们会怎么想?他们的怨怒你承载的了么?你犯的错却把这归咎于江家,让江爸江妈一把年纪却要为了你对别人卑躬屈膝的赔礼赎罪,你又承担的起吗?你还能梗着脖子说那种无怨无悔的话么!这种把担心你的人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把关心你的人对你的期望,甚至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的名誉!让他们从小就背负着‘母亲是个绑架犯’这样的罪名成长起来,你现在再重新感觉一下,那多出的百分之二十,那不管谁做手术都是一样的未知数,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在最后一句重击下,余非的脸色陡然苍白如雪!甚至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因为突然传来的晕眩感而差点就要摔倒,幸而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揽住她才没让她摔倒。
抬头间,是江弈城眸色暗沉,面容寒若冰霜,好似不近人情到真的要一条条罪名悉数罗列的把她定罪在那十字架上。但是那蹙起的眉宇间的担心却骗不了人。
江弈城说的太重了,他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虽然这字里行间他一句话也没骂过她,但是当他把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详细的掰碎了都扔到她脸上后,这些沉重的分量瞬间就把她砸倒了。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余非就那样看着他,一下子也不让自己过分的抽泣,却眼泪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停过,好似决了堤坝的洪流似的,发青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嗓音暗哑道,“对不起……当时我只在乎到,你的生命对我来说是高于一切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任由她再聪明,也不过只是些雕虫小技的小聪明罢了,她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只顾着大不了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后果,哪里想到那么多牵扯。而他的深谋远虑让她恍然觉醒,真的只差一点,她就要把自己推入一种万劫不复中。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自己只代表着自己就行了的余非,她现在是江家的人,代表的是整个江家,代表的是俪姨对她的教育。
子不教,俪姨的过。
江弈城说的没错,她眼中就只看到那多出的百分之二十,丝毫不理会任何这百分之六十背后的未知数,甚至就像溺水的人仅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失去了理智走了极端,江弈城的生命重要,但是却并不只有百分之六十这一条路,而她差点失去的,是她不可否认的,比他的生命轻不了多少的分量,那就是,她身上承载的责任。
她知道了,这次她真的知道了。
江弈城手指轻抚着余非的脸,始终那样维持着他扶着她,她小手下意识抓紧他手臂,快要摔倒时半倾斜的动作,凝着她潮湿的泪眼,最终心头一软,轻轻的叹了口气的把她拥入怀中,大手扣住她后脑,紧紧的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
如果他真的……不幸应了那个万一,她需要代表的,还有整个恒久以及旗下企业所有员工的生计。所以,她怎么可以让自己轻易出这种事?
知道自己这剂药下的猛了,可是江弈城没有其他办法,他知道余非是个死心眼子,如果拿不出最利害的理由镇住她,那么她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的继续对那百分之六十的希望动心思,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彻底绝了她的心思!
虽然看到她这么痛苦难过,但是他却知道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把这些都搬出来,尤其是她最在乎的俪姨,这回她应该不会再想要继续帮他张罗手术的事了。
幸好,她最大的毛病就是永远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要多。
江弈城说,“我之所以决定会去做手术,我选择长久的陪伴而并非短暂的相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注定是要你有所牺牲,甚至是离开的话,那我这选择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不做这手术,和你多相守一日是一日。”
一听这话,余非的脸色直接就变得没色了!她睁大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他,眼底尽是为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的惶恐,甚至就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儿——
“不要!江弈城你千万不可以不动手术!你答应我了!”
余非紧张中带着些懊恼的觉得,万一江弈城因为她干的这件事糊涂事儿而放弃动手术了!那她才叫对不起江家,对不起俪姨!俪姨她交给江弈城,到最后她总不能把他活生生的给气死吧!气到连手术都不做了。
江弈城淡淡道,“我是答应你了一定会动手术,可我没答应,会接受这种充满了阴谋算计,利益关系,以牺牲换所得的手术。这对我来说,根本得不偿失!”
余非小手紧紧拽着江弈城,急切的道,“我知道错了,余非知道自己做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为了跟我生气就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你答应要亲手照顾我一辈子了,我不
管,我是俪姨托孤给你的,我就是赖上你了!你休想甩了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得追到地狱里头去!我不把你抢回来,我带着孩子一块儿过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哭的梨花带雨,但是那股子熟悉的赖皮劲儿却又上来了。软的完了直接就来硬的,真正的把软硬兼施发挥到了极限。
江弈城皱眉的伸手为她擦着泪,“别哭了,太丑。”
“我就哭!”余非不讲理的嚷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张大嘴的嚎嚎大哭,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欺负我!”
形象这个时候算个屁啊!
江弈城挑眉,这个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够丑的了,要是嚎嚎大哭起来……江弈城想象着那个画面。
嗯,应该会很丑很丑。
所以,江弈城说,“想让我动手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我可以动手术,但是只选择美国脑科权威医生为我动手术,其他的,你不可以再做任何事。我不会接受殷雪的任何条
件,同样也不会再接受艾伦为我动手术,这点,刚刚我已经当着他们的面说的清清楚楚的了。日后他们再也威胁不到你了。我们,也不接受他们的任何帮助。”
听到江弈城现在还愿意动手术,就算是不是那百分之六十只有百分之四十也好啊!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他不动手术就行!
余非连忙点头的道,“答应答应!只要你同意动手术,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保证,不会接受殷雪的条件,你想让谁给你动手术就让谁给你动。而且在你动手术后我保证哪儿也不去,会一直等着你出来,等着你醒过来,让你一睁开眼第一个就能看到我!发誓发誓,我可以发誓!”
江弈城把余非因为捉急甚至都举了起来的小手握住放下,表情却故意透出一种不太相信的狐疑,“你答应我的事能作数么?听说女人都喜欢翻旧账,之前我的确因为生病的事而骗过你,你不会到时候反悔了就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说我可以答应过的事不作数,你也能吧?”
果然是个老谋子!绝对的有备无患啊!
不过!余非眯眼,他这怀疑简直就是对她人格上的侮辱!那次,那次她是故意骗了他没错,说了不会再把他送的东西捐出去,可是却还是把所有东西一股脑的捐了,但是她那也不是被他气着了么!
哪能……因为一次的失信,就断定了她就会次次失信是不是?
余非表情认真的就差指天为证了,“哪能啊!我余非说话那也是说一不二的!而且,咱俩先前那不都你骗了我一次,我骗了你一次的扯平了么?”
可是,余非觉得她就只差把心肝儿都掏出来了,江弈城却说,“是么?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去国外玩,结果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绕着圈子去了美国的找艾伦,这也是一种骗吧?这么说,骗来骗去你比我还多了一次?”
余非:“……”
尼玛!
这个——老歼巨猾的家伙!
他要不要算计的这么清啊!算计来算计去真是一笔糊涂账都没有啊!
余非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不是健忘,也不是粗心的没在意,或者意识到后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根本都给她攒着呢!然后关键时候再突然拿出来一波一波的把她彻底砸晕,张口结舌的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就好像这熊孩子在学校里平时不管怎么闹腾,怎么惹祸出乱子家长都不会次次发火,而是就着他最后考试后的成绩单,人证物证俱全的结结实实揍一顿!
余非想来想去都觉得,这男人教育起老婆来都这么狠,以后教育起孩子来那还不是一套一套的?貌似根本就用不上她出什么力了。他一个人完全就足够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江弈城的怀疑让她觉得有点舍面子,但是现在哪里还是面子不面子的事儿了?江弈城的手术要紧好不好!只要是他同意动手术了,不会因为她的事而放弃手术,就算是为她做的这熊事儿抽她一记大耳刮子她都没意见!
撇开面子不计,余非立刻机灵的反应过来的聪明道,“可是你刚刚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算不算!咱们就说今天的事!今天你郑重的要我承诺你,我也郑重的答应你,咱们就
当着俪姨的面说,让俪姨给我们做个人证,就算我骗你,我也不可能骗俪姨吧?而且你要觉得女人喜欢翻旧账,那你不用把我当女人看就行!”
余非说了这么多,江弈城觉得就那句‘就算我骗你,我也不可能骗俪姨’说的最中听,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