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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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被子,正欲低头穿鞋。
一道冷然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
辛澜抬头,笑容僵住:“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谁能告诉她,明明她亲爱的前夫已经跑去接她亲爱的女儿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呵呵……。”她尴尬的一笑,将穿了一半鞋子的脚,又塞回了被子里:“刚刚好热,出来透透气。”
他一双深眸静静的打量了她半响,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小小心虚的低下了头。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看着她!她也会紧张的!
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他走了进来,将东西放下,随后将她整个软软的身躯,从*上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她慌了。
“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他说完,便转身,径直朝身后的卫生间走去。
他竟然知道?
辛澜觉得现在的脸,肯定红到要爆炸,心跳陡然跳的好快。
特别是,为什么他胸膛挤得她这么近啊?为什么他的手掌要很‘不经意’的托在她的臀部啊?为什么两个人鼻子快碰到鼻子,嘴唇快刷到嘴唇了?
辛澜微微别开脸,突觉很紧张。
卫生间里,他将她抱到了马桶边,将手中拿着的一只拖鞋放在*上,让她穿好。然后就不动了,站在一边。
辛澜囧:“我要上厕所。”她提醒他。
“嗯。”他点点头,还是没动。
“你不出去吗?”她又好囧好囧的问。
“不了。”他回答的很自然,很一本正经,正经到让辛澜以为,不正常、不正经的是自己!
可是,前妻要上厕所,前夫站在一旁围观,这是个什么事啊?
“你出去!”她怒了,眼瞳几欲喷火。
他朝她扫了一眼,眼睛里很明显的蕴着几分淡笑,然后转了个身,说:“放心,我不看,你方便吧。”
“……。”辛澜僵持,坚持着敌动我不动的原则。
终于,他叹气:“你全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用得着分这么清吗?”
他也是怕她行动不便,一个人在里面摔倒了。况且这段时间她因为腿伤,只怕会有更多更多‘不方便’的事发生,她躲的了一次,躲的了第二次?
“你闭嘴!”辛澜的脸羞愧到要滴血了。
她又想起了出事那晚,她洗澡被他看光光的事,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又僵持了一分钟,辛澜确确实实有些憋不住了。
她提了提气,咬牙说:“不准看!”
他嘴角带笑:“放心,我没那么重口味。”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脱裤子的声音,穿裤子的声音。
一分钟后,她红着脸,说:“好了。”
他转过身,再将她抱了个满怀,臀部的微凉的大掌令她背脊一僵,不自在的扭了扭。
这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受伤,吃她的豆腐!
将她稳稳的抱到了病*上,他问:“晚上想吃点什么?”
辛澜偏开脸,赌气:“随便。”
“好,那就随便。”他低头,很快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离开。
等到辛澜反应过来,想算账时,他早已经退到了离她病*一步之远的安全距离。
笑着说:“我去接星星了。”
说完挥挥手,扬长而去,辛澜忍不住磨牙。
十分钟后,一个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打算给她换药。
辛澜懒懒的翻了个身,语气带着抱怨:“你们刚刚去哪儿了?我按了那么久的护士铃,都没有人理我。”
那护士顿时汗流,顾左右而言他:“哦?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可能是坏了吧。”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其实早就有某个霸道的男人提前交代过,这位特殊病人的一切生活起居都归他负责。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好帅好有型啊,一看就是事业成功的精英男。可惜,已经名草有主了。
“坏了?”辛澜皱眉。
“啊是啊,坏了!”护士继续讪讪地笑。
辛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那你们还是快点修一修吧……。”
她可不想每次上厕所、洗澡都要麻烦某位心怀不轨的前夫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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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终:一眼就成永远
自从辛澜受伤以后,星星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到医院,看自己亲爱的妈咪。而且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最后顾非寒脸色难看起来,她这才扭扭小屁股,不情不愿的由保姆阿姨领回家。
这天吃完饭,星星窝在妈咪的被窝里,和往常一起看电视。而顾非寒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很贤惠、很妇男的削着苹果。
看到一半时,星星忽然好认真的问:“妈咪,莫禽|兽到底爱不爱童雪啊?”
辛澜顿时哭笑不得:“爱、很爱的。”
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到不行,动不动就问爱不爱的问题。而且看接吻戏,“那个啥”戏,还能目不转睛!
这《千山暮雪》很早以前很早以前早就播了,只是她当时正处于戒毒后期,也没时间看。这段时间受伤,一直心心念念着,没事就买了碟回家。
结果正预备看时,小星星正好来医院陪她,于是母女俩就一起窝在*上看起来。这一看就不得了,竟然第一集就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第一天,她不好打断看的兴致勃勃的女儿,但着实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结果到了第二天,她将碟片藏起来,只准备在*上做做十字绣,混时间。
没想到女儿猫着身子凑过来,说:“妈咪,我们看禽|兽和童雪吧!”
“……。”她尴尬的同时,又不忍心拒绝女儿憧憬、期待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她看下去,就当提前上生理卫生课吧。
“但是,他为什么要关着她,害她哭呢?既然爱的话,他应该娶她啊?”小星星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闻言,削着苹果的顾非寒微微一顿,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浮上心来。
辛澜偏头想了一下:“星星,你知道吗?男人分很多种,有一种男人,他肩膀上的重担很沉重。他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是谈情说爱,还有责任、事业、家庭……许许多多。这么多的重担注定了他不能肆意妄为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星星皱皱眉头,像是懂又像是不懂,她又问:“那爹地呢?爹地也是这种男人吗?”
辛澜朝低着头削苹果的男人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星星没有执著的等答案,继续问:“那妈咪你呢?如果你是童雪,你会爱上莫禽|兽吗?”
他心念一动,朝她看过去。
辛澜迟疑了一下,摇头:“不会。”
小星星鼓起腮帮子,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的男人,爱情只占他生命的若干份之一。爱上他会很辛苦,因为他的爱太残缺、太渺小,不是我想要的。”
“呲——。”倏地,顾非寒微蹙了蹙眉头,因为手指上忽然多的一道血红伤口。
他下意识的想掩饰住,却还是被眼尖的星星逮了个正着:“爹地,你怎么了?”
她从*上跳下去,跑到了自家爹地的身边,捧着他的手指,心疼的要哭了:“爹地,都流血了!”
“没事。”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嘴角染笑:“爹地不疼。”
听到他受伤了,辛澜不自觉的也想过去看看,可惜被绑的僵硬的腿,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大步走过去,说:“不要乱动。”
“你怎么样?”辛澜担心的问。
“没什么,小伤口而已。”他用桌子边的餐纸擦了擦血,随意的说:“我等会去找护士包扎。”
“才不会。”辛澜忽然说:“你才不会找护士包扎。”
她算准了他,会嫌麻烦,等手指血不流了就听之任之了。而且手指一旦包扎,肯定是大大的一团纱布,对他工作肯定也有影响。
没见过这么拼命的男人,她真是气死了!
“给我看看。”她扯住他的手臂,执拗的说。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递了过去。
辛澜抓住他的手,又心疼了。
这么修长、漂亮的手指上,竟然划了这么一大道伤口,又深又长,肯定很疼。
见又有血冒出来,她下意识的低头,含住指尖。
他的身体一颤,目光复杂起来。
小星星非常听话、适宜,识眼色的从身后冒出小脑袋,小声说:“爹地、妈咪,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作业没做,就先回去了啊。”
然后也不等顾非寒回答,就抱着小书包跑了。
辛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松开了他的指,尴尬。
他揉揉她的头发,问:“饿不饿,要不要吃苹果?”他刚刚削的很辛苦啊。
她小声答:“好。”
不过吃之前,她要做一件事情。伸出一只手,摸开了*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药箱。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吧。”
他一坐下,她就拉过他的手指。然后低着头,很小心、很小心的替他消毒、上药。长长地睫羽低垂着,眼睛下是小巧的鼻子,略薄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
她不时低头,朝他的伤口吹气,于是唇侧不时拂动着他指尖敏感的肌肤。
他有点,想吻她了。
就在他心猿意马之时,她笑米米的仰起头:“好了,包扎好了。”
看到那抹笑,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捉住了她的唇,深深凝吻。
辛澜一惊,却并没有推开他。他吻得太过小心,如寸寸文火一般,小心翼翼又满含深情。
很久很久,他才放开她,她低喘着,脸微微发红。
“其实,爱那样的男人很好。”他忽然说。
辛澜抬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因为在他过往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将爱情看得很重。但一旦真正拥有了,就会是全部。”
窗外,阳光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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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岑寂了,辛澜将自己的脑袋,伏在被子里,脸依然是通红的,烫的吓人。从晚上他吻她时开始,一直红到现在。
她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在故意装傻而已。
因为她还无法确定,无法确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爱?是恨?还是两者兼具?
有时候明明觉得,自己的心对他是有感觉的。
如果没有感觉,怎么会一想到他,心口就会不自觉的疼?一看到他受伤,就会难过到不行。
可是,如果真的爱到骨子里,难舍难分,两个人又怎么会走上离婚这条道路?
一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黑夜里,她翻了个身,不意外的,她听到了细碎的簌簌声,从沙发上传来。
这几天她受伤,他都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她,晚上也在这里过夜。病房里除了病*,就只剩下了一个沙发,对于高大的他来说,的确是太过狭窄了。
辛澜睡不着,索性偏了头,对那个黑影说:“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况且也有护士照顾。”
昨天半夜醒来,她甚至看到他的双腿都伸到了外面。她明白他的工作有多辛苦,本来就没多少休息时间,她不想看他太累。
“不用。”他僵僵的回头。
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她终于还是轻轻挪了一下位置,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你要不要过来睡?”
医院VIP病房的*足够大,可以容纳两个人的位置。
即使她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
黑暗里,她听到了脚步声,随即*畔旁一片凹陷,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近了她。她的呼吸一顿,有些紧张。
“先说好哦,要是你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