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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卿本家人-第18章

小说: 卿本家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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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年,我想不明白,是我一人在那个时代里坚持矜持,还是我们学校的女生太不矜持,或者那个时代就已经不崇尚矜持了,是我太无知。

我看见过最矜持的一个,是跑到门口塞给齐北一个十字绣小镜子,然后红着脸什么也没说就跑掉了。之后那跟矜持的镜子,是齐北让我送回高一四班的。我也因此在低年级树敌。

而我见过最不矜持的,就在眼前。

在走廊里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身材丰腴,面貌魔鬼的女生。只见她把齐北挤在狭小的楼梯拐角处,貌似要腻在他怀里一样。从我这里看不清齐北的表情,但是他确实没做任何动作,只是低着头。

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看起来期期艾艾的很能勾起我的求知欲。所以我禁不住要一步步往前靠,然后,就看见齐北望过来的目光。如果我没有解读错,那里面的含义是求救。这哪有补救的道理,自然高喊一声:“停!”美女应声回头,眼神很是凶狠,但我还是说了我的下半句:“齐北,石头找你打球。”

齐北点头,却依旧被美女拽着胳膊。齐北当时很苦,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就往外拽胳膊。美女自然不干,瞪着我问齐北:“我就想问你,这个女生成天跟你们在一起,她到底是你对象,还是石悠远对象?”

齐北很镇定,说:“你猜?”

靠!当时我有被雷劈中的感觉,在齐北殷切的眼神中,我自告奋勇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跟石悠远那货没有一毛钱关系!”

没想到那美女点点头,收了这个答案就走了。

再反观齐北,……我靠,如果眼睛没充血,我相信那就是齐北脸红了!嗯嗯,好萌好萌。

等到他走出阴影,走到我面前,只红着脸问了一句话:“她的问题是二选一,你的答案是什么?”

“啊?”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问题,然后,我的脸就红了。

后来,石头问我你们俩在一起到底是谁表白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性,就把那天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握着拳跟我说:“那女的根本不是追齐北,她是齐北他们班的,那天只是问他要我传呼号!她追的是我!!”

“是吗?”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劝说的那么容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陈述句。

他咬咬牙,捏捏手里的备课笔记说:“那如果那天站在那的是我,你是不是就是……”

“不可能!”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盯上齐北很久了。”

“那天拿球砸你的也是我。”

拍胸压惊,“幸好,我没看上你,你好暴力。”

然后,他果真很暴力的捏着我的脖子一顿狂晃。

这是我的初恋,刨除我之前对齐北的刻意接近,其实我不是很了解他。刚开始觉得他很酷,懒懒的不爱理人,后来发现他会脸红,而且经常脸红。拉手的时候会脸红,抱抱的时候会脸红,亲亲……这个进度比较慢,因为他实在太害羞了。

如此我才知道,他不是酷酷的不爱理人,而是羞于跟女生打交道。

我和齐北早恋三个月后,我进一步发现,他与酷根本不搭嘎的。

其实,他是个话痨。

之前大宏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后来我们终于发展到亲亲的时候,他开始跟我讲很多话,而且很多自言自语的废话。

对我迟钝的发觉,大宏捡了个大笑话,“你还没看见齐北讲是非呢?那就不能用贱来形容。”

我表示怀疑。但是石头说了句话,一语成谶:“爱情总是因为不了解而开始,因为了解而分开。”

如果你发现流川枫背地里如同壹周刊一样八卦,你还有那种萌点触动的感觉吗?所以说,酷男啊、忧郁男神马的,都是浮云。

而我暂时还没有因为了解而分开的想法,只是心里落差还是明显的。就好比,你以为你男朋友是林保怡,结果一觉睡醒,发现他其实是隔壁的林二狗……

瞬间激情是没有了,我看他的眼光也从“膜拜”改变成了“挑菜”,但胜在他一心朴实,对我着实太好。而且他吃醋、脸红什么的,还真能激起我强大的保护欲望。

尤其当我一天之内在他面前提起石头超过三次以上,他就会立即拉长了脸,还正儿八经的问我,成天跟石头在一起会不会移情别恋。

我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而是取笑他吃好哥们的醋。

与齐北维持了恋爱关系一年多,如众多早恋情侣一般,这段感情青涩、美好,却更适合埋在回忆里偶尔拿出来缅怀。很难保持长久,因为我们不懂得经营。

齐北对今后的规划太过完备,他试图让我考去他想上的理工类大学。如果在那座大学里选一个我能考的专业,那多数都是学校的鸡肋。我实在不敢苟同。但他胜在磨叽,磨得我牙都痒痒。

那时候我就想,我大概是不爱他的,之前顶多算思慕,后来也就是喜欢。因为,我不能为他放弃自己的理想和前途。

直到高考前,我才下定了说分手的决心。为了哄着他好好高考,也是想让自己珍惜这不多的时光。我对他格外上心,决定帮他办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会。

于是,这个生日会真的别开生面了,我也别开生面的自石悠远身边醒来……

去哦央求大宏帮我们隐瞒,我不愿意齐北受伤害,不想他耽误了重要的高考。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他好的,至少要比我好。

眼看就是高考了,石悠远对于我的态度属于隐忍不发,我对他的态度属于捉摸不定。但我都还能够面对对方,我们唯独面对不了的人就是齐北。几乎是不约而同,我们选择了逃避。

直到高考结束,才由大宏出面解决,用这么残酷的方式结束了我们的初恋。

从此,我们都不再是我们。

后来,石悠远在我面前永远的小心翼翼,也不再是激情四射的开朗男孩;我在他面前永远的任性自私,不再是大大咧咧的个性女孩;大宏永远离开我们,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对于我伤害他兄弟的事情是否释怀;齐北再也不愿看石悠远哪怕一眼,只见了我一面就再无消息。

齐北,对不起,是我的错,所以我宁愿你恨我,然后好好生活。

齐北,对不起,如果早能料想到结局,我断不会选择这样的开始。我会从一开始就让你做我的邻班同学,不向你多走一步……

齐北结婚的消息不是从石悠远那里第一次得知,是在我们高中的群里看到的。

那天晚上,关了电脑我才觉得怔忪,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觉得胸口隐隐发疼。纵然,我不爱他,却也不是不在乎的。

永远记得,那个阳光的午后,他、大宏和石悠远就那么走进了我的生活。他会红着脸接过篮球,小声的说:同学,对不起。

21、莫把女人作强人

中国的语言着实的博大精深,只些词语中就已经体现了一方文化和思想。

就如,有“女强人”,没有“男强人”;有“女博士”,没有“男博士”;有“女神”,没有“男神”。

这不但是让人们注意到性别歧视的问题,其实也在诉说着,女人再厉害,最终都是女人。就算是带刺的玫瑰,也终究是一朵需要浇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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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石悠远压低声音喝道:“这种地方不适合吵架。”

伍杰低头,挑眉几不可见的咧了咧嘴。之前跟冯山通过电话,她就听见石英叽叽喳喳的声音,猜到这阵子白倾卿跟他想必走得很近,可是没想到……

石悠远看向伍杰,语气平静的说:“伍杰,你也累了好几天,赶紧回去歇歇吧,有事我找你。”

伍杰是个知趣的女人,收起戾气自然地说:“我回去收拾收拾,下午过来换你吧。”

石悠远没有推脱,点点头。

白倾卿就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直到伍杰消失在门口。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委屈,说:“石头,是我没照顾好石英,你生气了吧?”

他摇头,握着石英打着滴流的手,听不出喜怒的说:“你从来没照顾过孩子,这些日子做得已经够好了。用不着老那么自责。”

白倾卿坚持说:“可你生气了。”

他给石英掖掖被子,收回手疲惫的揉揉眉心,“你回去吧,我一个就行。”对白倾卿的话丝毫没有解释。他生气了吗?也许是,但不会因为石英在白倾卿手里得了阑尾炎。

“石头……”

“走吧。”石悠远终于摆摆手,疲惫的说:“也让我歇会儿。”

住院部的走廊里也总是人来人往,冯山就靠墙站在那,在忙碌焦急的人流中显得特别地安静。白倾卿没想到他还一直等着,走过来抱歉的笑笑。冯山拍拍她的手臂,也笑了笑。

一晚上的担惊受怕,石英还没醒,自己又被石悠远撵走。再看见一直站在这等她的冯山,白倾卿心里那点酸楚再难隐忍,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今天谢谢你……”之后就再说不出话。

冯山又拍拍她的肩膀,顺手轻揽着走出大楼,一边还劝着:“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点再过来。石英现在不能吃什么,你给她带点毛巾什么的,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出院……”

看着楼下相依相偎的人,石悠远心里燥燥的,眼里涩涩的。既然他身边有个令他动摇的伍杰,为什么不允许她身边有个温柔体贴冯山。自己有什么资格摆脸子给她看。

*******

生命力超强的石英,在手术后第二天下午就放了个大屁屁,一周后就活蹦乱跳的出院。而在这期间,白倾卿瘦了一公斤。不为别的,就因为石悠远淡淡的客气。

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发过脾气,却让白倾卿更加难受。把石英送回家,她就基本没再登门。眼看暑假就这么过去了,她被石英抱怨了好久,也只能笑着不回答。然看见石悠远的时候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于是当史总管一个电话,让白倾卿回内地总部做业绩汇报去,倒是让她舒了口气。她打电话给石悠远,说:“总部指名要我过去,有区域定向的会要开。不能陪石英玩了,帮我说对不起吧。”

“嗯。”石悠远只是淡淡的答应,很敷衍的嘱咐路上小心。

这一走就是一个礼拜,在机场石英撅着嘴一言不发,石悠远也没说什么,指了指她带着的东西,表示是不是太少了。

拎拎仅有的一只不大的旅行箱,白倾卿宽慰他说:“杭州我熟着呢,不用带什么。”

石悠远晒然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是啊。你的地盘嘛。”

一时之间白倾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站在登机口闷闷不乐。

上了飞机,看了眼备忘录才知道今天是教师节,她都没对他说“节日快乐。”

九月的杭州依旧热闷,外套搭在手上都是累赘。白倾卿看看大厅,就知道公司没那么好心负责接人,实在太累也不管机场打车会比较贵,就想赶紧到有空调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谁知道还没从浴缸里爬出来,门铃和发间里电话齐响。她披了浴衣先去接电话。电话里是熟悉的声音,“我在门口,开门!”

开门,果然门口站着冯山。

冯山走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见白倾卿拉了拉浴衣的领口,歪嘴笑问:“藏男人了?这么慢?”

“对,在坐便里,找去吧。”她连门都不管了,转身去翻带来的衣服。

冯山切了一声,关了门躺到床上。“你走的还真快,连个招呼都不打。老史这次真是有意思,正手不叫,倒叫了你个助理的经理回来。”

“我也想问,为什么不让区总过来。他为这个季度汇报还买了新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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