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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肖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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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肖含笑看他,伸手从桌上抽了面纸给他,说:“擦擦汗吧。”
  靳江顺从的接了,汗没擦完就愣了,手里胡乱比划着什么,很着急的模样。
  他手语学的还不是很熟,肖肖的笑意淡了淡,她看懂了他在表达什么。他说的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听不到。
  之前他给她补课的时候他就老拿她那本厚厚的手语书看,肖肖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在她发烧时好交流,这才拼命学手语。
  “没关系。”肖肖摇头,见他仍是着急比划的模样,说:“你不必打手语的,我会唇语,所以你说的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靳江这才停止那一通摆弄,坐了下来陪她聊天。
  只不过自那时候开始,肖肖发现他似乎更是猛攻手语书了,有一段日子甚至把书借走了很长时间,他学手语是为了什么她知道,虽然她很感动,可心底仍是有一些难受,她那么努力的学唇语就是为了在失聪时和普通人一样正常交流,她几乎不愿在外人面前用手语,一是别人看不懂,二来她也不愿和别人不一样被当做弱者对待,她可以自立了。
  往事历历在目,肖肖觉得自己真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谁对她好她就情不自禁的沦陷,有时候她都不禁想,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吧,见一个喜欢一个,所以老天爷才会罚她,罚她每一个都抓不到。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量体温的一通折腾,说是烧已经完全退了下来,没有大碍了,让家属不要担心。
  户碧云直拍胸口念老天保佑,又激动的感谢医生,待到病房只剩姑侄俩时才激动的抱着肖肖笑了,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一时又要去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二老年纪大了根本经不起折腾,都提心吊胆的在家忧心着呢,之前户碧云打电话说热度退下来的时候二老还没睡呢,她一打电话就那边就接了起来,可见是一直守在电话旁呢。户碧云知道父母疼爱肖肖,因此高兴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朝家里拨电话。
  “爸妈,肖肖的烧完全退了,你们甭担心了,快睡吧,啊?”户碧云担心父母的身体,让他们安心休息。
  没说两句,户碧云突然把手机递给了肖肖,说:“肖肖,你跟你爷爷奶奶说句话吧,他俩觉得是我骗他们,你出个声他们才会完全放心。”
  之前在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烧迷糊了,眼都睁不开,户奶奶急的要哭,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孙女儿,这才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遭这么多罪。
  肖肖接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听电话她看不到人的唇,也就没法和那边说话,只得朝姑姑轻声道:“呃,姑姑,我耳朵听不到,你能帮我听那边说了什么话吗?”
  户碧云愣了,之前她光顾着高兴已经完全忘了这个问题,当下就要去找医生过来,却被肖肖拉住了。
  “姑姑,没事儿,我从小就有这个病,不碍事儿,医生也治不好的,等过几天就会好了,您别担心。”
  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户碧云叹气,重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扶她躺好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道:“肖肖啊,你爸爸,他也是不得已的,你千万不要怪他,啊?”
  肖肖重重的点头。
  她当然知道爸爸对她的爱。
  在肖肖第一次被伤之前,户碧文一直很有自信,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妻女,平日里也很是低调,绝少再与人结仇。
  可还是出了事。
  肖肖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曾被人挟持过,她当时完全失聪,又不懂唇语,对方觉得这小孩儿倔,让她说什么她都不吭声,顿时心情不好了。因此肖肖在他们手上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回来后赵蕊见到她的样子心疼的直哭,那些泪晕在伤口里,更疼了。
  等肖肖跟严倾学了手语和唇语,只要是能面对面,她基本上只靠眼睛就能听懂别人的话。这也让
  户碧文和赵蕊放心不少,更加信任严倾。
  肖肖十一岁的那年冬天特别冷,教室里的暖气坏了,她抵抗力又低,高烧来势汹汹,当天就被送到了医院。
  有一天户碧文夫妇俩去看她,远远的见她在花园里和别的小孩子一起玩玩儿,正想开口喊她,一抬头却看见她头上从天而降的巨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边奔上前边厉声朝女儿喊:“肖肖,快走开!”
  肖肖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看到父母,对面的小朋友递给她一朵花,她正要伸手去接,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扑倒在地,紧接着灰沙扬起,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户碧文扑上去将女儿拉起来,检查了她浑身上下,没有发现伤痕,这才长舒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倾。
  刚才多亏了他。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户碧文再次产生了将女儿送回老家的念头,无奈肖肖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直到肖肖主动提出要回老家,他虽不清楚原因,但还是将她送了回来,一直到现在,相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肖肖的旧疾,也是她父母心中的痛。
  嘛,这章仍是算昨天的,虽然有点儿晚orz~

  ☆、第32章 严倾

  病房地方很小;也没有陪护床;户碧云想在床前趴着凑合一宿就得了,可肖肖执意不肯;一定要让她去住宾馆,说自己已经没有了大碍,就算是夜里起夜也没问题的,让她安心住在外面。
  姑姑有颈椎病,在床前趴那么长时间会引发旧疾的,加上她自己的烧都退了,更没必要让姑姑在这儿受一晚上罪,因此极力催促她离开。
  因为药物的关系,这一晚肖肖睡得很沉;凌晨的时候护士再次来查房;给她换了即将见底的药瓶,悄悄的离开,临出去的时候特意留了门。
  睡梦中老觉得耳边有人说话,那种想醒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感觉让人憋闷的厉害,肖肖眉头紧锁,手下意识地握紧身下的床单,努力想要甩开耳边那一直不停歇的声音,却只是徒劳,她像是陷在了一个泥沼里,无论怎么努力都爬不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肖肖,不要恨我。”
  这声音好熟悉,除了低沉的音调,那音色像极了当年她认识的严倾,只不过他的声音开朗许多,听着就能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而这个声音,更多的是压抑。
  她梦中睡得不安稳,手上的针头跑了针,染红了一小段输液管,严倾赶忙摁住针孔,见她没醒,这才轻手轻脚的出门喊医生。
  等到一切弄好,严倾终于有空坐下来好好的端详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又瘦了,他摸着她脸的手都有些颤抖,户碧文说这几年她的耳病复发的越来越频繁,再过几年,她的听力很可能会进一步减弱,最终完全消失。
  失去了听力的户肖肖,还会愿意和她周围的任何一人交流吗?
  严倾握着她的手,只觉指腹处有些磨,掌心也有一层薄薄的茧,他一一抚过,似是抚平了那些年。
  他虔诚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亲吻,轻声道:“肖肖,不要恨我,还不好?”
  他曾犯了个错误,可是时间没能给他纠正的机会。她为了跟他赌气在乡下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后悔?
  陈璐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在遇到肖肖之前他俩就相识很久了。剧情有点儿类似于功夫里的周星驰和黄圣依饰演的那两个角色,他是那个被人欺负的小男生,而她则是受人排挤的小女孩儿,他和她一起上下学,一起做游戏,那段日子,是他笑容最多的时候了。
  直到他遇上了肖肖。
  她真的很善良,很美好,身处于这样的环境却又被保护的那么好,说实话,一开始他是持怀疑态度,认为这不过是她的伪装,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可能那么温暖的对所有的人笑?
  他和陈璐说分手,她没有拒绝,只说他会永远等她,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候的严倾想,等我做完这一切,我一定会回来。
  他把她的照片放在钱夹里,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遍。后来甚至要看上四五遍或者七八遍,因为他发现,他居然变心了,他喜欢上了那个总是沉默不说话的小女孩儿。他纠正她手语的时候,他指出她唇语错误地方不小心碰到她的唇时,那嫣红一抹绯色简直惊了他的眼。即便他刻意躲避着她,却仍是躲不开胸腔里的那颗心。
  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他想,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回去找陈璐,然后结婚,生孩子,永远在一起。
  他自我催眠似的方法似乎很奏效,给她上课的时候他会想这只是我的义务而已;陪她出去玩儿会想我只是不想看她难过;有目的的用魅力去勾引她会想她是户碧文的女儿我这么做没错。久而久之,他发现他真的淡忘了,陈璐重新回到他的心里,他期待着两人重逢的那一天。
  可他越来越不高兴,晚上睡觉一直失眠,强迫自己去回忆两人之前相处的温馨时光,却发现脑海里却自发的输入指令,全部被替换成了户肖肖。
  她是他人生中特别的存在。
  她要走的消息谁都不知道。那天他如常去给她上课,却见她正在收拾行李,只有几件衣服,都放在一个小包里。见到他来,她朝他微笑。
  “呃,今天不用上课了,严大哥你去休息吧。”她说完就又转过身去忙活。
  “那以后呢?”
  “以后应该也不用啦,我的手语和唇语都学的差不多了,谢谢这几年来的细心教导,谢谢。你以后不用再两路奔波啦,安心上课吧。”肖肖嘴角弯起弧度,既不是赌气也没有怨恨,很是平静。
  “你不让我上课我拿什么赚生活费呢?”严倾不肯离开,想要寻找合适的契机道歉。
  “放心啦,和我爸爸很要好的林叔叔也在找家教呢,我爸爸推荐了你,那边也答应了,林叔叔给的工资只高不低的,不会亏待你。”她柔声劝慰他,让他安心,她爸爸已经给他找好了下家,不会让他立刻失业。
  ………………………………………………
  她走了。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户碧文夫妻俩缄口不言,身边很多人都在问,他们只说女儿去了国外治病。加上一年后又添了双胞胎,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淡忘了。
  再没人问起从前那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儿,外界都传户碧文的大女儿其实早已不在人世,他们夫妻俩之所以宣称女儿去了国外只是想要遮掩某些丑闻。如若不然,他们怎会又生了一对儿女,难道不是第一个孩子没了才立刻又生的?
  户碧文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他一项谨慎,从不假手于人,连账目都只有他一人知晓,可谓小心至极。
  他应该也是想女儿的吧,严倾有时候进办公室就看到他拿着桌上的相框在看,还是几年前的。自肖肖走的那一天开始,没人再拥有过她一张照片,连声音都没有。他只听户碧文偶尔和赵蕊说起肖肖平安的消息,其余什么都不会多说。
  “肖肖,我不是个好人,等到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严倾,你会恨我么?”严倾看着病床上她的小脸,喃喃着:“有没有可能再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
  她摇了摇头。
  严倾疑惑的看着她,仍是在昏睡着,猜测应该是无意识的动作,没有在意。
  “没有,没……恨……”她的声音因为无力显得越发轻微,几乎只是唇在嚅动,却真真切切的是在回应他。
  她的唇都烧裂了,严倾拿过一旁的棉签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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