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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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的名字也能随意告诉人吗?这位郎君好生不知礼数,这般失礼地问我家女郎这种话?”看到这不着调的浪荡子,一花赶紧出来喝声。
“呃,确实失礼了。”赵子鉴愣愣地接口,文绉绉的话由他口中说来听就让人发笑。
所以季行六下一秒笑开,不过临走时她却故意跟这郎君道:“那就叫我季妹妹吧。”嗯,季行六说着这话时十足的冷艳高贵,故作正经。
她这故意忽视一旁的姜琳,演的那一出情愿跑边上跟碎嘴的浪荡子搭话的画面,很是霸道无理地羞辱了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胭脂铺边上的姜琳,之前对她那般热忱表现亲切结交意愿的姜琳。
“季行六,你真是好得很。”等到季行六彻底离开了西市,站在原地被众人早就忽略的一干二净的姜琳才发狠地说了这么一句。不过旁人都在笑闹刚刚世家女郎和浪荡子俊俏郎君的笑闹之语,谁管她。
……
“女郎,恕奴婢多嘴问一句,刚刚女郎为什么这么对那个姜家女郎?”回府的途中,丫鬟一花忍不住了,她刚看着胭脂铺遇到的姜家女郎对女郎表现很友好啊,为什么女郎却要故意不给那位好脸看。
“就说了是多嘴,就不要问了。”季行六闭上眼,明显不想多谈刚的问题。
一花见状,也只能不再吱声。
女郎说得总有道理,她一做奴婢的确实不该多问。
即便初次见到那个姜家女郎,那位也是没有那般好说话,那日里拦在她们车驾前的女郎虽然看着爽朗,也能感觉出这女郎的霸道凌厉。今日胭脂铺因为跟她选了一样的胭脂而对她突生亲切,亲昵态度信手拈来的作态,俩之前还是不怎么认识的陌路人,这微笑亲昵的这么熟稔却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俩人早认识了八百年。而这女郎看着她时热切的眼神,仿佛要即刻生吞活剥了般,她要是位郎君,倒会以为这姜家女郎是喜欢的她,可她同是一女郎,那姜琳要不是好女风者,这热切表现得就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当然,好女风的话,对于她来说,也同样得远离。
啧,她喜欢郎君的,所以姜家女郎喊她季妹妹作甚?这等诡异娘子,哪凉快待哪去吧,她可受不起这姜琳的诡异恐怖。
所以,那突然出现的浪荡子真是出现的好生及时,真是救了她这小女子的命。万幸,万幸。
一花和其他几个丫鬟是不会懂她心里想的,所以她闭上眼不想回答。
马车行驶很快,一会儿季行六就到了府里,她从后门偷偷进入,再换了衣裳到前厅吃宴。
在前厅喝了点甜甜味道的酒,有点醺然,季行六才起身到院子里四处走走,因为心里郁闷,季行六还打发了丫鬟别跟着她,她一个人走走停停,累了就随处找石凳歇息。
这样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府中最偏僻的一个院落,这院落一处还通向府中酒窖,一处通向冰窖。
季行六本来是往酒窖那走的,她今日喝的那甜甜酒虽然味道也不错,不过到底比不上府中酒窖里藏着的那些来自其他三国的别具风味的酒。
平日清醒时,季行六是不会跑到这府中明令规定的禁地来的,可是今日喝醉,季行六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着那美味的酒,人就有了动力一步步往酒窖那走去。
可她迷迷糊糊地,竟是转错了方向,她那方向哪是往酒窖走的,明明是平素郎主下令谁都不能踏足的冰窖之地。
通往冰窖的道路,越往里走,越感觉冰冷,季行六不满意地挪动着脚步嫌弃地往前走。
这一步步走了老半天,忽然听到这冰窖里细细微微的人声。
好奇怪,也有人来偷酒喝吗?真是跟她一样聪明的家伙。趁着爹爹不在,大家一起来偷酒喝。季行六五六分的醉,脑子转着的念头都是傻兮兮的。
嘿嘿。让她看看是谁在这?季行六偷偷摸摸遮掩着过去,看仔细了。
这怎么好像不止一个人,是两个人喝醉了躺倒在地了。不对,这是——
有人跑到这地窖来偷情?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明明很美的男俊女俏的养眼画面。面貌俊美的郎君解了外袍扔于地上,脱了内衬去撩床上娘子火红烈焰的绸衫,扯了腰带,衣裳丝滑露出娘子美好的胸型,气息压抑得很苦的郎君这时从喉头发生如困兽般地嘶吼,一边口称着“阿颜,我的阿颜。我好痛苦,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一边热烈地用唇摩挲着娘子一动不动的前胸,似乎感觉不够,搂着娘子吻了前胸一会,这郎君就托着这娘子的后背把这娘子搀扶起来紧紧靠在他胸口热烈厮缠,空着的那只手爱恋地在女子的后背温柔抚摸,一点点游移感触,似乎这娘子醉了,所以这半天了也没听到这女郎一点的呻、吟。
不,不对,听不到不是因为醉了,是因为那女子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
季行六这回的酒是完全醒了,所以她完全看清了,那抱着和她长相七八分相像的女子的郎君是她那太师爹爹。而这女子,不对,是女尸,爹爹怎么会跟一具尸体?
看到这骇人画面,季行六震惊惶然,惊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骇过度尖叫起来。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让爹爹发现她的存在。她发现了这个恐怖的秘密,爹爹若是知道,会杀了她吧。会吧,会的,一定会的。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这么回答她。
对的,爹爹是个谁都不爱的人,冷血又残忍,自母亲因生她难产死后,爹爹对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所以肯定会杀了她的。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声,不能。她要小心。
可是好呕,看着那个如恶魔一样的爹爹在那具尸体上驰骋,她要吐了。那尸体,等等,跟她七八分像?
“六妹妹长得最肖先夫人,喏,就因为六妹妹这一张跟先夫人长得好像的一张脸,人北雍容氏的就相中了六妹妹,六妹妹你真是好运呐。”刚宴会上,季兰月这么说。
很久以前,二姐也说:“我家六六是长得最好看的,嗯,跟母亲一样好看。”二姐说的母亲即曲颜。
连那北雍容四也说:“我听闻季氏三个嫡女,只阿姝是最像你娘亲的。”
所以那个冰藏于这里的女尸是她的母亲曲颜?
她的母亲,爹爹怎么可以,爹爹是疯魔了,为何连母亲的遗体也不放过?季行六好想大声跑过去喝止这荒唐的一切,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能在这一直等啊等,等到变态的父亲走了,她才麻木地走出这个鬼地方。
心里好恨,好怕。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对此她该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出的冰窖,季行六左右环顾了一下,注意了半响,发现这偏僻院落果真没人,太师爹爹似乎也走了很久,她才敢探出身子小心地出去。
只是她出来那么久也没跟丫鬟几个汇合,眼看天都快黑了,一花和一草她们等着却是急了。怕自家女郎出事,一路上找过来,直到了禁地周围才停止脚步,四处张喊着,看来很是急了。
季行六皱眉,为了小心谨慎,她没有应几个丫鬟,而是转身往另一条道路回去,她想这几个丫鬟找不到她应该会去别处找。如此,少在这诡异地方逗留,爹爹之后调查怀疑起来,她也就少一份嫌疑。
回了姝院不久,一花她们也满头是汗的奔了回来,刚想喊院里其他丫鬟婆子一起去找自家女郎,却看到站在院落里看着一院的花花草草愣神的六女郎。
一花又惊又喜,很快奔上来嘘寒问暖,问前问后,说六女郎刚都散步到哪个角落去了,让她们几个好生担心。
季行六微微点了下头,敷衍了几句就转了个话题,让一花去大厨房弄点心去了,屏退了底下人,自行回榻上休息。
今日之事刺激太大,季行六一时都懵了。
待到用过晚膳,她才镇定点,想着爹爹也没发现她,她可以当做今日没去那个地方,也没见到过那诡异场景,省得表现慌张恐惧让人看出好歹来,引来别人的怀疑,那对她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季行六打起精神鸭肉粥,咸咸的振奋一下精神,完了喝了点解暑汤汁,精神好点准备走出院子到二姐院中坐坐。
这时,院子角落传来几个碎嘴的丫鬟婆子在嘴碎地传着今日府中趣事怪事。季行六本来没想去理会这些的,不过其中一个婆子尖着嗓子说的那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粗使婆子道:“歌姬房里那个凝紫,最近仗着郎主宠爱都无法无天了,这不今日这个小贱蹄子竟敢闯到天上雪那个鬼地方去找她的小宠猫。有平时看不惯这小蹄子贱样的往上报给郎主知道了,郎主直接就让人杖毙了一人一猫,丝毫不给那个平时据说还是挺受郎主欢喜的歌姬一点说话的份。”
“嘘,小声点,六女郎出来了,被女郎听到我们妄议主子事,少不得一顿抽,快别说了。”有丫鬟看到了走出屋子的季行六,忙喝声让其他几个闭嘴。
众人闻听,也顿时做鸟兽尽散状。
季行六再看过去的时候,仿佛刚刚那一场叽叽喳喳碎嘴的热闹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可是她终究还是听到了丫鬟们谈论的冰窖天上雪院落的怪事。
府中禁地就两处,冰窖天上雪和酒窖海底窖,正是今日她匆忙出逃之地。
想到她在天上雪看到的那一地荒谬,再联想刚刚丫鬟婆子们议论纷纷歌姬房里凝紫的死,季行六的脸色陡然变得雪白,身子一晃,惊惧使得她差一点就要往前栽去。
丫鬟一木在旁很快搀扶住她,还小小声地碎碎念道:“女郎莫不是中暑了,要不就不出去了,奴婢和一花姐姐去厨房多拿些解暑的东西来给女郎用着。”
一花也说:“女郎不要紧吧,婢子去请了府医来给女郎瞧瞧。”
侧眼勉强看一下几个丫鬟,季行六摇摇头,只让人去拿了解暑的吃食端到房里来,府医就不用了,她不打紧的。
一花还要说什么,季行六喝住了她说:“好了,一花你就再去厨房端点解暑汤端来我屋里,府医暂时用不着,省得多事了反倒着了人道。”
季行六这话暗示府医会受府里其他主子收买,到时给她吃的药里动手脚就麻烦大了。高门大宅里这类腌臜事最多,季行六说这借口,一花自然信了,虽则仍然担忧女郎的状况,不过想来女郎这么说,必是病不算严重,不请府医应该也没事的。
做好心理建设,一花去大厨房了。
季行六也在另几个丫鬟的担忧下回了屋。
她这眼下确实不适合见人,免得仓惶不定,让人怀疑她的状况。即便那人是二姐,她也不想说什么。这件事根本就不能对任何人说,谁知道谁危险,她一人危险就好了,就不要连累二姐了。更何况,告诉二姐这事也于事无补,倒是可能越多人知道,危险就更多一重。
她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
太师爹爹刚刚杖杀了一个受宠的歌姬,且是不问缘由的杖毙。因为今日在天上雪撞见的事,她的内心本就恐惧,如今听到这事只是更加重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心中朦朦胧胧有个大胆的怀疑,爹爹莫不是在回去途中发现了什么异样,所以那个今日闯入禁地的歌姬才会这么快速被杖杀。
如此,爹爹若是知道今日闯入禁地的那人还有她,而她更是发现了不该她发现的那个恐怖的秘密,爹爹会怎么对她?会怎么?
爹爹一定会杀了她的。季行六被自己这忽然晃入脑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瞳孔也瞬时睁大,惊惧使得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未免丫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