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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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她们俩在亡命逃奔中难得一见笑声。
岩洞四通八达,象座迷宫。
在嘟嘟带领下,丁文三人从干燥的洞道又回到及腰水深的河沟中。这条河沟较宽,沟内的水在缓缓流动·但水质仍旧呈暗红色,河沟两边锈色的岩壁刻有一些简单图案。但丁文没有余暇仔细去观摩,因为河沟内已在回荡群怪连绵不绝的吼叫声,显然是那只怪物受创后引来巢穴内诸怪,估计丁文三人弑杀五只幼兽的罪名已被栽定,诸怪出奇愤怒了。
随着深入,河沟越来越宽,两壁也越来越高·“人”字形的沟顶上的一溜冰柱如怪兽背上刺棘,参差而狰狞。一道青岩石梁横跨两壁·石梁上站着五头怪物,它们凶神恶煞般地齐嘶一声,攀着石壁扑杀而下。嘟嘟对它们不甘似弱,一声巨吼宛若平地惊雷乍响,令人双耳顿时失听,一下盖过了豹身人形怪物们嘶声,在河沟、洞道内久久回荡。
冰柱受此声震,纷纷断裂,如雨点般簌簌坠落,砸地水面水花四溅,扑扑作响。一根冰柱恰好砸中了一头豹身人形怪物的后背,竟然把这头怪物贯胸刺穿,这头怪物甚至来不及痛吼一声已跌落沟中,当挣扎着从水中立起身时,小家伙率先迎杀向这头怪物,那速度竟比豹身人形怪物快上一筹,小小的个头划出一道道白色痕迹,让人眼花缭乱。
鲜血从这头怪物颈部喷洒而出,这头怪物不甘地向前仆倒,嘟嘟却没有丝毫停顿,这一爪绝杀显得干净利落。
“咱们继续走,别被怪物们围猎才好。”其实不用丁文支声,走在最前方的谢杏芳已双手摸着沟壁,仿佛不顾性命地前行,还她毫无来由地说,她得到老喇嘛的指引,前方有一处伏藏。
丁文当场无语,嘟嘟在前方与怪物们拼命呢,这女人在如此时刻居然还惦念着这个?没了命,要那些身外之物做啥?看来谢杏芳被老喇嘛荼毒不浅。
所谓的这处伏藏是个前人遗物而已,就在刺穿那头怪物的冰柱里,冰柱里封着一个转轮。这个转轮花纹精美,顶沿圆圈缀满了珊瑚、砗磲、琉璃、玛瑙等,不知被冰封了多少岁月依旧如新,谢杏芳拿到手中时金黄锃光,摇动起来能发起一连串的风铃声响。在这串风铃声中,谢杏芳似乎找到了寄托,曾经慌乱而茫然的神情这时变得沉静,她颓然一叹,可惜不懂得古老密法,否则可以得到更多指引。
丁文不禁一阵头大,一个转轮所藏之尚且如此凶险,更不用说其他密藏。
前方撕杀的声吼阵阵,可坠落于水里的碎冰屑,此时发出蓝色的闪闪磷光,有的甚至已在自燃,给幽暗河沟带来异样光明,整条河沟显得瑰丽而诡异。蓝色跳动的火焰,把冰或水灼出缕缕轻烟,散发出臭鸡蛋的气味。
“高卡冰煤。”
冰煤在雪域高原里并不少见,燃点很低,一旦接触到空气与水,其燃烧迅速。而乍现的冰煤自燃现象让豹身人形怪物恐惧莫名,本来它们围而分扑向丁文三人,让嘟嘟一个疲于应对,此时它们却半途而废,弃下了丁文三人掉头逃走,去时惊慌而匆匆。
嘟嘟对于这场乍得的胜利并不兴奋,在怪物们逃离的时叫声急促,也显得颇急躁。
高原空气中的稀薄氧气成份被燃烧,河沟内让人感觉窒息。
若说眼前的冰煤自燃如烟花绽放,闪现与消失都只是短短片刻,然而其引起的连锁反应,让岩层内的煤线也开始风化、自燃。冰煤的挥发份极高,故至今开采与存储的技术尚是难题,可置身于这样环境中并非是个好事,有时甚而致命。
在这个时候使用青藤之果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嘟嘟带领丁文三人攀上那道石梁,然后匆匆往深处走。
这条石道处于地表以下数十米,宛若穿绕在冻土石林之间。
常年的冻土,以及每年夏季冰川融化形成的溪流切割、侵蚀的作用,极尽造化之鬼斧神工,把许多青色的、暗红的岩石或砂砾岩侵蚀得奇形怪状、各具奇态,但形状不似溶洞内的石笋那般流线与柔美,反而让人生出沧桑、粗犷与质朴之感。
奔走的脚步声似打破这地方千万年沉寂,四周回荡着叠叠重音。眼前冰柱石群林立、危崖突兀、沟壑纵横、暗流从布,微弱的光线从狭隘石缝间透进来,显得那么地吝啬,若非小家伙带路,丁文三人绝对会迷失这里。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地方应该属于乱石沟的范围,在太阳湖与可可西里沟之间地带。
冰煤的煤线自燃起来,如导火线点燃一样,有些已蔓延到了前方。随之而来的问题,后方部分冻土融解、危崖开始坍塌,此处脆弱的地质正发生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地面在轻微震动,通途变断崖、沟壑填出新道,怪不得豹身人形怪物们毅然弃下了丁文三人逃生去。而嘟嘟所带的路不是去往地面,似乎愈是深入地底。
第三一八章苦海竟渡
暗青色石柱、石梁构成一个敞开的括形门户展现在跟前尽管石柱、石梁异常巨大,上接有冻土层和岩层、下连着岩层,看上去更象与原始山体连成一个整体,但石柱、石梁的人为痕迹不会因为岁月变迁而抹去。
三人粗喘初定,丁文开始仰头打量起这道“门户”。
这道“门户”很大、很高,高有八九层楼,石柱呈椭圆形,粗有五六米。石柱、石梁上有着古老图案与花纹,条纹粗大而粗糙,有的条纹已被流水与风霜侵蚀。
这首“门户”布满了岁月痕迹,散发着久远气息,谁也不知这个“门户”屹立了多少年,至今却仍旧不倒。
“门户”之后暗沉沉,暗得让人心里沉甸甸的,连手电也照不透那份黑暗,只留一条蒙蒙的光柱。
邱碧琼细心发现嘟嘟在这个“门户”徘徊不前,便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丁文。谢杏芳摇着转轮,却说这里既然发现了密宗上师活动足迹,也许前方会有更惊人密藏。丁文不满地斜睨去一眼,反问老喇嘛在这个时候怎么不给出指引?谢杏芳不答,直愣愣望向“门户”之后,却有人朗声给出答案。
“没错,里面有着更多密藏。”附近的火把陆续亮起,消失多日的“智狼”率着近百之众堵住了丁文三人,身旁还站着一位身高马大的白种人,这位“国际友人”带着难以遏止的兴奋与激动,大惊小呼这简直是世界的第九大奇迹。
“智狼”拥在贼众中泰然自若地说:“法难前夕,苯教教众们把许多重要的典籍、手稿与器物都转移到这地方,”然后指向谢杏芳继续说,“包括这件‘七宝转轮,。你们若不信的话,尽可问问他们俩。”
“智狼”向后一挥了手,格桑与措巴达扬被推出众人之列。
措巴达扬神情冷峻紧闭双唇不说而格桑显得异常兴奋,有些语无伦次说上师查阅了无数典籍经过重重推算,证实我佛涅以前的一些重要典籍确实被隐藏在这个地方,而且佛在涅后的一枚真身舍利也流落此地一格桑所谓的“我佛”,自然指创立苯教之祖,非世尊释迦牟尼佛,不过这个人物有其不凡,据说也是那个年代的人物甚至有人说更久远些。
丁文不去深究格桑的话趁格桑说话的时候,逐一打量这些歹徒,发现他们携带的武器全部换成十字弩,箭簇也无金属的冷光,这反常现象不得不引起关注。
“你会这么大方?”纵然面对众多箭簇所指,丁文面无惧色地高声斥问。“智狼”哈哈大笑数声后,忽地脸色一冷:“我发觉我错了错得离谱,同时我也很好奇,丁先生三人手无寸铁却能活到现在,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说明你们拥有异乎寻常的手段。既然你们有此手段,五个人就替我们在前开路吧。”
“宁上师,我们不都说好”
“住口!”“智狼”懒地与格桑嗦,一招了手措巴达扬与格桑便被推闪过来。二人踉跄向前数步,措巴达扬倏地出拳击中了格桑的下巴然后径直来到丁文跟前,低声说前面这地方估计就是狂乱之地而格桑自知理亏,单手捂住下巴,畏畏缩缩,却不敢靠得丁文四人太近。
狂乱之地?这地方倒是闻所未闻。
丁文沉吟了片刻,转身率先步入这道敞开的“门户”嘟嘟一见丁文有所行动,便立即弹身一跃,四足搭在丁文的肩膀上,双眼溜溜仍警惕地盯着“智狼”他们一举一动。就在丁文转身之际,有歹徒壮声问为何不干脆做了丁文几人?也好替九首领报仇雪恨。可“智狼”只是一味地嘿嘿嘿阴笑着,指了指嘟嘟,示意手下不可妄动。
邱碧琼紧追上几步,与丁文并行在前,伸出右手紧拉着丁文的左手,轻声说即使前方是地狱,我们俩也一块闯吧,只愿你我都不要松前路很黑,手电光束如刺破永恒的黑暗,这道“门户”更象一个山洞的入口,走了五六分钟,青石柱若宽无尽头。地面并不平坦,堆积许多杂乱的岩石。在“门户”的尽头,一具干尸双手结印端坐在地,萎缩的面庞朝着众人,干瘪的嘴唇已掩不住牙齿,两排牙齿熏黑一对空洞的眼窝仿佛渴盼着“门户”外的光明,仿佛也在告诫着后来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显然,这位以自身引为诫的密宗前辈虽怀一番苦心,却不能抑制住前仆后继的探索者贪婪或好奇之心。丁文与邱碧琼在离干尸五六步之距顿住脚步,静立了一会儿,嘟嘟突然低呜一声,抖动起全身长毛,对这具干尸显得颇忌惮。
“这具干尸有毒,千万不要触碰。”措巴达扬在丁文身后蓦然出声,更未停住脚步,直接绕这具干尸,先于丁文二人踏进“门户”之内。
措巴达扬的惊叫声来得突兀,丁文与邱碧琼当即奔上前一看究竟。
面前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黑暗,即使手电也照不到任何一物,离干尸数步之遥居然是深涧!这着实有悖于常理,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站于断崖边上,听着措巴达扬的呼声余音在山涧中消失,丁文怔了许久,此涧不知其深,失足坠崖的措巴达扬恐怕已凶多吉少。
“智狼”快意的笑声很快从身后传来,此人对于措巴达扬失足落崖早在意料之内,心平气定说这儿叫做断魂崖,一过这个断崖的人,就把灵魂全都遗留在无边的黑暗中,不过你们几个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要过这个深涧诺,就顺着三条铁锁链攀过去。崖下三丈处的确有粗铁链的影子,可丁文不领“智狼”的惰别说攀着铁锁链过深涧,就算那儿搭起一道独木桥,这对于邱碧琼与谢杏芳来说·仍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小家伙,这下全看你的了。”丁文拍拍肩上的嘟嘟·而嘟嘟随即机灵地蹿到地面·快速溜下悬崖,盏茶的功夫却出现在丁文的身后。原来在干尸左手侧的岩壁有个狭窄的人工凿洞,这个凿洞正好通往铁锁链这端山体。
山体有一崖刻,刻有四字“苦海竞渡”。
熟悉的字体、字韵,让丁文恍然。
遑论现代的工程技术在此险恶之处能否敷设出三条铁锁链,若不是这位前辈出手,如此高难度的浩大工程在二千多年前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位前辈敷设出三条并排的铁锁链桥·这里面是否有着特殊的意味呢?丁文没有拜读李前辈的六壬科课·现在只能糊乱去揣度了。
左者为尊为天,右者屈居为地,在天地之间是为万物生灵之道。
但李前辈怀有神鬼莫测的推算之机,更兼青木戒的拥有者,自然向往登天之道,就追随着前辈高人的足迹吧。
“琼琼,咱们就选择左边那条锁链吧。”
“你们俩走哪儿·我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