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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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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到上海的货已是第五批,而“鱼跳过盆”引发大黄鱼的疯狂行情,销售量开始逐日攀升,最后维持在3000斤左右。

丁文知道其中的猫腻,也不点破,闷声赚钱。

只是…“冰棍女”把养殖场部当成随氏的招待所,这算什么事。某人有些抑郁,索性视而不见,每天带着嘟嘟和小狼溜达去,偶尔回到新村看看。

新村主体的建设完毕,开始内墙粉刷和外墙装修;而桑家鱼庄进度快一些,内装修早就进行。桑家坞小学、老人活动中心、村委大楼相对滞后。

山坳子水库里的水抽了这么多天,怎么也抽不干,后来涌出的地下水让水质逐渐好转,包品之长长透出一口气。按照水利部门设计,水库四周必然要加固,兴建堤坝。堤坝,包括自来水净化厂和沟渠,一共要投入1500万。不过丁文对水库四周的设计提出要求,添加绿化景观等。

桑家坞村委掏不出这么多钱,丁文把念头动到养殖场帐户上的钱,包括补偿款1000多万,帐户上的钱太多不是好事,趁机出资把自来水厂纳入养殖场名下。

“老章,咱们把补偿款先提现出来,分到手上花花,最近手头老缺钱。”

谁不知某人现在富得流油,既捐建学校、老人活动中心,又修村路铺桥,花钱如流水,这些钱全由丁母经手,让她咬紧牙关却暗地心疼不已。

说来自来水厂也算公益,甭想今后叫桑家坞人交水费,但章守志看中淡水育苗的商机,与丁文合作的一年间,不仅渡过那阵子艰难,而且赚得盆满钵满,二话不说地同意。

“嘿嘿,老弟你做主就是,我没任何疑议,唯一想法把我的股权人变更给翠花。”

某人听着舒坦。

不过也奇怪,小玉他叔宁愿住在镇上旅社,也不愿来桑家坞看看,就盼着第五批货送去上海后回去山里。想必老章头与这位山汉子接触后,思想也所转变。

二人从新村转到水库旁,承建单位刚刚进场。

水库加固堤坝的事,丁文催得紧,前几天为了听取海边部分沟渠意见,专门派泡泡开车去省城接莫有栋。包品之现在全副心思转扑上面,还抽空巡视其他建筑现场。

丁文曾戏谑称赞老将出马一个顶仨。

包品之特意沿着水库边兜一大圈迎来,向着丁文鞠躬。

别墅的事本想等房子建好后再提,没想到老章头事先透露口风,受年纪大的人鞠躬,某人不习惯。

“包工啊,现在可安心留在桑家坞养老了吧?”

包品之点头不迭,说等房子入住时,把老娘和老伴都接来,这里的人好处。

丁文笑出一口牙齿,章守志拍拍包品之肩膀。

桑家坞人很排外,对章守志和包品之算特例,不过随着接纳的人越多,这种包容的心态会萌生,并逐渐生根发芽。

“都接来好啊,她们会与桑家坞老人们同等看待的。”

安顿完家事,包品之谈起公事。

水库堤坝、净水厂和饮用水管道铺设的工期只有6个月,争取年底完工,让村民们入住时都能喝上自来水。至于沟渠可以往后延一延,明年全部完成。

“包工你别想闲着,以后村道、小区绿化还得你操心。”

包品之拍着胸脯,人闲着会发慌哩。

新村建设,掏钱的事不少。村道和通往养殖场的道路是由养殖场掏腰包,这让姚官和桑春又感动又高兴,但绿化这块的钱总得村委掏。

第五批鱼货要发车了,章守志听到喇叭声,步履匆匆。

这一整天,丁文就窝在新村这边,由包品之带着看看沟渠的方位,顺便找合适建养鳗场的地方。

事实上,桑家坞新村的山地不多,要在短个里挑个高的,确实有难度。二人实地走了一整天,发现还是狮子岩附近的地理环境最好,就是地方紧了些。

丁文有意把净化厂与养鳗厂一并规划,这又苦了包品之。

哼哼,净化厂不就是几块洪荒空间的岩石么?

某人的一张草图让包品之目瞪口呆。

水净化厂的面积大幅减少,小到了极点,这也能行?包品之还是实话实说。

某人打包票,自来水的品质绝对国内一流,不相信的话届时拭目以待。此言确确,包品之按捺下心中的疑窦,想来丁文断不会用这事开玩笑,这事人命关天,关系到村民们几辈人的福址。

黄昏,丁文来到新村旁的帐蓬群,里面乱哄哄的,尽是嘈杂。

今年季风没有如期来临,大伙儿高念老天有眼,但桑春和姚官始终悬着心,每天都催着建筑队日夜赶工,内墙粉刷好的,就喊着村民尽早入住,至于内装修就是各家各户自个儿的事。

乔迁新居讲究许多习俗,尤其在农村。首先选个黄道吉日和良辰,还要准备竹竿、鞭炮、新衣裤、两桶水、砖头、算盘和秤、斗灯、安床等等,这里面有着不少寓意。比如算盘与秤,身背算盘,手提秤,象征着会做生意,财源滚滚;扫把与畚斗;家庭主妇一手握扫把、一手提畚斗,意味着贤惠持家。

桑家坞人耕海为生,喜欢选个大水潮的日子,祈望的是财源如潮滚滚来。

丁文来到桑春家的帐蓬外,听的多是乔迁事,探进一看,里面满是人,俨然成了村部所在。

“我们财神爷来了,什么时候给大伙拉上自来水?”桑良叼着烟,扯大嗓门喊着。

这水源不是刚找到不久么?丁文只能含糊答应尽可能在国庆前通水,坐到桑小正让出的位置,与坐在对面的姚官点了头招呼。

“投养殖场的事,大伙儿很踊跃,比紫菜田的事还关心,粗粗算了下,现有大概七八百万吧,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桑春在丁文坐定后,报出的数字倒没让丁文意外。

大伙儿的家底都通透,这样平均一户二三十万,可这次补偿款不少,每户多少都有四五十万。桑小正伸出五个手指,说他家投五十万;桑良家三十万、桑二虎十万…桑夏仅五万。

众目睽睽之下,丁文出声了,是大伙儿自己投的,多少无所谓,就是不容许别人托的,养殖场不缺钱,刚卖了5000万的大黄鱼,这事大伙儿都听说,所以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帐蓬里突然一片沉静,一双双眼睛都那么惊讶和热切,紧紧注视着丁文。

听说是一码事,得到证实又是另一码事,5000万的数目令人咂舌。

原来一百多亩的养殖场产值这么高啊,那么八百多亩……但养殖场建场的工期需二至五年,大伙儿有疑虑也是正常。

这段时间,桑家坞的传闻不少,随氏兴建药厂传得活灵活现,大伙儿倒经常议论,养殖场投资倒成了香饽饽,但大伙儿毕竟还有疑虑。

丁文的一番话打消这些疑虑。

养殖场征用海地的手续已经办妥,按每亩3000元逐年上交给桑家坞村委,桑家坞村摇身一变成了明星村,所以桑春和姚官才有底气计划出许多公益举措,比如村民的医疗教育免费等等。由此引发各村攀比的议论反映到镇里,让陈建和杨晓感到头疼,二人只好推说这是试点,暗中叫姚官和桑春缓些步子。

桑春毕竟敢顶住压力,说桑家坞都穷了几十年,以往从来没有眼红过哪个村,这次有机会翻身,不管别人怎么说,村里该做的照做。

“小文是咱们桑家坞致富的带头人,你们还观望什么?”姚官的威望虽比不上桑春,但他是一村之长,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大伙儿都把目光投向桑春,桑春却不好多说,默默地抽着烟。

“你们别看老桑了,他和我各投100万,起初想份额有限就押到最后,现在我们俩可顾不得大伙。”姚官的话并非穴来风,丁文舅姨投资数额是由丁母早早定下,而木兰的六位姐姐自然也少不了。为这事,阿曾没少电话骚扰丁文。

桑大虎鬼鬼崇崇地躲在帐蓬外窃听许久后,探进头来怯弱地问他能投的吗?

“可以,但不能比二虎多。”桑春说了句公道话,让桑大虎缩回帐蓬外,飞一般地跑去寻九叔公和桑二虎商量。

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错过了桑家鱼庄,也许养殖场能维系桑家坞人的心。一家有难,家家热心,这是桑家坞人优良的老传统,丁文也不希望这个老传统由此失去。

丁文表态,大伙儿投资款数目必须在近日定好,款项可以等明年五月份到位。

帐蓬内一阵喜呼。

第一六一章被老土了

随氏的“划岛而治”方案姗姗出台。

随氏计划与几个知名院校联姻,在养殖场基础上建立海洋生物研究中心。

听说多次传会争论不断,有人说随氏需要科学化养殖,不能依靠这种粗放的老土养殖方式,因此这个方案与丁文捋不上关系。

某人的确恨,这些人都是白眼狼,到自己的场部白吃白喝这么天,你们要寻什么借口不好,偏说自己老土,土就土呗,咱能赚钱。

5000万大订单已交割完毕,章守志全力筹备新场建设,罗元和李若琳溜回省城,场部就剩丁文、桑木兰和虞翠花三人,幸好随氏那些杂人都走了。

“丁,我很难理解,一个能孵化鳗鱼苗的生物专家不值得重视么?”安德森博士带着满脸遗憾和满腹疑惑离开,让“冰棍女”脸色又阴上几分。

杂人杂音少了,机械轰鸣声又起。

某人躲在养殖场的场部闷声赚大钱,并开始发售花鳗鲵,这回让利给桑家鱼庄不多,按每斤200元批发价。

据说花鳗鲵大部分是销往南方,由于有正规手续、货源稳定,销量猛增,连带着大黄鱼的销量也广开销路。

呃,蓝子对多出的钱大惊小呼,说某人这是哪来的,丁文叫她甭管,把相应数目的款汇到自己帐户里,但数目惊人。看起来“傻乎乎”的桑木兰也精了一回,揪住楚婉玉问个不放,这不,有人顶不住了。

面对桑木兰审问的目光,某人顶架不住,口花花地哄。

其实这个秘密就是…花鳗鲵被移到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能说出来,就在笔架岛上。

桑木兰很自然地联想到水库,还很仗义、很神秘地说,哪个晚上去偷捞时也喊她。

呃……丁文呆住。

要说这事,沈清还打电话过问,现在还是和稀泥的好,丁文执住桑木兰双手,装做很是感动。

我要赚很多钱,我要在笔架岛上再买栋别墅,让老婆孩子都住海岛别墅。

桑木兰以为丁文在说笑,说省城的房子干脆别按揭了,咱们手头现在有钱,又目光盯到某人的钱袋子。

随她去,只要蓝子开心就好,丁文自然点头同意,心里暗暗盘算,到底要卖多少斤鱼才能买得起一栋海岛别墅呢?

场部并没冷清多久,暑假来临。

丁香带着几个同学前来,桑木杼和憨憨也跟来。

“这就是我那老土的哥哥,是个土财主,到了这儿别跟我客气。”丁香这样给同学介绍说,让某人很受伤。

穿着T裇和宽短裤,踏着拖鞋,头发有些长、有些乱而已,这形象怎么看都有二流子的气质,哪儿土呢?

桑木杼说表哥够不上土,现在的“土人”多有气质,把头发染成红黄二色应顺眼多了。

丁文悠然地喝着茶,本不在意,可听听这些丫头片子算什么话儿。

“丫头你这话会你嫂子伤心知道不,桑老师好不容易把你哥塑造成这等光辉形象,你们怎能说土呢?”某人双眉一挑,淡淡地说。

一听关系到桑木兰,丁香和桑木杼心虚了,吐吐舌头。

几个同学都乐得嘻哈大笑。

时代在飞速地变迁,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咱们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却让头发遭罪多少回,有的说是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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