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拔剑-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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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肩膀头儿。顿时半边身子都不在受他自己的控制,整个人似乎突然瘫痪了。
紧跟着,白泽手腕再往上一抬,指骨,掌骨,腕骨,尺骨,桡骨,臂骨,肩骨,一节撬动一节,就好像是一根根的杠杆,转眼过后,自己的半边身子就身不由己的翘了起来,自己想动都动不了一下。
这样类似于玄幻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就算他从小练功,自忖也是经多见广,但一时之间,却也脸sè为之大变,眼睛再看向白泽的时候,已经满是骇然之sè。
的确,这世上的高手多了,但是像是白泽这样,能一搭手就把人控制在指掌之间,予取予夺,连反抗都反抗不了的本事,他莫说是见过,便是听都没有听过。
“难怪以首长的身份,还要专程跑一趟干城,如果这个人能收为己用,只怕一个人就能抵得上一个现代化机械师的力量了。这种功夫,简直太可怕了。”
“佩服,佩服!盛名之下无虚士,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能做出那般惊天动地的事来,原本我还以为是总参西南局的那帮人故意为你吹捧,却不想竟然都是真的,我算是心服口服了。如果有机会,小兄弟你一定要指点指点我。”
张正磊心中惊骇,脸上的神sè却变得飞快,而白泽也不为己甚,手上只是稍稍一用劲,便也放开了手。都是练功夫的,同道中人如果不是心怀恶意,故意为之,只是搭搭手,试试功夫,白泽也不会多么在意。
况且就算这张正磊心中还有别的念头,不为人知,但此时此地,当着孔雀的面,白泽却也不能做的太过,只略施薄惩,叫对方知道一下厉害就可以了。
另外,一个小小的jǐng卫员,就算是少校军衔,却也很难被他放在眼里。
“你的大臂小臂,肘腕掌指,练得都特别坚韧用力,看起来学的应该是北派劈挂掌的路数。而练劈挂掌,首重鹰蛇二形,若要全身一掌,一定要鹰蛇合演才算练到火候,以身运臂是其中关键。如果你想更进一步,不妨有时间先琢磨琢磨形意拳里的一些东西,再练练八极拳的十字劲。”
白泽说话也不客气,张正磊要他指点,他便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一点都不顾及对方的脸面。
不过,武术界中能者为先,以白泽现在的功夫,的确也有随口指点别人的资格。哪怕是面对任何一个没有练出大名堂的练家子,不管是民间的还是部队的,只要他愿意都有资本评头论足一番,而不必要却担心圈子里的一些规矩。
炼气化神的拳法宗师,不论是在哪个年代,始终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小撮人,随心所yù,任意而为并非是胡说乱讲的,而是心xìng到了那种地步后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种强烈的自信。是真xìng情的天然流露。
“好了,好了,你们比也比完了,该办正事了。”一旁的孔雀适时张口说话,冲着张正磊挥了挥手:“白泽说的,你要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琢磨,有你的好处。不过现在我要带他进去了。”
白泽说话是如何的不留情面,孔雀已经是深有体会,见到张正磊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也是忍不住苦笑着瞪了白泽一眼。
“没事,没事,白先生的话对我很有用处,我也感觉受益匪浅。首长们正在等着呢,孔雀你多受累,带他进去,我再好好想想。”张正磊点头笑了笑,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孔雀在前引路,绕过厅堂的后门,穿过一条走廊,推开一扇门就带着白泽走进了一个洒满阳光的房间大里。
“刚才那个是我大伯身边的jǐng卫班班长,跟着我大伯已经有十多年了。人还不错,就是xìng子有点急,你不要介意。”不知道为了什么,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孔雀突然回头和白泽解释了一下。
然后迈步进去,透过玄关两侧茂密的绿sè植物间的空隙,白泽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正有两个身穿军装的老人,相对而坐,一面说着话,一面喝着茶水。
这两个老人的年纪看起来都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了,但两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平常老人的颓废姿态,面sè红润显得jīng神矍铄,而且头发也没有花白,显然是受到了很好的保养和照顾。不是一般人物。
他们喝的茶应该是今年明前的狮峰龙井,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房间中,叫人提鼻子一闻,茶香入脑,忍不住jīng神就是一震。
西湖龙井位列中国名茶之首,但真正的狮峰龙井却只有杭州龙井狮峰山下,胡公庙前那十八棵老茶树上产的茶,才算名副其实。这些茶因为产量逐年减少,因此成茶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上市,一摘下来就被打包运进了京城大内。如今这世上能喝到这种茶的人,实在不多。
白泽之所以能只闻茶香,就辨别出来这是狮峰龙井,那也是前些年在自家老爷子的“收藏品”中,偶然喝过一次。
至于,以白老爷子的身份如何会有这种有钱也买不到的“大内”珍品,白泽虽也几次追问过,却也都没什么结果。老爷子也不说,只是紧张兮兮的背着白泽把一个青花瓷的茶叶罐子藏得死死地,再也没有拿出来过……RS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做猎鹰
两个老人家喝茶的时候,一个后背微微靠在椅子背上,一个脊梁挺得笔直,但是拿着茶杯的手都很自然,轻轻拈起,再缓缓放下,意态从容,看在眼里就是一派悠然惬意,偷得浮生半rì闲的味道。
而这种感觉和白泽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太一样。
平常人喝茶,就算是喝惯了好茶的,身上的气息往往也多带着几分享受和品味的感觉,甚或还有一丝炫耀,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他们就只为了喝茶而喝茶,关键看的茶的好坏。
但面前的这两个老人,裴炎家的老爷子和孔雀的大伯父虽然也品的是味道,可骨子里享受的却是喝茶时候的这种意境,熏熏然,神思飘渺,两腋生风,颇有一点古时候好友相聚,煮茶对饮的遗风。
“年轻人,喝不喝茶?这可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坐在靠里一侧的老人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泽,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茶当然不能错过了,我虽然不懂得茶道,但狮峰龙井的味道却还是能闻出来的。”白泽笑了一下,也不怯场,只走到桌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中国的茶道讲究境界之美,重jīng神而轻形式,而rì本的茶道讲究太多,追求的是通过严格的礼仪,达到身心的升华。姑且不论这两种茶道,孰高孰低,但究其本质仍旧求的是个‘道’字。从这一点上看,我倒是觉得喝茶的人和你们练功夫的人,总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知道,年轻人,你以为如何呢?”
这个老人看着白泽毫不拘束,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脸上的表情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从他的五官面貌依稀间还能看出有几分孔雀的影子。
白泽一看这人相貌,就知道这位肯定就是孔雀的那位大伯了。
“大道至简,越是生活中简单平常的东西,就越能体现出道的本来面目。不管茶道还是武道。说白了都只是叫的好听罢了,泡茶喝茶,武以止戈,就这么简单。”白泽喝了一口茶,咕噜一声吞下腹去,眼睛里的光芒越发显得纯净起来。
“哈哈,哈哈。到底是我师父的种。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这下你服气了吧,老孔?”
另外一个老人,身材魁梧,骨架宽大,说话时的声音洪亮震耳,白泽也从声音里听出来这位正是裴炎家的老爷子,自己爷爷在军中收下的最后一个徒弟“裴大海”。
裴炎家两代从军。如今父子都在军中发展,但裴家的势力显然还是只能在地方上发展,因为单看军装上领章。裴大海现在不过是副军级的少将,而孔雀的这个大伯,军衔却已经是中将了。
“我听说你现在的rì子不太好过,有一些人对你也很是看不惯?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他们找的是什么借口,其实都是胡说八道,归根结底还是你得罪了人,有人在公器私用而已。白泽,你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去?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不但从此以后你的那些麻烦再也不会有,而且一年一提干,三十岁前就给你个少将当当,决不食言!”
孔雀的大伯用三根手指捏着茶杯,目光灼灼盯着白泽的两只眼睛,一字一顿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共和国的军队。固然将星云集,但三十岁的将军?除非是在过去的战争岁月里,有人曾经被火线提拔过,有特殊的原因,否则在现在大环境的背景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不过,孔雀的大伯显然也不可能是轻言许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就已经是有了把握让白泽在三十岁前晋升少将。
毕竟规矩是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规章制度都是可以人为的避过的。而且在这年月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会发生呢?
(至少军队文工团和军事研究机构里挂着将军衔的中青年,绝对不在少数。李天一他爹,李双江不也是正军级的少将待遇么。)
“鹰之所以被称之为鹰,那是因为它能时时刻刻,zì yóu自在的飞在天上,叫人抓了,切掉爪子尖,熬成猎鹰的,连吃肉都吃不饱,飞也要看人的脸sè。”白泽眼睛眯了眯,看了孔雀的大伯一眼,对他的许诺根本不动心,只是如此的反问了一句。
“我还在上学,人也自在惯了,不喜欢被人束缚,所以就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不习惯被人拘束……。”
听见白泽这么一说,不管是裴大海还是孔雀的大伯闻言之下都忍不住愣了一愣,随后对视一眼,一个脸露笑意,一个却是有些不解,从脸上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表情来。
裴大海以前就在裴炎的嘴里,知道了一些白泽的事情,加上对白老爷子脾xìng了解甚深,虽然对白泽的态度有些惊讶,却也不觉得太过意外。只有孔雀的大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面对自己的诱惑时,居然会回答的这么“斩钉截铁”。
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白泽,你再好好想想,毕竟一个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另外你也不必担心刚才我对你的承诺,能否有效,你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只要还在中国,在我眼里,就不算是什么麻烦,想要解决也只是几个电话的事情。雄鹰飞得再高,总也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何况我也知道你的底细,你的爷爷白长生就是个老革命吗,那你为什么不能继承他的光荣传统,再到军队里为国家出力呢?”
孔雀的大伯眼神顿时凌厉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脸上正有笑意露出的裴大海,放下手里的茶杯,用力的挥了一下手,靠在椅子背上的腰身也一下直了起来,说话的神态就好像是在工作会议上颐指气使的发言和总结。
一瞬间,白泽只感觉到这个老人的身上似乎正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气息,对着自己碾压下来,他的神态和语气威严而大气,尤其是在他一挥手的时候,整个人都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
再一相互对比一下,如果说裴大海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久经战火,令行如山般的军人血气,那么现在孔雀的这位大伯身上,则完全是一股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