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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丑小丫飞啦-第2章

小说: 丑小丫飞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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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王老太太的诅咒,几十年过去了,又几十年过去了,王家都是第八位太太得子,也每每是“王八太太”张扬跋扈。只是到了“王八婆”的父亲娶亲时,已经到了民国时代,推行“一夫一妻制”,“王八婆”的父亲带领一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给祖宗上香,跪求祖宗庇佑王家的香火能够继续传下去。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八婆”的母亲喜得一女,只是这女孩长得很像她爷爷的爷爷的奶奶临死的时候,她的母亲因身体虚弱加上惊吓过度,死掉了。“王八婆”的父亲后来又“名正言顺”地娶了一妻,只是,一直都没有孩子。“王八婆”再怎么丑也是王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因此,从小娇生惯养,“理所当然”地集中了她的奶奶和太奶奶以及老祖宗的禀性,张扬跋扈,一直到三十岁,也没嫁得出去。

上天又一次给予了她恩惠,那一年,蝗灾闹得厉害,粮食没有收成,好多人沦为乞丐。正赶上有一个年轻的、眉目清秀的乞丐,乞讨到她家门口,“王八婆”收留了他,并贡献出了对所有人都没有发过的慈悲,使得那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感动得五体投地”,同意娶她,并入赘她家。此后,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从我还在母亲怀里看着她鄙夷的目光,听着她的冷嘲热讽的时候起;我就恨她。一直到我九岁,得知她无人医治(哦,是无药可救,)去世的消息,心里涌出了“杀人”的快感。虽然,她不是我亲手杀的!她,死于癌症。王八婆曾经卧病在床好几年,家里人很重视她的病,找来了跳大神的,也找来了西医,都无济于事。最后,她还是死了,坦坦荡荡的死了。报应!我心里愤愤地,得意地想。自从那一年,她因为我和她的宝贝外孙子“笨笨”(“笨笨”是我给他取的绰号,他姥姥叫他“小宝儿”,我又给他姥姥取个绰号,叫“狼外婆”)对骂,就大骂了我一顿。自此之后,她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后来,就摊在了炕上,一病不起……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妈在猪圈里起猪粪,我在大门外的沙子堆上堆“宝座”(推掉一部分沙子,再把剩下的沙子拍成椅子状,然后把两边拍成两条特别的、奇奇怪怪的图形来),那个啰里啰嗦的家伙过来捣乱,毁掉了我的宝座,我愤恨地看着他,正如当年愤恨地看着他姥姥,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他被我吼哭了,我不屑地骂他没出息!他也骂我不像个女孩……他姥姥听着哭声,一路左摇右摆,颠儿颠儿的跑来了,看她的爱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不要脸,贱丫头坯子……”我诧异,吼她爱孙就叫不要脸?(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我的母亲大人闻着声音跑出来就训了我一顿:“你干嘛了啊?你是不是又惹祸了?”我,惹祸?笑话!我理直气壮地说:“是他先毁了我的宝座?”“什么宝座?”狼外婆吼道,“不就是破沙子吗?你就因为这破玩意儿就打了我的小宝儿!”“我没打他!”我出于更加地理直气壮,提高了嗓门,大吼,唯恐她那年老衰弱的耳朵听不见。“你没打他,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咄咄逼人。“是他自己没出息!”我嘲讽地笑道,“被大人宠坏的男孩子都这么女孩子气,不像个男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中国字还可以说得那么精确——“娘娘腔”、“变态”)我知道这话一定激怒了狼外婆,心里还有一点后怕,直冒冷汗,她火冒三丈:“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狡辩?我们家小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母亲一把把我抱到院子里,我吼道:“她们欺负我,你都不管?”“算了,算了”母亲安慰道(如果这算安慰的话)。“我可是你的亲孩子啊!你是我亲妈吗?(当时还没学习到“亲生骨肉”之类的词,我的词汇量少得可怜,以至于骂人都不够解恨)”“算了,算了”她继续安慰道。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别人欺负,她只会说,“算了,算了”。我讨厌她的逆来顺受。我坐在一边委屈,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她却继续做她浩瀚的工程——起粪。小虫子飞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把所有的委屈全释放出来了,我没有出声,默默地哭泣,因为,我知道,女孩子,没人怜惜。眼睛渐渐模糊,小飞虫被泪水冲刷了出来,我擦干了眼泪,因为,今天又是晴天,太阳都没哭……

第2节甜

“快快快,都快跑啊,我们上房上去玩了!”那是邻家小孩美奈子不耐烦的催促声。

起初,我不懂“美奈子”怎么写。因为,别的小孩都说那是日本名,很洋气,我以为要用日本字写出来。当时,我还未上学,中国字里只会写最最简单的两个字——“小五”,这就是我的名字(如果说,可以作为名字的话),跟随我六年多的名字。在那几年里,家人,以及外人,叫我最多的就是“五丫头”,或者“小五”。如果早一点了解到日本侵华战争,我一定不会那么崇拜、羡慕美奈子,有那么好听的名字,那么好看的衣服,那么多好玩的玩具……

听大人们讲,美奈子爸爸的太爷爷曾经在大清朝(起初听到“大清朝”这几个字总是滋生仰慕之情,因为,电视里面演的富丽堂皇的东西,皇帝,皇后,格格,阿哥,宫女,穿的那么干净,真羡慕他们,或许,那就是大人们常说的天堂吧。我想,我死了,一定要进天堂。或许,我应该多做点好事,然后盼着早点死掉,早进天堂。)做过文官,大清朝灭亡以后,就去日本留学了,学习经商之道。回国后,开始做生意,生意蒸蒸日上,后来,娶了一位知书达理的日本姑娘,那位姑娘是他在日本的同学,从他那里学习了好多中国文化,很喜欢中国,也很欣赏他,就嫁给了他。他们有一儿一女,给儿子取名为“某某君”(记不清究竟什么名字了,只知道后面坠个“君”字),给女儿取名为“某某子”,来向别人表示与众不同。自此之后,取日本名成为他家的家族习惯。

虽然美奈子的家家道中落,但是,在农村,她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美奈子有一双好像从日本动漫里跑出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乌黑的头发,留有当时很流行的“学生头”,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和漂亮的绣花鞋,身体瘦瘦的,小小的,像极了当时很流行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里的小叶子,很淑女的样子。但是,她一点都不淑女,甚至,比最土里土气的我还要“不淑女”。

漂亮的小孩总是很有运气和人缘,一帮小孩屁颠儿屁颠儿地尾随她上房。我胆怯了,因为,长这么大,我还没上过房呢!“快点啊,小五姐!”美奈子不耐烦地盯着我。

我漠然地瞅着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再环顾四周,院子里一片沉寂。刚才玩闹过的院子,尘土飞扬的院子,夹杂着孩童欢声笑语的院子,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使我不寒而栗,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们,从未在这里玩过?不,墙角静静躺着的刀片和一堆青青的,从树枝上褪下来的树叶,以及被我们凌迟的,碎得不成样子的树叶提醒了我,这里是我们刚刚“过家家”(孩童的家庭游戏,有的人扮演爸爸,有的人扮演妈妈,有的人扮演孩子。)的地方,转眼间,那群“小淘气”就已经在房上欢呼雀跃。善变的孩子,是快乐的。而我,宁愿一直守在一个地方。因为,我不快乐。或许,正因为不快乐,所以,才固守,才执著。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

在这么一群快乐的孩子中,我简直格格不入。他们像天使,而我,充其量,也只是地狱里面小鬼的孩子。小时候的我,被那种鄙夷和蔑视的目光刺痛的我,心里背负着沉重的自卑感,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小五姐,你还愣着干嘛呢?快上来啊!”美奈子扯着她那看似温柔却压过温柔之声的嗓子喊我,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我看了看如我一样孤独的院子,朝她“嗯”了一声,鼓足勇气,顺着梯子,“蹒跚地”(笨笨地)爬上房去。等我费尽力气,又因为恐惧,身体虚脱的时候,那群小家伙(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所以,我把无忧无虑的玩伴称为小家伙)又欢呼雀跃地朝梯子跑去,一溜烟儿就下去了。我不禁叹道:“他们真快乐,我要像他们一样该有多好!”可惜,这永远不可能。因为,我的出生,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出生,是父母热切期盼和使父母充满希望的;而我的出生,是使父母失望和灰心丧气的!

等一切声音消失,我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眼前好像从傍晚,即刻转到黑夜,很黑,很黑。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肆无忌惮地向我袭来……我好似被这恐惧吞噬了,泪水猛烈地冲出了眼睛。我,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那么猛烈地、放肆地哭泣,泪水如潮水般冲刷着我的眼睛,好似要把房子淹没,然后,我顺着泪水滑到地面。我幻想着……

那种场景,我在动画片里看过:一个小白兔,走进了一个蘑菇房里。进去之后,里面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门和一个很小很小的桌子。那个很小很小的桌子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钥匙,那个很小很小的钥匙旁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那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里面装着很少很少的水,瓶子上面贴着两个很小很小的字。四姐得意洋洋地告诉我,那两个字是——“变小”(那是四姐在当天的语文课上新学的汉子。小孩子总是这样,知道点东西就沾沾自喜,还被大人们夸奖聪明。大人们总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做好事基本上得不到夸奖,后来,好事做的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干脆不做。大人太过表现自己总会被人称为虚伪。从这一点看,做孩子还是很好的,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不被称为“虚荣”)。小白兔把瓶子里的水全喝了,喝完后的一瞬间,小白兔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它越变越小,越变越小,距离桌子和门锁的距离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它,变得太小了,面对桌子和门锁,它只能望尘莫及。小白兔用尽了全身力气嚎啕大哭,泪水淹没了它的脚,腿,眼睛,耳朵,它还不罢休,一直哭到淹没了整个屋子。最后,门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地被它“汹涌澎湃”的泪水冲开了,小白兔被冲进了一个很美很美的童话世界……

我哭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淌在房顶,很少的、可怜巴巴的泪水,扯着嗓子大骂:“骗人,我还是没下去!”歇了好长时间,我终于又鼓起勇气,循着梯子,“蹒蹒跚跚”地朝地面爬下去。当我彻底脱离梯子的那一刻,眼前好似黎明前的一瞬,瞬间揭开了“夜幕”,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能上房了,我也能下房了!”

通过这件事后,我总爱跟着“小叶子”(那时候流行日本动画片《聪明的一休》,我们很爱看那个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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