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新鲜小妻子-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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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还要照顾瘫痪的女儿……这种心情,这样的操劳,任谁见了都会暗暗叹息。
翁岳天进来的时候,贾母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衣领,红肿的双眼里还有血丝,狠狠盯着他,暗哑的声音在嘶吼:“你还敢来!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跟你拼命,拼命!”最后那几个字,贾母用尽了力气爆/发出来,异常惨烈。
陶勋拉都拉不住,只能无奈地看向翁岳天,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翁岳天还没被谁骂得这么惨过,而眼前这人是静茹的母亲,曾像对待家人那么对他,可现在却是截然不同两种态度,他何尝不感到痛心呢。强忍着内心的浮躁,沉声说:“伯母,我跟文菁绝不会指示谁对静茹不利的,昨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情。”
贾母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解释,愤恨地怒视着翁岳天:“鬼才会信你的话!我们贾家到底欠了你什么?静茹爱你,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你还有什么脸来见她啊!”
这一阵闹腾,让人心烦意乱,悲惨而充满了火药味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贾母的喝斥声中,幽幽地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够了,别再说了……妈,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我不准!”贾母想都没想就直接吼回去。
陶勋迅速跟翁岳天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拽着贾母的胳膊,低声赔笑道:“伯母,消消气……静茹有话说就让她说吧,总不能让她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样容易伤身。我们先出去走走,我再给您详细地讲讲静茹的检查结果……”
贾母黑着脸,怒意未消,但听陶勋这么说,她也有点动摇了……回头看看静茹,企求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心都碎了啊……这孩子,爱得太苦了,她就算是铁石心肠都不忍心呐。
贾母十分不情愿地被陶勋拉走了,病房里顿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翁岳天和贾静茹。
贾静茹看起来很虚弱,原本姣美的脸庞也变得异常惨白,眼神黯淡无光,一片死寂。就这么跟他对视着,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她紧紧咬着下唇,身子颤得越发厉害了。
有多少天没看见他?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神般尊贵非凡……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她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只有偷偷在心底思念,无人可以倾诉,谁又知道她这段时间以来有多想他?谁知道她嘴上说着不再见他其实她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越是压抑,思念就越深重,折磨得她快疯了,如今见到,却发现彼此之间有种莫名的陌生感,他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感觉他远在天边……
“哥……”一声轻轻的呼唤从贾静茹喉咙里挤出来,半月不见,恍如隔世般令人心碎。
翁岳天垂在身侧的手又握紧了几分,眉宇间流露出痛惜之色:“静茹,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痛?”
“痛?”贾静茹先是一呆,紧接着嘴角一牵,慢慢勾勒出一抹惨淡的笑意:“我的腿都瘫痪了,没知觉了,我还能感到痛吗?我好想自己能痛,可是我不能……哥,我现在是个废人……废人!”这嘶裂的喊声,如无数沙砾划过心房,在他心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心痛不可抑止。
贾静茹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混乱的意识在瞬间决堤,崩溃!不顾一切地抱着翁岳天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哥……我真没出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不该想你,可是我没办法……脑子里全是你……你教教我啊,我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再想你了……哥,我爱得很苦,我不想再爱了,可是我要怎么收回我的爱啊……哥……”
“哥,我好害怕……我怕自己被注射/了病毒,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得那么痛苦……哥……我不要在医院了,我想回家去……呜呜呜……”
这一声声悲恸惨烈的哭泣,字字句句都让人揪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你的心脏,令你无法呼吸,心如刀绞……
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她有多害怕,一如她不曾泄露过她深深的思念,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再伪装成冷漠的样子。是的,她内心就像疯了一样在渴望着能抱着他哭,能得到他哪怕一点点的安慰和垂怜!
翁岳天僵立在原地,耳边充斥着她的哭声,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双腿,听着她倾诉思念和内心的恐惧……他的心在抽搐,竟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无心惹得人芳心尽碎,爱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贾静茹没有错,怪只怪她对一个注定不是她真命天子的男人动了心。他虽只能辜负她,但他也没错,他的心早就给了文菁,如何还能再分给谁?
悲痛之余,翁岳天也在思忖着,想不通昨晚的人究竟是想干什么?贾静茹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这是他的亲人啊,从他读小学起就认识的玩伴,两人认识的时间超过二十年,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可她现在落得这境地,他的心情如何能轻松得起来,比压了石头还沉重。
翁岳天一声叹息,轻轻地说:“哭吧,哭出来舒服一点……”
黑黑黑呼半。贾静茹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她只想要抓住这短暂的幸福……能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哭泣,对于她来说就是奢侈的幸福了。爱了他很久很久,她能得到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个……狠狠的哭出来喊出来,将对他的思念都倾泄出来,这是她想了很久却没能实现的事,今天她终于做到了,她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心酸,凄凉,悲惨……都无以形容贾静茹的心情,这么温暖的怀抱,每一秒都是珍贵的,她多想时间可以停住不走,就让她和他变成永远的化石该多好呢……
不知哭了多久,贾静茹渐渐地没了力气,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让我多抱一秒吧,多一秒就好……
翁岳天站了这么久没动,腰也酸了,腿也软了,他留意到贾静茹安静了许多,想必她的情绪也得到了一定的发泄吧。翁岳天略感欣慰,缓缓地将贾静茹的身子放到枕头靠背上,起身为她倒水。
贾静茹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了他的怀抱,她觉得很冷,心都是凉的。
翁岳天将水杯递到她手里,凤眸里尽是温润的目光,见她喝了半杯水,他这才轻声说:“静茹,昨晚上那个人,你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真的确定是华樱?”
贾静茹胸口一窒,问到她的痛处,她的脸色越发惨淡,面如死灰,瞳仁里露出明显的惧意,颤颤巍巍地说:“当时病房里没开灯,光线太暗,我……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可是我能感觉到那种气息,跟上次华樱来的时候一样……哥,是不是你也不信我?你以为我是信口胡诌吗?你以为我是为了针对文菁吗?”
贾静茹越说越急,焦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这么想的。
翁岳天眼底掠过一丝痛色,摇头道:“静茹,你别着急,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光凭着你的感觉还不能确定昨晚就是华樱,就连宇琛都说这件事很棘手,没确凿的证据,我们……”
“没证据?”贾静茹哽咽着声音苦笑:“是,没错,那个人是很聪明,他怎么会让人知道他是谁呢,他那么厉害,躲开了监视器和医院的保安,打晕了我妈,给我注射……我都觉得奇怪怎么我还能活到现在,如果他想要我的命,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翁岳天无言以对,沉重的心情压得他难受,静茹说得没错,昨晚的人假设再狠一点,他现在就没机会跟静茹说话,他会永远失去这个朋友。
“静茹,你现在既然没有感到异常,我想……那个人或许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配合医生做康复治疗吧。”
贾静茹木然地摇摇头:“康复治疗……你们不必再对我灌输什么希望,所谓的康复治疗不过是对我的欺骗,尽管是善意的,我还是不能接受。”
“不是这样的,静茹,你不可以放弃做治疗,如果放弃了那才是真正地没希望了,你明白吗?”
“我讨厌康复治疗,我不想走进那间治疗室!”贾静茹悲恸的神情里透着坚决。
贾静茹这么抗拒康复治疗,就是等于失去了生存的意志。翁岳天钢牙紧咬,褐色的瞳孔在收缩……
“静茹,从明天起,我陪你做康复治疗,你还不肯去吗?”翁岳天凝重的眼神含着几分严厉,虽是问句,但他笃定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
贾静茹没想到翁岳天会这么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悲喜交加地凝视着他,神情不由得激动,哆嗦着嘴唇:“哥……你……”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翁岳天冷硬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从小到大你都这么叫我,我是你哥,我能看着你自暴自弃吗?你必须去到康复室做治疗,你反抗也无效。”
就如长辈一般的威严,却比长辈更加能让贾静茹听从。
贾静茹的眼眶一直没干过,再一次哭出了声……心里酸酸的却也有着一点欣慰,只要他能陪着她做康复,哪怕是她再怎么讨厌进康复室,她也会为了能多待在他身边一会儿而妥协的。康复,她是没信心的,但她实在太脆弱了,从她瘫痪那天起,她的心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豁达,她渴望他的温暖,就算是一点点也好,明知道他不会爱她,经过苦苦挣扎她还是控制不住对爱的渴望……如果这辈子不能成为他的女人,就让她继续以妹妹的身份与他相处,至少她还能时常见到他。这半个月未见的相思之苦她受够了!
贾母和陶勋再进来的时候,见到贾静茹在笑,虽然她脸色依旧很差,但是能看得出来她的笑是真的高兴。一个瘫痪病人的脸上出现这种带着泪光的笑容,说不出的凄凉,让人无法不去心疼。
贾母不知道翁岳天和贾静茹谈了些什么,不过却能感受到,这恐怕是自从女儿瘫痪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了,有多久没见到女儿的笑容,那个曾经爱笑的,性格开朗的静茹,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陶勋冲着翁岳天投去一个会心的眼神,随即,他便走出了病房,翁岳天跟了出来。
陶勋办公室。
翁岳天静静地听着陶勋讲关于贾静茹的检查结果,他幽暗的瞳眸越发深沉了……
陶勋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垂着眸,俊秀的面孔上一片凝重:“我们检查不出贾静茹到底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她没有感觉不适,但是她的身体里却多了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物质,聚集在她的腿部,那里有超常的细胞分裂现象,速度比我们正常人还要快,我们只能初步估计这是由于有人给她注射/了不知名的细菌,至于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无法预料,而且那些细菌已经无法从她身体里除去,我们……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连陶勋都这么说,翁岳天不禁感到脚底一阵寒气上蹿……如果能确定贾静茹到底被注射/了什么,医生就能及时拿出补救的方案,可现在,面对一无所知的细菌,不知道它的作用,不知道它会对人体产生怎样的危害,这种茫然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最为折磨人。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安慰自己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了。翁岳天纵然心里焦急,担心也没用,唯有祈祷贾静茹别再出什么更惨的事。
“陶勋,我已经说服了静茹做康复治疗,下一次我会陪着她去康复室。”
陶勋面露喜色,一拍翁岳天的肩膀:“太好了,还是你有办法,这丫头向来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