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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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要的就是这句话!杨娃娃爽朗道,『好,居次真是爽快!不过,居次要明白,如果我是女人,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么多事情呢?我是为我们酋长好,也是为你好!』
『我相信你就是!』爱宁儿俏丽的眉眼莹然流光。
爱宁儿到底心思单纯,且对禺疆用情心无旁骛、以至于轻易地被人牵着鼻子走,哎……杨娃娃心里估摸着:她亲手杀了阿妈,精神恍惚两三天说明她心中的煎熬肯定不轻,而对禺疆的心心念念,或许转移了部分弑母的压力。
『居次,你可要听好了!我们酋长喜欢肌肤雪白的姑娘,居次的皮肤——也挺白的,不过,好像看不太出来。』她略顿一下,继续道,『居次应该看得出来,我们酋长刚刚回到挛鞮氏部落,很多人都不太欢迎呢!还有,如果我们酋长当上了部落联盟的单于,居次嫁给他的话,不就是单于阏氏了吗?』
杨娃娃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她的颊上光色,娇羞的流红一片,转为青白交加的张惶,再转为惹人遐想的活色生香,『这些事情,居次都想过吗?』
爱宁儿的目光越过杨娃娃,向着远方凝聚起一股烁烁的光流,展颜轻笑,嘴角不自觉噙了一朵诡媚的笑靥,『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真儿灵秀的眼睛蕴含着浓浓的诧异和担忧,看着杨娃娃,暗自不语。
恰时,洛桑朝这边走过来。普通的容貌,脸型不宽不窄,最是正直的那种让人安心的神情;眼睛温和的睁着,目光清凉如水;体格不胖不瘦,身板挺正,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让人放心的安全感。呵!好一个宁静致远的男子。
他站在暖和的阳光下,浅金的光晕给他镀上一层濯濯的气度,竟是朗俊得晃人心神。
挛鞮氏10
此刻,杨娃娃惊讶地发现,洛桑是一个如此平凡、却是蕴涵隽永的男子,虽是武夫,竟有一股隐隐的清朗之气弥漫周身。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呢?或许,遭遇的状况太糟糕了,以至于竟没有好好体察身边的人!
来到挛鞮氏部落,洛桑一直跟着麦圣,学习匈奴语言、射箭打猎,更重要的是,熟悉挛鞮氏部落的地形环境,了解这里的民风民俗,探究挛鞮氏部落的骑兵实力等等。
洛桑站定在跟前,礼貌地朝三个人点点头,朗目淡定,『公主,这位就是挛鞮氏部落酋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只有杨娃娃听得懂他的中原语言,其他两人均是茫然眼色。
杨娃娃惊觉他——看见爱宁儿时眼中的盎然兴趣、温热气息,不由得漏掉一拍心跳,稳声道,『洛桑,以后别叫我公主了,嗯——叫我公子吧!她叫爱宁儿,居次就是公主,不要轻易惹她,知道吗?』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说!』爱宁儿扔下一句冷淡的话,迈开轻快的步伐,俏媚而去。
杨娃娃回首,猛然看见洛桑似有深意的目光,那目光定在远去的樱桃红背影上,绵绵不绝似的,拖曳着不肯松开,直至那抹艳红转身消失不见。
在这不久之后,她才惊骇的发现,原来,所有事情的因缘都已埋伏在地表之下很浅的地方,只要再深入一点,就可以发现、甚至预测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此刻,她只是有点疑惑,也仅仅是疑惑而已。
而且,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另一道目光,正若有所思地研究着这个温和男子的惊艳目光。真儿没想到,在这一刻,她心如止水的心湖会突兀地风起云涌;这个异域男子,已经不陌生,却好像从天而降一般,长身而立,从容不迫,身上圈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不刺眼,柔柔的很舒服。
那是一种温和而清凉的感觉,真儿的心间,漫天飞舞的,是轻盈的飞絮,欢悦,柔软,也弥散开大片的迷惘、忧伤,因为,他的目光,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
洛桑回过神来,看见杨娃娃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目光锐利,呼吸一紧,顿时尴尬得脸色发红,正声道,『公——子,挛鞮氏部落拥有骑兵一万,酋长统领两千,哈青都统领两千,左右大将各拥有三千。』
见她点点头,他继续道,『跟寒漠部落一样,精壮男子平时放牧狩猎,进行生产劳动;召集时,带好枪箭,跨上战马,迅速赶到集合地点,投入战斗。这几天,我明察暗访,右大将伦格尔的三千骑兵勇猛善战,战斗力最强。』
几天来,伦格尔按兵不动,立场模糊,猫仔一样的温顺恭良,指不定哪天突然凶猛起来,豹子震吼,那就来不及了!最好是找个机会探一探虚实!
杨娃娃内心翻腾,脸上却不动声色,严肃道,『哈青都呢,有什么动静?』
『哈青都一直待在帐内,晚上也不出来!』洛桑笃定道,恭敬地平视着他的公主。如果说,最开始、他尊敬公主是因为她尊贵的身份,接着、敬佩公主是因为她矫健的身手与临危不惧、卓然大气的气度,现在、则是完全地臣服、震慑于公主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智慧。
彻夜轮班盯梢,应该不会错过的!杨娃娃眉头紧皱,音调肃静,『有没有家人以外的陌生人进去?他的家人都跟什么人接触了?』
『都没有,他的家人很正常,只是做着平常的事情!』不经意间,洛桑瞄了一眼真儿,发现她直直地看着自己,失神的眼眸飞舞着落寞的异样光彩;当她惊觉他的注视时,慌张无措地低下头,羞愧地晕红了脸上浅淡的阳光。
越是正常,越是让人心惊胆颤;越是毫无声息,越是暗潮诡谲。哈青都不是鲁莽的人,意欲扫除敌人,肯定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那么,他到底如何发难,何时发难?她一点定数都没有,不知道禺疆有没有安排?怎么安排?他们身边只带了十个护卫,孤身深入,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突然,前方传来震天滚动的吼叫声。三四个部民围绕着毡帐四处冲奔,高亢的腔调排射出惊惶与急切的浪潮,迫得人呼吸紧滞。一刹那的功夫,挛鞮氏部落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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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在匈奴,平时,全体健康男子会提起套索,背上弓箭,外出放牧狩猎,既是生产劳动,又是最佳的战斗训练;战时跨马提枪,在本部首领的指挥下迅速组织起来,投入战斗。这样,游牧民族就具有了定居的农业民族所不具备的超强的动员能力。一般来说,全体战士以十为单位成百成千组成,随时准备应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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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火1
诡火1
杨娃娃三人赶到失火现场的时候,禺疆和伦格尔已经赶到,脸色凝重的黯沉着。
这是一个部民的毡帐,熊熊燃烧的火舌吞噬了帐内所有东西,汇聚成一簇磅礴的火焰,腾腾地冲向天际,映红了围观人群不可思议的脸庞,烤热了窃窃私语底下焦慌的心情。浓烟滚滚,源源不断地袅腾着直冲云霄,染黑了湛蓝的天空,午后长空,顿时黯淡下来,覆盖上一层层诡异的萧索之意。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草地上,东倒西歪地号啕大哭,声嘶力竭地呼天抢地,哀叹上天的不公、生活的困苦,凄惨的腔调回荡在耳膜中、烈火的哔啵声中,闻之,恻隐之心悄然而生。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跟着阿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叫着,可怜、柔弱,让人唏嘘不已。
呛鼻的烟味直灌喉咙,围观人群忍不住地轻轻咳嗽。杨娃娃最闻不得异味,心潮起伏,酸流翻滚,在真儿的搀扶下避开人群,辛苦地干呕着……
禺疆眉目松朗,心里却揪紧了,思忖着这场大火是意外还是蓄谋为之,如果是蓄谋为之,那么,是冲着自己来的吗?哈青都,鲁权,还是伦格尔?不过——就让大火烧得更旺一些吧!
不自觉地,他的下颚抽出狂邪的冷气。
『怎么会突然着火呢?太奇怪了!』
『秋天嘛,到处都很干燥,稍微有一点点火星,风一吹,不就烧着了吗?』
『这个季节是比较干燥,可也不会烧到毡帐,最多就是草垛着火而已。』
『幸好没有人呆在帐里,要不然——可怜的孩子哟,两年前才死了阿爸,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怎么活啊!』
听见大伙儿的议论,伦格尔小眼眯瞪,挥手招来一个人,濯濯的目光隐含怒气,梗着嗓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着火?』
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点头哈腰,面含愧色,『还没查出着火的原因!伦格尔大人请放心,我会尽快查出着火的原因!』
『吩咐下去,准备一个毡帐,安排他们先住下;还有,等火灭了,把这里清理干净!』伦格尔瞥了一眼一身轻松的禺疆,威严下令道。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石破天惊的喊叫,从远至近的逼迫而来。
又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跑到伦格尔跟前,脸色焦急得发白,急促地喘着粗气,想要说话却因呼吸不畅而说不出来,干瞪着白眼。
伦格尔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他咽下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那——那边,着火了,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部民家的草垛,一个是牛圈!火势很大,牛圈里的牛,都烧死好几头了!』
伦格尔的脸色登时一沉,目光铁青如匕首的光,『什么?牛圈着火了?』
禺疆心下震惊,牛圈里蓄养着上百头牛,是过冬的必需牲口,大火一烧,那么,严寒饥饿的冬天,就更加残酷无情了!他脸孔紧绷,暗黑如海,硬声道,『马上去救火!』
伦格尔点点头,面向部民,扯高喉咙,呼喝道,『牛圈着火了,大伙儿一起去救火!马上去,大伙儿跟我走!』
禺疆转首,黑瞳下垂,低低地射出灼灼的厉芒,对洛桑沉声道,『照顾好阏氏!暗地里查明着火原因,回头报告给我!』
伦格尔和禺疆开路,威武飒飒地快步走在前面;围观的部民紧跟着纷涌而上,浪潮一般卷向火势冲天的牛圈。
杨娃娃望着汹涌而去的人潮,刚想迈开步伐,真儿扯住她的胳膊,双目含笑、灵动如珠,劝道,『阏氏不要去了,还是回帐休息吧,啊!』
她点点头,举眸望向嘭嘭燃烧的毡帐——毡帐已经烧成灰烬,火势渐小,阵阵黑烟狰狞着扶摇直上,荡漫于渐趋灰暗的天色,黑郁郁的让人沉重到底。微风轻扫,焦呛的气味不时地窜进鼻孔,她抬袖挡住嘴鼻,只见,冷风卷起细屑的灰烬,洋洋洒洒的飘洒于半空中;一片黯淡之中,中年妇女仍自嘤嘤啜泣,两个小孩呆滞地坐在地上,疲倦得傻愣着,几个部民唉声叹气地忧愁着……
光色沉沉的越发悲哀,荒凉的景象之外,或许有人正在得意的奸笑。
这天之后,每天的黄昏时分、都会上演一两场火灾,不是草垛,就是部民的牛圈羊圈马槽,六七天下来,部民们损失惨重,部落里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火热喧嚣中、暗流潜涌,有的说肯定是天神发怒了,有的说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有的说,禺疆一回来,冰溶阏氏和左大将萨北就双双死去,他是我们部落的灾难,冰溶阏氏说的没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