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禁诱缠绵-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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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远处少年暗哑的声音传来,隐隐铃声响动,龙玉神色一变,像是落水之人终于得到了救生的浮木,迅捷出手夺过面前人手中的盒子,转身向着海中猛地一跃,人已跃上了一艘小艇。
后方被众人忽视的丛林中,大火燃过,已成一片颓黑的荒林,少年清逸的身形猛地蹿出,以目不可视的速度冲向岛沿,纵身跃上了龙玉所在的小艇,小艇发动,带起一阵的水波,顷刻间冲向大洋中心……
眼前急剧转变的一幕来得太突然,待得众人回过神来之后,那白色的小艇早已消失在了视线内。
“九少!”陆谋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龙九霄纵身跃上另一艘小艇,迅速紧随而上,阻止他启动小艇的动作。
“现在登上返航游轮才是正事!”陆谋嘶吼出声,眼神扫向那边龙腾墨与龙清影两队人,此刻他们已经争抢着冲向了游轮。
没有了迷幻草,谁先抵达龙家,那谁便是这场试炼的最后赢家。
“她走的根本不是回去的路!我不能让她跟那个疯子一起!”一把拂开陆谋,龙九霄赤红着眼启动小艇,向着之前的小艇追随而去,远远背离了回航的方向……
4646:清零重来
“铛!铛!”凌晨六点;寺庙中准时响起钟鼓声;僧人们开始早课;床上沉睡的少女在一阵嗡嗡念经声中醒来,迷蒙的眼神望向窗外庭院中开得正盛的樱花树,她艳红的发丝半垂至腰际;微微带着棕色的漂亮瞳孔闪烁着水润的光芒;从床上起身行至窗边,她玉白的掌心摊开;留恋地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红唇微微张合;却不知念叨了些什么……
“嘶嘶——”手腕上一阵冰凉酥麻的触感传来,女孩低头;对上一双小巧的绿豆眼;明眸中闪过一抹暖意,轻触了触腕上小青蛇尖尖的脑袋,她声音低的似是梦呓,“小青,我这次貌似又睡了很久……”敛了敛单薄的衣襟,女孩秀眉微蹙,像是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换回了少女飘飞的思绪。
“进来。”
少年端着一个瓷碗,进入禅房,看见她身上单薄的衣服,眉头皱了皱,缓缓行至窗边,伸手将木窗关上,声音沙哑含着不知名的情绪,“外面风太大,你身子本就不好,别站太久了。”
“云齐,我没那么娇弱。”龙玉转身看向少年不赞同的眼,抿唇笑了笑,倒是离开了窗边,坐回了禅房内一张小桌旁。
“先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云齐将手中的瓷碗递给她,龙玉皱了皱眉。
“我不想喝。”一手抚着腕上小蛇的脑袋,她整张小脸纠结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望着少年琥珀色的眸子。
看见她的表情,云齐面色一愣,竟是一时没有了声音,深邃的眸子定格在她清艳绝伦的小脸上,心神恍惚。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那个骄傲自负的女人会变成……这般,目光微微挪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不敢对上她澄澈潋滟的明眸,仿佛她眸中的清澈,会映衬出他所有见不得人的丑陋与……不堪。
“不想喝就别喝了,好好休息吧。”半晌,他喉间溢出一句暗哑的低语,端着药转身欲出门。
“云齐——”一声低低软软的呼喊,少年手臂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拽住,他端着药的手一颤,没有转过身,眸中暗潮涌动。
“外面樱花又开了,我记得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正逢樱花盛开的季节,如今……一年了吧。”她眼眸低垂,羽睫若蝶翼般颤动,声音中含着不确定。
“嗯。”少年应了声。
“一年么……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我却一点记忆都没有。”缓缓松开紧拽住他的手,龙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指尖紧紧掐住腕上的小青蛇,她脸上陷入一片迷茫。
“我先出去了。”逃一般,少年留下一句话,慌乱地出了门,没有再听她的轻喃。
出了禅院,云齐将手中的药碗猛地摔向一棵高大的樱花树,瓷碗被摔破,发出一声尖利的碰撞声,乌黑的药水沁入泥土,他定定站在一颗樱花树下,任由飘零的花瓣洒落在他的身上,衣襟被露水沾湿,阵阵凉意袭来,他突然有了反应,脚下步子飞速向着回廊外边一间古典禅院奔去……
“砰!”禅院的门被猛地撞开,云齐站定在门口,眼神望向房间内正闭眸打坐的袈裟男子,眸中暗潮汹涌。
“师傅。”半晌,他沉重地吐出两个字。
“嗯。”打坐中的男子轻应一声,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那双眼,饶是已经看了十多年,可他仍然没有勇气直视,那样的一双眼,沉寂若千年幽潭,仿佛再也掀不起半点涟漪,却又偏偏不时闪过让人读不懂的晦涩妖光,像是迷途之佛,沉沦为妖,再也寻不到回归的方向。
云齐心微颤,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佳国寺流云法师,没有剃度,却身披袈裟,从他身上看不到半分佛性,却受尽国人的尊崇。
“她喝药了吗?”轻轻拨动手中念珠,流云出声询问,眉心一点妖艳欲滴的红,触目惊心。
云齐脸色一白。
“没喝?”他语气未变,手中拨弄念珠的动作顿住,眉头蹙起,那点艳红被挤压成一种莫名的形状。
“师傅,你要迷幻草我已经给你找来了,留下她也没什么用,你为什么不干脆……”为什么不干脆放她走?
云齐话没有说完,因为看见面前男人已经沉了脸。
“没有她,谁给我试药?迷幻草的药效很好,小齐,辛苦了。”流云从坐垫上起身,转身进了里间。
“你没告诉我会将迷幻草用到她的身上!”丝毫没有因为男子的赞扬而高兴,云齐脸色瞬息万变,几乎是大吼出声,指尖死死掐进掌心,他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双清冽灿烂的眸子,可转瞬那眸子又变成了无措与迷茫。
“佛门净地,莫要大声吵嚷。”一声淡若流波的话语,云齐的愤怒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流云大师,你在么?”外边院子少女清媚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绷紧的气氛,云齐一听见这声音,脸色倏地紧张地朝里间的男人望了眼,再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身纯白纺纱裙的龙玉已经提着裙角闯了进来。
“云齐?你也是来找大师的吗?”看见他,龙玉轻呼出声,一手使劲将腕上小青蛇欲钻出袖口的脑袋按进去。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眼神,云齐喉间仿佛深深卡进了一根刺一般,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话可说,正当他上前一步欲开口道些什么的时候,里间清润有力的声音传来,“小齐,你先出去吧。”
眼神复杂地看着大睁着水眸四处打量着房间的龙玉,云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出了房门。
“大师,你终于回来了。”龙玉迅速跑进里间,看到了坐在床沿艳若妖佛的男人。
说实话,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可每次一见面,她总是会有一种微微的不适感,说不上来,总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呼吸一般,不得挣脱,他真好看,美得不像是真人,可龙玉却无心欣赏,若非有事相求,她是铁定不敢独自上门来找他的,这种对他莫名产生的惧怕感,让她不解。
规规矩矩地坐到床沿距离他较远的地方,龙玉期期艾艾地出声,“大师,你……找到能让我回去的方法了吗?”
“你能出现在这里,自有天意,既来之,则安之。”像是看不见她眸中的殷切,流云声音不温不火。
“我怎么能安心?这里的人好生怪异,除了你,没有人相信我这具身体已经换了灵魂,我脑海中每天都会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那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龙雨情绪陡然变得激动,双手死死捂住疼痛不已的脑袋,贝齿紧咬住红唇。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莫名穿越到这个世界,灵魂藏匿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日子一天天混沌地过,却留不下半点完全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她只是一具重新拥有了呼吸能力的行尸走肉!
“别紧张,放松,有办法的,会有解决办法的……”流云低缓出声,声音潺潺若流水,让龙玉混乱的思绪奇异地平静下来,她僵硬地抬眸,迷茫的眸子对上他流光浮动的眼,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只要你乖乖遵守游戏规则,完成了你该完成的任务,那自然就能穿越回去了。”他浅碧色的瞳眸像是具有无法抵挡的魔力,明明说着穿越时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她却听得虔诚。
“我真的还能再回到天元皇朝?”她望着他,眸中是殷切的期待。
“嗯。条件是 ,让你这具身体的哥哥……爱上你。”他开口,眸中暗光流转。
“那可是乱伦!”龙玉倏地瞪大了水眸,惊呼出声,像是不可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脑海中无数零星混乱的画面闪过,最终定格为三张面容——冷厉深刻的,清艳惑人的,还有……霸气张扬的。
“反正你只要回去了,乱伦与否,已经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像是早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语气不急不缓,轻声抛出诱饵,满意地看到她脸色瞬变。
“我,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两只手食指紧紧缠绕在一起,龙玉来不及观察他的反应,手忙脚乱地起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禅房。
龙玉离开后,禅房内流云双眸再次缓缓合上,盘膝而坐,手中念珠一颗颗轻轻拨动。温暖的阳光透过木窗照进禅房,映射在他那张妖异惑人的面容上,像是给他凭空镀上了一层佛性的金光,眉心那点朱红,血色般妖艳。
外间龙玉刚出禅房,行至禅院门口,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整个人被拖向一边,龙玉条件反射地出手一掌横劈,却在侧身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收起了攻势。
“云齐?你做什么!”抽回被少年拽疼的手,龙玉皱着眉出声。
“你不能再待在这里,我现在就送你离开M国回龙家!”重重拽着她的手,云齐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放手!”龙玉蹙着眉挣开他握住她的手,小脸上已经隐隐有着不耐,“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肯相信?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会离开,离开这里,但却不是回到你所说的‘龙家’。”龙玉声音清冽,小脸绷紧。
“你听我说,你只是记忆混乱了,这世界上哪来的异时空?你所自以为是的那些东西都只是他强行灌输给你的记忆!”琥珀色的眸子紧锁住她怒红的脸,云齐低吼出声。
两人之间气氛凛冽。
半晌,龙玉吸了口气,看向面前少年焦急的眼,低婉出声,“云齐,我分得清楚那些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记忆,大师已经告诉我回家的方法了,你别再操心我的事。”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龙玉大步向着自己的小院而去。
“这样的你,真的还分得清何为虚,何为实吗……”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少年失神地喃喃,一拳重重锤在身侧的一棵樱花树上,丝丝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滴滴流淌在湿润的泥土地上。
4747:孰真孰幻
与云齐不欢而散之后;龙玉飞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砰!”地一声将门带上;隔离了外院中几个扫地小和尚窥伺的目光。
背抵着木板门,龙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重新抬起头来,灵眸中清明一片;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无措与迷惘。
脚步急促地来到木床边缘,龙玉拿开床上的方枕;从床头的凉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