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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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凡事都有他自身的命运，一个人活得太久了，也许就会感到没什么意思了吧，为何我看到的是相反的情况呢？年轻人轻生的多，老年人大多怕死。
总之，我觉得生活远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我所想的一切，放到现实中，只是显得滑稽、可笑。
我看到到处都在转我的文章，很多人在看，在关心，我就觉得，这也很无聊、很可笑。
去年的今天又一个月之后，发生了“5·12”。那天正是我们这里的古庙会，人头攒动，我的牙疼得厉害，我买了很多豆皮。我写文章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人，包括毛和周在内都有很不好之处，后来我把这个文章删了，一个网友说我是天外来客，我没给这次地震捐一分钱，因为我没有捐钱的地方，我并且把这事写了出来，在当时余秋雨余大师哭得正精彩的时候，我这可真是要为人所诟病。我觉得在这种时候依然有很多人在装、瞒和骗，在混水摸鱼，我感到范美忠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光做坏事而不说，或做了坏事还要倒打一耙叫人说他好的人。我只有一种感慨：这个世道不好、不行。让人堕落、变坏。让一个有理想、想追求真善美的人感到压抑和绝望，我急于把我的一腔悲愤表达出来，我终于开始了我的长篇小说《天真》的写作。
写写停停。走到今天，我得到了回报，但我总感到我做得不够、不好。我还没有把最好的话说出来。
从这方面说，我在文学上的路还十分宽广。
天意（第三十一章）田园
因为整理屋子，发现一个柜子里有一只平底的锅，在这只锅底上竟然躺着三个一元的硬币，但起初我以为不是硬币，是补锅的锡。很快，我又在另一个柜子里发现一个硬币。我仔细一看，最早的是九几年的，最晚的是二零零三年的。虽然有了很厚的灰尘，但是确定是真品无疑。我就把它们摞在一起放在外面的窗台上。
她说，这些柜子都没用，可以扔掉，但很快，她又说，都能用，有一个可以用来作鸡舍，一个可以作菜柜。我心想幸亏没有见到某个人，我准备送给他劈了当柴烧的。
我在临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那四块钱的硬币。
中午，吃了肉，喝了酒。这个酒看来是真的，喝着很爽。她吃了四个馒头，我吃二个。吃完了，她上网，我睡觉，完了她睡觉，我上网。但我还是烦了，四点钟，我就叫她起来出去走走。
我们沿着田埂前行，在一个水塘边碰到了一对夫妻，我走近了一看那男的，有点认识，我就说：“你叫红光？”他也反应了过来，说：“朝晖！”我们是小学时的同学，有三十年没见过面了，我感到很惊奇。
然而还有更让我惊喜的事出现，那就是在我们回来时，连着看到了两回捉鱼的，这第二回就是在我们上回玩的学校后面没多远的塘里，水快干了，有四五个小孩子脱掉鞋子，裤腿挽得高高的在那里面摸鱼，我们看他们已经摸了一小袋子的鱼，但是看起来都不是很大，恰好在这时，一个小孩摸到一个看起来至少有半斤重的颜色很黑的活蹦乱跳的鱼，我们就和他们交涉，我问他们两元卖不卖，小孩们拿来了，还专门给找了个袋子盛着。就这勾起了我的贪心，我就想用剩下的两块钱把那一袋子小鱼也给它买下来。但是这次遇到了阻力，他们给我们拿来看说，里面有几个大的呢，要五块钱，还有个小孩说十块钱，我想了一下，就说，干脆四块钱吧，我这就剩两块了，欠你两块，反正我们都互相认识。小孩有点腼腆地答应了。
我提着这些鱼，忽然就舍不得吃了，我想把它们喂起来。给她说，她也很赞成，来家我们就把它们放到水缸里，有几个很小的不行了，我就把它掐了，把肚子里的东西和头都揪掉喂小鸡了，小鸡吃得很欢，你争我抢的。我们都觉得小鸡长得太快了，已经进不门里来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它到处屙屎。
在路上，他叫我按她的要求走路，她说我走路胳膊分开手张着，右边的肩膀比较低，她说她早年走路也和我很像。
中学和小学的水沟交界处有一堵墙，可是这堵墙上面挖了一个很大的洞，她说是用来过水的，要是有很大的水就能从那里过，她还说她是左撇子，我没想到的事她总能想到，她可真聪明啊！
一路上她都在设法提毛根，她说，还是她们那里毛芽的说法更好些，毛根，容易让人想到男人的生殖器，我说我怎么都没这样想过呢。
我们走累了就在沟边坐下来，我问她，晚上吃什么呢，她说吃面条，手擀的面条，她要亲自做，我很高兴，我觉得那肯定很好吃，可是她一会儿又说不做了，我就说，买的成把的面条其实更好，你擀不那样，她说是的。
她说，我们在这，风景秀丽、居住方便，行动自由，过的真是人间最好的日子，她说，有一个人，他有个渔塘，每天坐着小船打渔很是自得，别人问他有什么理想时，他说，我要有很多的钱就好了，别人问他要钱干什么，他说我要盖房子啊，别人问你盖房子干什么呢，他说，我是为了在房子周围挖个大渔塘，我可以自由地在里面打渔，人家就说，那你现在不就是在渔塘里打渔吗。我听了她的故事，说是啊，人要懂得珍惜眼前的时光，所谓的幸福生活，可能就在当下。
天意（第三十二章）扩音器
我发现，散步是个不错的运动，对我来说，还不止只是运动这一个好处。怪不得我的父亲当年那么喜欢散步。
我今天就和她一起出去散步，我说：“这是个最好的季节，要是在大热的夏天或是冬天散步，就没现在这么好。”清晨，雾还没有散去。我们走的时候还拿了一个小刀，一个小袋子，我们准备到地里挖些蚯蚓用来喂鱼，因为昨天的鱼今天去看一个也没死，连那个腿全部被小孩子弄掉的龙虾也没死。昨天是有一只鱼当时已经翻白肚了，今天也看不出是哪一只了。
我们走到那个苇塘边，我越看越觉得象《一只丹顶鹤》这支歌里面所唱的风景。我在岸边用所带的那把刀子刨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无所获。不过倒是有不少象是蚯蚓的粪便一样的鲜土。
我走在前面，她拿个手机，在给我拍照。我没有在意。但她给我看她拍的一张时，引起了我的兴趣。正好，我看到一个蜘蛛网，带露水的，我就叫她拍，她拍了一张，我感到很好。我们一直感到遗憾的是没有相机不能拍照。手机的数据线她没带，所以拍了以后不能储存到电脑上。
就这样一连拍了几张，她也让我给她拍了几张。我们从中学那边绕回去，她在我后面又叫我转脸拍了几张。
我们到了中学的校园，看到大门敞开着，刚扫过的地，地上还洒了水，我们走进去。到了操场上她还在拍我，但是因为雾大，很不清楚。我们看到有两个小孩在打乒乓球，勾起了我的兴致，我就想学一下，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教我怎样发球。后来我开始和她一起打，想不到她的球也和我的一样臭。我们打了一会，并没有上路，楼上的一个扩音器突然响了：“同学们，现在是下课时间，请自觉地下楼，靠右侧行走，不要大声喧（哗）。”把我们吓了一跳，因为平时只是在远处听的，现在离这么近，感到要震耳欲聋。奇怪的地每次到了念最后一个字之前就戛然而止，所以我一直不明白这最后一句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校园才听明白这句话，我以前理解的是：“不要太出声”。我不明白为何明知错了一个字、不完整，而不改过来，而让它错这么久。还有就是放寒假的时候，这个扩音器也是象平时正常上课一样地每天好多次地放响这个的。
我们打完了球，走出了校门，我们从老卫生院前面那个小路往西走。这样就能走到街上去。我说，要是有好的小吃，就在街上吃点饭。她说好。
我们在刚上街的转角看到有一家“福建千里香馄饨王”，就走了进去，老板说大碗三块小碗二块。她只带了五块钱，我们就要了两小碗。一会儿上来了，皮薄肉嫩、汤鲜味美。吃完了我们就横穿整个大街往东走去。
她想吃油条，附近没卖的，我也没去别处买。她路过一家数码照相馆，说进去问问人能不能在这把手机拍的照片传到电脑上去。那人说能，但是要等等，现在没空。我们就走了。她女儿是六年级的学生，个子长得很高了，常在我家买东西，不停地冲着我们笑，因为她的神态举止都有点象我们中学的一个人，我以前就问过说，你和她可有亲戚，她说没有，我今天想，原来她妈就是这样的，不是很像啊。
她大概是没吃饱，路过饭店就往里瞅，我看有一家卖油盒子的，就用剩下的一块钱买了两个，我记得那个人的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做这种生意，我那时以为那是世上很好的美味。买回来我俩坐在操场上吃，感到很平常。
她在活发面做馒头，我躺在沙发上和她聊天，正在这时，有人叫门，是徐枫家的，她一来是还我们上次的五块钱，二来是问我们还要不要从他们那里进水。我把她让进来，她说：“这回在家有人给你焐耳朵了。”她听不懂，我就用普通话重说了一遍。徐枫家的说：“意思就是说有人陪你说话了，不寂寞、不孤独了。”然后她们两个就在那比手。徐枫家的说：“你是城市的手，我是干活的手，你看你看，”我一看可不是嘛，对比很明显。
她还说，这种用买的酵母活的面是不会发酸的，而且发得很快，但不宜留面头，最好每次都要买。
我就问，毕继华不是和你家邻居吗，他有没有在家，昨天说好的给我弄电也没弄，她就问怎么回事，我就把前因后果给她说了一遍，她听我这么一说，就说：“他是借口向你借钱，而且你这个钱很难要了，他也不会给你买钱子，更不用说调理电，这只不过是个幌子、圈套，上次他借了我家几百块我要了多少回都不给，最后是我抱着我家的孩子去他家说‘你要再不给我就把你家的锅给你砸了’他才给钱的。学校里谁不知道他外面欠了十多万，成天都是要帐的，他是成天到处借钱，谁还给他沾？你弄电不是很简单，找李廷金也行，何必要找他？他有个兄弟开个五金店，他是学校里的电工，经常是两头捞钱，现在他老婆都和他分开，把钱攥着，一分也不给他。不过他也有个优点，会说，也就是会说好话骗人。”我们听她这么一说，都感到很吃惊。
她又说，学校里的马夺芳家也和他家相似，外面冒了很多钱，所以借不到钱。
她走了以后，我们都说这是个正直的人。
关于她今天说的这个人，我并非一无所知，当年我父亲就对他深恶痛绝，我也亲眼看到过他向我父亲借过一百元钱一直没还。
我这次为电的事给他一百元，主要是因为当时她说想让她父母来住一阵子，所以我要尽快弄好，没有想太多，不想被他钻了空子，这个人为人所不齿的还有他的嫖娼，这我是听书官说的。今天我问徐枫家的为何他欠下了这么钱呢，她不说，我就说，大概是吃喝嫖赌吧。
这样的一个人，还是有他很大的能量的，这可能也是不少人不敢、不愿得罪他的原因，但我对他一直没太好印象。
现在我对这件事本身已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这事背后的题。
我想到了，她并且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