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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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都是很具体的事,根本没来得及倾诉衷肠。
真正有进展,就是那次长话和昨天的通话,马人感到她变了。不过也许是她家里做的工作。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要来了。
果然,这天的生意又有点反常了,因为总有一部分人是在不遗余力地排斥这件事的。也许,于学尧就是最大的贼和贼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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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她预定的日子临近了,马人倍感压力。今天他就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她来,最后还是泡了汤。只好给陈玉锋打个电话,想不到他还是那么友善客气,一下子就听出了马人的声音,连声说:“那没事,那没事。”可是马人是觉得很对不起人,很不好意思的,毕竟找工作不是下饭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马人想,也就是盼盼,换个人他肯定火了,要和他好好理论。
在马人的印象里,陈玉锋是个普通的农家学生,成绩一般。平时不太言语,不说狂话,不和人打闹,象个弥勒佛似的。他给马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到夏天,他的一脸一身被蚊子叮的红点子,那是满满的都是,他好象也不在意。现在,他的样子是胖胖的,脸红红的,有个牙齿好象还镶了什么,不然就是一颗假牙,就是在虎牙那个位置,而且,他一说话,也总是带着口风。总之,他是给马人印象最好的同学。
以前只是在轿车上见到他,因为他总是开着一辆崭新的轿车。马人也是最多和他打个招呼,从没和他多说过一句话。
由这件事,加深了他们的感情。他对马人的心情是理解的,知道马人只是为了给盼盼找一个乐意呆的好玩的能实现自身价值的地方,别的都是在其次的。对这一点他是极力照顾的。
但是,马人还是为盼盼头疼了很久。想不到,随便说话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也未免太孩子气了。天真很好,但是,一点人情世故也不考虑就不好了。这两天,她总是说在她外婆家,真不知她在那儿干什么。想到结婚要面临那么多的七姑八姨,马人感到很头疼。他想到他原来的计划,是要和她一起过春节,但是又想,假如为了那一天,要累个半死的话,还不如就一个人凑和着。
天冷了,马人把一床厚被拿出去晒了一下,铺在下面,很是暖和。带着心事,把电脑关了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好多了。
下午竟然有一个贼头贼脑的人来马人家找拥护。
中午时,于学尧领着他的儿子来摘扁豆角。这天的生意虽然不如上一天,但还能凑和的。总之,高年级的学生都在这儿,对他很有利。比那时都是三四年级的时侯做得要轻松得多。这也是他最感到安慰的地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坑人,不骗人,不献媚人,而能有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一碗饭吃,也就应当感恩、知足。
对盼盼的事,如果从另外的角度来看,她这样更好呀,替马人省钱啊。只是因为太寂寞,控制不住地想她。有时忙起来,或是累了睡一觉都是好的,可以让自己找到自己的魂儿。
他想到那一年刚和利海结婚时,也是在冬季,过了年,要给她家行礼,是老丁出的钱,好象是六百块,他们为这好象还闹得很不愉快。
想到这儿,马人就觉得要珍惜眼下的日子,不要胡想八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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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重阳节,又是所谓的老人节。关于这个节日,似乎有很多的浪漫色彩,比如“九九艳阳天”,比如“每逢佳节倍思亲”,总之似乎是个好日子。可是马人在这天过得很平常很平常,平常得象一碗白开水。
有时候,他都觉得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是好。
晚上,他看了个电影,是琼瑶的,叫《聚散两依依》,编得实在是妙,鼓吹了爱情。但是马人看了感到很恶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找不到这样的爱情,这可能是女人常做的春梦吧。
马人记得,他是在士仁家看了两本琼瑶的小说,其中有一本叫《燕儿在林梢》,那时他很沉浸在故事情节里,中毒了而不自知。
马人看完了这个电影,感到饿就做饭吃,做的面疙瘩,做了很多,有点稠了,象糨糊,他就想,人常把谋生称作糊口,实在是很妙很形象。
他想,也许自己是老了。因为看人家觉得人家小。对事物缺少新鲜感和好奇心。希望奉献自己而让别人快乐,而不是让自己参与其中。做事求稳,不再冒险,等等。
他觉得和盼盼的事,总的是冲动的。也许这种所谓的感情,根本经不起考验。处得长了,可能会变质。就象当初对利海的父母,他们似乎也是很好的,遇事都是向着马人,但是那毕竟是一种假相,几年以后,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人最根本的还是和自己相处啊。
无论哪一种感情,都只能玩玩而已,浅尝辄止,一旦你把它当成了寄托,你也就陷入了误区,也就离失败不远了。
还是要清醒再清醒,冷静再冷静。可以对别人冒傻气,但不可对自己冒傻气。
早睡早起,吃好穿暖,过得力求开心,过一天少一天,少一天就赚一天。只到有一天,油枯灯尽,吹灯拔蜡。
天真(第六十章)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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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盼盼的爱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马人今天想,那是由她带给马人的深深的失望造成的。对自己的警戒和要求是四个字:悬崖勒马。
记得马人刚上网时,很好奇,很希望能登陆到外国的网站。就是全是外语的那种,但是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可是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感到无聊。
他对这样的生活有点感到窒息,但是又没办法解脱。在晚上,天一黑,他就困得睁不开眼,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后来被一个蚊子咬醒了,就想到,他不吃是可以的,可是台长不能不吃,就下床做饭。
在这一天,他主要是做这样几件事:看别人空间里的文章,看一个电影,看外国的电影。
他总得觉得自己过得不好也不坏。
他觉得只要他和盼盼相处,他就很被动,尤其是最近,他时常感到愤怒。他想,要是和这样的一个人共度一生,绝对是很荒唐的。但是,完全不理她,也很荒唐。最后他想,少想她的事,是最好不过的。
今天他QQ上的人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少的,足见他对生活的态度。
人生就是一场闹剧,现在对他来说,刚刚结束了一场闹剧,然而新的闹剧还没开场。所以,感到很没意思,很没劲。
最近一个时期,他总是想,要对感情专一,要忠于爱情,对爱的人要奉若神明,要纯洁。
但是,这个社会太乱太坏太脏了。他的这种想法,就好想拿一杯水倒进粪池里,可以说对粪池的性质没有丝毫的改变。
希望象这样活着,同时也希望能逃避,能制造一些乱子,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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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马人梦见了萧人和士仁。士仁把萧人安排在他下面的一个重要机构里,他现在实际上是建设银行的法人代表。当然,因为这个梦,马人不仅再见到了他们,还见到了其他一些人,还和他们说了一些话。总之这样的一个梦,马人觉得很奇怪。
有一个进步,就是他觉得他已经可以轻松地放下盼盼的事。放下,就是解脱,就是主动。
有个人说过,人要是思虑过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曾经黄媛也用这句话来提醒他。他不由得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专注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他是认真的,斤斤计较的,明察秋毫的。而在别处,他可能是大大咧咧,很犯混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可是问题是马人专注和关心的事太多,当然这也是做一个思想者和作家的必备的,但是这样往往让他很累很烦,由于做得不快活,不开心,也很容易犯错和失败。
这就是他的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要解决这个问题也是很简单的,那就是让自己简单,从容地去享受生活的乐趣,不要力求把什么都看明白,都解决,而是要把一部分留给别人,留给大自然,让外力参与进来,帮助自己完成。也许这样就会轻松和快乐。
再说具体点,对于自己和别人所做的错事,要看淡、遗忘,不要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
这种思想的改变是由一个网友的提醒得来的。自他开始写作以来,有那么几个人,时断时续地关注着他的思想。而他们的旁敲侧击的意见也总会给马人带来很大益处,这是他从事写作的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且细究起来,他的最终鼓起勇气去找盼盼,也是源于这个网友的一种思想。那就是说,有时沉重也是种好事,让人更稳,更能承担责任,同时也无形中提高了能量。痛苦也是好事,让人深沉,让人和现实联系得更紧。
是的,从长远来看,他对盼盼那么做,是对的,尽管当时太痛苦了。
今后,他还要再对她宽容些、温柔些和大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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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一周又将过去,在早晨马人就打了两个喷嚏。他想,难道是盼盼在想他吗?正上着网,忽然看到盼盼也在上面,就和她聊起来。马人问她过得好吗,她说不好,问她为何不好,她说把于飞的头用啤酒瓶打烂了。她还说,他的小舅初九结的婚,不是她亲舅,亲舅就一个。她说,她的外婆外公都还活着,爷爷也活着。她说她妈还在住着院。她说星期六她小妹就来家了。她说她是在她家南面一户人家上网。
正说着,她接电话,一个小女孩就帮她上。这小女孩叫晴晴,今年17岁。马人好她聊了一会儿,加了她的号。盼盼的的电话老接不好,下课了,马人要卖东西,小孩子在外面很急地敲窗户。马人就和晴晴说一声离开去卖东西,谁知竟然撞到了门上,额头上当时就破了一块,还流血了。那些小孩都笑起来。卖好再回来时,她们都下线了。
每次,马人和她通话时,一般都要笑几声,都要问见面的事,这次听她讲,好象是说到了周末有望过来,因为有她小妹接替她的工作,她就能自由自由了。马人也考虑过是否要专门为她妈的病看望她妈一下,后来想还是算了,省点钱办要紧的事吧。
在这一天,马人很想他的孩子,他托了两个小孩传话让涵来他这儿,他都没来。
关于他和盼盼的事,也许刚刚在他的周围传开,而他们都以极大的热情来关注此事。马人觉得为这他的人气都高了不少,真该感谢盼盼。假如糊涂一些,不要把她的缺点看得那么重,也就没关系,没什么,也就很快乐了。这是他思想的一大转变。他想,就好比穿鞋子,你要是老想着别人看了我穿的鞋子会怎样想,是不是看得起我,你就不要想穿舒服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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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持续时间很长没有上网。原因是昨晚没吃饭而且睡得早,而今天网线又断了。
不过坏事变成了好事,借此之机,好好休息。睡足了之后,先是做饭,洗澡,接着上街理发,买东西。接着吃饭,睡觉,上厕所,喂台长,最后是上网。
总得来说还不错,似乎有什么值得庆祝之事,今天还特意买了猪头肉,吃了个够。还买了香皂洗头膏。今天这个理发的给他留了一个从没有过的新形式。
这一天之间,马人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成熟了很多。
也是他从未有过的讨厌网络的时候。
他终于没再给盼盼打电话,也没去她那儿,她也没有丝毫的动静。马人想,就这样吧,就此挽一个疙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自己还好,没有一错再错下去。对她也算尽了心。剩下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