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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涩女日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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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义高人胆大,根本一点也不害怕他,哼着歌收拾东西,“林副总,我医好了你,所以我还得待在公司里碍你的眼,除非你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先刺激他一下,兔得他真把我开除。他这人看来很骄傲,应该不会立即这么做。

没想到他点头,“于医生医术高明,看来以后我应该经常来做做保健,假如出了什么错,可怪不得我了。”

这个人!他摆明要抓我的小辫子,我从没见过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么小气爱计较的!

我心里恨,嘴上却不示弱,“好啊,我专治疑难杂症,开刀也行,不过医病要受苦的,你不怕的话,尽管来吧,免得我白拿薪水,心中过意不去。”

“你敢威胁我?”他一挑眉。

“有什么不敢,你还能吃了我?”我翻了翻白眼,“看病只要花钱,得病可是自己受罪,你不怕苦,自己随便折腾好了,我奉陪到底。话说我解除了你的疼痛,你不该感谢我吗?”

“你是公司医生,你拿了薪水,看病是你的职责。”

“到医院找医生看病还要付钱呢,哪个病人病好后,不对医生千恩万谢?可见这是教养问题。”

他跳下床,其实也不算跳,因为他个子高,腿长,一下就站到了地上,看来真想掐死我,没风度得很。

好在这时林泽秀跑回来了,阻止了我俩比武切磋,“哥,你下床干什么,快躺回去。”

我迷醉的看着他。

我的秀秀就是好啊,他就像一股清新温柔的风,吹到哪里,哪里的乌云就散去了。跟他在一起,总觉得很舒服,看着他,心情就好起来,不像某人,简直是情绪污染者。

“我已经好了。”林泽丰开始穿衣服,姿态利索帅气得很。

“看来小新的医术很好呀。”林泽秀很高兴。

“也许是误打误撞。”林泽丰冷淡的甩过来一句。

“哪里啊,是林副总身体壮的像一头牛,呵呵,根本就是牛嘛,那恢复力。哎呀,我失言了。”我开玩笑似的把话又甩过去。

他系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没理我,林泽秀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对抗意味,忙道,“总之要感谢小新。”

我一听,再度施展顺杆爬的本事,“你上回说请我吃你亲手做的饭哦,不会忘记吧?”我故意的,就在林泽丰面前约他的弟弟。

其实,很奇怪,如果二子夺嫡,我这样的人和林泽秀恋爱,林老头铁定不满意,对林泽丰夺位不是有好处吗?他干嘛多事啊?

“好啊,这是个好机会,正好我这几天不太忙,我们约周末怎么样?”林泽秀道。

我偷瞄林泽丰,满意的看到他的背一僵,大概是为我不但不受威胁,还故意反抗而愤怒吧。

“不用找林副总了,泽秀。”我甜腻腻的说,“他今天突发急性胃痉挛,一定是这些日子工作压力大,并且饮食不调引起的,应该在家吃点清淡的调养,不宜参加聚餐、宴请什么的。”

“不,我很愿意参加,以便好好‘谢谢’于医生。”他套上西装。礼貌而疏远的说着,但我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周六下午五点。”他很霸道,连时间也擅自决定了,也不管人家方不方便。

可是要穿什么呢?但是说起穿——

“留步,林副总。”我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他,“我正好要和您谈一下洗衣费的问题。”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三十三章 洗澡费

“买糖吃了。”他突然来了一句。

他那样高大的、强悍的、冷酷的、霸道的、还带点不讲理的人说起这句话,那喜剧效果,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所以我愣了足有五秒钟,然后嘿的一声笑了起来。

他在门边定住,半侧过头,恼怒的道,“有这么好笑吗?”

林泽秀咬着嘴唇,笑意盈满他清亮的眸子,“小新不是说付给你的洗衣费,是你该付给她的。对不起小新,我一忙,忘记和我哥说了,今天他正好在这儿,可以当面说清楚。”后面的话他是对我说的。

林泽丰显然很意外,终于转过他高贵的身体,对着他同样高贵的弟弟,外加一只碍眼的小虫子。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

“如果您记得前天在员工通道中‘无意中’听到我和我朋友的谈话,就应该记得您‘不小心’开车溅了我一身泥水。”我提醒他。

他盯着我,目光中的厌恶慢慢转变为戏谑,“谈话?就是提到你是**的那次谈话?”

我本来正在假模假式的收拾医疗器械,听到他这话,手中的托盘掉到了地上,发现很大响声。

这个死男人,偷听就算他无意的,可这样反复说就是故意的了。好丢人哪,在我心上人的面前讨论这种事。他会以为我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有毛病的,尤其他这种时尚圈里的人。

镇定,镇定,不要脸红,求求你于湖新,就大方这一次。我拼命提醒着,要自己能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可是――我做不到。

这明明是我的私事,我又没做错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局促不安起来,想躲到什么后面,在注意到林泽丰的恶劣目光后又挺直腰杆,想和他针锋相对,简直又卑又亢。

“我最喜欢自尊自爱的女孩子。”林泽秀随意的坐在检查床上,双手抱胸,那样淡雅悠然,可我明白他是在保护我,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林泽丰不置可否,只漫不经心的说,“那么你们是说,我得为了我的员工站在不合适的位置而赔钱?”

“林副总,我并没有站在车道上。反而是您,出入通道口的时候不但没减速,反而加速,这是违反交通法规的。而且――”因为林泽秀护着我,我虽然还有被窥到隐私的尴尬,但也坦然多了,“有水坑要绕行或者慢行,以兔把泥水溅到别人身上不是常识吗?有点道德标准的人都会这么做,难道您能置身规则之外并且无动于衷吗?”

“有证人吗?”他还是傲慢而冷淡,每当他这样的时候,总是触发我的暴力情绪。

“我。”林泽秀举了一下手,“那天我正好在你后面,所以看到了全过程。”

林泽丰瞪了林泽秀一眼,眼神里有威胁,还有点发怒的苗头,可林泽秀似乎没看到一样,还是笑嘻嘻的。

“物证拿来。”他伸出手。

不得不说,面对劣势,他还是很镇静,也很有风度的,情绪并不外露,尽管也许心里不甘。

那张洗衣单就在我抽屉里,但因为没有提前交给我的秀秀,所以还没做过某些“技术处理”,上面的数额只有两百块。那是根据我那衣服的价值而定的高价,其实洗一件普通的衣服,在那种小店只要不到十块钱。我娘亲自给我洗的衣服,然后给了人家相应的税点,拿到了发票。说到底这本来就是虚开的,怪只怪我胆子不够大,如果直接写上两千块,多给点税点就行,这时候也不需要重新处理了。

真笨!于湖新,你真笨!

我看了林泽秀一眼,很为难。

林泽秀眨了一下眼睛,理会了我的意思,“洗衣单据在我那儿,回头我给你,现在小新只要你的一句承诺而已,以证明林副总不会以强欺弱。”

“以强欺弱?”他嘴角一牵,嘲讽之意明显,“被我欺侮的人也得有资格。不过好吧,我会赔的。”

我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准备了一肚子攻击的话此时没有了用武之地,反倒很被动。或者我高估了这件事对他的重要性,在他眼里,我还没资格和他别苗头,他并没有针对我,因为我不配,我也没那么重要,他要我的洗衣费只是公事公办。那两千块对我来讲是不小数目,可却是我“应当”付给他的,如果在别的地方,扔到地上他都懒得捡。

就是这种态度,富人对穷人的轻蔑,很伤人的自尊,让我一见他就想踩。为什么是同胞兄弟,林泽秀就这么温和有礼,他就那么蛮横傲慢呢?为什么同样是人,差距就那么大呢?

于是我再度开口,拦住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林泽丰,“还没完呢,林副总。您不仅把泥水溅在了我的裙子上,还溅了我一头一身,洗澡的钱,你不是也要付吗?”

此话一出,连林泽秀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这意外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他很快恢复了常态,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林泽丰看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林副总除了胃有毛病,耳朵也有毛病吗?”我挑衅似的反问。

他不说话,只向前走了几步,带着十足的压迫力,逼入我的心理安全的距离之内。情不自禁的,我有点心虚,只好转移注意力,研究起他的相貌。

仔细看,其实他们兄弟两个长得很有几分相像,但弟弟是尖下巴,显得优雅而秀气,哥哥的脸骨有点强横,鼻子又太直,使五官线条生硬很多。不过他嘴角带点嘲弄微笑的时候,倒是使表情生动不少,我不得不承认,他性格虽然恶劣,却长得很帅,只是和我的秀秀不同类型。

“就是说,只要是我弄脏的,我就得负责清洗?”他一字一句的问,深黑的眼睛中此时看不出情绪,却有如一个陷阱。

“有担当的才算男人。”我心里哆嗦,但嘴上不示弱。

“那好,还是定周六吧,你到我家去,我来帮你清洗身体,赔偿你。”

踏马蹄,这是调戏我还是侮辱我?我没提防他说出这种话来,瞬间变主动为被动,不禁目瞪口呆。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三十四章 去与不去

“可是我已经洗了,难道还要肮脏上两天吗?你只要付我洗澡的钱就行。”我咽了咽口水,勉强反抗。

“照你的理论,你清洗身上的泥污前,不是应该经过我这个肇事者的同意吗?不然出了我的视线范围,我可以不付钱。衣服尚且有洗衣单来证明,泽秀也是证人,但有谁知道你身上的泥是从哪里沾上的?又有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家洗的?”他以我那天弄脏他衣服后,非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的理论来反攻我。

“那你有证据证明我身上的泥污不是你溅上的吗?”我说得像个绕口令似的,虽然强词夺理,却也不是胡搅蛮缠,“就算在家洗,不用水和电吗?”

他扬起下巴想了想,并没有我想像中的怒气,而是看来很有点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吧,做为男人和上司,我再退一步。我不会付你洗澡的钱,但你可以到我家免费洗浴,我想,这够公平了。”

他以为我不会答应,毕竟到一个陌生男人家洗澡是一件送羊入虎口的事。可是我于湖新宁让人打死,也绝不让人吓死,输钱输命不能输人,不蒸馒头争口气,于是我伸出手,“林副总,麻烦把您家的地址给我,我不会浪费您的好意的。”

他对我那不屑一顾的笑容僵住了,随即眼神变得很冰冷,好像我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人种。

我们对峙了足有一分钟,夏日里灿烂的阳光因为他的存在而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热烈和活泼,当我鼓励自己绝不退缩,誓要用眼神杀死对方之时,他突然走到桌边去,在我的处方笺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一行字,“三天时间提取权利,否则作废。”他丢下几个字,走了。

“小新,保重。”林泽秀跳下检查床,也忽匆匆的离开,临走时只给我扔下这么四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追在他后面喊,“记得让大林副总去看医生,疼痛缓解并不是病灶消失。”

他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走,引来无数目光好奇的打量我们三个人。我本以为别人会以赞扬的目光肯定我医术,所以才这样大声炫耀,没想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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