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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333章

小说: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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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欢喜云萧和楚诺在一起,但她身为长辈,有必要对楚家女儿负责。

也许就像萧何说的,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从来都是很坚定的,无需他人担忧挂怀。

楚诺醒来是在下午三点钟,烧已经退了,除了身体无力,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一切安好。

她看到了他,于是所有的语言,悉数转化成了无言。

他俯身看她,温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比之前好。

她抬手抚摸他的脸,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还要差,很快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一点点握紧。

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潮湿席卷着她,她借力环着他的脖子,突然吻住他的唇,交缠,用力。

她说:“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主动吻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需要拥有多大的勇气。”

他坐在床沿抱着她,维持拥抱的姿式良久未动。

他知道,一直都是知道的。

楚诺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没有过问衣服出处,穿完自己打量了一番,很合身。

云萧见了,微笑道:“很适合你。”

她笑了笑,没说话。

白色毛衣,蓝色围巾,简单的搭配,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清新的打扮。楚诺的衣服向来有专人打理,通常有什么就穿什么。如今他说适合,她觉得很好。“女为悦己者容”还真是真理。

“饿了吗?”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不急。”

吃饭前,楚诺先去看望了萧何和苏安,她对云萧说:“来你家做客,这是礼数。”

她走路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走在云朵上面一般,云萧扶着她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把她拦腰横抱起来,她忌讳有佣人或是长辈看到不妥,就挣扎着要下来,却听他说:“这样快一些。”

她不动了,也不想戴着面具生活,她爱他,她想跟他在一起,无需遮掩。

沿途佣人惊呆了,有人甚至失手打翻了水果餐盘,愣愣的看着萧家大少爷抱着一个少女在萧家九曲回旋的长廊里闪身而过。

几时见过这种场面?25年来,这还是云萧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并且如此亲密成行。

萧家到了冬季,各处温度一致,包括走廊,云萧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衫,挽起袖子中规中矩,下面穿着黑色西裤,搭配黑色腰带,贵族气息浓郁,处处透着优雅。

对于家佣来说,云萧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很漠然,因为对比强烈,所以任何一个目睹此情此景的人都能深刻意识到萧家大少爷沦陷了。

他对怀里紧抱的少女是不同的,那份独有的眼神交流,透露着熟稔和令人无法介入的光。

有年轻家佣盯着云萧的背影失神漫漫。她们在猜测少女的身份,是麻雀,还是凤凰呢?

楚诺和萧何、苏安再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他们的亲切和自然化解了她的隐隐不安。

云萧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扣,毫无间隙:“你看,我爸妈真的不是洪水猛兽。”

她垂眸微笑,他倒是记仇。

坐在阳光房里,喝茶说话,苏安贴心的端来了餐点,把勺子递给楚诺:“先吃些清淡的,有什么想吃的,晚上让厨房再做。”

“好。”楚诺吃了小半碗粥,暖胃,很舒服,看着苏安,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静静的坐在椅子里翻看着医学书籍,时光似乎格外眷恋她。

“这次我突然造访萧家,会不会很唐突?”这话看似婉约,却很直接,这就是楚诺,有时候就连话语直白,也会增添莫名的魅力。

苏安身体微动,笑了笑,握住楚诺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不会,你能来,我和你萧叔叔都很高兴,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喜欢你,感激你。”

楚诺微微侧头,迎上她的眸光:“该说感谢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有你们,才有了云萧,你们把他送到我身边,让我开始明白,原来有一天我的悲喜可以跟他息息相关。你放心,我会像爱我一样来爱他。”

苏安心里百感交集,她看着神态认真的楚诺,“你了解他吗?”过去,她了解过去的云萧吗?

楚诺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她拍了拍苏安的手背,无言胜似千言万语,她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苏安心中有着一片汪洋大海,因为楚诺的只言片语汇变成了无数小溪流,她心思泥泞,她百转千回,她起身走到楚诺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呢喃:“好孩子。”

他被她折磨的心力交瘁【4000】

后来,楚诺总会想起17岁那年圣诞节。

彩灯笼罩着圣诞树,光线传递到每一个角落里,她、云萧、苏安、萧何和萧然一起坐在壁炉前喝茶聊天,享受着一年一度的节日。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家佣,因为工作“失误”,餐盘倾斜,糕点从盘中跌落,弄脏了云萧胸前的淡蓝色衬衫。

家佣紧张不安,但却没有迎来云萧的斥责,他让家佣把地面收拾干净,起身前拍了拍楚诺的肩:“你陪爸妈聊会天,我回房间换件衣服。”

更衣室里,衬衫被云萧脱下来,他从穿衣镜里看到了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的楚诺旄。

她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在看什么。

他微微抿唇,眸光中有着从未在楚诺面前展现而出的阴沉。

她说:“但凡我有心事,从未跟人提起,无从说起,又何必让别人跟我一起愁绪满怀呢?经年以后却发现,那些过往心事,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看似密密麻麻,但稍加碰触,竟是满眼灰烬。崽”

她说的那么漫不经心,那么风轻云淡,好像一个智者,虽然在说她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只因她是话里有话。

云萧深吸一口气,平静无波的转身去拿衬衫,待要穿上时,她却从身后抱着了他,脸贴着他温热的背,微凉的指尖顺着他身上的疤痕游移,明知他已经不会感到疼痛,但动作依然很轻柔。

“疼吗?”

云萧身子倏地一僵,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想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哑:“当年那场绑架案,对你来说一直都念念不忘吗?”

突如其来的寒意弥漫周身,云萧觉得浑身发寒。

她说:“我想了很久,试着说服自己无视,但最后终究还是没能过了心理这一关。”他们应该面对,而不是逃避,她应该陪他一起悲喜与共的。

室内陷入死寂之中,云萧身体挺拔,脊背挺得很直,表面看来他那么淡漠,那么无动于衷,但眸子里却散发出绝望和惶恐。

心,从未有过的狂乱。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决定收回她给予他的温暖吗?他的世界是否又要霜寒满天了?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我说过我要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们的时间还太短……一辈子,还没到呢!”

话语夹杂着寒与暖之中,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他脸上的悲哀和黯然,复杂而又痛苦。

但她依然松开了痴缠抱着他的手臂,她轻轻的叹:“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自私?”

他极慢极慢的转身,他沉沉的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内心的情感一般,但他却低下头,良久沉默,然后他说:“你说的对,我很自私。”他声音晦涩,手指颤抖:“我无力抗拒你。”

“我说你自私,是因为爱情不该戴着面具。18岁之约,我等不到了。”她等不了那么久,还有三个多月,等或不等对现如今的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就那么目光悲凉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当年那场绑架案,你知道多少内幕?”

“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想这么逼他,究竟是对还是错,她想跟他一起走下去,有些事就必须成为过往云烟,当秘密不再是秘密,至少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走下去。

但他很痛苦,她开始后悔了。

“年轻的时候,他就有娈童癖好,喜欢长得好看,模样清秀的男孩子,确实有多名孩子在童年时期被他……伤害过。”说到这里,云萧抬眸深深的看了楚诺一眼,他原本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后来因为她才屡见笑容,所以如今不笑,只会让人觉得很冷。

他突然说:“阿诺,他是一个性无能。”

楚诺皱着眉,心跳加速,还不待回过神来,却又听云萧面无表情道:“但狗改不了吃屎,极尽所能的猥亵我,他没办法侵犯我,就抽出皮带不停的抽打我,我背部伤痕累累,他看了只觉得欢喜,把我压在地上,也不嫌脏,含着血水吻我……”

他短促的笑了笑,声息呢喃:“这副身体被他吻遍了。”

这句话出口,带着扭曲和愤恨,楚诺心脏不可抑制的缩了缩,再看云萧,他用最简单的言语来叙述过往,那场噩梦远比他形容的还要无助和肮脏,然后骄傲如他,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掩面无声哽咽……

楚诺把脸扭到一旁,纵使能够忽视心头涌起的刺痛,却无法让眼眸恢复清明。

“是不是很脏?知道我为什么排斥政治吗?他猥亵我的时候,房间里充斥着各种政治演讲,各种政治会议记录……他让我有了阴影,以至于最初走进内阁,听到他们商谈各项方针细节,我都恶心的想吐。”云萧嗓音轻淡,却有阴戾之气从骨血里散发而出。

楚诺眼前一阵模糊,待雾水回潮,这才轻声问他:“那么恐惧,为什么还要选择政治学?”

他牵起嘴角,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我对这个国家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

那笑,让楚诺心思疼痛,云萧比她犹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把她从心里抹去了吗?挖掉心头肉,承受撕心裂肺的伤,从此以后再无所伤所痛,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只能这么想了,要不然他只怕是无力承受了。

但她却在微笑,笑吧!她终于摆脱了他,是该微笑的,只是看着很扎眼,他皱了眉,心里隐隐有些愤怨,她怎么能这么平静无波?

这次,他穿衣服,楚诺并不阻止,她自顾自的说着话,也不介意云萧听或者不听。

她说自己的爱情观,在她眼里,爱情很简单,并不复杂。

她说,人生漫长,她们要对生活心存热忱和欢喜,短短几十年一味忌讳愤怨,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

她说没有人是完美的,他五十分,她五十分,合起来那就是一百分,只有他们守在一起,他们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说到这里,云萧脸色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大概以为他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幻听。

楚诺不以为意,她继续发表着她的言论。

她说女人这一生中,总会遇见一段最美好的爱情,出现那么一个男人。她曾无数次期许那个男人的出现,想把那个男人融进她的生命里,把他珍藏在她的心里,她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内心的占有欲是极为强烈的。

云萧好看的眉拧了起来,呼吸有些凝窒。

楚诺说:“平安夜那天晚上,我许了一个愿,我希望我和云萧能够一生安好;我对我所有的家人说,云萧是我的尘埃落定。我那么鼓足勇气,不顾颜面,只是因为我早已认定我的幸福是和云萧息息相关的。”

云萧心脏狠狠的跳动着,他无意识的扣着衬衫纽扣,看着楚诺有些失神,听着她的话又觉得有些入迷。

楚诺说:“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因为过去离开他呢?如果我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子,他当初又何必爱上我呢?”

云萧的脸上不其然浮现出柔和的表情,轻轻说了一句:“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很肤浅的男人呢?”

楚诺嘴角流露出温软的浅笑:“肤浅看肤浅,得出的结论是肤浅,这么看来我和他是真正的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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