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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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锐在给新娘戴结婚戒指,钻戒闪亮,发出刺目的眩光,新娘低头羞怯幸福的微笑,白素的心里泛起了一抹温暖。
她一直在等一个男人的出现,每次过马路的时候,这个男人会牵着她的手,他会叮嘱她小心来往车辆;上车下车的时候,他会把手放在她的头顶,防止她的头撞伤。她所想要的只是生活的细微之处,曾经以为得到,却发现只是黄粱一梦,入梦太快,所以噩梦惊醒才会那么措手不及。
既然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便自此以后断了这份念想。
神父正在朗诵祝福词的时候,没有跟唐锐道别,她悄然离去。S国深秋气候温和,栀子花在这个季节却开得极为旺盛。
她捡起一朵砸落在地的栀子花,远处一阵喧哗声响起,隔着宽阔的连城大运河,她只能隐约看到人群簇拥最前端的那个男人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朵栀子花放在指尖把玩。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记忆深处,也有那么一个男人,他习惯掌控任何事情。那日,他在素园里摘了一朵栀子花,别在了她漆黑如墨的长发边上,“可曾想我?”
有一种痛,仿佛被铁钉敲入骨髓,有关于她的过去被钉在十字架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观望,并以此记得。
淡淡的移回视线,将栀子花揉碎,随手丢弃,迈步离开。
他来了,背道而驰!
举世闻名的连城大桥横跨运河两岸,建筑宏伟,桥上车水马如龙,河岸两边一派繁华之象。
“这就是连城大桥,历时四年建造而成,气势磅礴,如今早已成为连城的标志性建筑物。”簇拥的人潮中,连城市长徐磊恭敬的解说着。
国务卿邵凯问徐磊:“大桥通行状况怎么样?”
“连城大桥交通由电脑控制,桥上每隔十分钟就会有巡逻车巡逻,目的就是为了随时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保证大桥畅通无阻。”徐磊虽在回答邵凯,但目光却小心翼翼的看向最前端的男子。
他是S国总统楚衍。今天的他,穿着一套黑色三件式西装,鬓角干净整齐,整个人显得格外儒雅干练,话语不多,表情平静淡漠,疏离的让人难以亲近。
阳光明媚,大桥钢架下水光璀璨,宛若蓝丝绒上镶嵌了无数钻石,如此美景,就连水中的大桥倒影都平添了几分神秘。
临近中午,行人不多,河岸边有女子迈步前行,走路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略显瘦削的背影在阳光下犹显孤寂。
兴许觉得阳光刺眼,她一边走,一边抬起手臂,将手指张开,于是五彩斑斓的阳光便从她的指缝间缓缓穿过……
楚衍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小动作时,明显怔了一下,步伐就那么僵滞了下来,而一众随从悉数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楚衍。
“阁下……”邵凯轻声唤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街道辽阔,有男有女,阁下看得是谁?
楚衍回神,敛下双眸,他竟然把那个女子看成了素素。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小动作,记忆中素素喜欢抱膝坐在阳台上,额头贴着玻璃,在阳光下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
他坐在她身边,好笑问她:“自娱自乐?”
“偶尔,手指也需要晒太阳。”话是她说的,但往往坚持不了几分钟,便会精神困倦,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入睡……
指甲嵌进掌心,那么尖锐的力道,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只是熟悉而已,再如何的相像也不会是素素。两年前的深秋,白素早已彻底的消失在尘世间,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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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似乎有人在看她,白素回头望去,方才看到的一群人与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镁光灯一路追随闪耀,看那阵势应该是某位高官正在基层视察,任职国务卿多年,这样的阵势白素没少经历。
周遭行人纷纷驻足望着那群人的方向窃窃私语,无非是在猜测究竟是哪个大人物来到了连城。
“阁下要来连城的消息,几天前就在报纸上报道过,你说这么大的阵势会不会是阁下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
白素蓦然止步,她没有回头,心跳却如同巨石重压。
他……来了吗?
复仇,她不想变脏!
秋风寒凉,一张张被阳光照耀的脸庞展露出激动的光芒,逆方向追逐而去。
白素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抬头看着街道边的梧桐树,金黄的叶子稀疏的挂在树枝上,孤寂冷清。
从没想过,有一日他会来连城考察,也实在不该惊讶,他是一国总统,理应前来。
白素觉得自己逻辑思维有些混乱了。想不到时隔多年,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力依然这么惊人。
怎能没有影响,“楚衍”这个名字刻在了她的骨血里,她永世难忘。
她曾为他怀孕两次,第一次是宫外孕,堕胎悄无声息,她躺在异国手术台上差点大出血死亡。第二次怀孕是意外,发现和结束发生在同一时刻。
那天,她和昔日下属在餐厅吃饭,下属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
“夫人,我刚才看到阁下和唐小姐在隔壁用餐,这件事情阁下事先对你说过吗?”
她睫毛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笑道:“吃饭这事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选在这家餐厅。”
那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拿了睡衣刚走进浴室,腹部就翻搅着疼,有温热从下腹缓缓流出。
她这才慌乱起来,双腿无力,伸手想要扶着墙壁,却因为没有站稳,腹部直直的磕向盥洗台,剧痛来的太快,她吃力的撑着身体看着身下蔓延开来的鲜血,鼻子一酸,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难道还要失去第二个?挣扎着往浴室门口爬去,她一边哭着叫孩子,一边呼喊佣人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想要保住正在一点点流失的孩子,到头来却发现她依然无能为力……
醒来是在凌晨,她躺在病床上痛的无法入睡,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伸手抚摸她苍白的面孔,一遍遍的重复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但当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时,瞬间便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淌在她的肌肤上。
“多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孩子不要紧,以后我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素素,一切都是我的罪……”
她当时静静的靠在他肩上,滚烫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灼烧着,但却始终没有流出来。
回忆太过遥远,因为埋藏的太深,所以她没有眼泪,至少是这一刻。
身后,激动和喜悦交织在一起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她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然后抚摸自己的右手臂微微一笑,迈步走向空荡荡的街道。
这样很好,她之于他是个死人,而他之于她是个陌生人,有些人注定此生无法相爱,所以形同陌路皆大欢喜。
也许是她在害怕。她怕重逢再见,那些藏匿在污泥下的丑陋会瞬间迸发而出,届时的她会拿起复仇的利刃挥向那些过往伤害她的人。
她还不想变脏!
福利院,女童绘制的枪械图!
总统下榻官邸,楚衍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书桌一角。
那里,仙客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夺目,烂漫多姿。抬起手指摘走一片花瓣,放在指尖揉碎,很快就有浓郁的香气沿着皮肤纹理缓缓渗透。
段亚楠过来敲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阁下,车队准备就绪,该出发了。”
俊雅男子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擦掉手上沾染的花汁,站起身,顺势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径直朝外走去,段亚楠扫了一眼那盆仙客来,眼眸微闪,关门追随而去。
连城的天很蓝,蓝的似乎刚刚才得了一场伤寒病,但阳光却虚弱又寂静的绽放着,楚衍打开车窗,阳光透过金黄的枫叶,像流水一样倾泻而下。
今天的阳光看起来很温暖……
阳光照射进后车座,摊开的手心里,有刺目的光线在寂寞的跳跃着。
手指微不可闻的颤抖着,他闭上了眼睛。光线在他手心跳舞的那个瞬间,他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这是楚衍考察连城的第二日下午,S国时间下午15:20分,浩浩荡荡的总统车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连城市福利院。
对于福利院来说,楚衍的到来很突然,事先完全没有跟院方透露过视察讯息,所以院长获知消息,看到那么大的阵仗时,当场就懵了。
此番楚衍来福利院并不是突然袭击,而是来连城之前就已经规划好的行程安排,他想看到的是最真实的福利院现况,而不是包装出来的理想福利院。
院长频频擦汗,一边聆听楚衍说话,一边讲述福利院目前的规模现状。
在离一行人不远的大树底下,有一群残疾孩子围坐成一个半圆,微风伴着笑声缓缓传了过来。
楚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眸光望向了那群孩子。
那群孩子在听课,讲课的人其实也是一位孩子。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很多随行官员都忍不住扬起善意的微笑。孩子们喜欢扮演老师和学生的角色,这种现象很正常,但……
讲课的是位小女孩,年龄在五岁左右,她穿着一件白色亚麻上衣,黑色裤子,深蓝色帆布鞋。
她在教同龄孩子们画画,枝杈间洒落下来的阳光,轻柔的落在女童的脸上,她抬起手放在额头上方,可爱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一刻,可能在阳光下站的时间太久,楚衍有了轻微的眩晕,他在看女童,还不如说他在看女童用粉笔在黑板上绘制的图画。
那不是儿童手中的涂鸦之作,而是一件件军事武器。
有世界著名的步枪、手枪、冲锋枪、狙击枪等,更甚者还有美国、比利时、德国、前苏联和中国等国家的枪型设计图。
脑海中忽然就闪现出那么一道身影来,因为在暗夜里隐藏了太久,所以仅仅是偷窥想念,都会觉得心口发疼。
正在绘图的女童似是察觉到了异样,突然直起身望向众人,眼睛灼亮。
白素,有关于她的追悼会!
大树下,漂亮的稚嫩童颜,有一种明媚和阴影交织在一起的笑容,像是从暗夜里开出来的花朵,美丽而又醒目。
楚衍看着她,双眸暮霭深沉。两年了,似乎随便一个人,一件事,都足以让他想起她来。
素素死了,现如今的他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够画出枪械图,福利院还真是卧虎藏龙。”邵凯也在看小女孩,声音沉稳,但眼神却变得很恍惚。
多年前,S国有位赫赫有名的军事谈判高手,同时她也是S国第一夫人。她独具慧眼,认为邵凯是所有资深谈判专家里潜质最佳的可造之材。随后,面对别人的质疑声,她对邵凯耐心提点,更与国会打赌邵凯必成大器。
多年后,她卸职国务卿,向国会推荐邵凯为下一任国务卿继任者。
她叫白素,系出名门,国家特级军事谈判上将,罕见的谈判天才。平时清冷淡漠,话语很少,但谈判桌前却口若悬河,锋芒毕露,军事谈判只要有她参与其中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两年前白素离奇死亡,尸骨无存,总统府公布白素死讯的那一天,首都百万国民聚集在一起参加白素的追悼会,更甚者大街小巷到处可见行人或商户穿着清一色白衬衫,臂弯间戴着黑纱沉痛悼念白素逝世。
几天后,当邵凯无意中看到有国民在家中为白素设立灵堂长跪守灵时,邵凯忽然转身离开,挥退随行出访下属,一个人躲在楼梯转角处失声痛哭起来。
白素是谁